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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核武皇帝-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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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尔典公使笑道:“陛下,您这番话真是充满了黑色的幽默和讽刺呢,鉴于您的帝国皇帝的身份,我显然不能原话转告他们,但我会适当的提醒日本公使先生,请他不要总是触怒您。”
    宋彪笑一声,他并无让朱尔典公使转达这番话的意思,因为这番话只是要告诉朱尔典公使,他对日本充满憎恨和厌恶,绝对不要拿着英日同盟的那种腔调来他打交道。
    英国可以到中国吃一顿美餐,想带着日本这个小弟一起在中国混口饭吃,那恐怕连吃盒饭的机会都没有。
    身为老牌的资深外交官,朱尔典公使自然是明白宋彪的意思,他不动声色的不予说穿,心里也在琢磨中日两国此后可能出现的各种纠纷。
    特务局将车准备好后,宋彪就以私人身份亲自陪同朱尔典公使一起前往醇亲王府查看现场。
    这是宋彪第一次前往北京城,而北京城里的治安情况绝对是有问题的,谁都不敢大意,为了此次出行,特务局准备了非常久的时间,王永江联系了警察局、情报局和警卫营,一起负责保卫工作,提前在要通过的道路上部署警力。
    宋彪乘坐特别定制的这辆黑色的中华牌轿车,缓缓驶过北京城的街道,这确实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的观察这座古老的都城,攻破城墙之后的大规模巷战,以及签署《反圈地令》之后的大规模排满骚乱,使得这座千年古都在短短几个月里就像是变成一片废墟之地。
    大部分的建筑、商铺和私家园林还依旧在,人却渐渐不知去向。
    排满的暴力运动不仅是集中在内城,在满民较为集中居住的外城一些胡同里,同样有着血腥残暴的记录,在西安则和历史中一样,诺大的满城被屠杀一空,甚至连孩子和妇女都不被放过。
    这样的情况以至于连宋彪都觉得残忍。
    这是历史的一部分。
    注定总会发生,只是这一次更为残酷。
    即便帝国内阁政府开始处理此事,并且希望维持社会的稳定,在未来的几十年里,这种情况还是会继续蔓延下去。
    这道理就像是官员白吃白喝的太久,突然丢了官职之后难免会被暴打几顿。
    真正的仇恨总是需要宣泄之后才能平静。
    就像我们一直未能让日本付出代价,我们就永远不可能平静。
    到了醇亲王府后,宋彪就和朱尔典公使一起下车,特务局从昨夜就查封了这里,警察局也派了几十名警员负责戒严。
    进了王府,看着空荡荡的花园和房间,还有那些在查抄中毁坏的各种家,多次出入此地而曾经无比熟悉它的朱尔典公使显得心情有些沉重,他难以说清楚内心的感受,总之是很复杂,有同情,也有侥幸,还有迷惑。
    东北军进城之后,特别是在北京内城,几乎所有的满清王室权贵家庭都被查抄,这些家庭在各钱庄票号存有的财产也一律查抄,总计查封896万两白银和3。44万两的黄金,各种珠宝、地产和古董则统一封存在特务局,暂时不予处理。
    仅是在庆亲王家中查抄的白银就有335万两,分别存在六家山西票号,满清内务府查封的白银约计173万两,然而,清财政部(户部)银库的存银却不足一百万两。
    所谓家国天下大致就是这个意思吧,贪官比皇室厉害,皇室比政府厉害,而大部分满人在清末之时的贫困潦倒也可见一斑。
    如果将查抄过程中存在着一定程度的混乱因素考虑进来,满族权贵实际保存的资产数目应该是更多的。
    醇亲王府数代积累的巨额财富就这样的消失了,成为内阁政府目前最主要的一笔库存款项用于政府和各省的开支,特别是急剧增加的军费。
    最后一代醇亲王載沣死在王府的中堂里,他用一只鲁格手枪打穿了自己的右侧太阳穴,枪膛里的枪焰将他右脸颊小范围的烧焦,他原本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子弹的威力将他推倒,整个人跌匐在地上,鲜血顺口枪口淌出来,血迹已经渐干,而他就像是趴在血泊中。
    警察局在这里照了多张的照片,四周也都查过,确信是自杀。
    其实即便是精心预谋的谋杀,此时也变得不再重要,谁还关系这样一个人的死活呢?
