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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你今晚睡书房-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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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稚乐如今生得英俊挺拔,身似劲竹,一般的衣服还真是上不了身。稚乐点点头,然而等裁缝靠近帮他量尺寸,他却拧眉,因为曾经受过诸多折磨,他此时已不喜欢旁人近身,一旦靠近便抑制不住暴戾的心境,这种感觉随着力量的增强而愈演愈烈。陈溱是个例外,他待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心境还算平稳,然而此时他却站在一旁,那面带精光的裁缝在他身上比划着,一举一动都带着让人作呕的气息。

    稚乐脸色发白,紧紧地抿着唇。

    “怎么了?”

    “我不喜欢”稚乐求救般看着他。剔亮得眼睛转向裁缝,对方猛地一颤,只觉得一股寒气用上身来,这人怎么这么凶?裁缝嘿嘿一笑,向陈溱道:“这位公子,既然您相公不喜欢,不如就烦请您来量一个?”

    陈溱一脸懵逼:“那是我弟弟。”

    “哟,那是小人冒犯了,只是二人有夫妻之相,我一时以为眼拙,眼拙您有所不知,这世间真正的夫妻相最是少见,多半都是怨偶脸,像二位这般登对的几十年也找不一对。”

    他自顾自地说着,将测量的工具交给陈溱,还是不停地絮叨,完全不把陈溱的话放在心上:“在下当年在金鹊桥上帮人算命,十算九不准,唯一一个百算百中的就是姻缘签,我看二位甚是有缘,还是顺应天命的好。”

    陈溱只当听笑话,被人跟自己家的崽儿拉郎配虽然有结果点无语,但是他知道没可能也就不放在心上,反而是稚乐不大高兴,陈溱帮他测量的时候发现他嘴角向下拉着,明显对裁缝的指手画脚感到不满。陈溱以为他是因为还小,不喜欢被人开这种玩笑,下一秒就出了一身冷汗——他不会还喜欢云轻那个渣吧?

    念头盘旋在脑海中,陈溱不免警惕。他调出录像看原世界稚乐的遭遇,顿觉不妙,他和这孩子处出感情来,再次看到这些画面,已经不只是气愤了,真是心窝窝戳得直疼。一直到走出织锦居的大门,他都是板着脸。

    稚乐细细观察陈溱的神色,兄长似乎不悦?是因为刚才那些话吗?他心中不安,伸手去探陈溱的手,但是陈溱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看到稚乐大冬天在结冰的湖面上罚跪,裂痕蔓延开,他一下掉进彻骨的湖水中,觉得自己也感同身受,浑身冷得直哆嗦,稚乐去牵他的时候,他正好将手抽走,拿到身前暗地里抚了抚胳膊。

    身后之人眼神一暗,陈溱却浑然未觉。

    远处有人在呼救,将陈溱的思绪拉回来,呼喊声似乎和曾经无助的稚乐重叠在一起,让他一颤。陈溱心中蔓延出一种焦急,无法控制地走向了声源处,只见街角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有个身穿孝服的孱弱少年正跪在一匹草席前,草席上下两层,中间露出一双黝黑的手脚。少年脖子上插着一个草标,显然是在卖人,而且是自己卖自己。

    陈溱在看到他的脸的那一刻浑身僵住——这个故事的正牌受正在卖身。

    摊子前两方人马正在争执,一方是几个五大三粗的爷们儿,手上拿着武器铁棍和刀具,另一方是带着几个家仆的年轻的公子,双方对峙争论。年轻公子先来准备将衡秋买走,而城中最大的青楼却看中他的美色准备强抢。而主角跪在一具尸体前面,他被几个人压制住,只能屈辱地瞪着对方。

    那几个人不时对他动手动脚,有一个已经把手探进了衡秋的衣襟里。陈溱只觉得气血上涌,大喝一声:“住手!”

    人群里的骚动平复下来,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陈溱的方向,衡秋也愣愣地看着他,眼中带泪却迟迟未落,他似乎也没有想到有人会在这种时候救他。

    为首的壮汉一扬下巴:“你是哪里来的兔崽子?”

    “我是你大爷,你们这些人目无法纪,当街抢人,竟敢如此嚣张。”

    壮汉看清陈溱的模样,立刻淫笑起来:“哟,我当是里哪来的小美人,脾气倒还不小,怎么,爷今日就是抢了人又如何?也不仅要抢他,还要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说完,他纵身向陈溱扑来。然而刚走两步,便被一股剧烈的气浪掀翻,摔倒地上晕死过去。

    周围的人都露出惊骇的神情,陈溱却神色如常,回头看向那傲然独立的少年。

    空气一瞬间安静。

    陈溱慢条斯理地啃包子,偷偷觑了眼埋头吃饭的稚乐:“去,怎么不去?”

