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凶猛-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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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是这样的,难道你不知道最近台海态势很严峻?”方大山笑眯眯地对我发问。
我老老实实地摇头,在兽营,我可是没准时收看过新闻联播,报纸都没一张。
“嗯,不是一般的严峻!”四海点头,然后疑惑地问:“是不是部队有行动?”
方大山笑了,竖起大拇指,说道:“嘿,四海一猜就中!咱们部队明天晚上就拉到!参加大演习!代号997!”
“真的?”我腾身跳了起来,扔掉烟头,笑呵呵地问道:“真的?哈哈!”
“靠,还老同志,一听就激动!”四海鄙夷我道。
“哈哈,老子手气太好了,真他妈的太好了!”我仰头长笑道。
“我操!”远远地走过来一个军官,嚷嚷道:“那个是谁啊?他妈的,是不是帅克啊?一回来就听到你鬼喊鬼叫的,龟儿子!”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排长孔力,七班人马赶紧一个一个地从地面上站了起来。
“排长……”我一瞥,顿时咧开嘴笑了:“嘿,排长,一毛一变成了一毛二了啊,恭喜恭喜!”
“龟儿子,老子看看你进步了没有?”孔力几步奔向我,一把握住我的手,用力的摸着,半响,他才松了手,长长的吁了口气,说道:“嗯,不错,你进步了!”
孔力把我的手摊开,说:“屌兵们,过来看看,这就叫兵茧!”
孔力凑上我的耳朵,小声地问:“现在让你单挑张蒙,你搞不搞得赢?”
我笑了,很谦虚地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孔力看着我,笑了,说道:“嗯,成熟了啊屌毛!”
我笑了,用力的点头。
连长杜山一声暴喝:“五连,学习室集合,开会!”
这一下,我笑得更加灿烂了。
997演习如期举行。
这是一次渡海登陆三军协同大演习。
我第一次听说这个演习地名的时候还一愣一愣的,甚至以为我听到了家乡某一种可以吃的食物,那种味道并不怎么辣,甚至还有些甜的食物,不过,这个地方盛产一样东西,那就是刀具,我也这么认为,这个地方适合磨砺刀锋。
我并不是不愿意说出这个地名,而是意识有些模糊,自打从兽营回来,我就发现我的头总是不由自主的剧烈疼痛,有时候脑海中甚至像一颗烟雾弹突然爆炸了一般,一些记忆蓦然就面目模糊起来,我想,这次演习目的是为了威慑海峡对岸的某些神智有些不清白的鸟人。而我自己,也变成了一个神智有些不清白的鸟兵了。
并不是我的体能有问题,也不是我的技战术水平有问题,事实上,这些简单的登陆战术动作虽然有些生疏,有些班排连战术还不熟悉,不过经过几次磨合我马上就掌握了要领,并且马上做得超乎标准——连长杜山甚至对我提出了表扬,说:“老同志就是老同志,帅克很不错,是个好兵!”
这就说明,我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除了那一天我们五连集体在驻地洗海水浴,当时我把衣服一脱,整个海滩就鸦雀无声,我转过身,就看到了兄弟们诧异到下巴都要掉下来的表情。
是的,我的身体上有很多伤痕,照某一个女卫生员的话来说,我是一个瘢痕体质的人,只要受过伤,身体上就会留下一个难以消磨的印痕,因此,我的身上伤痕累累,很是让人触目心惊,半天,四海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捡起我的衣服说:“黑社会老大,你还是穿上衣服吧!”
我知道,我又想起了某一个女卫生员,噢,应该是一个准学员,某个医科大学的红牌学员。
第二卷 梦回鼓角连营
第十五章
第三节
除了身体之外的原因,那剩下的原因就是精神上的原因了,我承认,导致我陷入了这种神智有时候变得模糊的直接诱因是,方大山在一次训练时出神地看着大海,我走到了他的身边,他以为我是四海,然后他不经意地说:“四海,这就是小胖子的老家!”
然后我就看着这片大海,是的,我想我听到了大海的声音。
方大山扭过头,发现站在他身边的并不是四海,而是我,顿时脸就变白了,我惨笑一声,摇了摇头,说:“呵呵,小胖子或许经常在这里游泳!”
