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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嫁了个权臣-第118章

小说: 嫁了个权臣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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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正卿笑着为苏妁添了些新茶,又将倒好的热杯递至她手中让她暖手,并道:“行了,别看了。我是邀你来陪我品茗的,不是来看别的男子游水的。”

    褚玉苑是谢正卿寻来放松的地方,故而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里的下人一部分是从宫里调来的,他们自不敢对外乱说。还有一部分是从民间雇来的,这种便只留在不起眼儿的地方用,也不会告知他们这宅子的主人是谁。

    那个家丁便是其中之一,他不知谢正卿的真实身份,自也不知苏妁的身份。故而先前为苏妁带路时,才动了不该有的小心思。

    谢正卿坐于高处,这一幕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只是苏妁却被蒙在鼓里,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那人不过就是为客带路时跌了一跤,又没有犯什么大错,别再罚他了好不好?”苏妁试着为那人求情,她只知那人方才扶了她一把,救了她一次。

    谢正卿虽想跟苏妁解释先前的事,却又最喜看她撒娇讨好他的模样,故而矜着不答,只为自己继续添茶。

    苏妁从他手里夺下那提梁壶,为他倒满,又主动端起那杯茶往他手里递去,极尽讨好之能事:“下人也是人,首辅大人不是向来最赏罚分明么?”

    谢正卿笑着去接那杯茶,只是手碰在了茶杯上却又没握住,而是顺着那茶杯握住了苏妁的手,然后透过她的手将那杯茶送至自己唇边,缓缓饮下。这暧昧举动,苏妁虽觉别扭,却也没拒绝。

    饮完了茶,谢正卿才发善心似的将实情告之于她:“先前你跌的那一跤,是那人故意绊的。为的便是拉扶于你,占些手上便宜。你倒好,反过来还为这等讹赖货色求情!”

    苏妁脸上怔了怔,心忖着难怪先前脚下跌的莫名其妙!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凝着谢正卿:“那他方才摔的那一跤是你”

    谢正卿笑笑不答,只是信手捏起案上碟子里的一粒花生米,然后朝着高台下弹去!接着便见那池子里掀起一朵水花,同时“哎哟”一声。

    噢,这下苏妁就明白了。不过她趴在栏围上向下看着那些亭子,那些树木看着看着竟联想起自己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她恍然想起些什么。

    蓦地,苏妁带着一脸委屈和羞愤的转回头,这才发现谢正卿不知何时已坐来了她身旁。

    “那时我摔倒”

    不待苏妁这话问完,谢正卿便将嘴堵了过去!同时带着一句:“是我。”

    一番长久的唇畔厮磨,直到谢正卿觉得苏妁没脾气了,才放开她,然后笑笑。奈何这无赖的笑容却看起来这般云淡风清。

    “你若不解气,就再丢回来。”说着,谢正卿从碟子里捻起一粒花生米,交到苏妁手里。

    苏妁正觉憋气,明知自己那点儿力道也做不成什么,却还是发狠的朝谢正卿身上丢去!谢正卿稍一仰头,便将那粒花生咬住,边暧昧的凝着苏妁,边动作缓慢的将那粒花生米咬碎。

    “夫人喂的,格外香。”

    苏妁娇嗔道:“谁是你夫人!”

    “再过两个月,妁儿便是了。”说着,谢正卿将苏妁重又搂回怀里,不再气她,只轻抚她的玉背。

    如今想起那些过往,苏妁倒也并非真生气,细思之下反倒觉得极为有趣。不由得笑了笑,她又问道:“对了,苏婵的娘让我问问您,六日后的回门宴可有空赏光?”

    谢正卿搂着她,嘴就趴在她的耳边,说话便如蚊虫叮咬一般的痒:“回门宴?不是早便回过了?”

    伸手搓揉了下耳根儿,苏妁抬眸凝着他道:“大人是高居庙堂,才对民间习俗有所不知。三日是小回门,满月才是大回门,要正式宴客。且一般来说主婚之人亦要到场,而苏婵与杜公子因着是奉旨成婚,故而主婚之人便等同赐婚之人。”

    “那你会去吗?”谢正卿的声音一如先前那般轻。

    “自然会。”边应着,苏妁又忍不住伸手去揉搓下耳朵。谢正卿总是贴在她的耳畔轻语,每个字都让她极不舒服。

    “那你希望我去吗?”

