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总攻"大人-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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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这一词说的太轻了。
要不是被及时救出,翎夙城主知道,自己恐怕难逃一死。
想到当时的绝望与委屈,翎夙城主心中早已经平静下去的情绪再度涌上。
“他”
毕竟相处十年,翎夙城主还是下意识的在找着借口。
“若是玄家的朱离国与翎夙城交战,”玄参打断了他,眉眼带笑,“城主说,玄麟会不会成为内应呢”
“不会的!”翎夙城主打断了他,“玄麟与玄参有不共戴天之仇”
玄参抿唇笑了,“这种话,也只有城主才相信。”
他朝翎夙城主走了一步,明明依旧在笑,却显出几分咄咄逼人。
翎夙城主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面对仇人,玄麟没有动过一次手,没有伤他分毫,甚至好吃好喝的将帝国的国主养了起来”玄参的笑意加深,“仇人间若都是如此,岂不天下太平。”
翎夙城主没有再试图反驳。
玄参轻飘飘的说道,“血浓于水,城主不会不明白。”看着翎夙城主苍白的脸色,他的话音一转,“再说,城主能看破天机,拥有困住千军万马的能力,为何妄自菲薄呢。”
翎夙城主先是一愣,当他明白玄参的意思后,他紧紧的皱紧了眉。
“你是说那个法阵。”
眯眼笑着,玄参的回答没有一丝犹疑,“是与否,”顿了顿,他微抬起头,笑容灿烂的更胜于耀眼的阳光,“城主对于法阵,自然是比我了解的,不是吗”
翎夙城主低下头,心中有些犹疑。
那个法阵,是禁忌。
“害怕吗,恐惧吗,”玄参开口打断了翎夙城主的思考,说出口的语气带着笑意,“这是当然的啊因为只有如此的法阵,才能保护翎夙城。”
玄参说话时,目光中的情绪始终未变。
然而他越是如此自然,翎夙的心中便越是不安。
书中说,那个法阵,有通天之能。
他的脑海中想着书中的那个法阵,只是想想,那诡异的花纹和恐怖的压迫力便令他毛骨悚然。
这近乎是一种直觉。
翎夙城主纷飞的思绪被玄参的叹气声打断。
“城主若是后悔,自然可以放弃”玄参笑道,然而垂下的眼眸却带来一种落寞之感,“我本以为,城主是可以保护翎夙城的强者,看来是我看走眼了。”
他走到翎夙城主身侧,面上收回了些许笑容,“真是遗憾”
玄参这么说着,毫不犹豫的转身,便要离开。
擦身而过之时,翎夙城主下意识的说出了阻拦的话,“我从未后悔,只是忧心”
“没有人能掌控万物。”玄参止住脚步。
他侧过身,看向翎夙城主,“有恐惧之心,才是活着的证明啊”
他说这话时,表情明明依旧是笑着的,却莫名的有着让人信服的压迫力。
“用这个法阵,告诉他们,凌世钦,是强大的。”玄参直视着翎夙的眼睛,语气轻慢,却让翎夙城主的眼中重新燃起了火光,“拥有力量的城主,是他们需要的,是他们的信仰,重新让这个翎夙城凝结起来,用只有你才能使用的那个天赐的法阵”
我强大
但是
只为了昭示力量,就启用这个法阵
“其实,你知道吧”玄参注视着他的眼睛,“祸事将临。”
翎夙城主没有回答,但他的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大军压境,你需要足够强大,才能保护他们。而在看到了那样的你之后,”继续说道,玄参笑的意味深长,“他们还怎么敢,怎么能,抛弃你呢”
翎夙城主微微睁大了眼睛。
似乎想起了那个场景。
自己作为保护了翎夙城的英雄,被他们崇拜敬仰。
翎夙城主心中的焦躁,渐渐平静下来。
不如说,是他强硬的否定了自己心中的不安。
面对玄参,翎夙城主缓缓跪了下来,行了一礼。他依旧面无表情的,眼眸深处却出现了一丝孤注一掷的疯狂。
“请先生助我。”
玄参眯起眼睛,眼神却没有停留在跪在自己脚边的翎夙城主的身上。
他的笑容一点一点消失,却很快的,重新出现在了脸上。
“那是自然。”
玄参的这个笑容漂亮到让人恍惚。
