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个权臣-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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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
“父亲,您且先勿急,待孩儿先去找苏婵问问明白!”
“对对对!”杜淼这才想起,他们与苏家有这层关系,打听起事来倒是方便些。便赶忙催道:“快去快去,禄儿你马上去问问清楚!”
杜晗禄宽慰道:“父亲,莫急,孩儿与苏婵有暗号约定,这便派人去邀她。”
半个时辰后,接了坠落风筝暗号的苏婵果然来了初骊苑。下人直接将她带去东院儿的花园。
杜晗禄在石桌上沏好茶等她,一见人来,竟起身去迎接,并温柔的拉着苏婵的手,让她坐到石凳子上。
“婵儿,来尝尝这冀洲刚送来的银针茶。这茶啊,不仅生津止渴,还能降火明目,入口清甜,香气馥郁。”边说着,杜晗禄将淡淡的茶汁在苏婵眼前的杯子里斟至五分满。
对比前几次的见面,杜晗禄今日的接待方式不免让苏婵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看着杜晗禄为她斟茶的儒雅样子,这种温和生活,不正是她此前所期待的么?可是他怎么会突然这么好了
虽心里纳闷,但苏婵也不愿薄了未来夫婿的面子,端起茶来饮下大半口,恭维道:“恩,的确是沁人心脾,回味无穷。”
“那就多饮几杯。”边说着,杜晗禄又忙着去帮苏婵倒茶,并佯作随意的问道:“对了婵儿,听说你姐姐也去冀洲了?”
苏婵先是怔了怔,既而点点头,如今杜晗禄不算是外人了,也没什么好瞒的。便直言道:“姐姐原本是接了封信,想去冀洲看看叔父是否安好,不过才刚走了没一半儿路,就得知被人戏耍了,那封信是假的!好在首辅大人也追上了她,昨夜刚送来了报平安的信,说是赶路车马劳顿,途经驿馆暂歇两日,再行赶路。”
“昨夜送来的信?”杜晗禄凝眉问道。
苏婵点点头,“是啊,说是快马加急赶在当晚送来的,好让叔母安心。”
杜晗禄低头思忖,宫中所传首辅大人受伏击为两日前,而昨晚苏家还收到了谢首辅派人送去的平安信显然首辅大人并无碍!
可既然无碍,又为何不赶紧回朝呢?苦思半响,杜晗禄只得出一个结论:谢首辅是想借此机会辨别忠奸!看看哪些人是誓死追随,哪些人又是左右摇摆。
见杜晗禄手端着茶杯,良久不言语,苏婵终是忍不住问道:“杜公子特意用暗号将婵儿约来,只是为了在此品茗?”
“自然不只是请你来品茗的”杜晗禄回了回神儿,将端了半天的茶杯放下,转而将手抚上苏婵的手,专心致志且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她,声音低哑细缓:“婵儿,咱们也应该仔细商量下大婚之事了。”
闻言,苏婵心下微微动容。
首辅大人下旨赐婚这么多时日了,杜晗禄终于认真提及此事。
第143章()
便赶忙点点头;“杜公子请说;婵儿仔细听着。”
“好。”杜晗禄自己啜了口茶;言道:“我欲明日便让父亲将早已备好的聘礼送去苏家;同时也已将为你爹娘买的那处院子收拾妥当;他们随时可以搬过去。”
听闻此言;苏婵心花怒放;面上难掩兴奋之情!比起前些日子那些虚无缥缈的痴想来,杜晗禄所能为她做的,才是最实际的。只要爹娘搬进那套院子里去住;她便从此在戊京有了娘家。
不待她表达什么,杜晗禄又道:“不过既然谢首辅也向你姐姐下了聘,于情于理咱们都不能抢了他们风头;还是应该避开三月为佳。”
原本苏婵并未想过自己与苏妁的大婚会否相冲。可经杜晗禄这一提;算起来下聘赐婚确实未隔几日,还真是甚为接近。纵是她再不懂事;也深知有些事不能冲撞。
谢正卿官居内阁首辅;又兼吏部天官;在朝中只手遮天;天子尚不能出其右。他的大婚;周遭之人自是要避开数月;免有争风之嫌。
“那杜公子的意思是待我先去问问姐姐,看他们定了什么日子,咱们推后三月?”苏婵想着这样倒也可以接受;三个月而已;转眼也就到了。
