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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医路杏花-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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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思,让陈大人久等了,早知如此,我们昨夜就该出发的,唔,姚妈,扶我上车——”

    她一只脚刚踏上车板,陈烟寒便伸手在她胳膊上一托,人便被拉上了车。

    不对,董欲言此刻才发觉大大的不对。

    “姚妈坐哪里?”

    这辆马车着实小巧,仅够两人并排而坐,再容不下第三人。

    “董小姐是去监察司盗书的,不是去出游踏青的,难道一路上还想要人伺候么。”

    陈烟寒冷冷的道。

    “这怎么行,我家小姐怎么能单独跟你一道呢,这孤男寡女的——”姚妈挥舞着双手极力反对。

    “你还担心我会对你家小姐有非分之想么?”陈烟寒不禁冷笑了起来。

    他这一句话果然大大的激怒了董欲言。所以说激将法往往都能奏效。

    “是,姚妈,你不用担心,冯夫人病情要紧,陈大人,走罢。”

    董欲言亦绷紧着脸答道。

    陈烟寒一刻不曾犹豫,鞭子一挥,闻得马匹一声嘶鸣,车轮便向前粼粼滚动了起来。

    该死的,她自然是不知道他心中的百般不是滋味。

    是啊,如今他还有什么资格作非分之想,退婚那日说得那么截绝。

    *——*——*——*——*——*——*

    这架马车是难得一见的好车,拉车的马也是百里挑一的好马,此刻拉着两个人,依然跑得飞快,只是车上的两人默不作声,互不理睬,便这般出了京城,上了去京卫府的官道。

    天空开始泛白,接着太阳在右前方徐徐升起,阳光赶走了寒气,气温也渐渐升高。

    陈烟寒终于侧过头去看了欲言一眼,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接着摘下了自己头上的斗笠,往欲言脑袋上一搭。

    “要赶这么长的路,你也不戴个帽子出来么。”

    宽大的帽檐遮住了来自炽热的阳光,欲言果然感觉脸上舒服了许多。

    “我是去监察司盗书的,不是去出游踏青的,难道还要把全副家当都带上么。”董欲言脸朝着前方,面上带着冰冷又得意的笑。

    陈烟寒手握着缰绳,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死丫头,好歹不识。

    “我们之间说话一定要这样么?”陈烟寒皱起眉头看了欲言一眼。

    为什么每次单独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彼此都会争吵?

    董欲言扬起了头不予回答,嘴角却还含着一丝冷笑。

第五十九章 五岁新娘() 
帽檐在欲言面上投下了一个圆形的阴影,她长长的睫毛跟挺挺的鼻子都笼罩在了阴影之下,双唇却依然暴露在阳光之中,如半透明的玉石一般红润明亮。

    “姑娘这次愿意为了救我姑母随我去拿那本书,我很是感激,从前若多有得罪的地方,我这里向姑娘赔罪了。”

    陈烟寒此次终于能藉着这个理由,将赔罪二字说出口。

    “不必了,陈大人,此行我正好也可以拿回我父亲的手稿,因此我们谁也用不着感激谁。”董欲言一脸的毫不在乎。

    陈烟寒叹了一口气,董欲言的反应一点也不出乎他的意料,她就是这个样子。

    前方出现一条岔道,陈烟寒扯了一下缰绳,马匹便走上了右侧的道路上。

    这条路他是最熟悉不过的了,他母亲便住在京卫府,离步兵衙门不过半里之遥。

    “我父亲常年在塞外,我母亲又身体多病,我小时候,都是姑母在照顾的,我父亲军人出身,性子急躁,我从小便与他不和,所以他给我安排下的任何事情,我心里都是很反感的。”陈烟寒双手握着缰绳,双眼看着前方。

    这自然包括他跟身边这位女孩的那段婚事,自他知道那日起,就是很不情愿的。

    他不确定,自己这段委婉隐晦的悔歉,她是否能听明白几分。

    “十年前我刚当上了羽林军的统领,先皇对我很是看重,正少年得志,用烈火烹油鲜花着锦来形容也一点不为过,我父亲却要我随他去塞外,虽说都是从军,但是羽林军天子身边,跟塞外那种苦寒之地自然不可同日而语,我那时百般不愿,于是我父亲便要我先随他去塞外看一下。”他这番话像是在对欲言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董欲言却只一声不吭的双眼望着正前方,也不知道她听也没听。

