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逼我和仙君谈恋爱-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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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草仙官一听可以去摘结厘草更是激动不已:“下官现在就可以出发!”
亓涯点点头,示意灯草跟上。
恭送仙君殿下出了广风台,杜仲对自家仙奉心服口服,叹道:“果如大人所言,只有提起瑶山,殿下才会有所触动。”
人一走,沧悾土鳌郝丁怀隼辽⒌哪Q孔殴剿担骸拔颐钦馕坏钕拢豢魇侵魃翊⒁帷J犹斓赝蛭镂还罚黄凰饺匆膊痪炔焕怼Nǘ雷罱戳艘桓鲅绞讨鳎菇兴屏嗽颉N乙膊还皇远眩氩坏匠晒α恕!
杜仲拱礼道:“大人仁爱之心,下官佩服。”
“得了,你家大人我就是一颗爱『操』闲事的心,”沧悾晕业髻┝思妇洌愿老率簦骸霸诘撇莼乩粗埃阄癖匾踝±锩婺侨说摹盒浴幻!
杜仲抬臂,示意遵令。
不过须臾,光明宫的仙官们就接到了自家仙君殿下去瑶山寻找生骨活肉的结厘草的消息。一株小小的仙草也要劳动九重天仙君出动,实在小题大做,不过亓涯的仙官们竟然有一种果然如此,见怪不怪的适应感。
徵羽丢着一颗枣子说:“殿下碰到瑶山侍主的事情就变得不像从前了。”
清漪整理着文书说:“许是因为情劫之事太过烦恼吧。说起来,其他武官都跟着昌武仙奉巡视去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徵羽哼了一声:“这不是轮到我值守嘛,光明宫要全是文官怎么行!”
清漪啐了一口:“少来,你分明是躲懒。要论武艺,妙仪可比你强多了。”
“嗐,她是比我强,可是他要照顾常棣啊,忙不过来的。”
徵羽笑着挥了挥手,指了指一边满脸别扭的常棣还有与他说话的妙仪。
妙仪正在宽慰常棣,她说:“不过是去了瑶山而已。殿下也是为了解决这起魔物伤人之案,你就不要纠结了。”
“我不是纠结这个!”常棣憋闷地唉了一声,“我是觉得,觉得殿下碰到那个瑶山侍主就不对劲!就连平常的决断也不够严谨,这会损害殿下的权威,叫人议论殿下的决断的!”
妙仪见他愤愤的,于是道:“你是指?”
“这次芷螺仙奉因为好大喜功,叫封仙大典出了差错。而且谁都知道她的玄宗门伤亡最重!还继续叫她查案,必定会洗垢求瘢,惹得重天混『乱』。此时就该叫芷螺殿下避嫌!此时叫她去查,不就是让天上仙人议论殿下偏袒彤华宫嘛!这于殿下名声无益啊!”
常棣急切地说着:“殿下马上就要继承神位了,每走一步都不好有差错。可是殿下,殿下……”
他结巴了半天,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一下大腿,说:“殿下最近却屡屡为了瑶山侍主打破原则,损害仙君威仪。这……”
妙仪听他有些口不择言的说完,倒也明白了常棣的意思。沉默了一会儿,她道:“常棣,你是我们当中侍奉殿下时限最短的一个,有些事情大约并不知道。如今倒不如告诉你。”
听她如此说,常棣下意识说:“什么事?”
“你可想过若殿下继承神位,我们会去哪里?”
“那,那当然是继续辅佐殿下了!”
妙仪摇摇头,问:“你可见过祝禹神君有专属的仙官?”
常棣一愣,摇了摇头。
妙仪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望着远处光明宫的宫门说:“等殿下继承了神位,我们十二人依旧会留在光明宫,在这弥罗殿里等待下一任仙君,然后辅佐他,直到下一任仙君再继承神位。一代又一代,直到我们仙身耗尽,陨落消亡。”
她说着,收回视线,微笑道:“我的父母便是祝禹神君还是仙君时辅佐他的仙官。在祝禹神君继承神位后,他们辅佐了亓涯殿下几十年也神隐了。”
常棣成仙前是个儒官,接受的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一套。他万万没有想过,等亓涯仙君继承神位后,就会和自己没关系了。
他十分不解,不由抬高了声音:“为什么?!”