    苏妁再次揉耳朵,有些不耐烦:“你爱去不去。”

    “噢”谢正卿应声之后,又故意往她耳朵里吹了一下。

    这下就让苏妁更加难受了。之前他说话时弄的她痒,她以为他至少是无意的。可现下看来,完全就是在故意欺负她。

    她想要挣脱开谢正卿的怀抱,这才发现他一双手早将她胳膊和身子钳得死死的。谢正卿故意往她耳朵里吹气,令她难受不已却又逃躲不开

    她终是受不来,哭笑不得的告饶道:“希望!我希望你去!”

第157章() 
这日是苏婵新婚满月;大回门的日子。自得知首辅大人也会赏脸后;柳氏便竭力张罗此次回门宴;力求办得圆满体面。

    桌椅皆是从京城最好的酒楼里租来的。正院儿里摆了八席普通的;大堂里则摆两席好的;用以招待首辅大人及姑爷。

    碟子碗筷则是向隔壁三弟家借的。自从赏了御厨下来;桐氏便也将灶台锅具碗筷等一并换了新;以配得上御厨这么好的手艺,不至让人家呆的太过憋屈。

    厨子嘛,自然也是隔壁请过来的御厨;再加上几个专门操办流水席的老厨子。御厨的精细菜自然是做给大堂里两桌吃的,而民间请来的老厨子则是做给其它人吃的。

    此时院子里的八席皆已坐满。正菜还未上,但嘴馋的小孩子们已将冷碟里的甜点花糕吃了个干净。

    在座的皆是苏家的亲友;因着这喜气凑在一起;彼此寒暄着好不热闹!突然听到大门口迎客的小厮大喊一声:“姑爷到!”

    众人立时安静下来,挂着一脸喜庆与期待的看着垂花门处。只见杜晗禄带着苏婵走在前面;杜淼携夫人跟在一对新人后面;一同进了正院儿。

    这时席间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公婆跟着新媳妇儿一起回门?这还真是头回见呐!”

    “你懂什么!听说首辅大人作为苏杜两家的赐婚人;今日要来赏光。这杜祭酒被撂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复了职;正急着攀附呢。”

    “首辅大人能来赏脸;还不是觉得与苏家已成为一家人,该走动走动。”

    “要这么说,咱们过会儿是不是也有幸向首辅大人敬杯酒?”

    众人闲聊间;杜家四口已然进了大堂;被苏明远夫妇招呼着落坐,一个个脸上带着莫大的喜悦。不管杜大人与杜夫人心中如何想,至少脸上表现出来的,并未有半分看轻亲家的意思。

    这厢,隔壁苏府的大门打开。

    苏明堂夫妇带着苏妁,苏明山夫妇携大儿子儿媳一同出了门。大门刚一关上,人都还未转身儿,便听到隔壁大门口迎客的小厮大呼一声:“大老爷一家到!三老爷一家到!”

    这时院儿里的众人又殷切的朝垂花门看去,他们这时的期待已转至苏妁与苏博清身上。苏妁自不必说,苏博清中了举,又赈灾有功被授了官职,大家对他自也极为期待。

    路过院子时,苏明堂夫妇与苏明山夫妇,频频向席间的诸位亲友打招呼问好。众人对他们也是分外的客气,甚至超过对这宅子的主人苏明远夫妇。

    苏妁一路半低着头,其实她心里多少是有些怕的。

    刚刚进门时她便听到人说杜老爷与杜夫人也来了,想到过会儿要与他们同坐正堂,苏妁便觉难安。之前在杜家小住时,杜老爷杜夫人待她也算热忱,时不时陪她用饭聊家常,近乎是当自家孩子看待。

    故而自从杜晗昱死后,她便再也没敢见杜家二老。

    其实尴尬的又何止苏妁一人,苏明堂也是难做的。毕竟当初他与杜淼是好友,才会定下那门娃娃亲,后来关系虽疏淡了,杜淼还是在他提议下应了苏妁进杜府的事。算起来,杜家的祸事也是他一念之间引发。

    正在父女二人都放慢脚步不愿进正堂之时,大门外的小厮又大声喊道:“首辅大人到!”

