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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公子贵为攻-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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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恨擒住你的时候没有一刀将那斩了,才留了这样一个后顾之忧。”宇文克轻唾一句,他现在再见慕容敛歌已经后悔极了,今时不同往日,自己现在是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可惜你后悔也来不及了。”慕容敛歌阴沉一声,倏然迅速地从柳成霄的手中拔出一把锐利无比的剑,拔出长剑的姿态煞是好看,随即示意狱卒开门。

    “郡主你现在身体虚弱,不要妄自用力啊,否则会伤了身体的。”突然间阁老冲到慕容敛歌面前,安抚慕容敛歌的情绪,看似有些担心。

    慕容敛歌微微皱眉,今日阁老怎么如此多语,遂有些不耐烦地挣脱了他拦着的手臂,一把将牢门推开,冲进了牢狱。手臂倏然抬起将长剑向宇文克身上挥去,然而并没有出现突如其来的惨叫声,也没有料想到的鲜血四溅,只见慕容敛歌在长剑刺向宇文克的那一刻,手一抖,随即长剑掉落在牢狱内,整个人蓦地倒在地上

    柳成霄见状,心中大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冲到牢房内,疾身将慕容敛歌抱了出来,对身边的狱卒大吼:“人给我看好了。”

    说着,便与阁老一起,匆匆抱着慕容敛歌出了牢狱。

第六十七章 归途() 
慕容敛歌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床还是她先前睡的那张床,她人还在鲁疆城,这是可以认识到的。慕容敛歌强撑着自己有些虚弱的身体起了身,看着屋子的一切,陌生又熟悉,却觉得头很痛,仿佛什么事情也想不起来。

    “表妹,你醒了!”推门进来的是柳成宵,见慕容敛歌此时已经起身坐在床上,心中一喜,不由得冲上前来。要知道,那日表妹突然莫名其妙的晕倒,可是把他吓死了,还好阁老医术高明,把了脉,却是无碍,他才放宽心。可是看着表妹一直久久不醒,这仍让他心中十分担心,要知道有些事情他一人无法做决定。今日来探望表妹总算醒来了,他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我睡了多久?”慕容敛歌努力地揉着自己有些发胀的头部,努力地回忆自己之前发生的事情。她记得,她提着长剑冲进了牢狱想要亲手解决了宇文克之后的事情,她全然记不清了,应该是因为自己晕倒了吧。可是自己为什么晕倒呢?慕容敛歌有些疑惑,自己身体一向比寻常女子好许多,怎么这次越来越弱了呢?

    “三天。”柳成宵听闻慕容敛歌这样一问,继而答道。的确,三天太长了,仿佛等了许多日夜。

    “什么?”三天,慕容敛歌猛地抬头,本就紧紧皱着的眉头越发地深锁了起来,她怎么会睡这么久呢,简直有点不可思议,遂赶忙问道:“那宇文克人呢?”这件事对于她很重要,她努力回忆之前的事情,她不敢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手刃宇文克。

    “他?”柳成宵知道慕容敛歌醒来会这样问,顿了顿,若有所思,回答道:“昨天,皇上来了手谕,要求连夜擒宇文克回京,不许宇文克在鲁疆逗留,所以现下已经派人将宇文克押解回京了。”虽然不知道慕容开要做什么,不过恐怕许多事情慕容开也有所了解,现下不是能跟慕容开翻脸的时候,因为他们现在并没有做好完全准备,还跻身与鲁疆城这种边城地区。

    慕容敛歌心中一惊,她昏迷了这么久果然是坏了大事,宇文克不在自己手里,而被慕容开擒拿做了克制、羞辱北齐的筹码,这自然是明智之举。这慕容开反应的如此之快,看来是在她身边也安排了许多眼线。可是慕容敛歌倒不是最在乎这些的,她最在乎的还是那个人会接触到北齐人,尤其是护国山庄的人。若真的有一天,那人想起来什么,于她,于她们,都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慕容敛歌此时心情很慌乱,她现在只知道的是宇文克还活着,还活在慕容开手里,这就多了几分不安全的因素,真是可恨。不管怎么说只能先回汴京再作打算了。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真不好。