    稚乐抬起脑袋,眼睛一闪一闪的。

    这是说到他心里去了?陈溱叹了口气,有点失落,弟弟这么一脸受样,可怎么好?

    “那,何时动身?再这样下去,身上的盘缠怕是不够用了,要不咱们将那些珠宝脱手卖出去,挣些路费?”

    “不行,”陈溱摇头,“这些东西太贵重,这种时候拿到当铺去,被有心人盯上就完了。”

    “那留着有什么用,不能吃也不能喝,平白带在身上受累。”

    陈溱:“怎么不行,将来给阿栉娶媳妇也是好的。”

    身边两人俱是一愣,小缳扑哧一笑:“您这是什么话,这小子还小着呢,就是要作彩礼,也是将来给夫人的彩礼。”自从她知道阿栉救过陈溱,就对他好了很多,小缳是个单纯的女孩,认死理,什么对陈溱好,她就喜欢什么,再加上三人一路上相依为命,感情加深不少。

    陈溱听了有点脸红,他上辈子还没怎么喜欢过女孩子,现在沦落到这个三观炸裂的异世界,一直都没有考虑过要谈恋爱

第62章 这个影帝有猫病(29)() 
你好。实际上陈溱不是一个伤感的人;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他的内心十分冷漠,周围的一切都失真,从他的身边快速地掠过;只留下一道模糊的剪影;陈溱隐隐知道这是为什么——他对这个世界产生了质疑。

    也有可能是因为他距离主角太遥远了,一离开稚乐,身边的事物都在虚化。稚乐是唯一;光和热从他身上散发,那是固定这个世界的能量。他叹了口气,长期待在稚乐身边的满足感只能短暂弥补潜意识的不信任;一旦产生疑虑,不信任的空洞便会扩大。

    他耸耸肩;随意地漫步,目光一滞,眯起眼;远处竹架上挂着一张妖异的鬼面,红黑交加,灯笼大的双瞳和尖锐的獠牙;牙上点金;镌刻着繁复的花纹。陈溱不自觉地走过去,伸手取下来。忽然;朦胧的滤镜撤去;一切都变得写实;眼前的小二谄着:“公子,要些什么?”

    陈溱眨眨眼,一时适应不过来,那种轻飘飘的失重感消失了。

    “这个,怎么卖?”他修长洁白的手指点在面具上。

    “六文钱,您若是喜欢,就五文拿去。”

    陈溱递给他钱,将面具接过。

    低头在上面摸了摸,感受粗砺的质感。

    稚乐喜欢这种东西。

    他拿起面具对着夜空,照着自己的脸比划,贴近又挪远,反复来两下,月亮得形状透过圆孔映入眼帘,他又无聊地摇了摇,撇撇嘴笑了。

    想了想,决定回去。

    稚乐对他不满,他隐隐是知道的,原本以为是在同他怄气,过两天就能好,但是这样长久的冷处理却让他意识到,即使幼小稚乐如此地依赖过他,骄傲的雄鹰总会飞走的,自己不应该留恋,只要等到倦鸟归巢的时候,自己为他留下一个安稳巢穴就好,自己在不在,去哪里其实一点也不重要。他不再对着自己撒泼痛哭只为寻求一点关注,是因为他不需要了,不需要他的稚乐,其实一点也不可恶。

    这都是人之常情啊,孩子离开父母,夫妻离开伴侣,人生总有一种方式告别。

    他歪着头,摸着手中的面具,突然有点想哭。

    眼前在模糊,人群虚化色彩斑斓的水流,缓缓流淌,少年人在这无法挽留的逝去中诧异四望,婆娑的目光扫过模糊的身影,他漫无目的地向前走,逐渐混入了人潮。

    远处的男子僵硬地看着这一切,陈溱就这样,在他眼前消失了。

    他张张嘴,想叫住他,就像白天在屋子里一样,想说:“我陪你吧。”

    他冷冰冰的,私心里却是想讨好他的。

    可是,还没有开口,人就不见了,仿佛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他,却在催促他。

    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消失。

    他一路跟着陈溱,看着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稚乐从未看到过他如此茫然的背影,因为陈溱总是笑的,仿佛天塌下来也能承担,然而稚乐害怕这样的兄长。