这个疑『惑』引来了徵羽和清漪的回视。三个已经侍奉仙君殿下有四千多年的仙官,看着年轻的常棣,神情之中流『露』出与仙君殿下相似的冷漠。
徵羽说:“因为殿下就要成神了。而神的眼中,便不单单只有九重天了。”
“不单单,只有九重天?”常棣怔忪着,喃喃重复着。
“对,”妙仪额首。
“而在神的眼中,仙、魔、人、鬼、兽、灵、禽,万物万生都是一样的。天地不仁,在神之所视下,并没有你方才所担忧那些名声好坏,权力制衡之忧。这些东西是仙君所考虑的,神并不会管。他只会让各界自己的规则去处理这些事。人也好,仙也如此。”
常棣简直都愣了,一下接受不了仙君继承神位之后就万事不顾了。难道这个神位不是与人间的皇位一样吗?难道仙君不是类似于人间的储君,太子吗?
“可是上一次瑶山侍主来闹的时候,你们不是也和我一样,要阻止殿下吗?难道你们不是和我一样担心那个时候上门兴师问罪,会动摇彤华宫对殿下的忠心吗?”
“当时是的,但看到殿下依旧叫芷螺仙奉处置魔物吞杀一案后,我们也就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常棣都欲哭无泪了,徵羽同情地勾住他的肩膀说:“明白殿下已经近神了。他叫芷螺仙奉继续管这件事,是因为他并不在乎这是否会冒犯自己的威仪,大约只是懒得管而已吧。如果不是有别的原因,殿下都不会出面理这件事。他会把这件事丢给我们,或者丢给三位仙奉,自己并不过问的。”
清漪在旁边轻轻地说:“魔物伤人,不管最后真凶是谁,仙界和魔界少不了一番争执。沧悾笕饲氲钕氯テ瓢敢膊⒉皇且蛭耸露嗝歹桴危且蛭热说哪歉鱿刹葜挥醒讲庞小Rパ剑匦刖钕碌耐狻!
她摊开那本书册,上面清楚的写着:结厘草,生骨活肉,存瑶山界。
常棣看着书册,脑中纷『乱』,说:“那,那个别的原因就是瑶山侍主吗?”
第20章 蝉蜕长生()
传说中的结厘草,生骨活肉。只要肉身不腐,魂魄完存,就可以靠之重塑肉身,从生死劫难里获得一线生机。如此神奇的草株,自然是当世仅有。所有关于结厘草的奇闻异录里,都记载着瑶山巫水地界存此神物。
可惜,说的人多,见的人少。
灯草为医仙,悬壶救世成仙,还未供职于居雍宫时,游历一重天仙山仙水,得幸见过结厘草一次。他曾经尝试过把结厘草带走。可是每每出了瑶山地界,那草便枯萎了。
如此珍贵之草,实在不忍浪费糟践。灯草虽然遗憾也只能空手离开。
这一次大典遭『乱』,灯草和杜仲奉命带领一众医仙救治伤员。其他人都还好说,就那一位玄门宗的弟子最是棘手。医者仁心,他与杜仲不忍就让这样一个前途无限的年轻人白白死去,于是提出要去瑶山寻找传说中的结厘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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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草自然是不解为何要劳动仙君。沧悾煞钐酒溃骸叭裟愣允兰渫蛭锒疾辉谝猓涝谝庖蝗恕4耸庇腥艘焦悖ビ肽侨私惶福憧苫嵩谝猓俊
“自然是在意的。”
答完这句话,灯草也就懂了。便道一介散仙竟劳得九重天的仙君如此挂念,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了。只是那一句世间万物都不在意又是什么意思?
不过灯草懒得去想别人的私事,也想不通,现在救人要紧。
跟着亓涯仙君降云于瑶山,那种久违的平静安然的气氛扑面而来,这叫连天忙碌的灯草忍不住『露』出松快的笑容。
“殿下,我们现在是要去拜访瑶山侍主吗?”
亓涯点点头,示意灯草跟上来。
“真的?东海之滨当真有这样神奇的族群?那他们岂不是只能生活在温暖的地方?若是遇上严寒,不就成为冰雕了?”
“正是,有人贪恋冰鱼的美貌,就将他们捉来。一入冬,这些冰鱼就会结冰,美若水晶。将其摆在屋中院中供人赏玩。”
“一个冬季不得吃喝,岂不是饿死了?”