    闻此言,大堂内的众人纷纷出来迎接,席间的宾客也起身,百十人同时朝着垂花门处下跪,敬迎。

    谢正卿原是对苏家人有过特许,府中私下无需见礼。可此次虽是府中,却是众目睽睽,故而苏家人的礼也不敢省。

    进院儿时,见到连苏妁都跪在地上迎接,谢正卿忙道免礼,大步走到苏妁身前,亲手将她与柳氏扶起。

    “既是在家里,大家就不用这么拘礼,都回座吧。”边说着,谢正卿与苏明堂互相敬请着进了大堂。

    有谢正卿在,苏明堂莫名觉得心下宽慰,就连与杜淼同席也不再觉尴尬。就如每日上朝也都会碰面一样自然。

    同样的,苏妁也觉舒服了许多,虽说男席女席各自一边,可知道谢正卿就在不远处坐着、看着她,她就什么都不怕。

    主宾既已来齐,柳氏便吩咐启菜。

    苏妁与苏婵挨着,所坐的位置刚好直冲另一侧的男席,抬眼便能看到谢正卿。只是苏妁几次看过去,却见谢正卿根本不看她,便有些失落的不再看了,专心听席间的长辈们聊天,也时不时与苏婵小声叽喳上两句。

    男席这边儿,数苏明堂与杜淼官职最高,故而一左一右伴在首辅大人身边。饮酒时,谢正卿痛快的一口饮尽,余光瞥见苏明堂还在小口慢饮着,这才趁机转过头去悄悄看上一眼苏妁。

    在苏明堂将酒盏放下时,谢正卿的目光业已收回。他与苏明堂既有君臣之意,又有翁婿之感,不管凭着哪个身份,他都不便在苏明堂面前放任这些小动作。

    在杜淼父子连着向谢正卿敬过三杯酒后,谢正卿有些不悦了,指了指一边的苏明远,“杜大人,这才是你的亲家,要好好敬你亲家几杯才是。”

    杜淼点头称是,忙将第四杯酒敬向苏明远,苏明远受宠若惊的站起身来,躬着身子去饮杯中酒。

    这谦卑之态落在旁人眼里虽不是个滋味儿,却也没人好说什么,苏博清则忙起身按下苏明远,笑道:“二叔,站着饮酒不作数的,坐着饮便好。”

    看苏博清这般会来事儿,谢正卿又想起他随着苏明堂赴章洲赈灾立下的功劳,转头对着苏明堂道:“苏大人,你的这位侄儿可堪重用,既然眼下已将他安排进督察院,苏大人便费心多带带。”

    苏明堂连连应声,苏博清也起身谢恩,旁边一直不敢说话的苏明山见首辅大人这般用心的提拔自己儿子,也赶忙起身敬酒谢恩。

    这时谢正卿想起苏明山是在郎溪开布庄的,便问道:“既然两位兄弟皆已在戊京落下户,儿子也在京城任了职,为何不干脆将布庄开来京城?”

    闻此言,苏明山吓的嘴都瓢了!他没想到堂堂当朝首辅,民间所传专横跋扈独断朝堂的一个人,竟和颜悦色的关心起他的布庄生计来!

    苏明山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苏博清便代父亲回道:“大人,其实微臣也正有此意。如今微臣业已有了俸禄,便想着等攒下些银子了,便劝父亲将老家的店面卖出去,来京城闹市买一间店面,将苏记布庄生意发扬光大。”

    “这是好事!”苏明堂一听侄儿的话,便觉这也算对苏家祖辈所传基业的一种报效,当即便许诺道:“既然大哥有心发扬苏家基业,我愿出一份力。”

    见三弟都表了态,苏明远也不好落下,便跟随道:“大哥,咱们兄弟三人数我最无用,不过为了苏记,我也愿尽自己所能!”

    “二弟三弟”苏明山感动至极,可看看在座的人,他又不知话应如何说,最终化为一杯酒痛饮了。

    这时谢正卿笑着道:“此事倒无需这般麻烦。此前朝廷清腐时罚没了多处商铺,大部分都转手充现了,杨楼街却有一间商铺因着地契问题充不了现,一时也派不上别的用场。你倒可以先经营着试试,若是不成还回来便是。若是得利了,倒可以为朝廷交一份租子。”

    一听是杨楼街,苏博清顿时眼亮心明!作为戊京最繁华的街市,便是身家再高也一铺难求!人们都说随便捧一捧黄土摆进去,都能赚个盆满钵满。

    苏博清忙带着父亲谢恩。

    见男宾那席聊得如此热闹,女眷们这边也越聊越起劲儿。杜夫人心知老爷正拼力讨好谢首辅,她便也尽量与苏妁热络上几句,毕竟这未来是谢首辅的枕边人,一句顶旁人十句。

    其实杜夫人本也对苏妁没什么心结,杜晗昱毕竟只是个外室所出,杜夫人原本就看他不惯,又怎会计较是谁害了他?说起来非但不记恨,反倒还有些感激苏妁,毕竟是让她眼皮子底下干净了许多。

    苏婵在一旁听着自家婆婆对苏妁各种热络,心底里有些不是滋味儿。原本一个月未见苏妁,每每看到那些玛瑙珠子还生出些想念,可这会儿却是什么好也不念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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