    “咳咳。”一阵咳嗽声打断了慕容敛歌的沉思,傅纪言怯生生地站在门外,尴尬地瞧了瞧屋子中的两人,生怕自己冒冒失失打搅到屋子内的两位的交谈。

    慕容敛歌下意识地抬眼向门边望去,发觉傅纪言不知何时已然站在门外,小心翼翼地望着他们。这人,都听到什么?心下一慌,抬头朝站在他面前的柳成宵挑眉,示意他离开。

    柳成宵见状,瞥了瞥嘴,心中万般不爽。现在倒好,怎么什么也不是,面对眼前这个假小子,自己还要退而闭之,简直岂有此理。怀着心中的愤懑,柳成宵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走出门外,在经过傅纪言的,柳成宵微微侧头,小声对傅纪言道:“表妹大病初醒,身子弱,你切勿惹怒于她。”说着,便面无表情地走了出门。

    面对此时一脸无知的傅纪言,柳成宵早已恨得咬牙切齿,但是他并不能这样表现出来,因为他心中也猜中几分,傅纪言对表妹是极为重要的,现在表妹把傅纪言当成宝贝一般保护着,若有人真的对她起了威胁,他不敢想象一向嫉恶如仇的慕容敛歌会做些什么。所以现下最好的办法就是退而远之,再想其他办法让傅纪言彻底从表妹心中消失。当然还有一方面原因,就是,这次表妹突然晕倒着实把他吓坏了,他可不想因为傅纪言的原因再让表妹生病,所以也算善意提醒。

    傅纪言微微一愣,点点头,未做声。当她看着敛歌被柳成宵抱回府中那一霎那,犹如霹雳一般击中她,她在床边彻夜守候她,半步不离,生怕自己走出门敛歌会醒。可是真的是她前脚刚走出门,敛歌便醒了过来。敛歌醒了,她自是比谁都高兴,当她真的看到她醒了,坐在床上的时候,傅纪言心情是激动的。但是这几日她也渐渐学会理智起来,不想像以前那样莽撞。傅纪言反复思量敛歌三日前对她态度冷淡的原因,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冒失莽撞所致,所以,她想成为一个冷静懂得分析的人,这样或许,有一天,才能帮助敛歌,才能不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这样劳累,以至于自己什么都不能与她分担。

    傅纪言缓缓走到床前,慢慢坐下身去,讨好般地望着慕容敛歌:“好些了吗?”眼神说不出的温柔,伸出她那犹豫再三的手,慢慢抚上慕容敛歌的如葱削般的手指,温柔握紧。

    慕容敛歌抿嘴不言,只是点点头。她能感受到傅纪言指尖传递的温热,也能感受到傅纪言眼中传来的柔情,此时,那人的眼中只有她。这让慕容敛歌心情定了定,或许,她并未听到刚才她与表哥的谈话,或许,她并不知道方才的谈话中夹杂着何种更深一层的含义。这样就好了。

    “我们回家好吗?”傅纪言瞥了瞥嘴,目光曜曜地望着慕容敛歌。

    家?这句话让慕容敛歌心中为之动容。傅纪言用了“家”这个字眼,将慕容敛歌本来纷繁复杂的心情击垮,一股温情之流滔滔不绝从新扣除决堤流出来,遂情绪不受控制一般,一把扑向傅纪言怀中。这句话,的确感动她了,虽然不是山盟海誓,虽然不是真挚言语,但是只要她这句话就够了。在那人心中,原来,一直将郡主府当“家”的,当成她和她的家。眼角不可抑制般地流下了辛酸加感动的泪水,微微染湿那人的衣襟。

    傅纪言感受到怀中美人的呼吸不甚平稳,摸了摸胸前才觉得已然一片湿润,慌张地将慕容敛歌温柔拉起来,紧张问道:“怎么了,你难道不愿意?”自从上次见敛歌发怒,她说话开始变得小心了。敛歌战事公务繁忙,本来就很有压力的,这次居然突然晕倒,一定是劳累过度导致,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努力让敛歌舒心开来。

    “不是,是愿意。”慕容敛歌有些哽咽地答道,泪水在她的脸上缓缓流下。是的,她也想回家了,回她和傅纪言的家。如果,她不是为了使命而存在的,不是被各种事情所限制着,她倒希望,那里能是她们一辈子的家,只可惜

    “那就好,我还怕你不愿意呢。”傅纪言闻言,心中舒了一口气,忽地笑了一下,抬手怜惜般地将慕容敛歌脸上的泪水拭干,瞧着眼前的女子真是让自己爱罢不能,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慕容敛歌流泪,不知道为何,她觉得此时的慕容敛歌美得出奇,美得惹人怜爱,让她有些爱不释手,遂调笑道:“再哭,就像一只小花猫了!”遂宠溺的将自己额头抵在慕容敛歌额头处,亲昵地碰触着。

