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红色高棉的日子-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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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五零五小组这次打击国民党敌特的任务是协助大使馆行动的。因而,我要去熟悉大使馆周围街道的情况。以便在今后的打击敌特的行动中及时去大使馆汇报、协调。因而,我次日一早便稍稍化装,带着一副墨镜跟岩望上街去了。
根据乔迪的指点,我俩很快便找到了我国驻柬埔寨大使馆。我俩在大使馆周围转了几圈,在熟记了地形、街道后,我俩就开始往回走。
在转过了几条街道时,前面出现吵杂声。我俩走过去一看,看到一个穿着华丽柬埔寨民族服装中年男人正带着两个随从在拳打脚踢殴打一个半大的小孩。
那小孩在地上被打得抱着头乱滚,嘴里在不断地惨叫着。
岩望仿佛是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是以前的自己。那种被压迫的感觉立即浮现在大脑中。在部队里经过战士们多次忆苦思甜后,他的思想觉悟提高得很快。在潜意识里已经容纳不下这种有产阶级对贫苦人民的压迫。他几步冲上前大喊:“住手!”
岩望在我身边虽然只有几个月,但是,几个月的军旅生活和战斗的磨练早已使他脱胎换骨了;他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雾里村的小孩子了。他身上有一股子阳刚之气;他杀过人,身上还有一股子煞气。他一声大叫,立即让那中年男人停下了脚。
那中年男人在看到只是一个小伙子在喊叫时,他有些恼羞成怒,他用手指着岩望说:“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叫我住手?你他妈的别管闲事,否则,我连你一起揍!”
岩望哪里会在乎他们三人!他毫不畏惧地冲上前,手腕一闪,手里便多出了一把雪亮的匕首。他拿着匕首在那中年男人眼前晃了几下,说:“你说我算什么东西?你他妈的才是什么东西?啊?说呀!你是个什么鸟东西?”
那中年男人看到岩望凶神恶煞一般的表情,再看看那把在眼前晃悠着的雪亮的匕首,顿时便没有了底气。他说:“算你狠!我们走!”
中年男人识相地离开了。
那半大的小孩还抱着头在地上躺着。岩望上前一把将他拉起来,关心地问:“你怎么样?受伤严重吗?”
那半大的孩子头发蓬松,上面沾满了泥土和草屑。上身穿着破旧的衣服,袖子已经破的只剩下半截了;长裤已经撕扯得跟短裤一般;脚上的大指头伸出到鞋子外面。脸上也沾满了污泥,只剩下两只大眼睛在扑闪扑闪地眨动着。
半大的孩子摇摇头,说:“谢谢你!我没受什么伤!”
岩望说:“你这是怎么回事啊?他们为什么打你?”
半大的孩子低下了头,最后小声地说:“我偷他的钱包,被逮着了。”
岩望一听,气得抬起脚来就要踢他,在柬埔寨大家都信佛教,对于偷盗是很鄙视的。
我连忙将岩望拉住,我看到他似乎饿了几天了,便问:“你几天没有吃饭了吗?你为什么不回家呢?“
那半大的孩子头低得更低了,他说:“我两天没吃饭了,我实在是饿得太狠了才想到去偷他的钱包的。我没有家!我是个流浪儿。”
说着,他眼泪就掉在了地上!
岩望看到他这个样子,这时同情心开始泛滥,他立即便原谅了这孩子,他说:“姐夫,要不我们带他去饭店里吃饭吧!”
我看了看这孩子身上太脏,不要说饭店里会不会让他进去。即使是同意他进去了,这样跟他一起吃饭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便说:“岩望,你去给他买点吃的先让他垫垫底吧!我们回去给他理个发、洗个澡、换一身干净衣服再出来吃饭。”
岩望看出了我的顾虑,便说:“那你俩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去买点吃的过来。”
在岩望离开后,我在思考是不是应该将这个孩子带到秘密联络点去?按照组织纪律,是不能将陌生人带入联络点的。但是,我在金边又没有其他地方可去。我仔细地思考了遇到他的前前后后,这会不会是一个事先设计好的陷阱呢?
