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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医路杏花-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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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这姑娘果然很有心机,否则怎能飞上那样高的树枝。

    真好笑,他们二人好或者不好,关自己什么事。

    那样一个视钱如命刁钻古怪又满是心机的人,理她做什么。

    “走,看放风筝去。”刘杰看到远处江堤边已经有不少壮汉在摆弄着长长的风筝线,不禁兴奋了起来。

    “好。”陈烟寒喃喃低声应了一句,只是眼睛,已经没能从远处那两人身上移开。

    他二人正在笑着交谈什么,彼此望着对方,眼里除了面前这人,便再无一物。

    周遭这成千上万的人,不过是摆设而已,彼此的眼中,只有对方的笑靥。

    倘若,倘若宣治二年十月初九那日,自己不去退婚的话,那么眼下与她把臂同游的那个人,应该是自己才对罢。

    该死,乱想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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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家中还带着个一岁的娃,码字只能靠娃娃十点睡了后的那一两个小时,加更实在不易,还请瞧在我这辛苦份上,多多收藏呀^_^

第四十五章 死里逃生() 
“董姑娘若是男子,可以去考状元郎了,来,那个小人让我瞧瞧。”宇文哲明面上带笑,对身边的男装少女说道。

    欲言将那枚小人递给宇文哲明,嘴里也满是赞叹道:“这小人雕得精巧,更是难为那位天下第一庄主能想出这样一道题目,这样古怪的女子,想不到竟然是位世子妃。”

    “永宁王异姓王,萧世子本身便捉摸不透,除了他,不会再有第二位世子会与平民女子结亲了。”宇文哲明回应道,然后顺手将那小人交还给了欲言。

    不管那位世子妃混了多少个天下第一的头衔,在宇文哲明眼里,终究不过是一位平民。

    身为王氏宗亲,自然那是不可能与平民家女儿成亲的。

    他的想法再正常不过,因此说起来也一脸的自然而然。

    “是啊,”欲言接过小人,面上笑意有那么片刻停滞,只是很快又绽放开来,“快看,那边好像要开始放风筝了,你看,那个大蜈蚣!”

    她一脸兴奋居高临下的指着远处江边那一大块平坦之地,十数个大风筝已经开始松开了捆绑,虽未起飞,却已经在摇摆欲试。

    而最显眼的,自然要数那枚长三丈三的蜈蚣风筝。

    风势渐渐大了起来,工匠们开始调整每个风筝头部的方向,只待为首的匠人一声令下,这些风筝便要腾空而起。

    人群中不断传来兴奋的呼声,所有人都朝江边涌去,但求更近一些观看风筝。

    这蚕娘庙建造在离岸数十丈远的高地之上,沿着江水走向每半里地的样子便修建了一道台阶向下通往江边空地,台阶两旁,是雕着出水芙蓉的松木栏杆。

    随着风势的增大,兴奋的情绪也在人群中迅速的播散开来,越来越多的人朝狭窄的台阶涌去,欲言发觉自己几乎不用怎么动,就被人潮推着朝前走,唔,真好玩。

    “快看,起来了,起来了!”

    随着一只蝴蝶风筝的偏偏升空,人群中爆发出了阵阵欢呼声。

    接着金鱼,美人,蜻蜓,三阳开泰,七鹊登枝,一只只风筝相继迎风而起,在空中摇曳招展。

    “蜈蚣,那只蜈蚣要起飞啦!”

    今日的压轴好戏,欲言赢得的那只硕大无比的蜈蚣也终于开始扭摆着长长的身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人群越涌越多,欲言开始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了。

    “捉紧我。”

    宇文哲明一只手伸了过来,握住了欲言的小手。

    欲言勉强点了点头,人不由自主的被身后的人潮推着涌向阶梯方向。

    *——*——*

    “不对,要坏事。”站在人群中稍后一些方向的陈烟寒,看着身边众人欢乐兴奋的面孔,开始隐隐觉得不安。

    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嗅出了一丝潜藏在拥挤人群中的危险,仿若一包炸药,一旦点燃,不堪设想。

    “刘杰,你去后面,让大家不要再往前挤了,雪松,你赶紧去找薛老板,让他多找些人来疏散人群,这样挤下去,前面的人会出事的!”陈烟寒紧皱双眉,促声对刘杰与何雪松说道。

    只是他说完这句话,人却朝前挤了上去。

    *——*——*

    “蜈蚣飞起来啦,蜈蚣飞起来啦!”

