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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嫁了个权臣-第46章

小说: 嫁了个权臣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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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厮磨后,他又不舍的在她唇瓣上嘬了下,启口言语时亦是贴覆不放,字字刻意碰触:“日后但凡行礼,回回有赏。”

第六五章() 
在谢正卿的手里挣脱了几下;苏妁还是没能挣开。但得了他这回的“赏赐”后;她总算想明白了;往后私下里断不可再对他行跪礼。

    见她放弃挣扎了;谢正卿以手背摸了摸她的脸蛋儿;眸中闪过一丝阴厉:“脸上怎么了?”

    苏妁赶忙伸手去遮;干笑着搪塞道:“民女在殿内呆的太闷了;才去外面的小花园儿逛了逛,看着那木芙蓉开的正好,就忍不住摘了朵;却忘记自己有花粉不适的毛病,手碰到脸,就引起一片红肿不过只需过几个时辰便可自行消解。”

    她故事编的恳切;眼神却闪烁。谢正卿见她不打算说;也没再逼问,转而问道:“为何不带平竹?”

    平竹是谢正卿专门安排了贴身照顾苏妁的;再三叮嘱过不可离身。苏妁先是有些心虚怕他生气;接着又替平竹担忧起来;便将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平竹是要跟的;是民女死活不让不过大人放心;民女保证从现在起不管去哪儿;都带着平竹!”

    “这几日是带不了平竹了,过会儿给你再安排一个。”

    “为为什么?”一种不安笼上苏妁的心头。

    谢正卿平静的看着她,轻描淡写的回道:“挨了二十板子;放她休养几日。”

    苏妁怔住。

    谢正卿的手却在她身上松了开来。这腰细如柳;纤不盈掬的,他一手便可轻松揽住,如此反倒不忍欺她太过。

    这丫头还是太瘦了。

    “你来试膳。”谢正卿瞥苏妁一眼吩咐道。

    苏妁还未从刚得知平竹被罚的事件中缓过神儿来,脸上带着几分难以置信:“试膳?”

    “苏明堂没告诉过你,宫里的膳食皆有专人来试菜验毒么。”谢正卿的目光,落在她那被一番侵凌后越显殷红的嘴唇上。

    被他这样冷眼盯着,苏妁显得有些不自在。她知道平竹这种宫婢在首辅大人眼中比蝼蚁还不如,打了便打了,谁管你冤不冤枉?这一页算是翻过去了,既然已经罚了,多说也无用。她只暗暗下决心,之后定要好好补偿平竹。

    苏妁紧抿了抿嘴唇,思绪回到谢正卿身上,颇有些费解的问道:“那若是慢性毒呢?”

    他那寒飕飕的目光终于自她脸上,移到她身前的膳案上,既而说道:“银箸会有反应。”

    苏妁也低头看看眼前的瓷碟跟银箸,眉头却蹙的愈发深了,口中小声呐呐道:“既然银箸能有反应为何还要人来试。”

    抬头时,她正巧对上谢正卿那一双冷厉的眸子,顿时紧张的咬了咬下唇,连连道:“民女这就帮大人试膳!大人要先试哪个”

    “全部。”

    苏妁面上讪然,看看谢正卿,又转头看看身前长长的膳案。全部,便是意味着这四十多碟东西她每种都要尝上一口,怕是直接就饱了。

    谢正卿那低沉的声音又命道:“每道试过后,告诉我是甜是酸,是油腻是清淡。”

    “是”苏妁听他这命令时的确吓出了一身冷汗,但再看看那些珍馐美馔,突然又觉得这也算不得一件苦差。

    苏妁先端起离首辅大人最近的那碟糖焖山薯蓣,这是一道以山药泥制成的甜品,碟子里整齐码着五个雪白沾红糖汁的球,每个皆有鸡蛋般大小。

    她用银箸小心的剥下一点,然后送进嘴里,仔细砸吧几下,既而面露愉悦:“回大人,这道是甜的。”

    她打小最爱吃甜食,只是还从未吃过这般美妙的甜点!山药泥碾的滑爽无比,入口即化,红糖汁芡得洽到好处,甜而不腻,以至于咽下了,她还又不自觉的甜了下嘴唇。

    见她喜欢,谢正卿突然肃下了张脸:“试膳也敢将用过的留于盘中?”

    苏妁愣了下,立马将先前动过的那个山薯蓣球移至自己试膳的碟子里,然后埋头全吃了。再抬起头来时,带着一脸的满足:“大人要试下吗?”

    “下一道。”

    苏妁赶忙将这盘菜放下,又端起一盘酸梅福寿鱼。试过一口后,她眉心皱了好几皱,这才禀道:“这道菜是酸的,大人要不要用?”

