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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医路杏花-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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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言刚屈了下身子要行礼,便已经听到宇文哲明漫不经心的声音道:“太后怎么样了。”

    “太后那日受了寒凉,脾胃不和,宿食不消,又进食了太多太补之药,温热难散,我给太后开了剂寒凉发散之药——”

    “行了,我懒得听你背医书,唔,你知道太后为何会突然想起你的么。”宇文哲明依旧懒懒的问道。

    “知道,”欲言停了一下,接着道:“欲言谢六王爷举荐。”

    这一举荐,是凶是吉还说不好呢。

    “唔,那你打算怎么个谢法呢,啾啾,啾啾。”宇文哲明边说,边转头逗着廊檐底下挂着的雀笼里的雀儿。

    欲言闻其言语中有挑逗之意,心中便又慌又厌,想起身边还有两位宫女,更是觉得面上发烫,无可奈何,想要脱身又不得其法,只得依旧一副恭恭敬敬的神色道:“欲言唯有尽心尽力医治太后,太后玉体早日安康,便是全了六王爷的一片孝心了。”

    她这话对答得冠冕得体,宇文哲明不禁呵的一声笑了出来,只是接着又看似心不在焉的道:“怎么样,今日是第一次进宫吧,这皇宫看着如何?”

    “很好,很大。”欲言见这宇文哲明无话找话,一点放她走得意思都没有,心中更是烦躁不已。

第三十七章 这下坏了。。。() 
“是呀,很大,也很压抑,是么。”宇文哲明继续对着那雀儿说道。

    这个问题简直无法回答,欲言装作听不懂他的别意,只回答道:“六王爷想是没有去过民间的房子,若这皇宫都嫌压抑的话,那外面的那些民宅就不是人能住的了。”

    “你知道吗,”宇文哲明终于低头看了她一眼,接着淡淡道:“一个人太聪明的话,难免招鬼神妒忌,有损气数。”

    “是,所以欲言愚钝得很,托太后皇上王爷的福,定能得享阳寿。”欲言此刻只盼着能晴空一个霹雳,将眼前这个人劈死。

    宇文哲明摇了摇头,突然道:“你太聪明,就跟你父亲一样,只是聪明人往往被聪明误,水满则盈,月满则亏,董小姐还是不要太招人注意的好。”

    丢下这句话,便绕过欲言,大步朝前走去。

    “六王爷!”欲言突然喊了一声。

    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会突然提及自己的父亲。

    只是宇文哲明走得飞快,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欲言在喊他。

    “唔,你找我六哥哥做什么?”宇文霓霞的声音从欲言身后传来。

    “郡主!”欲言急忙回过身来,眼前这个穿着一条紫绡翠纹裙,看上去美丽又活泼的女子,不是宇文霓霞又是谁。

    “恭祝郡主万福金安。”董欲言毕恭毕敬的对宇文霓霞行了一个大礼。

    “唔,这身衣服真不错,是太后赏赐的吧。”宇文霓霞歪着头打量着董欲言,心里一阵阵说不出的不自在。

    她怎么也配这身衣裳,她怎么,怎么也看起来这般好看。

    “是,这是太后方才赏赐民女的。”欲言小声答道。她已经嗅到了不祥的气息,唯求郡主能早早离开。

    “太后给了你不少东西嘛,上次我记得给了你一个,一个玉佩。”宇文霓霞一边说,一边继续在欲言身上打量着。

    欲言脸色微微一白,只低头道:“是。”

    “那个玉佩呢?怎么不在身上?”宇文霓霞提高了声调问道。

    “那个,那个玉佩太过珍贵,不敢随意佩戴。”欲言努力让自己不要显得太过慌张。

    “你是真不懂规矩呢,还是装糊涂呢,太后赏赐的玉佩,你来觐见太后都不戴上,你是看不起那块玉佩呢,还是看不起——”‘太后’两个字差点就要脱口而出,终于被她打住。

    “民女不敢,民女真的只是害怕出差错,所以才没有戴身上的!”欲言只觉双膝一软,噗通一声便在宇文霓霞面前跪了下来。

    “哼,你以前来我府里的时候,我父亲母亲也没少赏赐过你东西,你那时怎么都知道戴上?”宇文霓霞这句话一说完,便像似提醒了自己一般,突然停了一下,然后一字一句的道:“你不会是搞丢了吧!”