我承认我笑得很勉强,非常非常的勉强,以至于方大山很尴尬,非常非常的尴尬,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方大山最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我说:“帅克,吹吹海风吧,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
我打断了方大山的话,涩声问道:“我听说,听小胖子的爸爸说,这个,这个,小胖子的骨灰是不是有一部分洒在了这个海里?”
方大山点了点头,艰难地说:“是……”
“那小胖子送给我的大角螺呢?你怎么没帮我要回来?我日!”我转过身,用力的摇晃着方大山的身子,歇斯底里地吼道:“我操你方大山!我日你方大山!你答应了给我拿回来的,你他妈的老子就知道你不靠谱,天天和那什么贝贝粘在一起,我日,老子就知道你不靠谱,交待的事情办不成!”
“别激动,帅克!别激动!”方大山苦笑着说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没有!我没能,不过你放心,小胖子的大角螺没事,我一定会要回来,好吗?”“要!要个毛,在舞州呢!”我颓然无力地松开了手,慢慢地在海滩上蹲了下来,无力地说道:“妈逼的,老子要请假,老子要探家,老子要去拿回来,你!我操你方大山,你不靠谱!”
方大山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时候,我发现,我的头又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
我想,原来这就是小胖子赵子君的老家,原来,这片海就是小胖子赵子君家门口的这片大海,原来,这就是小胖子赵子君短暂的生命里呆的时间最长的地方!
这海风里有他的声音,这海滩上有他的脚印,这海水里有他尿过的尿!
我日——我想我为什么会剧烈的头痛,就因为是这个原因!
一直到全团集合,我的头还在剧烈的疼痛。
不过我还是记住了我们明天要准备的演习内容,一个面目模糊的领导在台上说:“同志们,我团将担纲一次特别的演习,演习内容就是港口突击!军事想定为:明天凌晨六时,我团将全员集合在一艘排水量为9000到10000吨的071大型坞登上,在三艘新型驱护卫舰保卫下组成的快速两牺作战集群向‘敌’某大型民用港口突击,在我们出发时,我方新研制的太空武器将‘致盲’监控台湾上空的数颗军事卫星以保证我方进攻意图顺利实施,抵达港口后要迅速占领港口,控制港口,为后续登陆部队奠定基础,并等待第二波空降兵入港后协同作战,扩大防区,为大部队登陆创造有利战争态势,同志们,任务很艰巨,有没有信心?”
“有!”
“首战用我!敢打必胜!”
“首战用我!敢打必胜!”
……我不晕车,不晕船,也不晕机,正我以为我什么都不晕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我晕071大型坞登,可是连长杜山并不这么想,他认为我是晕海而已,我认为他说的不对,毕竟,昨天演习的时候我也不晕舰不晕艇的。
我一边呕吐,一边和兄弟们一起参加那些什么敌机海上低空轰炸,敌陆基导弹袭击,敌鱼雷攻击,通过敌水雷阵等等的演练科目,吐到没有什么东西吐而只吐清水时,我不吐了,但是我的头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痛。
港口在望,连长杜山发布动员令:“我只要求你们猛打猛冲,第一个把五连的红旗插上港口的那座集装箱的大吊上!”
随着急促的哨声,炸点的爆炸声,高频喇叭中密集的枪声,我们冲下了071大型坞登。
向港口突击!!!
我的头开始剧烈的疼痛,但是我的身体十分灵敏,我强迫自己保持清醒,我要消灭任何一个阻挡我的“敌人”!
一个一个的钢靶发出清脆的响声又倒下来,我奋力往前冲,连长打出了我们五连英勇善战连的旗帜,在那一刻,我劈手将红旗从连长杜山的手中抢了过来就往集装箱码头上冲,我对连长说:“相信我,我上!”
我不是一个人,在我身边,有很多兄弟们,五连的老前辈们,还有小胖子赵子君。
我想,我不是一个孬兵,我是一个凶猛的步兵!
我冲上了集装箱码头上的吊车,吊臂与海平面成60度高耸,吊臂前端的一个大铁勾正指向着我们来时的方向,似乎在勾起食指挑衅道:“来吧,来打我呀,我知道你不敢打,你害怕,害怕很多事情,来吧,我不怕,我真的不怕!”
我想,这是个制高点,我必须爬上去,插上咱们五连的连旗,向演习指挥部证明,首战用我,敢打必胜!