我目前是化装了的,应该不会有人能认出我。再说,我今日往回走得路线也很随机,别人不可能提前判断我会从此经过。因而,我认为这是别人精心设计的陷阱的概率极低。
岩望跑着回来了,他立即将手里的一包炸春卷递给了那孩子。
那孩子自从看到岩望手里拿着食物后,眼睛就没有离开过炸春卷。他一把接过岩望手里的春卷,用那脏手抓着一个就往嘴里塞!
岩望立即说:“你慢一点,刚炸出来的,烫着呢!”
果然,那孩子被烫得张开着小嘴巴直吸气,然后也不顾春卷烫嘴,在嚼了几下后,将那个春卷生生地吞了下去。
岩望在部队后学会了讲究卫生,他教那孩子用一张纸头包着一根春卷拿着慢慢吃,他说:“你这么大了,应该讲究卫生。否则,你就会生病的。”
那孩子用感激的目光看着岩望,他点点头,按照岩望教的办法一边走,一边将一根根春卷吃光了。
来到联络点后,我对岩望说:“你帮他理个发!”
岩望在部队里学会了理发;联络点里有推剪,他拿出推剪后,将那孩子按在椅子上,说:“别动!我给你理发,然后,你去洗个澡,换一身衣服。你要是真的无家可归,以后就跟着我混吧!你这个样子要是跟着我,就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那可是要把我害死了。”
那孩子似乎不太愿意让岩望理发,他扭动了几下,想摆脱岩望压着他肩膀的手,最后还是被岩望死死地按在椅子上。
岩望说:“你是怎么回事啊?这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还留着干什么啊?准备养猪啊?别动!你以后要是做我的随从,要一切行动听指挥!”
那孩子终于安静下来了,不一会,岩望给他理了个小平头。
我渐渐地看出了点名堂。不过,我看到岩望那一本正经地好为人师的样子,我闷着没有说什么。
岩望又安排他去卫生间里冲凉。随后,他跑到房间里拿出自己的一套衣服,送到了卫生间里。
这时,我忍不住要笑了。我心道:岩望,你马上就知道了什么叫厉害了。
果然,岩望通红着脸跑了出来!
我故意问:“岩望,你这是怎么回事啊?脸怎么红得这么狠啊?”
“她她怎么是个女的啊?”岩望张口结舌地说不连贯。
我呵呵一笑,说:“人家本来就是个女的呀!”
“啊?原来你早就看出来了啊?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呀?害得我送衣服进去时,还拍了拍她的肩膀呢!”岩望似乎像是受了委屈一般。
“你也没有问我,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心里对人家有想法而故意进去的呢?”我不无恶趣地说:“那你看了人家女孩子的身子,你作为一个党员,又是一名部队的干部,你怎么办啊?”
“我怎么办啊?我怎么办啊?姐夫,我这样是不是违反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岩望真的有些紧张了。
我故意逗他,说:“是啊!除非除非”
第124章 要见岳父()
第124章要见岳父
这两天,因为乔迪的事和没有跟菠萝在一起,我被岩望逼得有些狼狈。现在,我很乐意看到他也因为女人狼狈一下!我说:“除非你跟她订婚,否则,你就违反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那是要受处分的!”
“啊?我怎么也是一个副营长,她是一个流*,我怎么能跟她订婚呢?”岩望满脸写满了沮丧。
我内心里畅快极了!这个不知道忧愁为何物的家伙终于尝到了女人的厉害了!我一本正经地说:“怎么啦?你当初还是我的奴隶呢?现在,你不也成为了一名革命战士了吗?你还没有成长起来,就开始嫌弃贫苦人民了?你这思想还要狠狠地敲打敲打!”
岩望看到我不像是在开玩笑,他的脸上露出差不多快绝望的神色,他用手指着自己的胸肌,嘟囔着说:“她这里还没有我的大!”
