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他爹身份好像不一般-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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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之虞便反问:“难不成你要我先有了别人?”
“那当然不是。”荆照秋立刻便道。开玩笑,人都是他的,还想要别人?做春秋大梦去吧。
易之虞便笑了起来,眼里泛着光泽,似一片斑斓璀璨的星空。
“我慢些都是为了等你。”
荆照秋被晃花了眼,便扭过头,不看易之虞,只往台前看。紧接着便轮到易成礼。他一直紧张地盯着了前面的人,不时悄悄看皇帝的脸『色』。察言观『色』之下,看出皇帝并不是很满意。虽然在易成礼的眼中看来,那些丝绸瓷器已经精美得不像话,堪称艺术品了,但皇帝却一直紧绷着一张脸。
一直到有人进贡上好的碧粳米。可掀开筐子后,看到一颗颗珠圆玉润晶莹剔透的米后,皇帝的脸『色』却并没有好转,又听那献米的侃侃而谈,说米的香甜与珍贵,只生长在一个县里,每年仅有多少石上供。
听到这里,皇帝甚至忍不住打断,面『色』简直如冰封。
“一年仅有这么点上供,可真是够珍贵的。”
那商户突然看到皇帝的冷脸,吓得蒙蔽,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慌了慌神,连忙解释:“虽然产量小,但整个县里都种,皇宫的供应绝对绰绰有余。”
“县里单种这一样米,那其他人吃什么?”
商户又是一愣。这这这……这本来就是为了进贡给皇宫所用,管其他人吃不吃有什么打紧的。皇帝可真奇怪。难不成皇宫还会用一般的米不成。普通百姓自然有普通百姓吃的杂粮,那哪能同日而语。
皇帝挥挥手,让这个呆若木鸡的商户先行下去。
文秀儿站在懿贵妃身后,并没有机会坐,看懿贵妃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喝茶,不知有多羡慕。偏她只能够站着!
虽然是进了宫,但皇上却一次都没有来临幸过一次,气得文秀儿额头上都冒了几个包,让太医开了几贴清热下火的汤『药』才平了下去。文秀儿便嫉恨起这件事来,觉得一定是懿贵妃不高兴她自作主张进了宫,所以在皇帝面前吹枕边风诋毁她,坏了她印象。
可这话她只敢在心里想想,却绝不敢宣之于口,因而这会会懿贵妃能坐着,她却只能站在懿贵妃身后,心里不知有多不平。
懿贵妃多精明的人,能在这里爬到贵妃的位子,还不知道文秀儿什么小九九。呵,脑子都拎不清,还想要受宠。她算是看明白了,皇帝有这么一个太子已经足够,除非遇到什么惊为天人的人才会让他心里动上一动,否则其他人啊,永远都只是个摆设。
不过这不重要。只要她的如今所处的地位是这后宫三千佳丽之中最高的,便比什么都宠不宠爱都要来得好。何况,做一朵能解心意的解语花有何不好?
他们这个皇帝啊,若说心里没半分儿女私情,那是假话。可他心里家国天下远比骄奢享乐重之又重。
这一个个心里怕只都在想,皇帝在做什么虚套。这是皇商,进贡的都是皇宫用的,不是精细又精细能行吗?难不成还真要突然开始简朴起来不成?不过是表面功夫。
懿贵妃笑笑,这谁知道呢?
皇帝的心思嘛,猜错了必定糟糕,猜对了也不一定好。不过,在皇帝说出之前,懿贵妃已经将她宫里的份额减了一减,香料胭脂都不往贵里挑,每顿的膳食,减了大半的菜,只变成四菜一汤加一个甜点,也不穿太精致的衣服,头上的珠钗金钿也不怎么戴,只簪了一只简单的银簪。
皇帝有没有说过,会不会夸奖还在次要,重要的是让他看到你有所表现。
表哥之前说过,虽京都今年收成不错,可往南走若有水涝,往北上遇干旱,正是劳民伤财国库空虚之时,皇上总会把宫中份例全减免的。便如之前,易之虞与荆照秋混入流民去信阳城,那大批量的流民都是遇上了灾害而居无定所食不果腹。
因此值此之迹,宫中自然要做出表率行动,以体现体恤天下万民。
这开源节流,大量的粮食谷物才是重中之重。因此,这一次其实他已经提前放出消息,若是有心人自然知道投其所好,可偏偏有自作聪明的,非认为管他外面如何途有饿殍,宫中都是靡衣玉食。
皇帝以为今日看的都会是些没意识的,便兴致寥寥,等着易之虞说要给他的惊喜。易之虞是个聪明的,又是极懂他心思的人,总不能还像这些糊涂虫一样,只知道阿谀奉承,却连个马屁都拍不好!
