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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儒将-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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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怜萧寂,独自在外头吹了大半晌的风。

    早上的时候萧寂没去喊他; 估计是知道喊了也不一定能给他喊醒,直接嘱咐了公公备下饭菜; 等他醒了之后直接让他去永昌宫。

    大半个月以来萧寂一直称病; 今日再次出现在文武百官的面前的时候正事儿还没来得及说,就先被好慰问了一番身体。

    萧寂一面说着已无大碍; 一面看向人群中最前面的面孔。

    一如既往的挂着微笑,不失庄重不显谄媚,萧寂就这么盯着他; 久久才移开目光。

    “苏卿。”

    “臣在。”

    “朕在病中的这段时间,有劳你了。这一趟实在是辛苦; 朕再三思量之后,还是为苏卿择了一物,待会儿散了朝随着公公去领赏。”

    赏赐多半不会是什么贵重东西,毕竟这一次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不过是表面上君臣礼数要做周全。

    明明离京城不算远,却是屡屡不受朝廷控制,说是当地宗教势力; 但稍微用些心也能想的出其中有诈。

    毕竟以前这一块儿没什么问题,要算起来也是从先皇登基之后才开始『乱』的,多次出兵之后依旧是镇不久; 先皇也看出了端倪。但是碍于生『性』寡断,哪怕是知道了也不好直接翻脸点破,只要不闹出什么事端便由着去了。

    萧寂以被此蒙蔽过眼睛。

    想要攻京,之前的铺垫必须做好。要是得到这么一块儿地方,接下来的事情便会事半功倍。然而了解过后,返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的确,那里的僧人已经洗了一批,早就不是当初那些最淳朴一心向善的了,不过这些占山为王的也只敢占山为王,并不敢有进一步动作。而且更有世家在自己之前就已经盯上了,但是碍于种种,只能有意无意的制造些动『乱』,并不敢真的有所行动。

    自打登基以来萧寂权当是不知道这事儿,一直没有提过。直到前一段时间有地方官员上书,才一副恍然初醒的样子,仿佛是第一天知道这个隐患似得。

    解铃还须系铃人。

    萧寂心知苏渊会在这回主动请缨,所以也没去问他的意思,只是拿苏世元这段时间的战绩,有意无意的有挑拨离间的意思,等他自己开口。

    至于刚开始让楚长安带走的那些禁军,要么是早就投奔别家,要么就是没有为朝廷效力的觉悟,正好趁着这次一并送出去,也解决了后顾之忧。

    心里头盘算的事情仿佛真的是万无一失,但是萧寂心里头到底还是放心不下。

    苏渊这么多年不是白活的,很多事情萧寂自己想算过来都得费点儿脑子,现下让楚长安跟着……

    要是搁在以前,萧寂信他。信他能解决好事情的同时也能保护好自己。

    但是一年多前的事情还清晰如昨,萧寂依旧是信他能领悟到自己的意思并且把事情解决稳妥,但不敢再去冒险他是否能够保护好自己。

    万一真的再出了差错,可不一定能像这一次这般好运了。

    苏渊随着公公到内侍局的路上,常有路过的宫人前来恭贺。这些赞赏苏渊自然是一一收下,但心里头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儿。

    这一趟不说成败与否,苏渊都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自己是真的已经开始步入暮年了,哪怕真的是不辞官在京城待到最后一刻,所剩的时间也不如这些后辈了。

    再撑个十年应是没问题,二十年兴许也勉强。但是萧寂肯定不可能只活这十年二十年的,自己已经耗不起了。

    贪生怕死人之常情,尤其是大志未成之时,这种不安便会被无限的放大。苏渊也不例外。

    最开始的时候,苏渊也是个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平安的那种。后来慢慢的在官场上待得久了,心里头有些东西早就蠢蠢欲动,只是未能找到合适的时机。而且偏偏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个脚踏实地的『性』子,没有十分的把握绝对不会去冒险的那种。

    “苏大人,到了。”

    “有劳公公了。”苏渊说罢从衣袖之中掏出了些银两递了过去,那公公接过钱袋,动作更殷勤了。

    苏渊从公公手中接过锦盒,转身便要离去。

    只是刚没转身便被唤住了,“好歹是陛下的心意,苏大人不打开看看吗?”

