公子贵为攻-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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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众人都炸开了锅,鼓起掌来。
“的确是小姑娘赢了,小姑娘技高一筹,让人佩服佩服啊。”
少女神色得意,赶忙把庄家身边的银子夺了过来,看着身边的银子眼睛放光。
少女正收拾着桌子上的银两准备走,庄家又道一句:“不知姑娘有没有兴趣再赌一局?”
众人听闻要再赌一局,赶忙纷纷掏出了银子下了本钱,要投到了少女的一方。示意少女继续赌下去。
“不赌了,不赌了。”少女连忙摆手。
“莫不是怕了吧?姑娘。”
“有什么可怕的,赌就赌。”少女被庄家激了一下,当然是要赌下去了。但又心虚的瞧了眼自己身边的银子,想跟这庄家赌大的可自己没本钱啊,自己赢得可真是那几个碎银锭子,值多少钱啊。于是环顾了四周,目光瞟到身旁木讷地站着的公子身上,抬头一望,只见这公子长得眉清目秀、脸上英气尤在,偏偏挂着童畜无害的表情,让人觉得有些捉摸不透。再瞧瞧这公子手上拿的是什么,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钱袋子吗?瞧那钱袋鼓鼓的,肯定是有不少银子吧。少女见机不可失,也不管眼前公子是何来意,心猜到眼前这位俏公子肯定对这赌局也很有兴趣,瞧那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自己许是能称他心意也不一定。
思及此,少女快步向娇俏公子方向走去。此时全然不知情的傅纪言发现刚才跟庄家豪赌的少女突然一步靠近她,心下有些惊讶。
只见少女靠他越来越近,在直逼到自己跟前五寸距离停住脚步,扬起头笑容满面道:“公子你是不是也要来一场?”
“不、不,我还没想好呢。”傅纪言见她眼神瞟到自己的钱袋子,忙用手捂严实,支支吾吾道。
少女知自己这样说许是太直白了,赶忙拉住他胳膊,冲开人群,找了个无人地方停住脚步,小声道:“我想再来一局,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钱,这样吧,这钱算我借你的,赢了呢,我们互相平分这钱可好?公子你觉得如何?”
这个吗?要是有银子赚当然好了,傅纪言显然没有想到输了的话还是输的她的银子。见傅纪言若陷入沉思,知他有些心动,少女哪里还容他继续思考,一把拉着他又杀入赌局,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从傅纪言手中夺过钱袋,朝赌桌一扔,神气道:“我们就赌桌子上这些银子,庄家老儿你敢不敢?”
庄家见钱袋鼓鼓的,赶忙把袋子里的银子倒出来,白花花的银子全部落入桌上,庄家顿时喜出望外,这些银子确有分量,立刻眉眼弯弯道:“自然,自然。”随即,便使了眼色给在一旁的伙计道“加码、加码”。伙计会意,赶忙收拾好赌桌,重新开赌局。
两场下来,周围的喝彩声不断,只见庄家不时地用长长的衣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在另一边的少女跟傅纪言已经喜上眉梢,只见傅纪言向两人身旁不断地捞回银子,不亦乐乎。傅纪言心下大喜,这次可算是捞着了,虽然不清楚这到底是多少钱,但是关看这体积、这数量也知道他们赢了很多,遂不时地给她的“金主”打气。
最后一局定胜负,只见少女胸有成竹地摇晃了几下骰子,立于桌上,神色得意,脸上眉飞色舞。心忖,这次不出意外自己该摇出三个清一色的六点来,肯定是她赢啊。于是颇悠然自得到侧过身去,屏住心神一把将木筒抬起。
没有听到预想到的喝彩声,却看到眼前的俏公子眉毛拧成一团,脸色有些难看,少女不解地低下头去,却看到桌子上的三个骰子一二一这样的点数,这怎么可能呢?自己可是不会出错的。遂吃惊地望向庄家,只见庄家一脸深意的笑着望向自己,心下了然:原来自己着了庄家的套了,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原来他们是想先给自己吃个甜头,再让自己全输进去啊。自己初来乍到,哪里知道汴京人这样阴险狡诈,跟自己家乡人的淳朴完全不一样,脸色瞬间冷了几分。
傅纪言见少女凝重的表情以为她是自责,于是赶紧凑到她耳边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说不定他摇的没我们大呢?”
