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贵为攻-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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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一听说傅纪言被带到皇宫,慕容敛歌就觉得心里有些不详的预感。虽然说,整个大燕都知道她的驸马回来了,名震一方的公主取消了跟护国将军的那场看起来颇为尴尬的婚礼,可是慕容敛歌也知道,父皇肯作退让,也全是因为一国之君的脸面问题。真正的,别说是自己的父皇不甘心,就算她的表哥就单单会因为这个事情放过她吗?
“父皇看起来应该不想让我当驸马吧。”不自觉地瘪瘪嘴,佯作苦恼模样。看来,慕容徇比起想利用她,现在更想的是让她这个“真”牌驸马退位了,软硬并施、恩威并重,可是若真是不成,她也并不能保证自己在这汴京城真的安全了。看如今慕容徇成为一国之君的模样,是铁了心了要废她。宇文长陵思虑再三,她知道能救她的只有慕容敛歌,让慕容敛歌保护她,进而成就她,是眼下最好、最快的办法。
慕容敛歌见她垂目懦懦道,以为她心中难过。这些事情她早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自己没有去解决以为是对各方都好,可是舒不知道苦的是傅纪言。
抬手,想要碰触那沾满忧愁的脸颊,却被傅纪言不着痕迹地推开。见傅纪言起身,懊恼道:“算了,都是我自己无用,没有做出本事来,这才让父皇看不起我。”说罢,无奈地站起身,转身朝那床边走去,整个身子倒在床上,懊恼地拉起床上的薄衾盖住脑袋闷闷道:“对不起,敛歌,都是我没用,什么职务都没有。”
当然,宇文长陵一边自责、一边抱怨也都是说与慕容敛歌听的,她把她的话说得很明显了,相信以慕容敛歌这样聪明的女人来思考,定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做。
慕容敛歌淡淡地望着自己被傅纪言甩开的手,愣了一刻,见她气馁地倒在床上,她突然觉得有些陌生的感觉,又难以言喻,但这种感觉稍纵即逝。慕容敛歌暗怪自己多想,傅纪言这样自责这样抱怨也都有自己的原因,世人所看到的是她慕容敛歌的功绩,这种女强“男”弱的局面本就少,虽然她知道傅纪言不是男人,可是汴京城的百姓不知道啊,她的父皇也不知道啊。这种局面便给了别人说三道四的机会,慕容敛歌突然有些理解傅纪言的不悦了。也许,她该试着学着去做一个妻子。
或许,有一天,她不再是慕容敛歌,而真的是那个人的妻子。
看着蒙头倒在床上的傅纪言,慕容敛歌无声地走出门,轻轻合上门。现在,她便要处理第一件事情,便是她的父皇的事情,那么要以什么理由让她父皇放过傅纪言呢?
如今,虽然慕容开死了,她的父皇也如愿以偿地当上了大燕的王,可是她却没有任何愉悦,就好比,本以为自己肩上的担子可以卸了,可是当人一步步走上高位的时候,却发觉有些东西,背负上了,就很难卸下来。
“怎么?敛歌不同意父皇的说法吗?”
醴泉宫,慕容徇一袭帝衣盘腿坐与长案前,他早就猜到了慕容敛歌会来找他。明面上虽然取消了那场盛大最后成为了笑柄的婚礼,可是并不代表他真的就对他这个假女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否则,他如何给柳家一个交代。慕容徇很不悦,很不悦,遂挑了眉头:“父皇记得,你当时说那小子是北齐的宇文长陵,才与他假成亲的。现在如何这般模样,莫不是敛歌你对他动了真感情了吧。”说着,眼睛不自觉地眯成一条线。若敛歌真的爱上了那敌国之子,他恐怕
看到慕容徇那集聚着的瞳孔,愈来愈缩,心中一惊。她知道慕容徇在想什么,不行,她绝对不能对他露出任何对傅纪言好的心思。赶忙收了自己的脸色,面目带着捉摸不透地笑容,上前靠近慕容徇:“女儿怎么会对那种人动心呢?”
嘴角弯出好看的弧度,眼前倏地一冷,继续开口:“只是,敛歌觉得,宇文长陵还没有发挥她的价值罢了。”见慕容徇露出疑惑神色,才顿了顿,解惑道:“听说父皇最近一直在储备兵马粮仓,恐怕不是为了巩固边防那样简单吧?”