杜晗禄却笑着摇了摇头,“我听说首辅大人正在命人为你姐姐绣制嫁衣,动用了宫里近百位绣娘,还要三四个月才能绣好。故而他们这场大婚,至少要三个月之后了。”
“绣嫁衣?可叔母早就为苏妁备好嫁衣了。”苏婵一边是羡妒,一边是不解。毕竟在她看来,这些东西本就应是娘家准备才是。
见苏婵脸上显露出再明显不过的攀比之心,杜晗禄心下鄙夷,面上却也只能无奈的细心解释:“谢首辅迎娶你姐姐,自然是与普通人家不同。嫁衣、凤冠、一应佩饰,皆是由礼部依皇室规格来筹备。”
说完这话,苏婵那脸色可就更难堪了。她知道这两桩亲事没得比,可她一心想着苏婚有十分,她至少也得有六分才行。可如今看来,是连其项背亦无法望及。
“我知道了。他们三四月之后,那我们就半载或是一年之后好了。”苏婵悻悻的应着,端起一杯放的有些凉了的茶,送到唇边。
刚想饮,苏婵的手就被杜晗禄伸手拦下。既而见他体贴无比的将冷掉的茶泼倒于地上,复又添满了杯新茶重新递到她手里。
同时说道:“其实我的意思是,尽快挑个好日子把你娶过门儿来,这样一来不至冲撞旁人,二来也让你我父母早些安了心。”
苏婵愣愣的握着那杯茶,只觉暖心异常。杜晗禄竟可这般温柔的待她,那之前几回他是怎么了?苏婵竟有些怀疑起之前亲眼所见的那一幕幕。
他在她眼皮子底下和通房丫鬟乱搞,还各种羞辱于她,甚至嫌她不够放浪时还伸手打她
“你你会一直待我这般好么?”苏婵终是忍不住问出这句。
看她脸上那频频纠结的眉眼,杜晗禄猜到了她此刻在想些什么。
之前他那样待她,是嫌她办事不利。他让她想法子复了他爹的实职,而她却耍起小聪明去求了道赐婚圣旨!她这是既不想为杜家办事儿,又急着做杜家的儿媳,叫他如何能不气?
可是如今肖皇后使出这等蠢招儿,谢首辅一但回来,怕是连皇家残留的最后一丝尊严都要践踏过去!那样一来,整个朝局将会发生大的变革,许多不够坚定的人便有可能就此遭殃。
是以,他自然也得小心谨慎,乖乖履了首辅大人此前的旨意,将苏婵早些娶过门儿来,以保杜家平安!
杜晗禄握着苏婵的手,将她轻揽入怀,既而身子向后稍稍一撤,让她舒服的躺在他的腿上。
他又端过石桌上的那杯热茶,先饮入自己口中,试着水温不烫不冷刚刚好,这才俯下身去对着苏婵的嘴儿,一点点喂与她喝
这番亲吻,简直要将苏婵的心直捧至月上!她玉颊羞红,目饧颜晕,两眼痴迷的看着杜晗禄。
杜晗禄将唇舌抽离,两目弥茫的看着苏婵,信誓旦旦的说道:“婵儿,我会一直如此待你。”
得了这句应诺,苏婵心中再无半点儿迟疑,甚至激动的泪珠儿在眶内打转,“婵儿今日回去便告之爹娘,明日定举家在府内守候。”
杜晗禄笑笑,笑的明月清风,宛如君子。然后他将苏婵从自己腿上抱起,将她放回石凳上,“婵儿,明日还有大事,今日你不便在此久驻,早些回去。”
虽是被下了逐客令,苏婵却是满心欢喜着起身,依依不舍的咬唇看着杜晗禄,许久后,才终是点点头,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杜晗禄叫来管家,匆匆修书一封让人送到杜府给他父亲过目。其上所书便是首辅无恙,明日下聘之类的话。
但内里特别叮嘱了,表面要给足苏家颜面,聘礼招摇过市时在外人眼里要体面不可寒酸。但又说苏婵的爹娘皆是贪墨无度之人,且没见过什么世面,故而聘礼只求个表面光鲜即可。
修书完,杜晗禄回到卧房,见灵儿正在为他整理小书案上的文房四宝。
灵儿好似没有听到杜晗禄进屋的动静,继续将毛笔的笔端浸在笔洗里反复漂动,姿态柔婉至极。那笔端上还残留着昨夜杜晗禄作画后墨迹,经过几番漂洗后,笔端兔毫净白如新。
杜晗禄从背后轻轻抱住灵儿,一双大手握住她那双嫩白的小手,隔着她的手握住那支笔,操纵着灵儿的胳膊缓缓抬起,沾了干净的水,然后蜷曲回来,画在她的脸上
“公子,您这是”灵儿只觉得他在她的脸上胡乱画了两笔,不知为何物。
“灵儿,这是本公子的一颗心。本公子的这颗心,全在你这张小脸儿上。”说着,杜晗禄将灵儿从背后猛得抱起,边往床边走去,边说道:“那现在让本公子来看看灵儿的心在哪儿”
“哎呀,公子您好坏啊~”
“不坏怎么能将你这个贪得无厌的小妖精喂饱!”