    因为渐渐地意识到,如此优秀的兄长总是随时随地施舍着他的善意,自己想要藏起来的好,人人都可以得到。如此一想,便觉得心碎难补。

    但是陈溱喜欢好孩子,眉眼干净,笑得天真无邪,总偶有骄纵,也愿意包容。他也希望自己是这样获他亲青睐的人,可早在遇见他之前,他就不是了。

    稚家的那个小儿子,睚眦必报,稍有不慎便会露出贪婪的本性。

    那些人的声音还回荡在而边,他一向不屑一顾,是啊,那又怎么样呢,喜欢什么就应当放进肚子里藏好,他的好东西不多,唯他而已,仅仅只是想将兄长藏好罢了,但即使是这样,也如此困难。

    他拼命想变强,没日没夜地研习功法,为了获得更加精纯的灵力,忍受着高端功法将他从前偷学来自保的功力逼出体内。就像万千把铁锥一寸寸敲击在骨头上,他要碎成一万段了,但是陈溱就躺在身边,他只要蹭他一下,就觉得还能活下去。

    活下去真的是件美妙的事情,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遇见什么,也许是那些切割你的恶魔,也有可能是一个漂亮的人,他对你笑一笑,你就把什么都忘了,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然而总有人要来,他不明白为什么陈溱执着于救人,他从来不将做好事挂在嘴上,却总有一套自己的准则,所以当他低声下气地讨好道:“我们将衡秋留下来吧。”

    稚乐的心都在发颤。

    他仿佛预想到他们之间的未来,一个又一个的可怜人加入进来,一个又一个地分割着陈溱的善意,留下可怜兮兮的一小块递到他的面前。

    肆意嘲讽着——稚乐,你知足吧!

    可是为什么呢?他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只属于自己一个人呢?多年的磨难早就让他变成了一个狠辣的人,可是他知道自己没救了,在陈溱的善良笼罩下,他又变回了那个跪在冰冷池水里,吃着残羹剩饭的懦弱孩子。

    他不能变坏,可是也不能变得更好,在这进退维谷之间,他决定好好地惩罚陈溱。

    这也是给自己的一个机会,尝试着,做那个主动冷落的人,离他远一点,让小缳与衡秋离他远一点。

    他一直静静地看着,以为会看到失魂落魄地陈溱,但是却看到陈溱。

    决定放弃他。

    恐惧从足趾尖爬上他的身体,亲热地搂着他贴面微笑。

    他半晌才慌慌张张地追出去,一路上跟着陈溱,看着他漫无目的地乱晃,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决定好好地道歉,他得让他哥哥原谅他。

    看着那修长的身影穿梭在密集的人潮中,可是却像光一般突兀,他看见他在街边停下,眼中这才有了神采,纤细的少年对月举起面具,侧过脸时,虔诚而天真。

    他为什么要看月亮呢?明明他的眼睛要比月亮好看。

    可是这好看的人,却像月下妖精一样,倏地消失了

    “怎么会?兄长多虑了。”

    短短几个字将他堵回来,陈溱瞪大了眼睛跟蛮牛似的,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硬是说不出个屁。他特别想说咱们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啊,冷战算什么事儿,我不喜欢你这样,互相坦诚不好么,我要是让你不开心你告诉我,我有着改之无则加勉。

    但他硬是咽回去了,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特没尊严。

    而且他有点怕稚乐还是懒懒地散发他的魅力,说并没有,倒显得他玻璃心似的,更怕他说谁跟你是一家人,别把自己当颗蒜。

    陈溱觉得有点失落,虽然自己其实并没有为稚乐付出多少,却是真的从心底里以为稚乐最喜欢自己。

    但是人都是会变得啊,稚乐不仅高大了,变得愈发迷人,而且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了。

    手心里湿软软的,有点痒,陈溱吓了一跳,手一抖,就看见旺财在他手边舔着,见他一动,四肢弹跳着离开,没一会儿又凑过来寻求爱抚。小黄狗脑袋一点个小,陈溱一巴掌就包住了,旺财就往后退着用舌头去够他的手心。

    温暖柔软的触感传递到他大脑里,他觉得有点暖心。

    最近被家人忽略太久,只能靠撸狗为生,不知不觉间一人一狗间已经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这狗长得有点丑,平时除了陈溱愿意喂口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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