见身边男子非但没有指责还安慰自己,少女这才心里的愤懑缓了几分。
只见庄家笑了笑,将骰子装入,气定神闲地摇了几下就开了筒,果不其然庄家赢。
“小姑娘承让了。”庄家满脸奸诈地笑了一下,随即示意伙计赶忙把桌子上的银锭子收拾起来。
“算我倒霉。”少女轻唾一声,真是倒霉,居然进了黑赌坊,再瞧瞧这时候从庄家后出来了几名打手,分明是示意自己不要在这里闹事。少女所有的火气也只能往肚子里吞,好汉不吃眼前亏,算了,不屑与再与这些人再继续口舌之争,轻唾一下,冷冷地转身,便大步朝赌坊外走去。
直到少女转头离去,傅纪言还未来得及反应,只知道自己那鼓鼓的钱袋子已经落入了庄家手里,庄家正不亦乐乎地清点这她的钱袋子。心里又悲又痛。怔了一怔,才回过神来,见少女不见了,于是赶忙小跑追了出去,拉住正走出赌坊不远的少女焦急道:“你这人怎么输了银子就走了呢?枉我把银子借给你了,结果你倒好,输了银子便只知道自个离开,让我怎么办?”
少女见刚才借她银子的俏公子居然跑过来拽住她的手,有些脸红,但仍是不客气甩开手,努努嘴狡辩道:“你什么你啊,刚才借银子的时候你又没反对,银子输了你也不能全怪我啊。”
少女的气势将傅纪言震住,傅纪言一贯不懂得与人争吵,一时间支吾不出个所以然,故吞吞吐吐地说道:“但你也不能就这样走了啊,把我所有的钱搭上了,你可知道我没了钱怎么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啊?”
“我说你这人是没脑子是吧,我要是不走难道还要耍赖吗?你没瞧见那庄家分明就是讹诈我们吗,他们在骰子上做了手脚,所以最后一局我才输了,否则我怎么会输?”少女不甘,把所有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是说他们故意的?”还蒙在鼓里的傅纪言听少女这样一解释有些明白,怪不得她总觉得那庄家总露出不怀善意的笑容呢。
“确实如此,所以这事情不能怪我,要怪就怪那些个奸诈狡猾的庄家骗了你的钱财。”
听着少女这样一说却也在理,可是输的毕竟他的钱啊,傅纪言赶忙挡在少女前面,双臂张开,拦住少女去路:“那我也不能放你走,你可知道我身上钱全被你输光了,我现在一分钱都没有,我会饿死的。”
说完,便死皮赖脸地抓住少女的手臂,死活不肯放开她。傅纪言当然也不是傻子,他要是现在放开他,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要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实在困难,不如拉个伴儿。
“你别老拉着我不行啊,你一个大男人在街上与姑娘家拉拉扯扯多显眼啊,怎么这么都不懂礼节啊。”少女白目,眼前这俊俏小哥儿,瞧他抓自己那么紧,是摆明不让她离开了不是?就算你长得俊俏,你也不能这样拉着我不是?
“我不管,我没有银子,我只能跟着你,否则我会饿死的。”刚出了郡主府,她傅纪言就把银子给输了个精光,真是要多倒霉有多倒霉,还是拉个小伙伴一起方为上策。傅纪言再傻也有自己的如意小算盘。
“算了,我拿你没辙,你要跟来就跟来吧,我先说好啊,我身上也没钱了,否则我也不会来这赌坊试试运气。”少女知拗不过他,气冲冲地扯开他的手,无奈道。
第十三章 顺贴()
傅纪言跟随着少女来到面摊前,两人此时都饥肠辘辘,闻着香喷喷的面条的味道着实挪不动腿。现在自己一分钱也没有,傅纪言不禁露出了可怜巴巴的眼神望向少女,少女被傅纪言那种可怜带着期盼的眼神瞧得不自在,思前想后,纵使千般不愿、万般无奈,眼下也要填报肚子要紧啊。于是不舍地抬手取下耳廓上的耳环,怔怔地望着那对翡翠珠环片刻,伸手向面摊老板道:“我拿这副耳环来换两碗面。”
面摊老板一见这耳环珠光碧闪的,做工精致,双眼发光,这定是也值写银子。无商不奸,遂赶忙收下揣入怀里,一脸恭敬,谄笑道:“成,那我就给你们两位下两碗面,两位稍候。”
傅纪言和少女这才找个位置坐了下。