    “我答应了他,然后便随他一起北上,我们刚进了山西境内,便遇着了你父亲。”陈烟寒继续道

    ——他与父亲陈琼二人在黄河渡口处,遇到了一伙劫匪打劫一个富商,抢走了财物不说,还将那富商推入河中。那富商,自然就是杏林堂的当家董成谨。

    黄河水流湍急,董成谨又不识水性,危机之际被陈烟寒救出水面,刚游到岸边便有匪徒持刀相向,情急之下陈烟寒徒手夺刀,掌心的那一道深痕也是因此而来。

    这一段事情陈烟寒自然不会在此时说给欲言听,他只是继续道:“一路上我父亲与你父亲谈得甚为投机,而我是过了好久,直到回京以后,接到父亲书信,才知道你父亲将他年仅五岁的女儿订给了我。”

    ——董成谨被陈家父子所救,便要将身边所带财物尽数相赠,只是陈琼无论如何不肯接受,于是董成谨便想出了订亲这个‘好办法’。

    董家那时大大小小分堂遍布全国,财富之巨难以计数,谁娶了他家女儿,那自然是等于得到一座宝山。

    只是董成谨向来为人低调,又一心扑在黄岐之术上,因此陈琼也只晓得此人有钱,却不晓得到底有多有钱,只是觉得董成谨文质彬彬容貌清隽,女儿想来也不会差到哪去,于是便同意了这门亲事,当天,他便在当地寻了一位银匠,将身上仅剩不多的银两打了一枝银簪,交于了董成谨。

    这一段故事发生之时,欲言年纪尚小,因此究竟如何,却是一点也不清楚,董成谨也想待她大了之后再详细告诉她,不想还没等到欲言长大,自己便先遭不测,于是这个亲到底是如何订下的,欲言一直也是说不上来的。

    此刻听陈烟寒突然说起两人订亲之事,不知他意欲何为,欲言表面上虽做出一副依旧不闻不问的样子,耳朵却是悄悄的竖了起来-——

    “我那时得晓此事,便觉得实在是荒唐之极,且不说那孩子将来长大后是一个什么样的脾性,此事若传出去,也势必被人大肆嘲笑,后来——”

    陈烟寒那时十*岁,年少英俊,前途无限,不晓得多少女子对他心生恋慕,忽闻自己已经有了一个年仅五岁的未婚妻子,这实在是叫他难以接受的。

    “后来陈大人审时度势,当机立断,避免了酿成大错,又可以继续烈火烹油鲜花着锦,欲言也是佩服得紧——”

    她笑嘻嘻的话还没说完,突然闻及唰的一道皮鞭破空之声,然后眼前的骏马猛地四蹄腾空飞奔了起来,欲言措手不及,身子重重的往后一靠,但闻咚的一声,背脊被撞得生疼。

    “你干什么!”董欲言转过头去,怒气冲冲的朝陈烟寒大声喝道。

    陈烟寒扭过头来,同样怒视了她一眼。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这厢已经有了投诚的意向,她那厢却丝毫没有纳降的意思,这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

    每次见到她,自己哪次不是温言相向,哪次又不是不出三句就会被她冷言顶了回来。真是自找的!

    他转回头去,不再看她,马鞭又是一挥,同时缰绳一松,这骏马一脱缰,便撒开了四蹄跑得更快了。

    此时道路前方出现了一个很急的转弯,陈烟寒一点减速的意思都没有,只是紧握着缰绳绷直了身子,黑着脸看着前方。

    董欲言却是身子控制不住地猛地一斜,然后整个人又狠狠的撞向的陈烟寒的肩头。

    “嗷——”董欲言惨叫一声,为什么这个人的肩膀会那么硬!

    她一边痛苦的揉着自己的肩膀,一边准备了一长串斥骂的文章,只等这股疼痛劲缓过了就要开骂,只是她尚未开口,便见陈烟寒面上也同样露出了一个痛苦的表情,同时勒紧了马缰,减慢了车速。

    难道他也被自己撞疼啦?以自己跟他体格上的差异,好像有点不太可能罢。

    正疑惑间,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

    “我撞到你伤口啦?”董欲言一边继续揉着自己的肩头一边问道。

    她清楚的记得前日陈烟寒这边肩头那一大片血肉模糊的伤口。

    陈烟寒强忍着肩头那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咬紧牙关心中发誓绝对不回答她半个字!

