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红色高棉的日子-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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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瞄准镜中看到大约三十余名战士朝着北面追了过去。随后,有两人朝我这边走来。这时,我才不担心这些战友抢夺我的战利品了。因为耽误了这么久,岩望一定收集得差不多了。再说,对面只来两个人,也抢不走岩望手里的宝贝疙瘩。
在两人走近后,我立即想起了越南驻柬埔寨联络处的陈国建!我大声地喊道:“对面来的可是陈国建上校?”
“你是?”陈国建停顿了一下,立即兴奋地说:“我想起来了,你是叶向天!哈哈!怎么在哪里都能遇到你呀?”
原来,陈国建收到陶永斌请求接应的电报后,立即集结一个连赶赴过来接应他昆明步校的老同学。
这时,岩望看到敌情已经解除,便朝着天空打了信号弹。
我们寒暄了几句后,我抢先问:“陈主任,你怎么来到了这里啊?”
“唉!一言难尽啊!我的老同学被敌人打成重伤。我们是赶过来接应的。哪知道凶残的敌人连一名伤员也不放过,竟然越境来偷袭他。要不是我们正好赶到。我那老同学就报销了。”陈国建一边说,一边微微地摇头,痛恨之情表露无遗。
我当然要搞清楚这个在南越伪军士兵眼里的“重要干部”的身份,便问:“你的同学?是谁这么倒霉?”
陈国建似乎是思考了一下,便说:“告诉你也没什么。他是七十八团的团长陶永斌,昨晚被敌人偷袭。部队损失很大,他也腹部中弹。我们正准备将他弄到柴桢去治疗。还没有搞到车辆。”他可能是突然想到我一定会有车辆,便兴奋地问:“老叶啊,你怎么在这里?”
我当然明白陈国建问话的目的,便说:“我带着几名柬埔寨的同志准备去金边,在公路上听到枪声,便判断是敌人在袭击我们的同志,因而就赶过来支援一下。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
“跟你在一起的还有柬埔寨的同志?那太好了!你能不能将陶永斌团长送到柴桢去治疗?”陈国建似乎是找到了那根救命稻草一般。
我笑着说:“那当然可以!我的车马上就要来了。你快点安排人将陶永斌同志抬过来吧!”
说话间,夜幕中射来两道雪亮的光柱。牧马人那悦耳的发动机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格外地清晰。不一会,沧海将牧马人停在我的身后。
我突然想起车上还有两名南越伪军的俘虏,便说:“我们抓到了两名在路边警戒的敌人,你派人来将其押回去吧!”
陈国建显然没有想到我们不仅帮助他们解了围,还送给他两个小礼物,便笑着说:“每次见到你,你都能给我们带来惊喜!谢谢你了,叶向天同志!”
陈建国回过头去跟身边的那位同志小声地交待了几句,那人转身便朝村子里跑去。我跟陈国建慢慢往村边走。我俩一边走,一边聊着这次战斗。
墩忠在车边看着两名俘虏,岩望、沧海将敌人的武器弹药搬上了牧马人的后备箱中。随即开车来到了村边。
我们等了一会,看到四个同志抬着一副担架走了过来。
陈国建看到我这边有四个人,便对抬担架的人说:“你们派一个人跟着陶团长,这是我的老战友叶向天同志,你们放心!他一定会将陶团长安排妥当的!”
李股长站出来向我敬了一个军礼,说:“谢谢叶同志及时赶来增援!”然后,他向陈国建说:“那我陪着团长去吧!”
陈国建点点头,表示同意!
在沧海将俘虏交给他们以后,那四个人将陶永斌抬上了牧马人的第二排座位上。李股长上去搂着陶永斌的身子,稳稳地坐在那里。
我突然想到了舅舅,便说:“陈主任,我在金边有熟悉的外科医生。我正好也要去金边。我干脆将陶团长带到金边去治疗吧?”
“那更好!我正愁陶团长跟李股长在柴桢会暴露身份,从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呢!”陈国建伸出双手握住我的右手抖了几抖,然后说:“太感谢了!那陶永斌………我就交给你了!”