“灵心,你说你的家乡在西域,西域是哪里啊,漂亮吗?”言谈一番,傅纪言才知眼前少女名叫薛灵心。此次从家乡出来,是为了寻找自己的阿爹,阿爹于五年前离乡寻药,便迟迟未归,仿佛消失在这个世界中一样。薛灵心和娘亲都很担心父亲,她的娘亲也因日思夜想,郁郁而终。所以更加坚定了薛灵心出来找寻阿爹的念头了。
“自然很漂亮啊,那里给人的感觉不像这里一样,虽然没有这里繁华,但是那里的沙漠戈壁一望无际,绿洲与水源交和,十分美丽。我们族人都是用骆驼代步的,每半个月会有中原的商贾马队从我们那里经过,我们那里出产上好的丝绸,我阿爹就会用丝织品来换取中原名贵的药材。”薛灵心一本正经地给傅纪言描述着家乡的景象,眼珠灵动,好像是回忆起往事来无限欢愉。
傅纪言听她讲得如此沉醉,两眼弯弯,像极了天真无邪的少女般,不由得地被薛灵心的情绪感染也想起自己的家乡来。傅纪言苦笑,她的家乡还有什么人值得她心心念念呢?除了爸爸还在病床上如同植物人般躺着,让她有些挂记。除此之外,已经无人让她真心挂记了。或许,也已经没有任何人记挂她了吧。
嘀嘀嘀,几声唢呐声响彻天空,随即又听到喇叭声起,与鞭炮声相和,鞭炮声、锣鼓声震耳欲聋,轰动了整条街道。听这么欢快喜气的锣鼓喧天应该是哪家又有什么喜事了吧!
两人疑惑地抬头望去,只见接亲的队伍在不远处停下了轿子,队伍庞大,马上的新郎官穿着一身大红喜衣,眉飞色舞。虽然距离有些远看不清容貌,只见新郎官扯了缰绳,一个翻身,身姿矫健地下了马,姿势显得有些跋扈嚣张,自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此时面摊的老板端了两碗分量十足的面走到他们桌前,见两人视线定格在不远处,笑着解释道:“这是典军校尉张校尉家办喜事,那新郎官就是张校尉之子张弩,今日是他娶第五房妾侍的日子。”
“第五房啊?”傅纪言心中颇为惊讶,这古代人也是够开放的啊,男人果真能明目张胆的娶好几任老婆啊。想着想着便有些气愤,嘴上不禁幽幽地吐了一句:“这对女子一点都不公平,凭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要从一而终啊。”身为女子的傅纪言自然是要为全天下女性打抱不平一番了。
刚吃了一口面的薛灵心听她这么一说,愣了片刻,挪揄道:“哟,看不出你一个大男人居然还有这番真知灼见,还能为女子着想,倒是让我对你刮目相看几分了。”说完,不禁拿出手绢擦擦嘴巴继续道:“我的家乡有个传统,就是一个男人一生只能娶一个女人,所以我阿爹只娶了我阿娘一个人。现在来到中原才知道这里的风气跟我们那里甚为不同。要是中原的男人拖到我家乡,是会被族规惩罚的。”
薛灵心瞧着不远处一片热闹欢腾的景象,脑袋一转,计上心头。朝正在吃面的傅纪言坏笑,靠近傅纪言耳边小声道:“今天张府大喜,估计这张府的东西更好吃,想不想尝尝去?”既然张府今日娶亲,肯定要设宴招待宾客了,这好酒好菜自是不可少了,估计里面还有不少的“好东西”,那既然他们没有钱,想要有钱,这又不失为一个好计策。
傅纪言会意,但是脸上面露难色,自己平日养尊处优惯了,可没干过偷鸡摸狗的事情啊,一时间竟然犹豫了起来。
薛灵心哪还由她犹豫片刻,不由分说地扯了她胳膊便向着不远处的张府大宅走去,也不管傅纪言到底愿不愿意,只觉得傅纪言是个好欺负的主,那要跟着她自然是她说着算了。等两人走到门前才发觉府门前两侧均设有门卫接待,每过一个宾客,宾客们都会拿出喜帖,待门卫们检查完毕,方可通行。
傅纪言皱着眉头将薛灵心拉到一旁,底气不足地说道:“你看他们手里都拿着喜帖啊,我们没有喜帖可是进不去的。”
薛灵心见张府门卫检查如此仔细,恐怕真不好糊弄,手抵在下巴处若有所思,眼神下意识地向远方望去,好像在找什么机会。突然眼前一亮,瞧,不远处有个年轻男人手里捧着礼盒,那怀中揣着的红色折子不正是喜帖还是什么东西吗?
随即手指着那人,回过头来对傅纪言低语道:“你瞧,不远处那个端着礼盒的男人了吗?一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