    傅纪言突然觉得,其实敛歌也并没有外人看到的那样强势,比方现在的她,现在地她会与她撒娇、亲昵,她心中突然生出些许满足感,这就是敛歌不一样的地方吧。所以想着想着,也将前几日心中的失落与恐慌一扫而光。傅纪言就是有这样一种能力,不愿意记太多不好的事情,而愿意将快乐的事情留在眼前。

    也许,她们是时候回去了。

第六十八章 游街() 
“玉姑娘,属下回来了。”说话的是宇文克的暗卫惊钰,当初带走玉璞溪的男子,他将晕倒后的玉璞溪安置在距离鲁疆城三十里远的一个小镇上。

    “怎么样?”玉璞溪见惊钰进门,赶忙迎了上去,问道。这些天可她过得提心吊胆、寝食难安的,当然不主要是为了自己,更多的还是宇文克,她自从那日被带出了军营便对宇文克的消息一无所知,心中自然万分焦急。

    “将军还活着。”惊钰见玉璞溪神色如此交集,赶忙答道,来缓解玉璞溪此时不安的情绪。

    “还活着”玉璞溪本来紧紧皱着的眉头蓦地舒展开来,攥着巾帕的手缓缓放在心口处,抚着自己起伏未定的心,微微舒了一口气,还好活着,那就好。继而欣喜若狂地望着惊羽问道,“他怎样了?”

    宇文克还活着,这让玉璞溪心中大喜,她本想着以死来履行她当初承诺宇文克的话,可是就在她想以死了事的时候,惊钰阻止了她。宇文克有可能还活着的消息打消了她轻生的念头,于是她带着这个唯一希翼苟且的活着,现如今,终于等来了这个好消息,怎么能让她不喜极而泣。

    “将军他?”惊钰望着玉璞溪惊喜中带着些许泪痕的脸,心中一软,仿佛不忍拒绝眼前这个美丽女子般,思忖片刻,犹豫答道:“被押解去了后燕的京都汴京城。”败军之将被带回了敌国京都,下场可想而知,惊钰不知道如何宽慰玉璞溪,只能告诉她真相。

    “什么?”玉璞溪心中一惊,虽然宇文克还活着,但是被后燕人押解回了京城,这只怕一定是沦为阶下囚、战俘下场,玉璞溪只觉得心中十分慌乱。值得安慰的是宇文克还活着的消息,可是脸上不禁愁云两朵,忽地回过头,目光坚定地望着惊钰,果断道:“带我去汴京。”现下,她唯一想做的,就是去汴京,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想办法救出宇文克才行,虽然她人单力微,但是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做。所以,汴京,她一定要去。

    “这?”惊钰有些犹豫,玉璞溪让他带她去汴京,这不是难为他吗?主子说了要他保护她的安危,可是现下玉姑娘提议要去汴京,恐怕并不那么安全。惊钰不由得犹豫起来。

    “难道你不在乎你主子的安全吗?”玉璞溪见她神色犹豫,知他有所顾忌,遂慢慢卸防于他,“宇文将军虽让你保护我,但是你真的不在乎他的安全吗?如今他受困于后燕,钰侍卫你难道真的任由后燕国肆意于他而只忠于自己职责吗?”玉璞溪步步相逼,实想卸下惊钰的心房,让他同意带她去。

    “这”惊钰被逼问地无话可说,玉璞溪的话字字扎在自己的心中,自己岂能视若无睹呢?他是宇文克的暗卫,这辈子都是,岂有不忠于主上的道理。思忖了许久,惊钰才抬头,像是下了好大决心一样,望着眼前的玉璞溪点点头道:“好,那就依玉姑娘所言,我们先乔装前往汴京城,再做打算。”即使是这样,也比什么都不做,眼睁睁地看着主子受苦强。惊钰心中暗思。

    七日后,后燕大军如期回到汴京城。

    “此次大捷归来,真是甚得朕心。”位居高坐的慕容开一身朝服,端坐在九五之座上,拍案叫好,脸上露出欣喜的微笑,分不清几分真几分假。“不知敛歌郡主想要什么赏赐?”慕容开瞧着朝下的慕容敛歌,嘴角上挑,若有所思地问道。

    “保家卫国乃是臣应分内之事,不敢要求赏赐。”慕容敛歌双手抱拳,垂眼道。不知为何,她回来之后,总觉得眼前的这个慕容开陌生的,尤其是眼神,时而冰冷,时而热情,让她有些捉摸不透。这慕容开肚子里埋了什么药,她要好好思量一番了。

    “至于奖赏的事情,朕一时之间也没有想好,留朕些时日细细思索。敛歌这么多日舟车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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