    人群中再次爆发出一阵欢呼,欲言猛然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道从身后迫来,高高的堤岸就在眼前不到两丈远的地方,台阶也近在咫尺,前方的人群却移动得极为缓慢。

    “别挤啦,别挤啦。”

    她身边开始有人在大声呼喊,但是呼喊声瞬间被欢呼声所淹没。

    她费力的吸了两口气,还没有站稳,又是一股力道涌来。

    “我的小人!”她惨叫一声,手里的那个赢来的小人不想被挤落了下来。

    “我的小人。”她努力的弯下腰,想要去捡那个小人。

    “不要去捡!”

    宇文哲明在她耳边大喝了一声。

    但是已经晚了,欲言已经弯下了身子,去地上摸索那个小人。

    她这一弯腰,后面的人便压了上来。

    “啊!”她痛苦的叫了一声,接着整个人便跪了下来。

    霎时间,身后的人跌跌撞撞,好几个倒了下来。

    宇文哲明被欲言牵拉着,眼看也要摔倒。

    他用尽了力气想要稳住身子,那只与欲言相握的手被扯得生疼。

    眼前是高高的堤坝,身后是源源不断涌来的人潮,他若不松手,自己只怕亦会被扯倒,若是松手,那么——

    他心微微一颤,那只握着欲言的手微微一松。

    欲言失去了支撑,瞬间倒地,身后的人便重重的压了上来。

    她身子蜷做一团,背后像似要被压断一般,痛得难以言状,胸口越来越闷,已经一点呼吸的余地都没有了。

    她眼前也越来越黑,越来越黑,越来越黑。

    她终于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人似乎也失去了感觉。

    突然,她感觉原本重重压在她背上的人群像似松散开了一些,至少,不再是沉重得让她连一点呼吸的余地都没有了。

    不对,不是人群散开,她低着头,眼角的余光可以扫到慌乱拥挤的脚步没有丝毫减缓,但是有一双强壮有力的胳膊护在了她的左右。

    是有人伏在她身上,用身躯替她抵挡了压过来的人群。

    她跪在地上,身子蜷得紧紧的,在那人的庇护之下,却终于是有那么一丝空间让她能勉力的呼吸。

    她没有办法扭头去看身后那人是谁,当然,打死她也想不到会是陈烟寒。

    陈烟寒此刻也不晓得自己还能支撑多久,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身子绷得硬硬的,紧紧的护着身下的这个女孩。

    这个笨蛋,竟然会去低头捡那个破雕像!简直就是笨得无可救药!

    他心底不停的咒骂着,背上却传来一阵阵剧痛。

    不晓得多少人从他肩头踩踏过去,也不晓得身后还有多少人要踏上来。

    笨蛋,都是全靠这个笨蛋所赐!

    不晓得过了多久,人群似乎停止了前涌,想是后面的人终于知道了前面的情况,不再向这边挤来。

    他瞅准了这么一丝空档,一只手护着欲言的面颈部,一只手撑着地,朝眼前那高高的堤岸慢慢挪去。

    这不到一丈远的距离竟是那么的无比漫长,当他终于将欲言带至堤坝之下时,人已经像是要虚脱一般。

第四十六章 一地狼藉() 
欲言蜷在地上,身子紧靠着冰凉坚固的堤坝,终于不用再被人群碾来碾去了。

    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涌上心头,身子一软,人有气无力的靠在了堤坝上。

    耳边乱糟糟的声音开始渐渐淡去,不晓得过了多久,她再次睁开眼睛,才发现拥挤的人群已经散去。

    周遭一片混乱,不少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有的在哀嚎有的在哭泣,有的一动也不动。

    还有几只大风筝,亦落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静静的贴服在大地上。

    谁也没料到,今年祈蚕节竟会是这样子收场。

    该死,六王爷呢?

    还有刚才救她的那个人呢?该死,那个人怎么不见了。

    她还没有问那人姓甚名谁,也没有看那人一眼,唯一的印象,就是那只贴着自己面颊的粗糙的手,那只手的掌心有一道很深的疤痕。

    “欲言,欲言!”