看到岩望绝望的神色,我心里更开心了!不过,我还是正儿八经地说:“这个没什么问题!她以前主要是营养跟不上,再说,你多跟她接触接触,要是订婚了,最好晚上睡在一起,这样,就能催动她发育。那里很快就会长起来的。”
“啊?还要跟她睡在一起?”岩望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我想想他俩刚认识就睡在一起的场景,我就忍不住想笑。我强压着笑意,说:“一旦订婚了,按照你们这里风俗,你们不是可以睡在一起嘛!你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岩望似乎放弃了抵抗,他低下了头,说:“我不习惯跟女人在一起睡觉。”
我对岩望、菠萝是有一种特殊的感情的。这种特殊的感情甚至比郎舅感情还要深厚。因而,对于岩望能找到老婆,我也是乐见其成的。再说,这个女孩是个孤儿,一旦跟岩望订婚了,岩望也就是她唯一的亲人,对他也会一心一意。至于长相,我观察了一下,长得并不差,只是当时脸上沾满了污泥才没有显现出来。一旦在饮食上加强营养,再穿上干净衣服,应该能配得上岩望。
我说:“那你现在就把她当做男战友一般不行吗?”
“这个这个”岩望朝我身后瞄了一眼,突然脸一红便低下了头。
我回头一看,是那个女孩出来了。
那女孩果然如我判断的那样,长得很清秀。瘦瘦的、小巧玲珑。头上理了短发,更凸显出她的一双大眼睛;同时,让瘦小的脸型也相对圆润一些。
她似乎已经听到我们的谈话,她走到岩望的跟前,挽着他的胳膊,说:“我愿意跟你订婚!你刚才看了我的身体,你也必须跟我订婚!”
岩望满脸通红,张口结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看到机会难得,便一锤定音地说:“好!我代表岩望的家长同意你们订婚!”
我这么一说,这一对苦命的孩子算是正式订婚了。我是岩望认可的姐夫,在他父母不在的时候,是可以给他当家做主的。
那女孩虽然也是满面通红,但是她还是眨巴眨巴她那大眼睛,紧咬着嘴唇用力地点点头。
岩望眼看木已成舟,只好认命了。他看到我有些幸灾乐祸的眼神,便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拉着那女孩便进了房间。
厨房里有乔迪买的菜,那女孩在房间里跟岩望叨咕了一会,便来到厨房里给我们做饭。
岩望磨磨蹭蹭地来到我的面前。他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只有十六岁,就有了未婚妻,特别是这个未婚妻还是在路上捡到的。当然,热带的孩子早熟一些,在雾里村也有十六岁结婚的。也许岩望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么快就有了未婚妻,还是刚刚认识没有几个小时的一个女孩。
我其实挺为岩望高兴的,毕竟这个女孩长得还比较漂亮,刚订婚就主动来做饭,说明她也很懂事。我问:“她今年多大了?”
岩望说:“十五岁,比我小一岁。”
我故意显得很轻松,说:“那不是挺般配的吗?再过个两三年,你俩就结婚,到时候说不定你们家还是一个模范的革命家庭呢!”
这时,岩望这才开了笑脸,他有点自豪地说:“她叫钢丝,她其实长得很漂亮!跟我姐长得差不多。我刚才看了后,我很喜欢。”
我笑着说:“那不就行了吗!好好待人家,人家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孩跟着你,你就是她唯一的依靠。不要让人家受委屈,知道吗?”
岩望点点头!他跟钢丝这一桩捡来的婚姻因为双方都很满意算是落地了。
我在金边的联络点里待了两天,我估摸着乔迪身上的种子已经种下了,我让岩望将钢丝留在联络点里等我们。我跟岩望换了牧马人便朝着西贡开去。
在车上,这次轮到我调侃岩望了,我问:“岩望,跟钢丝睡在一起有什么感觉啊?”
岩望十分羞涩地摇了摇脑袋,抿着嘴笑了笑,最后说:“我俩啥也没有做。头一晚在一起不习惯,第二晚就有点习惯了!”
我笑着问:“你们是怎么习惯的?是搂着睡呀,还是怎么睡的?”
岩望尴尬得说不出话来,最后他唠叨着说:“你像一个姐夫吗?怎么不关心钢丝的进步,专门问这些让人不好开口的事?”
看到岩望这个青涩的小伙子渐渐变成一个男人的过程,我内心里十分欣喜。他毕竟是我的第一个弟子,也是未过门的小舅子,还是无话不说的小朋友。不过,我这次来金边时受够了他的盘问和“逼迫”。我这次一定要讨回“公道”。
我说:“我这是关心你!你这段时间还不能跟他那个,知道吗?要是怀孕了,她年龄小,生孩子对身体不好!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们那个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