第109章 兵临城下()
魏宗恭被人从床上抓起来的时候;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由于还没睡醒,他的眼神有些迷茫。
那几个仆从的动作很快;给他胡乱的套上了一件外袍;随即就把他塞到了马车里。
还没怎么明白状况,魏宗恭就发觉自己从温暖的被窝里来到了城门上。
寒风吹过;魏宗恭抖了抖身子。
抬起头;看见的是玄麟阴沉着的脸色。
“呃”魏宗恭嘴角直抽。
“绑起来。”玄麟不再看他,冷静的下达了命令。
魏宗恭下意识的就要挣扎,却忽然听到了某个熟悉的声音。
“乖一点”玄参此时穿着一身墨色的衣袍;悠然自得的坐在雕花椅上,他身处的地方并不显眼;因此魏宗恭一开始没看到。
玄参boss
你敢不敢不要这么拉仇恨。
翎夙城主站在玄参旁边,此时背对着魏宗恭,注视着城下。
魏宗恭一脸懵逼的被绳子绑了起来,然后被脸色更差的玄麟扼着手臂,推到了城门边。
魏宗恭被他的力道弄的有些疼,却一句话也没说。
映入他眼帘的,是城下黑压压的军队。
兵临城下;整齐划一的战士看上去让人头皮发麻。
和浩荡的朱离大军相比;翎夙城显得不堪一击。
血煞之气扑面而来,城下第一批翎夙城的守卫们尸骨未寒。
风吹在脸上,魏宗恭却仿佛毫无所觉;目光注视着城下军队。
为首的那人一身银色盔甲;骑。着一匹全身乌黑的骏马。他面无表情的仰头看着魏宗恭;气势却没有丝毫减弱。那身铠甲在阳光下闪烁出一种冰冷的光泽,一如他眼中的森寒杀意,让人畏惧。
龙炎的眼中闪过嘲讽,似乎连话都懒得说,他的态度狂傲,却无人敢发出质疑。
魏宗恭的目光却没有在他的身上停留。
他的眼中,是一个穿着黑色衣袍的青年。比起身着铠甲的龙炎,青年并不显眼。青年乘着马,比起龙炎领头的位置,他的位置稍稍靠后,和几个将领站在同一水平位置。
“白”魏宗恭的眼睛却定在了这个青年身上,身子不由得探出了城门,“白文陌!”
白文陌抬起头,对魏宗恭微笑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因为风大,魏宗恭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来”白文陌却轻声说着,比起说给魏宗恭,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接国主回家。”
魏宗恭只看见白文陌说了什么,但由于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远,他听不见声音。
但这种如同在寒暄的氛围,着实刺激了好些人。
龙炎怒极反笑,“翎夙城冥顽不灵,”他的声音毫无感情,“意图阻挡大势,此战后,天下将再无战事!”
玄麟嗤笑了一声。
说的好听。
还不是为了
玄麟握紧了手中的佩剑。
这时他才发现,两人的距离竟是如此贴近。
他从背后环住了魏宗恭,若不是手中冰冷的佩剑和魏宗恭身上的绳索,倒像是亲密的爱人。
魏宗恭微微侧过头,嘴唇正巧擦过他的脸颊,两人皆是一愣。
玄麟看着魏宗恭有些僵硬的转回了头,嘴唇抿起。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懂过自己的这位弟弟。
如果,当年自己护好了他,没有让他被送到别国当质子
会不会,也能像普通人家的兄弟一样
思绪闪过,最终定格在了当年的那句‘二哥,你自裁吧’。
“玄参。”
魏宗恭听见玄麟的声音响在自己耳侧。
“我原谅你了。”
在魏宗恭惊喜的目光中,玄麟接着说道。
“还请龙将军退兵!”玄麟将佩剑抵在魏宗恭的脖颈上,看着一身戎装的龙炎,“不然就让他陪葬!”
第一批攻城的士兵已经整装待发。
龙炎就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依旧漠然而不近人情。
玄麟却笑了出来,却让人心里发冷。
他丢掉了手中的佩剑,转而用双臂抱起了魏宗恭。
被公主抱的魏宗恭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不过他很快就感觉不对劲了。
马丹现在这悬空是怎么回事啊!