    宋彪看了几眼,冷漠的转身离开房间,心里像是了却一件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80章 蜀道难
    有时候,宋彪并不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说话算话的人。
    段祺瑞最初和宋彪谈妥条件,以为自己还可以继续控制北洋军,这让他当时是真的惊喜不已,很快就发现一切都是骗局,事实是正在他的帮助下,北洋军被彻底的撕碎了,重编成四个新步兵师,没有一丁点的地方是他所熟悉的,甚至连军装都换了。。
    当然,东北军的军装很漂亮,绝对比北洋军和满清新军的军装更像模像样。
    宋彪是一个很会利用机会的人,乘着这两年国内纺织品的价格暴跌,他在军需处囤积了大量的军装,以至于足够将二十镇新军全部快速换装。
    东北军的军装经过了多次的调整和更换,目前陆军的冬装都是灰蓝色,春夏秋装则是浅棕绿色,冬装是呢料,军帽从法式圆筒帽向大檐帽转变,而头盔则是在德式头盔的基础上去除顶部的尖头,有三枪式花纹和麦穗式花纹两种,冬季军帽有毛皮圆筒帽和黑色的双耳狗皮棉帽两种。
    各军士兵不绑腿,而是采用统一的系带式护腿。
    军官制服在颜色上偏向于深色,根据季节的不同有深棕色、深棕绿色两种,陆军将官军衔有藏青色礼服,海军将官有蓝黑色军礼服。
    换上更为威严的军装之后,段祺瑞管辖的第四镇就被抽调离开,和第二十镇一起参加镇压四川的军事行动。此时,这三镇新军的陆军编号为第十四和第二十步兵师。此次进攻四川的主力部队则是第三整编步兵师。
    这四个师加上新组建的第四炮兵旅,暂时组编为中华革命军第七军。暂时由刘赓云署理督军一职。
    宋彪不是没有考虑过陈武,问题是陈武的性格很奇怪,打仗冲锋在前是没有问题的,指挥全局就一定要考虑将官的性格和协调能力,而刘赓云的协调能力是无可挑剔的,也是少数能和陈武相处的教导长。
    一般情况下。宋彪不会刻意去锻炼一个将领做元帅的能力,比较特殊的就是赵庭柱、蒋雁行两人,如果有多支部队要指挥的时候,宋彪一般就选择他们两个。特别是大范围的剿匪运动基本都由他们任职负责。
    刘赓云肯定没有过这种经验和阅历,宋彪也比较担心,可他不能让蒋雁行去,因为蒋雁行是第十军的督军,如今负责镇守整个直隶和京汉铁路,同时还要防备段祺瑞那边的情况。
    这段时间,宋彪也考虑亲自去一趟四川,因为四川云贵这个地方的问题是非常复杂,川军,川军。众所周知是小军阀如云的地方,各种杂牌队伍都有。
    在签署军事令后,刘赓云率领第七军进入四川,第十七镇统制朱庆澜深负重任领军在剑阁县抵挡,试图依靠传统的山隘抵挡第七军,结果朱庆澜这个军事外门汉自己先失去了对军队的控制,第十七镇参谋官程潜因为是同盟会成员,坚决不同意新军归顺第七军,引发下层士官的暴动。两人仓促逃离军营。
    如此一来,第七军一枪未发就进入四川境内,委任光复会的周道刚担任第十七镇新军统制,就地改编为中华革命军第十七步兵师,作为前部进攻成都。
    此时四川有两支新军,分别是第十七镇和第三十三混成协,此协协统是正黄旗满人钟颖。
    满人如今都混到这个份上了,钟颖虽然报仇,也不敢和东北军硬干,匆忙退职,等他一走,第三十三混成协就乱了,没有和第十七镇交战就宣布归入革命军,赵尔丰则连夜离开四川,跑到云南去投奔弟弟赵尔巽。
    要说赵尔巽和宋彪、东北军的仇,那是很深厚的,基本能写一本清末传奇,可他也挡不住东北军的进攻,不等赵尔丰抵达昆明,他也宣布辞去云南贵州自治政府的都督。
    这两个人下野了,不代表西南的局势就彻底晴了,事实恰恰相反,他们一走只是将更大的内部问题暴露出来。
    刘赓云和陈武等人此时就是一头糊涂酱,打仗没有问题,第十七镇、第十九镇、第三十三混成协、贵州混成协、云南混成协加起来也是4。5万人的部队,究竟要如何整编,他们只能发电到中央询问对策。
    至于云南、四川、贵州和重庆的各种地方小武装,刘赓云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接到刘赓云发来的几十封电报后,宋彪只觉得也是千疮百孔,一团混乱,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些问题,最后,他决定亲自去一趟四川。
    四川的问题解决不好,一直混乱下去,云贵就也会混乱下去,宋彪决定亲自走一趟,将四川云贵的军阀割据问题从根本上干掉。
    在1910年12月中旬,宋彪乘坐火车抵达武昌,再乘坐虞洽卿的鸿安轮船公司的商船前往重庆,长江舰队派了两艘小军舰随行。
    此时的宋彪毕竟是中华帝国的皇帝,皇帝出行那还得了啊?