    “没有,绝对没有的,郡主!”欲言深深的低着头,手指用力的支撑着自己的身子,指甲已经变得苍白。

    “要不就是打碎了,或者卖了也难说,”宇文霓霞低头看着匍匐在她面前的董欲言,冷冷的道:“连一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的人,谁晓得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郡主——”欲言跪在地上,只觉全身力气都被抽走。

    相随的两位宫女见状,也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只一动不敢动的站在原地。

    “就你那寒酸的样子,还敢跟陈哥哥眉来眼去,你也太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吧,哼,当初如果不是我父亲,你现在还不晓得在哪户人家做使唤丫头呢。”宇文霓霞冷笑着看着欲言。

    昔日董家富甲一方,除了药材外,还经营着丝绸,瓷器等多种生意,董成谨医术高超,早就是京城里高管贵人家里的座上宾,但凡能请得到大御医董先生来家里诊病的,无不视为一种荣耀,欲言是她父亲的掌上明珠,因此也经常出入这些贵胄之家,是以与宇文霓霞自幼便相熟。

    这两位姑娘年纪相仿,因此难免会被大人们拿来比较,宇文霓霞除了外貌出众之外,论才识论应答论举止,无一不落于欲言之后,因此自是难免耿耿于怀的。

    而那日在灵枢阁,陈烟寒对她似乎格外的用心,从刚才郡主的这番话看来,这才是这位郡主这般为难欲言的根本所在。

    “欲言对永安王的大恩大德,一直铭记在心。”董欲言撑在地上的双手已经发软。

    这时一位宫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终于开口道:“禀郡主,董姑娘明日还要来为太后诊病,这会子还要回去准备,莫若让董姑娘先回去罢。”

    她是太后跟前的人,地位跟别的宫女不同,胆子到底大一些。

    “放肆,你们这些奴才怎么当的,一点规矩都没有,主子说话的时候,有你们插嘴的份么!”宇文霓霞怒斥了那宫女一眼,扭过头来又对欲言道:“今日也就罢了,明日若让我发现你还是没有戴那玉佩过来,我可是要告知内务府了,你们说,如果遗失了太后懿赐的东西,该当何罪。”

    “自然是连降三级,罚俸三年。”一位宫女答道。

    “你说的是官员,那平民呢。”

    “平民,平民自然是查抄家产,所有家人籍没为奴。”那宫女回答。

    “哼,你可听清了?”

    “听清了。”欲言低声作答。

    宇文霓霞冷笑了一声,正要转身离开,忽然见一男子正神色匆匆的朝这边走来。

    那男子似乎心事重重,只顾埋着头匆忙赶路,待行得近了,方听见宇文霓霞叫了一声:“陈哥哥。”

    那男子这才抬起头来,然后略带几分惊讶的望着宇文霓霞跟跪在地上的董欲言。

    他三步并作两步,霎时便到了欲言跟前。

    “这是怎么回事?你跪在这里做什么?”陈烟寒注视着面前的女孩,低沉又冰凉的问道。

    董欲言没想到陈烟寒竟然也会出现在这里,她终究是个女孩,此刻自己这副狼狈窘迫的样子被陈烟寒瞧了去,恨不能找地缝钻进去,哪里肯抬头对他说一句话,于是依旧一动不动的低头跪在那里。

    “我刚才看她在缠着六哥哥,于是就叫住了她,没想到她居然那么大胆,来觐见太后却不佩戴上次赏赐的玉佩,便教训了她几句,唔,陈哥哥,你这是要去太后那里么。”宇文霓霞原先那咄咄逼人的气势不见了,开始变得活泼娇憨了起来。

第三十八章 退无可退() 
“嗯。”陈烟寒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那正好,我们一起去吧。”宇文霓霞一脸欢喜的道。

    “那个玉佩呢,站起来说话。”陈烟寒却像似没有听到宇文霓霞的话一样,只拉沉了脸看着董欲言。

    “那个玉佩,那个玉佩民女真的是怕有闪失,所以放家里了。”欲言哪里敢站起来,依旧跪在地上,身子似乎有些摇摇欲坠。

    她被宇文霓霞这一翻逼问,已经要支撑不住,哪里再禁得起陈烟寒再来上这么一句,人几乎就到了崩溃边缘。

    查抄家产,所有家人籍没为奴。她此刻脑海中翻来覆去就是那宫女说的那句话。

    “我要你站起来回话!”陈烟寒恼怒道。

    该死的,这地板这么硬,也不晓得跪了多久,全身都在发抖了,还不敢站起来,她对自己可以那么不买账,怎么在郡主面前就这副样子!