玄麟微微探出了身子,只要一松手,魏宗恭就将掉落城下。
而被绑住的魏宗恭,只有死路一条。
他看着魏宗恭,笑容缓缓加大,双眼却是空洞无神的,“参弟,一起死吧。”
也许是风的原因,玄麟竟然有些发抖。
背部忽然传来剧痛,随即一个力道狠狠的撞来。
玄麟似乎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缓慢的转过头,看见那个名叫魏宗恭的人的脸上,绽开了似曾相识的血色笑容。
“二哥这次要好好死掉哟”
利器再度刺入后心,玄麟的力道一松,身体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
失重感传来,他却下意识的将怀中人抛回了城墙上,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身体下意识的动作。
——砰。
坠落城下,鲜血绽开残忍的赤红色花朵。
这一幕太过慑人,城下的军队一片死寂。
玄参揪着魏宗恭的领子,把他拽了回来。就像没有看到他面容上的惊惧,笑眯眯的为他解开了身上的绳子,摸了摸他的头,在他的脸颊啄吻一下,“辛苦了”
魏宗恭却推开了他,要往城下看去。
玄参却抱住了他,阻止了他的动作。玄参抚着他的背,如同在安抚,实际上却是明晃晃的威胁。
魏宗恭咬了咬唇,看着玄参刺眼的笑容,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还是没有开口。
翎夙城主一直站在原处,一动不动,似乎什么都无法引起他的兴趣。
龙炎的目光淡淡的看向坠落在面前的人。
由于距离太近,他的铠甲上沾染了迸溅的鲜血。
似乎毫无所觉,龙炎抽出佩剑,只一个字,“杀!”
宣告战斗的号角响起,喊杀声振聋发聩。
白文陌淡然的静立马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白御在他身侧,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却很快被他压制了下来。
魏宗恭被吓的不轻,“哎咱们是不得跑”
翎夙城主忽然笑了出来。
在这个状况,显出了几分诡异。
“开城门。”他命令道。
“啊?”魏宗恭皱起眉,“你要投降?”
翎夙城主没有回答他。
城门缓慢开启,约莫五十个白袍仆从走了出来。他们每人都推着一个小推车,上面是一个水缸大小的器皿。
玄参忽然捂住了魏宗恭的双眼。
“好了小魏,”贴近魏宗恭的耳朵,玄参轻声笑道,“我们休息一会吧”
“”魏宗恭还想挣扎一下,“我刚睡醒,那啥,要不你自己”
玄参按着魏宗恭,让他坐到了之前自己坐着的雕花椅子上,“奖品要乖一点,”他拍了拍魏宗恭的脸颊,“等人来领啊”
魏宗恭的眼皮跳个不停,“玄参boss,你不玩死我不罢休是吧。”
玄参歪了歪头,一脸无辜,“我怎么舍得伤了小魏呢。”
“呵呵。”
“所以小魏不要得意忘形哟,”玄参似乎心情很好,又摸了摸魏宗恭的头,“不然我会生气的”
来个人杀了我吧。
魏宗恭望着天空,眼神放空。
马丹他真的好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啊!
不过如果他真的看到了,想必会是他的噩梦。
那些白衣仆从将那些容器推倒,让里面的赤红色液体流了出来。
血液。
腥气铺天盖地,令人毛骨悚然。
翎夙城主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
作为祭品的鲜血已经淋下,接下来便是
翎夙城主双手合十,闭上眼睛,不知默念着属于那个禁忌法阵的咒语。
似乎在感召他的咒法,刚刚还晴朗的天气忽然暗沉下来。鲜血渐渐流动起来,朝大军涌去,在地面上画出了一个巨大而诡异的阵法。
“故弄玄虚。”龙炎看着脚下的阵法,继续下命令,“冲过去!”
一片死寂。
没有人回应他。
龙炎皱起眉,刚想说什么,身下的马匹忽然失控,疯了一般想要逃离。
不仅是他的马匹,所有人的马匹都出现了这种怪现象。
龙炎当机立断,一刀结束了马匹的性命,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