    一个焦急的呼声响起,欲言循声望去,却见宇文哲明急急的朝她奔来。

    “你没事吧!”宇文哲明衣冠略显凌乱,他跑到欲言身边,伸出一只手,想将欲言拉起。

    欲言眼里闪过片刻的迟疑,然后便露出一个微笑,伸出了手,借着宇文哲明的力度,勉强站直了身子。

    “我没事,六。。。爷也还无恙罢?”她笑得是如此的自然,似乎完全没有觉察到先前宇文哲明危急关头却将手松开一事。

    “我好着,方才太乱,我实在是捉不住——”宇文哲明焦急的神色里潜藏着一丝愧疚与不安。

    当时情况那样的混乱,到底是自己没有捉紧还是主动将手放开,宇文哲明此刻也不太确定,但无论如何,他终究是将她置于万人践踏的的危险境地,自己却逃离了开去。

    他手松开那一刹那,心中便开始后悔害怕,只是再回去找,欲言早被慌乱拥挤的人群湮没,却又哪里找到。

    此刻见她毫发无损的蜷缩在堤坝的墙根处,悬着的心猛地放下,才发觉双脚有些发软。

    “这些人,天啊,怎么会这样!”欲言却似没有注意到他在说什么。

    她的注意力完全被躺在她四周的几个伤痕累累的人所吸引了去。

    有的人浑身淤青,有的人血迹斑斑,有的人捂着自己的胳膊不住的打滚。

    她一句话不说,拔腿就朝离她最近的一个人跑去,这人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鞋子早就被踩掉,衣裳也撕烂了好几处,左边的胳膊高高的肿了起来。

    “她骨折了,”欲言匆匆抬起头对跟过来的宇文哲明说了句,然后又低下头来对那女子道:“你忍着点,千万别动。”

    说罢,她飞快的起身,然后奔跑至一只落在地上的蝴蝶风筝旁跪了下来,接着从怀中摸出了一枚银针——这自然便是宇文哲明交于她的那一枚——但见她用银针在蝴蝶的翅膀上一划,接着用手在划破了的地方一扯,听得一阵锦帛撕裂之声,一条长长的缎带被她撕了下来。

    她拿着这条缎带奔回了那妇人身边,让宇文哲明扶着那妇人坐起,然后伸手在那妇人的左手胳膊上轻轻摸了一下。

    “忍着点。”她话音一落,双手便一用力,听得一阵轻微的摩擦之声并一声惨叫,那妇人的骨头已被欲言接上。

    “姑娘,你——”那妇人惨叫过之后,又有气道。

    此刻欲言头上的童巾早就不知道去到哪里去了,任谁都可以一眼瞧出她是女孩。

    “别动。”欲言边说,边将手里的缎带从那妇人肩头缠绕而过,然后再绕到她受伤的胳膊下面,将伤口处小心托起。

    当她将这个妇人伤势处理完,已经是大汗淋漓,却不曾得以喘气,紧接着又跑向另一位不住哀嚎的老者身旁。

    “天啊,这么深的口子!”欲言快速的查看了一下老者的伤口,转身又跑去蝴蝶风筝那里裁下一截布条。

    幸好自己这次出来还带着一个小药囊,里面装着一小包杏林堂秘制的金创药粉。

    当她气喘吁吁的跑回老者身边,开始替他清理伤口周围的污渍时,宇文哲明亦来到她身边道:“这么多伤者,你怎么忙得过来,我去让顺天府伊通知各大医局。”

    宇文哲明话刚说完,两人便闻及身后响起了一个带着几分沙哑的男子声音:“我已经让人去通知了,六王爷,来,帮我裁些布条。”

    那人说罢,将手里拿着的一把小折刀收拢,然后朝宇文哲明轻轻一抛。

    “陈烟寒!”宇文哲明接过刀,略带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面色苍白的男子。

    而跪在地上的董欲言也抬起了头,她只扫了陈烟寒一眼,便又低下头取出金创药,轻轻洒在老者出血不止的伤口处。

    她本就受了惊吓,又替伤者奔波操劳,确实累得厉害,更重要的是,她对陈烟寒殊无好感,实在不想搭理此人。

    陈烟寒见状,却也没有再做声,只转身去到另一位伤者身边,开始蹲下身子替那人包扎伤口。

    “你怎么也会这个?”宇文哲明从风筝上割了几条布条下来,走到陈烟寒身边,好奇的看着陈烟寒亦在帮人包扎伤口。

    “你若在军营里待上那么几年,自然也就会了。”陈烟寒埋着头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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