    欲言依旧跪地不起,那两位宫女则赶紧借机上前一步,将欲言搀扶了起来。

    欲言此刻一双膝盖已经痛入心髓,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勉强站稳。

    “抬起头来,玉佩呢?”陈烟寒双眼紧盯着董欲言。

    她面色恍白,配着太后赏赐的这身衣裳跟头上那枚花簪,整个人竟呈现出了一种奇异的美。

    就好像一朵刚盛开的杏花,突然被寒霜打蔫了一样。

    这是一种让人看着很难受的美。

    “在,在家。”

    欲言那双原本清澈透亮的眸子此刻藏着无尽慌乱,微微颤抖的声调也没能逃过陈烟寒的耳朵。

    “送她回去,嘱咐小太监们路上小心伺候着,唔,郡主,我们去太后那里罢。”陈烟寒回复了平静冷淡的声调,然后头也不回的大步朝懿寿宫走去。

    *——*——*

    那一天的欲言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的杏林堂,只是她一进了杏林堂,人倒是清醒了过来。

    “姚叔,姚叔!”她疯了似的到处找着姚叔。

    “小姐怎么啦?”眼看梅雨季节就要到来,姚叔正在阁楼上修葺着已经破损的屋顶,听得下面董欲言慌张的声音,急忙扔下工具就跑了下来。

    “我的天啊,小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白。”怎么回事?难道太后的病加重了?

    “去,快去找那个东洋商人,无论如何也要把太后赏的那个玉佩赎回来!把家里所有的银子都带上!快去!”欲言面上露出了从未曾有过的慌张。

    “是。。。只是究竟是怎么啦?”姚叔忍不住问了句。

    “郡主起疑了,明日我若不戴玉佩进宫,她便要告知内务府,然后就要——”欲言说到这里,便再说不下去,只是惊恐的看着姚叔。

    “小姐莫慌!我这就去找那商人!”姚叔嘴上这般说,自己却已经慌张开了。

    不见了太后懿赐的物件,会是什么后果,那是想也想得到的。

    只是杏林堂似乎早就失去了老天爷的眷顾,这日晚欲言等到子夜时分,等到的却是那商人已经南下东港,或许已经上了回东洋去的商船了这一个消息。

    “我跑到那家当铺,问了那个东洋人的名字,然后,然后又找到他住的客栈,是客栈的老板亲口,亲口对我这般说的。”姚叔气喘吁吁的道。

    莫非这就是天意?现在带着一家人卷着包袱逃还来得及么?

    董欲言坚守了那么久的信念在这一瞬间差点就要土崩瓦解。

    只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便迅速被她压了下来。

    明天不一定会遇到靖平郡主。

    遇到了她也不一定会想起来。

    想起来了,自己苦苦哀求她,她也不一定会告到内务府。

    此刻若举家而逃,那便是坐实了罪行,杏林堂也就此在她手里终结。

    这样的话,比起籍没为奴,又能好得了多少呢。

    她已经没有了退路,那就往前走吧。

    只是有件事情,老姚叔却是疏忽了。

    他走的是如此的慌张,因此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一直跟着一人。

    当然,就算他不慌张,也发现不了身后那人。那是陈烟寒指定的大内最好的暗卫,擅长的就是踏雪无痕,来去无踪。

    那名暗卫跟着姚叔先是到了那家当铺,然后又跟到了一间客栈,然后他匆匆的朝离皇宫不算太远的何府奔去。

    到了何府,他根本没有理会那扇悬挂着大红灯笼的朱门,而是直接跃上了围墙的拐角处,然后悄无声息的跳至一栋高楼的屋檐上,人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等他再次出现,已经是在一间透着灯光的房子门口了。

    他轻轻叩了三下门,声音两短一长。

    门悄然打开,开门者自然便是何府的主人何雪松。

    那暗卫如蛇一般滑进了门内,低声说了句何公子好,然后便向屋内另外两名男子低声道:“回陈将军,刘统领,杏林堂确实派了一位仆人去赎那快玉佩了,只是跟踪到云归客栈,便断了线索,那仆人也折返了回去。”

    陈烟寒只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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