第六十章 坎坎一路() 
他已经可以想象得到,如果自己回答是的话,那死丫头一定会幸灾落祸的赞叹天道昭昭报应不爽之类的话。

    只是这次他错了。

    他肩上的伤是她亲自处理的,既然治了,就要治好,没有哪个郎中会甘心自己的心血前功尽弃的。

    董欲言更是如此。

    “停下来,我看下撞得怎么样了。”欲言盯着陈烟寒的肩膀,语气竟也变得关切了起来。

    “你肩头那处本来就伤得厉害,如果还没长好就再被蹭破,只怕会引起发炎溃烂,要再长好,那就难多了。”董欲言一本正经忧心忡忡道。

    陈烟寒缰绳一收,口中吹了个呼哨,马车便慢了下来。

    车方停稳,便见他然后伸手一拉,将肩头的衣裳褪下了一半

    “还好还好,创面都已经结痂了,没有红肿渗液,这个地方刚才蹭红了,但是问题不大,好了,衣服可以穿好了。”董欲言极其专业的评价了一番陈烟寒的伤处,然后坐正了身姿,继续下达命令:“好了,可以走了。”

    可是马车一动没有动,欲言侧头一看,陈烟寒仍裸露着半边肩膀,紧绷着脸看着前方。

    “陈大人——”欲言不解道。

    “哈!”

    陈烟寒突然像是自嘲般的冷笑了一下,然后略偏过头,斜眼看着欲言,“另外一边你不看啦?”

    “那边又没伤着,为什么要看。”欲言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我以为你想看呢。”陈烟寒说罢,马鞭一挥,嘴角一钩,人哼哼一笑。

    “你——”随着马车突然加速,欲言身子又往后仰了一下,人也突然明白过来,不禁恼羞成怒。

    这个轻薄之人!他是在调戏她么!?

    ”我只是在想,”陈烟寒突然收起了调笑之色,扭头望着身边一脸怒色的女孩,一本正经道:“是不是只有我重伤快死的时候,你才会对我好一点?”

    董欲言见他突然神色严肃了起来,不禁略感愕然。

    “我有对陈大人不好么?到底是谁对谁不好?陈大人贵人多事,想必忘记当初要求退婚的是大人您了吧。”

    这话一出口,欲言便暗自大大的后悔。

    她居然提起这件事情,好像她还一直耿耿于怀一般。

    可是她能不耿耿于怀么,她清白无辜,他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她颜色扫地。

    果然,董欲言此话一出,陈烟寒面上的神色,便重了起来。

    “那件事情,”陈烟寒开始在心中逐字酌句——他急于平息她的怒气,但是承认自己当时退婚是错了那又是肯定不行的,那岂不是表明自己现在对她有意?笑话,这怎么可能——“我惹恼了姑娘,确实是有不妥之处——”

    “不恼不恼,我庆幸得很,我自然会尽心尽力医治冯夫人,陈大人此事不必担忧,因此也用不着惺惺作态。”董欲言一脸的诚恳。

    陈烟寒彻底的被打败了。

    他这一生其实遭遇颇多凶险,但再难的困境都能被他镇定化解,只是怎么到了董欲言这里,一切就全然乱了章法。

    “我们两个人,还有好长的一段路要走,”陈烟寒但觉满腔的忿忿,竟不知该如何发泄:“董小姐你就不能好好的跟我说话么。”

    说罢,又是猛地一下勒紧了缰绳。

    骏马高高抬起前足,嘶鸣一声,停止了前进。

    董欲言身子又是止不住的朝前一冲,若不是陈烟寒将她扯住,只怕又是要扑了出去。

    “陈大人你就不能好好的给我驾车么?”董欲言愤怒道。

    该死的,他今天不晓得晃了她几次了!

    “到驿站了,换马!下来吃饭!”陈烟寒没好气的道,看样子,这位陈大人的怒火,一时半会是消不下去的了。

    董欲言这时才抬起头来打量了一下四周,果然,马车竟然已经驶近了一个空旷的院子,里面栓着好几匹马,停着好些马车。

    陈烟寒跃下了马车,一个驿夫也向他二人走来。

    “公子与夫人路上辛苦了,请问公子与夫人要吃点什么么。”驿夫接过缰绳,一边取下马头上的笼套一边询问。

    “凉面,卤牛肉,”陈烟寒说罢,转身对欲言道:“董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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