“不要嘛~夜里都折腾的人家一夜未睡了”
翌日清晨,柳氏早早的起来装扮好自己,将苏府的大门敞开,准备迎接杜家的聘礼。
苏婵看着比自己还要激动的柳氏,带着几分扭捏怨道:“娘,您看您穿的这一身大红!今日人家杜家只是来下聘而已,又不是女儿出嫁!”
“你个小丫头懂什么!”柳氏伸出手指在苏婵的额头上戳了一下,“这喜事就得从头到尾都喜喜庆庆!这样才能保你以后的日子都顺顺利利,甜甜美美的!还能早日生个胖娃娃~”
经柳氏这样一说,立马一抹羞赧之色浮上苏婵的脸颊!一旁看着的苏明远心里五味杂陈,说不上是喜是忧。
一方面闺女出嫁自然是了了他心底的一桩心事,更何况托了侄女苏妁的福,婵儿还嫁进了这般体面的人家!
可另一方面,自打赐婚的圣旨下来,杜家二老就不曾登门拜访一回,甚至连个信儿也没让下人给这边儿捎过!就这么贸贸然的给苏婵知会了一声,要将聘礼直接送来。这总有些不合俗礼。
说起来苏妁那时也是这样,可毕竟对方是当朝首辅,自不能相提并论!谢首辅能明媒正娶苏妁,已是苏家的无上荣耀,他若是再登门来访,岳丈岳母必得对他行跪礼,那反倒有些失了伦常。
苏明远正这般纠结着,远远看到桐氏穿戴正式的朝大门这边走过来了。
“弟妹,”柳氏老远就跑过去迎,好像过年似的,见谁都欢快喜庆的不行。
桐氏被她拉着过来,然后指了指一旁的石案石凳,“二哥二嫂,咱们坐下来等一样的。”
“是啊是啊,还是坐下来吧,都堵在门口别人看了像什么样子!”苏明远边附和着桐氏的建议,边顾自先坐了过去。
“行,那就坐下等吧!”柳氏也跟着桐氏往那处去坐下。这一坐下,人也镇定了许多,不那么雀跃了。
桐氏分了个绸垫子给苏婵,让她也坐过来。
想苏妁被下聘时,桐氏都未有穿戴的这般庄重。如今二房家的要嫁女了,又是如此高攀,老爷不在,那她身为柳氏口中的‘苏家唯一官夫人’,必得给苏婵撑起些脸面。
要说她原也不赞成一大家子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站在大门前等着,好像自家闺女多愁嫁一样。可耐不住柳氏心盛,早早的等在这儿,她若不出来看看,倒似不拿柳氏当亲妯娌,不拿婵儿当亲侄女一样。
又等了约有一个时辰后,旁人还未说什么,柳氏倒有些沉不住气儿了,带着几分不耐的问道:“婵儿,那个杜晗禄没说什么时辰来?”
“杜公子只说一早,并未说具体是何时辰。可能人家也未料到咱们会什么都不干,就一整日眼巴巴的坐在大门处等吧”苏婵这话中也透着几分怨念。她虽期盼着这门亲事,可也不想像她娘这样,喜事办得跟个笑话似的,自己都觉得没面子。
“你!”柳氏自然听出了女儿话中的意思,这话无异于一盆冷水浇在她的头上。立马激怒了她:“行行行!是我这个当娘的多事,我不管了成了吧!”
说罢,柳氏就带着气起身往自己屋去了。见娘走了,苏婵也赌着气回了房。
眼见两个正主儿都走了,桐氏也回了屋。这里一散伙,苏明远也觉一身轻松,往后院儿找大哥苏明山喝茶下棋去了。
柳氏虽是回了房,但还是三不五时的借着去厨房或是去哪屋取什么东西的由头,往门口来看看,可看一回失望一回。直到晌午饭时,还是未等来下聘的礼队。
这厢,杜晗禄其实早早便将彩礼聘金准备妥当,扛夫也皆换好了喜庆的衣裳,候在杜府的院子里。而他之所以不着急将聘礼送过去,是因着两个时辰前手下来报,谢首辅带着苏妁回了褚玉苑!
杜晗禄便让人仔细盯好,只要苏妁一回苏家,便让仪仗队伍将聘礼送去苏府!
他们杜家辛辛苦苦准备的这些聘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