不料,那易成礼走出来后,却带来点不一样的东西。皇帝来了兴趣,不直觉坐直了身子,身体微微往前倾,为看得清楚一些。
易成礼搬上来的是他们从没见过的。一筐土黄『色』的椭圆『色』小球,有大有小,大的有成l人拳头,小的却只鹌鹑蛋大小。除了这些,另外还有好几盆种了绿植的陶盆。
皇帝来了兴趣,问:“这是什么?”这个人他有一点印象,易家今年要了两个名额。皇帝无所谓,直接给了。
易成礼深鞠一躬:“回皇上,此为马铃薯。”
荆照秋脸立刻都绿了。哇,马铃薯欸,他瞬间想到土豆的一百零一种使用方法。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进贡的是它!
荆照秋对易之虞比比,竖起大拇指,小声:“那个,好吃。”
易之虞目光一深,立即转头对荆照秋点点头,颇为自信道:“我明白了。”
荆照秋:“……”明白?
你明白啥?我就是那么一说,自己都有特别的什么意思,你告诉我,你明白了啥?
第56章 机会()
荆照秋脑子一转; 立刻想明白易之虞他明白些什么; 不由好笑,这个人,平日里见着是精明; 偏有时又像个痴人——呆得很。
荆照秋便瞪着他; 按住他让他别『乱』动:“你别瞎来哈。不过是一筐马铃薯,算不得稀奇事。”
“你不是想吃吗?”虽然麻烦些,总不是讨不来。
“你且看着。”荆照秋便狡黠一笑,眼睛撇过台上的易成礼,心里有几分把握算计; “不必劳烦你出马; 我自己就能行。”
易之虞便再不说什么了。他尤其喜欢荆照秋带着些狡黠的得意神情; 满身的活灵气,就像草场上不系缰辽原遍野里任意奔跑的野马; 高空之上腾空展翅的鹏鸟。
那是他见过许多许多人后,并不在其他人身上看见过的一种向上的朝气。
如春草生长,易之虞绝无意为寒冰酷暑去扼杀这柔软的春草茁壮。这样得意的朝气十足的荆照秋无疑是最好的; 绝没有更好的了。
荆照秋作出这个判断不是随口胡说。他和易之虞的位置很不错,易成礼站的那个地方看得很清楚。荆照秋明显看出那几盆长着绿叶的土豆种的其实不是很好; 植株又矮又小; 而且很明显是刚长出的幼苗,并没有开花成熟的植株; 想必; 易成礼得来的时间不久; 并没有弄清楚种植方法与特『性』。那筐马铃薯表面放的几个有些发青,甚至有的还冒芽了。
荆照秋推测,易成礼搞来马铃薯,其实根本还没弄清楚它的特『性』。怎么种怎么吃,他可能根本不知道!
荆照秋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易成礼介绍完之后,皇帝对这个新奇的土黄『色』小球感了兴趣,甚至走下来去。他伸手想拿起来看,又觉得这个动作不太合适,随即放下,将手别在身后,严肃地问易成礼:“你说这东西十分高产?”
易成礼有些激动,立即便将他听来的话说出:“回皇上,一亩地至少能有一千斤,肥施得好风雨适宜,甚至能有两三千斤。”
“果然?”这个数字让皇帝的眼睛都亮了!水稻雨水阳光足一亩下来好的有八l九百斤,若是碰上坏年景,坏的四五百斤便不错了。更别说小麦的产量就更低了。而白米白面也只是富人吃的上,普通人至多不过吃吃黄米罢了。
荆照秋在现代社会时见过超市里的黄米,价格有些比白米还贵,多是些平日好养生的人爱吃。可真要让他们天天吃,那是绝对受不了的。偶尔吃吃是养生,天天吃就是受罪。黄米比不了白米,拉嗓子得很,而且也不是很顶饿。
皇帝继续问:“说可以果腹?”产量是很高,但能不能作为主食还是个疑问。
这个易成礼可以打包票,他吃过了,味道不错还顶饿。荆照秋在下面,也在心里道,当然能啦,这可是他们那里许多国家人民的主食,科学更证明,营养价值非常高,一个正常人可以仅靠吃马铃薯和牛『奶』满足身体的正常需求。
“如此甚好甚好。”皇帝很高兴,甚至还拍了拍掌,脸上的愁云一扫而空。他迫不及待追问,“这东西都怎么种的吗,难不难?这些就是种出来的?”