    见她备受折磨的样子,谢正卿看似面色无波,嘴角却勾起抹按耐不下的弧度,顿了顿,问道:“酸到如何程度?”

    “酸到”刚一回想,又一股子酸水儿从舌底冒出,苏妁皱眉痛苦的咽了咽。

    只是那人,却未给她停顿后继续禀报的机会,而是命道:“再试几口,详细禀述。”

    此言犹如一记重击打在苏妁的心头!她只觉眼前发黑,但还是顺从的拾起银箸又夹了两筷到自己碟子里,端到嘴边儿。抬眼看谢正卿,他果然正紧盯着自己,她只得乖乖送进了嘴里。

    一张小脸儿从红到青,让人想哭。她从不知酸有这般折磨人。若是日后苏家脱难,她永远不要做菜的婆子们再做任何酸食。

    忍受完这两口后,苏妁终于整理好了形容词,正欲开口,却闻得那人一声:“罢了,看样子有些难以名状,下一道吧。”

    端着那盘子,苏妁的手隐隐发抖,倒不是气,而是委屈。看来他一点儿也不喜欢酸,让她一试再试,只是诚心刁难。

    算了,谢首辅从来不都是以霸凌别人为乐么,两口酸食又算得上什么。得亏是他这会儿心情好,不然开口让她尝尝那盛菜的盘子是何滋味,她不也得照做么。

    想到这儿,苏妁释然的放下这一盘,继续一道一道的试了下去,每一道都仔细禀述口感。

    只是不管是她说的天花乱坠的,还是不怎么喜欢的,首辅大人都未动一下玉箸。

    到膳案的尽头,有四盅需要保温的菜肴,皆用镶着玉块的盖子罩着。玉有良好的传温效果,故而日常里伺候用膳的宫人只需摸了摸那玉块,无需揭盖便知此时菜温是否宜入口。

    前三盅分别是木李炖血燕,酥酪蝉,溜凤髓。谢首辅未用,却说这些玩意儿金贵不宜浪费,全吩咐苏妁用了。她吃的倒也开心,只是吃完了也并不知是些什么东西。

    当苏妁捧着第四盅到谢正卿眼前,她揭开盖子后,却怔住了。待反应过来的那一刻时,她险些将东西摔在地上!

    白玉般的细瓷盅里,那东西金光闪闪,粲焕烨煜。

    苏妁觉得此刻她应该跪下赔罪,可想到之前行礼时谢正卿的那句“有赏”,立马又不敢跪了。

    “大人民女不是质疑您”她颤颤巍巍的盯着那瓷盅里的东西,一脸可怜相儿,却不敢抬头看谢首辅。只暗暗猜测他此刻脸上的表情,是震怒,还是冰冷?

    然而谢正卿什么表情也没有,他只是站起身来,从瓷盅里拿出那枚金钗在手里把玩,脸上阴晴不明的询道:“不喜欢?”

    面对他的诘问,苏妁哪里有勇气抬头。首辅大人赏给自己的东西,转头自己又赏了别人,这是多大的不敬!只是让她想不明白的是,那个明明看起来很老实很可靠的送柴小哥,怎能转头就出卖了她?

    见她不敢面对,谢正卿偏就往她身前靠了半步,胸膛正好抵在苏妁深埋下的头上,吓得苏妁倒退半步,赶紧抬起头来解释。

    “求大人恕罪大人昨夜便告知民女业已将苏家人送回了苏府,民女心中感激不尽!今日民女特意去求人代为回家看看,主要是想给爹娘报个平安,真的不是怀疑大人所言”边说着,苏妁边一点点往后退,她本能的怵着步步欺近的谢首辅。

    “这金钗也是民女唯一拿得出手的值钱物件儿,原是想着待回家了再重银赎回的。民女万万不敢漠视大人的赏赐”

    说完这句,苏妁也已退到了粉墙前,退无可退。她身子崩得僵直,踮着脚尖儿紧紧挤在墙上,如临大敌。

    让谢正卿有些不悦的是,他好不容易吓得她不敢再跪了,可她还是改不了畏惧他的毛病。不过就是问她一句是不是不喜欢这钗子

    原本他不气,被她这一躲,他反倒真有些气了。他倒也喜欢她乖,对他有几分敬畏倒也无妨,但不该是这样,畏到想躲想逃。

    他对她做过什么?又对苏家做过什么?从头到尾都只有帮持。便是手上偶有沾血,也是为了护着她,那她的畏惧又是从何而来?

    忧心家人为何不来求他,却去求个送柴的小贩!