我的头剧烈的疼痛起来,疼得很厉害,以至于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我甚至觉得,这样一个吊臂似曾相识,我操,我想起来了,记得我在舞州的洪水当中就是被这样一个类似的玩意挡了一下,然后我又顺着这样一根钢铁往上爬,一直爬到尽头的。
我看着底下微微荡漾的海水,我并不害怕我会掉下去,因为老子会游泳,老子从洪水中逃过生!
我终于爬上了吊臂的最前端了,我跨坐在吊臂之上,从胸口的迷彩服里扯出了卷起的五连连旗,扯直了伸缩的钢铁旗杆,然后从背囊的侧袋中掏出背包带,把连旗旗杆固定在吊勾的那根钢索之上。
我成功了!
连旗高高地飘了起来,在呼啸的海风当中,上书五个大字:英勇善战连!
我想,我没有没有愧对党,人民,还有国家,没有愧对自己的这身马甲,没有愧对自己的爹妈,没有愧对五连的老祖宗,没有愧对我的战友们,没有愧对小胖子赵子君。
我大声喊:“小胖子,你看到了吗?”
然后,我就被呼啦啦的红旗一角重重的抽中了我的额头,准确地来说,应该是我的鬓角处,在那里,有我的心脏,在勃勃跳动。
我欣慰地看着头顶上的那面迎风红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天空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我想骂,很想骂操他妈的,为什么跟我上次从舞州粮食局的那个高高的传送皮轮的吊臂上跌倒下来的情景一样呢?这一次,我就这么掉下去,开始目测距离至少有一百米高,老子是不是会挂掉?是不是在劫难逃?
不过,我笑了,我张开嘴,悄然无声地说:“小胖子,老子陪你洗个澡!”
第一卷 醉里挑灯看剑
第十五章
第四节
当我醒来的时候,伟大的997演习已经结束了。
大部队已经撤了,我既然已经醒了,我也就该撤了。
这个战地医院里有很多类似于某一个女卫生员那样的军中绿花,我一直认为,某个女卫生员就是我的药,不论我受了多重的伤,她就是我的药,但是现在,我并没有看到我的药,尽管如此,我还是恢复得比较好。
只是我的手,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不由自主的颤抖。
一个挂着文职干部军衔的慈祥的女军医告诉我说:“小伙子,没事,就是一轻微脑震荡而已,没关系!你是一个好兵!”
我觉得她很和蔼,像我的娘老子一样和蔼可亲,再说我很久没有和我的娘老子打过电话了,于是我就把这个慈祥的女军医当成亲人一般了,有事没事我就和她唠嗑,扯家常。
我把我头痛的事情告诉她了,我把我和小胖子赵子君的事也告诉她了,她笑着说:“小伙子,没关系,如果相信阿姨的话我给你做一个心理治疗。”
于是,我配合了这位阿姨,不过,我认为她的催眠术十分的拙劣,又是钢笔又是小球的,有一次还甚至让我喝了一大杯热气腾腾香甜可口的牛奶,可惜,她一次都没有把我催眠成功,她总是要求我放松,再放松,其实我一点都不紧张,但是我就是不能闭上眼睛。
阿姨的表情有些凝重,她说我意志力很坚定这我知道,她说我的心门关得很紧我就不知道了,然后通过几次谈话之后,她找到了我的一些资料,渐渐地问起了一些让我很烦躁的问题,甚至她问起了兽营,我告诉了这位阿姨,我离开的时候被提醒了要注意保密,那里的受训内容是二A级军事机密,有十年的保密期,我还年轻,不想上军事法庭——于是这位阿姨就不问了,后来她每次问,就只问我和小胖子了,我清晰的把每一个细节都回忆给她听了,后来,我发现她手上有一支造型奇特的笔,我这才中断了我原本很配合的治疗,变得十分的不配合了。
那玩意我知道,我在海哥哥那里见过,这种东西叫做录音笔,能把你说过的话,全部录起来。
我很生气,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把她当成了亲人,她却辜负了我的信任,她向我解释说:“孩子,你的情况很特别,我准备把它当成一个课题来研究,比如说在你身上积蓄了一种叫做战争能的东西,还有你的身上有一种叫做危机性应激心理障碍,这些都不利于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