“都是同志!我这也是应该做的!”我稍稍谦虚了一下。
陈国建向车内的李股长交待:“从现在起,你一切都要听从叶同志的安排。你们安顿好了,叶同志会跟我联系的。”他回过头来对我说:“陶永斌同志伤势严重,时间不等人,我也就不留你们吃饭了。”说罢,他便朝我伸出了双手。
我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说:“陈主任,那我们下次再见!”
“下次再见!”
我跳上牧马人的副驾驶,岩望稍稍加了点油门,牧马人便平稳地向一号公路飞奔而去。
在路上,李股长便将这次敌人袭击七十八团的情况大概地告诉了我。不过,事后我才知道李股长向我隐瞒了部队伤亡的真实数字。
听到敌人西北军区侦察大队有如此的战斗力,这已经引起了我的注意!毕竟,按照柬共中央的计划,柬埔寨共产党今后成立了武装,也有可能会去南越活动。这个侦察大队很可能会是我的对手。这时,我突然想到自己在西北军区还埋下了一颗钉子。我觉得自己应该找时间去跟他见见面,了解敌人侦察大队的具体情况。
因为车上有重伤员,岩望将车开得比较平稳,因而,花了六个小时才抵达金边。这时,天色已经亮了。我便让岩望将牧马人直接开到舅舅的家里。
刚刚起床的舅舅看到我们直接将陶永斌抬向客房,便用问询的目光看着我。
我担心舅舅害怕惹事,便用十分轻松的口吻说:“舅舅,是我的一位朋友,中弹了。不方便去医院治疗;就放在家里吧!你可一定要将他治愈哦!”
舅舅似乎没有惊讶。不过,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睁睁地看着我将陶永斌抬进了客房中。
我知道舅舅要给陶永斌做手术必须要有人帮忙,便指着李股长说:“这是我留下来协助你给他做手术的。另外,你还需要人手的话,就打这个电话。”我递给他一个小纸条,上面写着秘密联络点的电话号码。
舅舅似乎是故意地调侃我:“你在金边的人手中有医生、护士吗?”
我傻笑了一下,说:“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这边需要人打架的话,就打这个电话给我,我能在一个小时内给你调来一个连!”我也不看舅舅的眼神,随即用越南话对呆呆地站在那里的李股长说:“李股长,这是我的舅舅。你在这里不要客气,有什么需求就直接跟我舅舅、舅妈说。他们都会说越南话。”
李股长条件反射地向我敬了一个军礼。
我立即上前将他举起来的手按了下去,我下意识地回头朝着舅舅瞥了一眼。舅舅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李股长的动作
第177章 截获密报()
第177章截获密报
回到秘密联络点后,岩望将我们从向望庄园开来的吉普车交给了沧海。沧海急着要回到柬越边境去。
我看到他俩眼袋发黑,知道他俩十分疲惫,便说:“还是睡一觉再走吧!太困了开车容易出事。”
岩望对他俩十分热情,他不等沧海回答,便拉着沧海、墩忠去了客房。
吃过早餐后,我招呼岩望开车到街上的公用电话亭给罗莎打了一个电话。我用暗语将情况作了汇报。在电话那头,罗莎沉默了好一会,才安慰说:“这次没拿到信件不要紧,但是,一定要提醒沧海他们,下次见到信件啥也不要说,第一时间直接送过来。”
“我知道了。我这次没拿到信件会不会给你在首长面前造成什么不良的影响?”我有些不安地问。
罗莎听到我关心她,顿时便开心起来,她呵呵一笑,说:“不会的。这些首长过去大多数是从事秘密工作的,都知道这一行工作的难度,再说,敌人刚开始联络,我判断敌人这封信里也不会有什么特别重大的内容。你就放心地工作吧!这边的事我会安排妥当的。”
我相信罗莎有这个能力!再听到她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我问:“你身体还好吧?在那边吃饭还习惯吗?”