皇帝半蹲下l身,看那几个花盆,看着一抹喜人的绿意,很高兴的样子。
易成礼有些虚了。这这这……那几个蠢笨的农人,到现在没搞清楚明白,这几盆虽然种出来,但却花了大功夫,而且据几个农人说,这几盆长得不好。易成礼又埋怨起几个蠢家伙,没个本事就算了,还找借口说什么时节不对,之前的天气太热可能并不适合种植,要到天气凉爽后再继续试验。
可时间紧迫,他哪有功夫再等了一年半载的。笑话!皇帝又不是那么好见的,若不是这么个特别的机会,他能直接面见皇上,他恐怕只能将辛苦得来的交给能见到皇帝的易之虞上进贡。到时候得了褒奖的还是易之虞,他却没什么好处。这种赔本买卖他才不愿做。只好赶鸭子上架,直接带着“半成品”来了。
因此,这会易成礼立刻便卡壳了,只是翻来覆去说些模糊不清的话。
“这……便将整颗土豆种入土中,自会发芽茁壮……”
皇帝有些不满意,易成礼说的有些含糊。刚才对易成礼画好的大饼多满意,此时就对易成礼含糊得意言论多不满意。
“就这些?”皇帝边问,边捡起一个最大的马铃薯。上面沾着一点泥,一头有些发青。
易成礼冷汗猛地就下来了。天子之威在前,不由令其震慑。他随即想到,这是他新得来的新玩意,只要老实交代,皇帝未必不会原谅。毕竟,天下能人巧士多如牛『毛』,即便他说不出什么种植的方法窍门,只要皇帝派人稍加研究研究,便可轻易获得,中间只需要时间而已。
如此一想,易成礼便有了底气。
“回皇上,此是小人无意从一个往来海滨的商贾中所得,他从一番邦人手里购得,又转卖到我手里,语焉不详,并未说明太多信息,小人得其时短,尚未弄清楚一切,只是想到此物的好处,因此急于进献给皇帝,求皇帝恕罪。”
皇帝一听,虽有些失望,不过可以理解。从番邦人来的番邦物,弄不明白情有可原。皇帝的脸『色』又好了些,察觉到这一变化,易成礼手里全是汗,忽然有些喜出望外。
不管怎么说,献上此物都是一功,皇帝正要给他赏赐,荆照秋忍不住说话了。
“禀皇上言,小人知道。”
皇帝一惊,立刻看是何人说话,不想是易之虞身边那个挺俊俏的荆照秋,便饶有兴味道:“哦,你知道。那你来和朕说说。”
荆照秋不卑不亢走上前,显得极其自信,眼底意气风发。皇帝遂眼前一亮,易之虞身边这位不仅是个俊俏小哥,还是挺有趣的妙人。
那厢易成礼要被气死了,哪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竟有个不长眼的家伙出来搅局。可恶的易之虞,连身边的人都这么可恶。
一丘之貉!都是一丘之貉!
荆照秋到底不是古人,虽然礼仪处处到位,可眼中却并没有古人那种对于皇帝的深深崇敬,他显得很自若与自信,或许站在这么多人面前有些紧张,但没有丝毫怯懦。
荆照秋鞠一躬,随即侃侃而谈,从马铃薯的营养价值一直说到种植季节种植方法。一炷香过后,他指着那几盆植株道:“我猜这里一定是整颗马铃薯直接种下去了,这种方法大错特错。浪费不说,发芽率还低。”
荆照秋直接把花盆倒扣出来,能看到里面马铃薯的样子。
他道:“种这种东西时间很重要,因为它对温度要求高,喜欢温暖『潮』l湿的环境,太热是发不了芽的,春秋季节温度最是适宜,夏季则是休眠期。而且马铃薯也有不同品种,春马铃薯和秋马铃薯成熟期都不一样。有经验的老农会用块茎进行繁殖。”
“块茎?”皇帝听到不熟悉的名词。虽然关心农耕,但他毕竟从来不曾种过地。但荆照秋就不同了。上一辈子,荆照秋少时在老家还是下过地,有点经验,总不是那种五谷不分的人。
“其实看得出来,马铃薯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