    “既然是陛下赏的,不管是什么都是好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傍晚出了宫门坐在马车上的时候,苏渊还是打开来看了看。

    东西倒是不错,是一副古画,样子应是真迹,只是从前从未见宫里挂过。定睛一瞧上面的内容,苏渊可算是彻底黑了脸。

    作茧自缚。

    如此寓意,若是挂出来可不是尽给人嘲笑的么。

    回到宫里之后,楚长安又回到了以前那个半吊子的侍卫。

    有的同僚好奇他怎么三天两头的就看不见人,害得他们增加工作量,尤其是晚上,几乎就没回来过。楚长安只当是没听见,多请了几顿酒就算这么糊弄过去了。

    刚开始楚长安还有些疑『惑』,为何身边的人都在往上窜只有自己不得提拔。不过后来也算是慢慢看清了,不是萧寂眼瞎看不见他,而是真的提拔上去了,怕是以后相见的机会更少了。

    虽然楚长安并不拘泥于这些繁缛礼节,但是有的事情还是不得不在闲暇之余去考虑。

    比如以后该怎么办,或者说是以后他和萧寂该怎么办。

    这一世家世不比以前凄惨,哪怕是躺着也能过一辈子,更何况自己有手有脚的,怎么着都活得下去。

    但现下这种关系一时间两个人是新鲜,可惜不是长久之计。倒不是怕两个人之间会出现什么问题,而是很多外界因素不得不防。

    比如帝王家必须要后继有人,不可能直接断送在萧寂这一代。

    从旁系过继是一种办法,但若是能够在解决这个问题的同时还能拉拢别的势力,估计大都数人都不会选择过继。

    不过这些问题也就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楚长安会去想想。真是见到对方以后还哪儿顾得上这些有的没的,能哄着萧寂多说两句话都能开心到走路一蹦三尺高。

    早些时候虽然萧寂是说过允许他出入永昌宫,但奈何一走这么多天,回来迎接他的就是大统领无休止的训话。得了空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以前楚长安最喜欢的事儿就是从窗户往里看,见着萧寂认真的样子就想逗逗他。有的时候是拿木管吹纸团,有的时候是直接悄悄的放只麻雀进去。然后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上房顶。

    虽然十次里有九次萧寂都懒得计较,但一旦遇上那一次计较的,上房顶的用处就显现出来了。

    别的不说,能保命是真。

    然而这一次楚长安刚没打开窗户,里面的人救已经反应过来了。也不说他,就是搁下笔,转身看着窗户的方向。

    楚长安见此终于还是暗搓搓的把窗户给他合上,然后走了老老实实的走了正门。

    “这一趟跟着苏渊,感觉如何。”声音依旧是波澜不惊,要是不知道真当他俩有什么深仇大恨似得。

    若说收获,平白收获了一堆惊吓倒是真的。

    “挺好的。”就是差点儿没死在半路上楚长安心想。

    “何时醒悟过来这件事情和你自己料想的有偏差的?”

    “就……最后关头。”这件事情楚长安说来惭愧,竟是不自知的被苏渊牵着鼻子走了。要不是入宫之后没见到萧寂,又看见得福脸上似有异常,估计现在也没反应过来。

    “还行,没傻。”

    楚长安:“……”说到这儿楚长安似乎又想起来了什么,问道,“对了,这一路上,陛下是一直跟着的罢?”

    萧寂一愣,好像心里头有什么隐秘的事情被发现了似得,却下意识否认道,“我哪儿有这闲工夫。”

    “也是,那估计是臣认错了。”楚长安说罢悄悄瞥了一眼萧寂,乍一看倒是与往日无差,但仔细看便能看出竭力掩饰的无措。看到这儿楚长安嘴角不禁扬起一丝笑意,继续说道,“当时情况危机,遇见了个好心人,不仅救了我还替我……本来还以为是你,看来估计是哪个好心的姑娘家,也——”

    萧寂没给他说完的机会。

    御书房收拾到也整齐,大桌案前面有一块儿不大不小的空地。两个人说是滚在一处,其实更像是小时候不懂事儿在抢东西似得,非要争个你死我活的。

    最后还是萧寂占了上风,把眼前这个跟自己身量一般高的男子抵在了身下。

    “还说不说了?”