我知道大使馆里吃喝很简朴,这对罗莎这个资产阶级娇小姐来说,习惯起来还需要时间。
罗莎有点撒娇地说:“呵呵!你终于开始关心我们娘儿俩啦!放心吧!既然我已经参加了革命,就会以革命的标准来要求自己。现在,我感觉有粗茶淡饭吃已经是很幸运的了。”我知道罗莎一定是从领导们的交谈中知道了一九六零年前后国内发生的饥荒。
我们又简单地聊了几句,罗莎说:“晚上再聊吧!我马上要去开晨会了。”
在我正要挂断电话时,电话那头传来了罗莎那媚人蚀骨的声音:“向天,我想你了!”紧接着,她便挂断了电话。
我拿着电话通举在耳边,半饷,才将电话放下。
随后,我跟岩望回到联络点狠狠地睡了一觉。
下午,我刚起床,岩望便在门外喊着:“老板,有情况!”
我立即披衣出来,问:“什么情况?”
岩望神秘地说:“文久丁那边汇报,发现了朱兆明跟名单上的一名特务联系很密切!”
这是一个重大线索!因为朱兆明最近一直很活跃,并且,他所联系的人都是金边一些比较富裕的华侨;特别是他还深入到了侨领叶无极的家中。这些人在华侨中是有一定的影响的。如果朱兆明是敌特,那么,他也许能很快通过这些人搞清楚*主席的日程安排。
我立即吩咐:“你马上给文久丁打一个电话,安排我们见面!”
“是!”岩望立即到电话机旁给文久丁打电话。
我洗漱完毕后,岩望已经将午饭放在桌子上。我简单地吃了几口,便跟岩望出了门。
在三义会一间咖啡厅的包厢里,文久丁已经等在那里。等我们坐定后,文久丁说:“老板!这个朱兆明跟名单上的特务武文寿联络了两次。昨天,发现他们第二次见面;他们在一间咖啡厅的包厢里密谈了两个小时,因而,我觉得十分重要,便马上向岩望作了汇报。”
紧接着,文久丁将这段时间盯梢朱兆明的具体行动做了汇报。经过仔细分析,我觉得这个朱兆明有重大敌特嫌疑,我说:“你们要一天二十四小时监视他,不过,他既然有敌特嫌疑,就会有相应的反侦察能力。你们宁可盯丢,也不能暴露,明白吗?”
文久丁十分郑重地说:“明白了!我派了五个心腹干将轮流盯着他,不容易被他发现。”
我认为文久丁的话要比壶望可信的多。他不怎么说大话,这让人感觉他很踏实。我点点头,便想到三义会也有困难,便问:“你看看还需要什么?”
文久丁犹豫了一下,说:“一旦开启金三角的经济活动,该给我们三义会的分红,你的意思是由你直接分给我们,是吗?”
我呵呵地笑了,我问:“你是担心壶望会独吞你的那一份分红?”
文久丁有点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说:“老板,你不是太了解壶望。如果仅仅是一小笔钱,他会很大方地给我的。甚至还会多分一点给我,以显示他的豪爽。但是一旦牵涉的利益太大了,他这个人就不一定可靠了!”
不过,我确实是不太了解壶望更深一层的思想。为了不让文久丁感到不自在,我点点头,说:“你说的我记下了。我会注意的!”
文久丁的话引起了岩望的高度重视,他惊惊炸炸地问:“文久丁,你说话可是有谱啊?如果壶望是这样的人,我跟他在一起共事可是要小心了!”
文久丁有点不满岩望对他疑问,脸上涨得有些微微地发红。他说:“岩望,你跟他交往才几天?我可是跟他在金边这个黑锅里吃了十几年的饭。并且,我俩本来就属于两个互为对手的帮会,我对他当然研究得很多。我刚才告诉你的都是我心底里的话,不是看到老板和你都是忠厚的人,对我也这么重视,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
我从文久丁的表现能看出他说的很真诚!我相信他的话。
随后,我跟岩望又去了同和会的咖啡厅跟壶望见了面,了解了一下同和会盯梢敌特的具体情况后,就来到舅舅家里。
敲开客房的门,开门的是李股长。他一看到我,连忙向我敬礼致谢。我按照军中条例还礼。
进到房间里,我看到了刚刚从麻醉中苏醒的陶永斌。他似乎想是要对我说谢谢,我连忙伸手制止了他,我说:“你刚刚做完手术,不要说话,安心静养。”
我回头轻声问:“李股长,手术情况怎么样?”
李股长一脸感激地说:“舅舅说手术很成功。就是因为略微有点感染,需要多休息几天。”
舅舅是金边一把刀,这样的小手术对他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