“是,结冰的冰鱼不会冻死,但会因为没有食物饥饿而死。又因冰鱼乃是天生笑脸,所以那些捕捉之人就会哄骗不知情者,说无需供养。殊不知,这些冰鱼是带着如何的痛苦,活活饿死的。”
此时的瑶山正在听卢文栋给他讲各地的逸闻奇物。正说到一种生活在东海之滨,叫做冰鱼的神奇鱼种。天生带笑,全身水塑,因异常貌美遭人觊觎围捕。
听到冰鱼的悲惨遭遇,瑶山感慨:“只不过是因为长得好看,就被如此恶待。”
“怀璧其罪,”卢文栋说道,“如果冰鱼能够选择,也宁愿会舍弃给他们遭来罪孽的美貌,选择安安稳稳过一生吧。”
瑶山唔了一声尚没有表态,就感觉到有人来了。一转头见到了亓涯仙君站在远处树下,他也是不一般的惊讶了。
“仙君殿下?!”
卢文栋没有察觉到亓涯仙君是什么时候来的。看到那个高挑的身影往这边走来,他忍不住皱了眉。
“殿下,”瑶山站起来,他有点不知所措,有点尴尬,“殿下怎么会往瑶山来?”
其实瑶山想说的是:殿下你怎么又来了。
亓涯负着手走过来,眼神都没往旁边飘一下,一心只看着瑶山,说:“来看看你。茱萸和青麻,可还好?”
他话中流『露』熟稔和亲近叫瑶山一阵不适应。毕竟卢文栋还在一边,这位兄台正不满上界对这次封仙大典结果的处理呢。
“额,他们还好,”瑶山转头看向亓涯身边的灯草,“这位是?”
灯草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瑶山侍主,讶于此人窈窕,好奇之中也不失礼数:“在下乃是医仙灯草。此次到瑶山,乃是有求于侍主。”
天上的医仙?有求于我?
瑶山不明,遂问:“有什么事?”
“上界封仙大典有魔物作『乱』,伤了许多仙人的『性』命。其中一人虽肉体有毁,但魂魄仍是齐全。瑶山有一神草,名为结厘,可救回此人『性』命。此次来便是希望侍主能允许吾等借用此宝。”
灯草说着,行了一个大礼。
“结厘草……”瑶山低声喃喃,“你们若是不提,我都忘了……”
一抬头碰上了亓涯仙君关切的眼神,他稍微躲了躲,说:“给你们救人自然是可以的。但是你们能用的结厘草现在并没有。”
旁边的卢文栋『插』嘴:“结厘草为何物?”
“一种可以重塑肉身的神草,”瑶山与他微笑解释了一下,又问:“要救的可是玄门宗的弟子?”
灯草点点头:“确实如此。”
“真的吗!太好了!”卢文栋大喜不已,靠近瑶山,神情急切地问道:“那它现在在何处?什么时候可以用?要怎么用?”
瑶山略退一步说:“真有效用的结厘草,需在长成之后吸满三个月的月华帝流浆才有用。现在后山那一丛还有一个多月才好呢。那位受伤的仙人可能支撑到那个时候?”
“能的能的!”灯草激动极了,“杜仲的医术比我好,一定能的!侍主,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请让在下留在瑶山,观察结厘草的长成。”
其实瑶山更倾向于结厘草成熟了,然后让天上人再下来取。不过瞧着医仙就是为了结厘草来的,自己说了人家也不会乖乖听话。仙界的人都有听不懂别人拒绝的『毛』病。
“你若要看也成,不过我这里并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
“无妨,下官不在意这些!”
瑶山耸了一下肩膀,示意他自便。
听闻师弟有救,卢文栋一扫这两日的郁郁之『色』,与那仙官灯草好一番探讨。确认只要得了结厘草就可救人,他感慨道:“那结厘草如此神奇,我以前竟没有听说过。”
瑶山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脸:“是我疏忽了,近些日子人有些惫懒,想不起来许多事。方才提了一句,我才想起。”
看着瑶山抬手『揉』着自己脑袋,略略拧眉的样子,卢文栋忙道:“我可没有责备你的意思,瑶山你莫要误会。”
瑶山微笑着摇摇头,温和地说没有。
这几日二人在瑶山作伴,或谈天或游赏风景,比之那次在桃渊相遇愈发交好。此时相视而笑,倒有一二分不同之感。
“你是玄门宗的弟子?”
冷不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