    这种地方萧寂敢闹楚长安可不敢。外面就是值守的侍卫和公公,一点风吹草动都听得见。

第四十五章() 
话刚说出口楚长安就已经后悔了。

    平日里头萧寂嫌他聒噪; 自然是懒得计较,然而一旦动真格了,楚长安也只有躺在地上任凭蹂/躏的份儿。

    这一点从小到大都没变过。

    这句话大抵是戳中萧寂内心某个点,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压根没给他挣脱了机会。

    方才两个人还有些像孩童间的嬉戏打闹,这会儿就截然不同了; 更像是野兽征服猎物一般; 只要咬到了就绝不松口。

    楚长安也感觉到了气氛和方才不同了,一面顾着躲闪一面说道; “臣错了,不应——”

    “不应什么?”萧寂是实在是嫌他吵闹,便用动作让他将后半句咽了回去; “这种时候就留点力气少说点话,做该做的事情。”

    秋夜里凉的很; 只是室内却是比盛夏更为炽热,偶尔还有细碎的声音传出,只不过不等传到外面值守的侍卫耳里,便随着夜风消散了。

    随着苏渊在外的时候楚长安就开始数日子; 数到萧寂生辰的那一日。

    往年这种时候多半也是两个人一道去集市上逛一圈,等夜幕降临的时候再去酒楼里买上几坛烈酒,不醉不归。

    然而如今不比以往散漫; 宫里头比边塞多了许多规矩,连出宫都难,更别提一同出游了。

    不过该准备的贺礼一样都不能落下。

    说来惭愧; 这么多年了,楚长安从来没见过萧寂对什么表现过特别大的兴趣。衣食住行也不求奢靡,能看的过去就行。往年楚长安送的东西大多都是集市上面的小玩意儿,每次虽然萧寂是收下了,不过都是皱着眉头收下的。

    不过风月之事想一会儿也就罢了,很快楚长安便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了手中的弓箭上。

    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右臂总归是好了不少,虽然是没完全恢复,但轻一点的弓总算是能够拉开了,只是练习的时间长了手还是会抖,手一抖准头就不行了。

    “长安。”

    听见背后有人唤他楚长安下意识愣了一下,第一反应是将手中的弓箭攥紧。随即才想起来这是在宫里,这才放下警惕转过身去。

    “是你啊,怎么了?”楚长安一下子就认出来是那日给他送兵符的小兄弟,今日算是有时间仔细打量,到底是皇戚,长得总归是有那么点儿相似。楚长安瞧着他又想起来了半大时候的萧寂,好像也是这样,喜欢板着个脸。

    “两日后是陛下生辰,京郊围场狩猎,命你随侍。”祁樾说罢便递过去一块儿令牌,没等楚长安回答转头便走了。

    这少年虽说姓祁,但的确是皇戚没错。毕竟开国的时候圣上为了避免手足相残可谓费尽了心机,虽然还是没能避免,但是其中有一条一直沿用至今。就是除了太子之外的皇子,要么废弃皇姓留在京中做个闲散亲王,要么保留皇姓,发配至边塞等不『毛』之地。

    总之不管是哪一种,基本再无夺位之可能。

    祁樾的父亲安荣王属于前者。

    当年先皇夺嫡时候并未参与,才在别的手足都各自丧命的时候过的安稳。虽然未保留皇姓,但是京城里头大多都知道祁姓也算半个皇姓,惹不得。

    祁安荣当年说过不理朝政,还真是不理朝政。当初萧寂夺位的时候直接举家迁徙向南,一路游山玩水,等萧寂登基之后才回来恭贺。

    萧寂见着他这幅样子也不像是好事之人,便也没再去管过他,见着了就安安分分的叫声皇叔。至于这个小世子,年纪不过十四五,武学上面别说是过人的天赋了,不拖禁军整体水平的后腿就不错了。

    祁樾刚入宫的时候基本上没人见过他,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三天两头的就着风寒发热,统领也念着他是亲王之子,不敢勉强。时间长了才算是好一点,至少能跟着众人一道当值了。

    楚长安刚接过令牌就有同僚凑了上来。

    “长安你跟他认识?”

    “算不上,数面之缘罢了。”楚长安见着这个小世子就不像是好招惹的,楚长安也不愿意去冒这个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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