    因为对安全非常重视,虞洽卿亲自提前到航线上巡察,挑选了公司中最好的一艘新客轮,长江舰队也派了两艘状态最好的巡逻舰做护卫。
    无奇不巧,虞洽卿的客轮和巡逻舰都是日本制造,宋彪是上了船之后才知道这件事,心里很有一种难以言语的屈辱感,但他并没有急于表达,因为这种痛苦可能只是他一个人有,别人还无法体会到。
    客轮从汉阳港口缓缓驶出,两艘军舰一千一后在前鸣笛,为防万一,虞洽卿和怡和船运公司租借了两艘货轮在后面航行,并且准备了十多人的水手队和橡皮艇,万一触礁,好歹也有办法保护皇上安全离开。
    特务局和长江舰队这边的准备同样很多。虽然说客轮在长江上游触礁的概率很小,但是这两年还是有过这样的例子。
    在客轮正式启航后。宋彪就借着参观的名义在轮船里到处察看,估量着日本造船业的水平。在很多较为角落,日本船厂的处理显得比较粗糙,船上木板的铺设倒是更为精细,以至于看起来显得很是高档,木料很是讲究。
    真正到船舱里,还有机轮舱、锅炉舱里看一番。宋彪才愈发能够体会到什么叫一分价钱一分货,不可否认的是日本传统技工的水平还是很高超的,在船甲板木料的处理加工上很有一定的水平。
    这样的工艺水平对中国的老木匠而言也不是难事。
    宋彪四处参观一番,心里有着很多感想。虞洽卿不明就里,只是一直陪同在宋彪身边,不时讲解两句。
    从锅炉舱里走出来,宋彪才和虞洽卿问道:“这船从日本买过来要花多少钱?”
    虞洽卿道:“回禀圣上,此船买价是二十万关东银圆,价格比较高,因为他们采用的双胀式蒸汽机都是从美国进口,实际上就赚了一个木料和手工费。”
    宋彪想了想,提醒道:“钢材、生铁、锅炉、管道和大小五金都是日本货啊,哪里只是赚个手工费。虞老板。中国水道如此之多,这样的小货轮和客轮需要量有多少啊,如果都从日本进口,我们要支付多少白银啊?你也是一位经办实业的大实业家,为什么不想办法建一家中国人的造船厂?”
    虞洽卿感叹道:“圣上,草民也是深有同感,只是不精通此事,不敢贸然行事,如今既然有圣上的金口玉言。草民自当鼎力办理,纵然是倾家荡产也要办出来!”
    宋彪看着虞洽卿坏笑起来,道:“我说咱们也是老交情了,你还拿话套我是吧?谁办工厂不是为了赚钱,你只要能办好,怎么可能不赚呢,这么大的生意和市场容量,就算中国各省都有船厂,大致也能养活这些厂子。你也别草民了,都什么年代了,你当我这位皇帝是满人啊,佛说众生平等,帝国时代,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是皇上,你也不是草民啊。给我做事的人,自称微臣、卑职的都有点道理,自谦。你又不吃公粮官饷,你是纳税大户,我等衣食父母啊。”
    完这话,他还特意和身边的陆军部大臣舒方德问道:“舒大臣,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舒方德也呵呵笑出声,道:“皇上圣明。”
    虞洽卿这一下就慌了,古话说伴君如伴虎,他实在说不清皇上是什么意思,想起人说皇上之父母兄族都死于日本人的旅顺大屠杀,自己买了日本轮船承运圣驾,那就是欺君之罪啊。
    想到这里,虞洽卿突然之间就吓坏了,他真的没有这样的用意啊,匆忙跪伏在甲板上自责道:“圣上,草民罪该万死,已犯欺君大罪,望圣上念草民绝非有意,饶恕草民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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