慕容徇听闻,心中一惊,果然是他的女儿,他想什么她都能猜到。的确,他的帝王之位置他是夺回来了,可是灭国之仇他身为大燕皇室可不得不报啊。所以,北齐,他势在必得。若有所思点点头,示意慕容敛歌猜对了。
“所以,攻打北齐少了一个重要角色怎么行呢?”说罢,朝着慕容徇若有所思地笑。不错,她所指的必然是宇文长陵。现如今,要想她的父皇放过傅纪言是不可能了,现在她的父亲是一国之君,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若他发现傅纪言对他有危险,自然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个。所以,慕容敛歌思量再三,不如主动将傅纪言推出去,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傅纪言,我只能靠这个方式救你了。
慕容敛歌暗自想着,时至今日,她并不想再参与什么纷争,如今只是缓兵之计,她要找个机会,带着傅纪言离开这里才是真的。8383
第一百零一章 离开()
慕容敛歌不知道是自己太过敏感还是其他原因;她总觉得回来的傅纪言跟昔日不一样,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清楚;总觉得距离远了些。
比方,她醒来的时候;总隐约发觉那人在离她很远的地方,蹙着的眉头闭着眼睛像是睡的极不安稳;没当她轻触她的时候;她会突然醒来,带着警惕般的眼神看着她。这让她心中骇然;到底
她还是心有芥蒂的吧。
不知为何,慕容敛歌每每见到傅纪言这样的神情;总是有些愧疚的。虽然这些表情在傅纪言的脸上稍纵即逝;但是心思敏感的慕容敛歌到到底还是捕捉到了。她不知道傅纪言在青坞山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傅纪言总是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但是慕容敛歌自己曾经再次攀登上青坞山;那堆废墟清晰可见,昭示着山上发生的极大的变故;其实不用说;那回来之前的经历也是说不出的凄惨。慕容敛歌知道傅纪言心中一定藏着什么秘密;抑或是心结没有解开,因为她能感觉他们的感情不复从前。
傅纪言,对不起。有些话埋在她心中很久了。
慕容敛歌心中一直有很多话想跟傅纪言说,那人没回来的时候,自己满心怆然,已是心灰意冷,可是她又是一个对待感情被动的人,一直以来,都是傅纪言在她身边,尝试着打开她的心房,尝试着用自己的热情去温暖冰冷的她,当傅纪言真的回来之后,她又将自己的满腔感情隐藏在自己的壳里,这彼此看起来
也许,她应该尝试着主动,将她欠傅纪言的,用自己这辈子去弥补。
抬眼,看着屋内的奢华,公主府和郡主府到底还是有些不一样。梨花雕椅陈列,桃花长案巧夺天公因为慕容徇的强制,她的公主府到底还是焕然一新,推新陈旧,看起来有些碍眼。
若是可以的话,她宁愿顶着郡主的头衔过一辈,而不是什么虚妄浮华的大燕公主。可是,她到底不再是郡主了,而现在出现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那便是
思及此,慕容敛歌心里咯噔一下。这个问题她不得不面对,那便是傅纪言的身份问题,她虽然暂时消除了她父皇要杀傅纪言的念头,可是保的住一时保不住一世,她很清楚。可是让一个北齐的护国将军来对付北齐,这种想法太卑劣了。或者,慕容敛歌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经想利用傅纪言对付北齐,可是当她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当她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她不再有这种想法了。若她真的这样做,对傅纪言而言,抑或是记起宇文长陵记忆的傅纪言而言都是太残忍了,她不要她爱的人一辈子背负着浓重的血债来过日子,她这二十年来,背负的东西已经太多了,实在不想让心思单纯的那人也在经历她所受的苦。
或许,在这一刻的慕容敛歌,将那永远压着她心口那个责任的大石终于放下了。可是慕容敛歌却不知道,当她想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或许,慕容敛歌真正知道所发生的一切,全是谎言跟阴谋的时候,不知道是该怪自己,还是怪那人呢?
ter/ter“在想什么?”