    谢正卿粗喘了两息,渐渐压下心底的那点儿不悦。紧接着便有一团热雾喷薄在苏妁的耳畔,痒痒的。

    “去把衣裳换了。”

    闻言,苏妁抬起眼帘,万般不解的望着他。

    日沉之时,苏家上上下下正围在一桌用着晚饭。

    说来也怪,以往安稳度日时几房之间多有不睦,关起门儿来朝天过,饭也用的冷清。如今蒙难了,倒有了份凝聚似的,一大家子有说有笑,好不热闹。就连素日里话最少的苏明堂都比原先话多了。

    云娘怕给长辈们添扰,未敢说二房一家卷铺盖回娘家的事,只说老宅子总要有人镇守,二房的留在郎溪作个外应也好。

    正在这时,一阵解锁链的声音传来。膳堂敞着门正好面着苏府大门,一家人便齐齐往大门处看去,猜着难道是苏妁回来了?

    大门敞开,进来的却是十几个手持棍棒,来意不善的私府护卫!

    苏明堂和苏博清意识到事情不妙,率先起身,眸色凝重的注意着大门处。最后进来的,竟是汪家小姐——汪语蝶。

    苏明堂突然松了口气,以为是怎么想多了,可苏博清却明白她所来非善。只是眼下,他正巧也有事要问她,她送上门来了,总好过他再千方百计的出去。

    就见苏博清一路疾步来到苏府大门前,双手扶上汪语蝶的胳膊,急急问道:“妁儿呢?你把她怎么了!”

    汪语蝶脸上僵了下。就在苏博清朝她大步走来时,她还幻想着是否他后悔了之前所言,可待他将话问出,她只觉又一把钝刀子插在胸口!

    果然他跟苏妁才是一家人。只有自己像个傻子般的,将他们兄妹一个视为此生挚爱,一个视为闺中姐妹!

第六六章() 
看着眼前苏博清那张担忧无比的脸;汪语蝶直恨自己当初的没心没肺!她将秘密全掏给了苏妁;又将身心错付给了苏博清;而这对兄妹却如苏明堂辜负她爹一样;辜负了她!

    姓苏的;果真是没一个有良心的东西!

    “放开!”汪语蝶一声喝令;立马有两个护卫用力推了一把苏博清;将他推到了大门那边。

    苏博清踉跄了两步,得亏扒住门缝才没摔倒。这时他才注意到,守门的四个衙役全坐在门前的石台子上;看似偷懒坐着,细看之下竟发现是被打昏了后摆放好的。

    原本苏博清还以为是衙役们敬着汪家身份才放人进来,如此看来汪语蝶当真是要对苏家人下狠手了;才会对守门的也出手这般干脆。

    是他低估了她的恨;她明知是汪萼将苏家和云娘害到了这一步,却还是无法平掉自己的愤怒。

    “语蝶;有话你我单独出去说;不要在长辈面前放肆”

    “长辈?哈哈哈哈”汪语蝶一阵疯笑;既而伸手愤然指着苏博清吼道:“他们一不是我爹娘;二不是我公婆;算哪门子长辈!”

    笑着;她又将手缓缓滑向闻声赶来的苏明堂,“一个背弃恩师,卖女求荣的狗东西;难道就因着年近不惑;就可以倚老卖老?!”

    苏博清伸手要给汪语蝶一巴掌,只是那巴掌还没落到她脸上,苏博清就被两个护卫各钳着一条胳膊给拦了下来。这下好似彻底激怒了汪语蝶,她逼近到苏博清身前,盱衡厉色,“啪!”甩了他一记耳光!

    “对!有什么火你冲着我来!不要牵涉无辜!”苏博清吼道。

    汪语蝶却故显娇媚的冲他笑笑,手轻轻抚上刚才落掌的那处脸颊,言语极尽挑逗:“打你,我也跟着痛,我今日要打的另有其人。”说着,她转头扫了圈儿悉数迎出来的苏家众人,“无辜?这里的有哪一个是无辜的?不是生了你的,就是生了苏妁的,依我看个个都有罪!”

    面对一个小辈的如此挑衅,苏家四老却也只能藏怒于胸,因为他们一个个心知肚明,是自家孩子欺负了人家姑娘。苏明堂气的手捂胸口,头上渗出了急汗,却也没脸说什么。

    动静闹得大了,先前去厨房里蒸面食的云娘也终于闻声赶过来,腰间还系着围裙。当眼神落在汪语蝶身上时,云娘怔了怔,倒并非是她认得什么,只是头回见这种晔晔照人的千金大小姐,穿绸裹缎,珠围翠绕。

    云娘未听到汪语蝶先前那些口不择言的嚣张话,但看着两个男人押犯人似的押着苏博清,她以为是官府的人来审案了。便拿出平日里对待几个守门衙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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