窗棂大开,屋外星光璀璨,清耀濯濯的月辉银光扑撒进屋内,照在那人的清扬濯清的脸上,显得清冷俊美。浓墨的剑眉之下是那双冷锐沉静的双眸,极其清澈明亮,配上精致英俊的面庞,若不是慕容敛歌知道傅纪言的身份,她定会以为是哪家的冷峻公子。
可是,眼前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女夫君。
听到身后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暗暗心惊,隐藏好自己的情绪才转过头来,随即露出灿烂的微笑,朝慕容敛歌缓缓走近:“没什么,怎么这样早回来了?”在慕容敛歌回来之后,宇文长陵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司政司真的如她所料给她安排官职了,她知道这一定是慕容敛歌所为,随即爽朗一笑,开口道:“听说父皇要给我安排官职了。”说罢,便出手拥住慕容敛歌的双肩,露出澄澈纯真的笑容。
慕容敛歌望着那灿烂无害的笑容,霎那觉得有些晃眼,让她有些心痛。傅纪言不知道这其中内情,她自然是知道的,若是她不随着父皇出师北齐,这恐怕会父皇的怀疑,到时候想保傅纪言就难了。可是,这个傻瓜却被蒙在鼓里。
这一刻,慕容敛歌突然觉得对傅纪言有些愧疚。
不,一定不能这样!傅纪言好不容易才回到她的身边,她不能让所有人去伤害她,即便那个人是她。
倏地扑入那人的怀中,紧紧地抱住她,埋头于她平坦结实的胸膛,闻着那人身上淡淡的清香。是的,这是她贪恋已久的味道,无论多少次都让她倍感心安。
感受到自己的左肩头微微湿润,宇文长陵疑惑,将慕容敛歌微微拉开,却见那双本来冷漠的双眸上染了一层雾气,发红,心中一紧,赶忙关心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她很少见到慕容敛歌哭,而眼前这个女子双眼发红满含深情地望着她,让她心神一晃,有些无措。
慕容敛歌强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吸了吸鼻子稳住自己的气息,望向傅纪言道:“纪言,你爱我吗?”
慕容敛歌就是这样的女人,在做什么事之前,要先确认好自己的筹码,她才会做笃定的事情。
提到了爱这个字眼,宇文长陵先是一颤,随即愣愣地看着眼前眼神坚定的慕容敛歌,她觉得今天的慕容敛歌有些奇怪,在她的印象中,那人不会表现出柔弱的一面,而现在宇文长陵却觉得此时此刻的慕容敛歌是脆弱的。
不明所以的点点头,示意她,她“爱”她。
得到那人的肯定,看到那人眼眸中显现的坚定,才开口:“那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这句话,埋在她心底好久了,现在这样的形势使得她必须要带傅纪言离开这。她说过,只要傅纪言回来,她可以什么都不要,而现在她决定抛弃大燕国公主的盛名,不要什么荣华富贵、千秋万代,只愿意跟眼前人过着平凡人家抑或者闲云野鹤的日子。
宇文长陵没有想过慕容敛歌会这样说,显然出乎她的意料。她并不知道慕容敛歌在演哪一出,但是无论演哪一出,都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感受到傅纪言身子的一僵,慕容敛歌在傅纪言的脸上看到的疑惑,这些,她便也能理解,遂解释道:“自从父皇登基之后,性情大变,我也不知道他之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以来,我为大燕和父皇做的也都够多了,现如今,他对我不能嫁给表哥的事情耿耿于怀,说不定便会将矛头指向你,我实在不愿意”说着,欲言又止,示意傅纪言。
“纪言,我们离开汴京城,离开大燕好吗?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生活好吗?我可以不要公主的身份,不要什么浮华盛名,我们离开这里好吗?”慕容敛歌从来没有这样用祈求地语气跟一个人说话,而现在她却用这样的语气对着傅纪言,希望得到傅纪言的理解。
半晌,宇文长陵才听明白慕容敛歌的意思。心中瞬间觉得不可思议,她真的不明白慕容敛歌为什么这样做。离开汴京,离开大燕,重新生活?那这不就意味着慕容敛歌打算放弃一切吗?为了她放弃一切?这怎么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呢?在看着慕容敛歌眼中的柔情与企盼,宇文长陵突然有些迟疑,居然有那么一刻想要相信她的冲动。
那个人的表情越来越迟疑,是不是不愿意跟她走,是不是不相信她呢?慕容敛歌突然心中想起点什么,故问道:“纪言,你是在埋怨我对不对?”慕容敛歌把傅纪言表情上的迟疑理解为她的心结,实质上,说到今日,她不愿去躲藏,她所做的决定产生的后果付出代价。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