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你而升-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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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去长青。”
“好嘞,这就走。”
“看你这么匆匆忙忙的,急着有事?”
后视镜里长相柔和的小姑娘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嗨,我知道了,急着回去见男朋友吧?”
小姑娘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女朋友。”她纠正道。
“哎哟,不好意思了,我还说什么小伙子这么有福气呢,找到这么个标致的姑娘,原来也是个姑娘,看你这样子,很喜欢她吧?”
司机大叔爽朗的笑起来:“小姑娘我跟你说,甭管是男是女啊,你可都不能太紧着对方了,这人都是贪心的,你要是对她太好了,保不齐对方就习以为常。”
“不会。”游轻言笑着否定道,眉眼弯弯,细长挺翘的睫『毛』像振翅欲飞的蝴蝶。
“她很好的。”
“啧啧,你们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真是甜得大叔我牙疼。”司机啧啧两声,脚下油门又踩了踩:“行嘞,大叔我就快一点把你给送过去。”
“谢谢您。”
小姑娘礼貌的道谢,司机心里一跳,想着自己要是年轻个二三十岁肯定也会喜欢这样的女孩子,温柔又好看,说话细声细气又不黏腻,清清爽爽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幸运被喜欢上了,想必也是个很出众的人吧,要不是,那压力可就大了。
司机大叔一面和游轻言闲聊着一面开快了不少,心里开始猫抓一样的想看看是怎样的一个人,竟然比平时快了十多分钟就从机场到了长青,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到啦,我给你下行李。”
司机大叔双手把沉甸甸的行李箱搬了下来,勾长了脖子左右张望着,却没见附近有什么显眼的女孩子,不由得好奇的开口问道。
“小姑娘,你女朋友没来接你?”
游轻言接过行李箱,听到这个问题一愣。
“她在上课。”
“你没和她说你今天回来?”
“没,我···”游轻言眯着眼睛,把那奇怪的失落感归结为错觉。
“我待会去接她下课。”
司机大叔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尴尬的拍了拍行李箱。
“啊,这样···这玩意挺沉的,你一个人可以吗?”
“没关系,谢谢您。”
小姑娘礼貌又温柔的向他道了谢,司机大叔『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想着要不帮她把东西送到目的地,小姑娘却已经一个人拉着行李箱走出好长一段,他下意识的想叫住对方,却没有喊出声来。
这小姑娘姓什么来着?
她脚步轻快的走在树荫里,软底的小皮鞋啪嗒啪嗒拍在水泥地面上。
放下行李,洗去一路的风尘仆仆,游轻言看了眼窗外明媚的阳光,决定换上白『色』的裙装,那是薄纱的质感,细密的贴合着身体的曲线,她吹干长到背心的头发,像吹干一块上好的黑『色』绸缎,扑打了些粉底好让自己看起来精神饱满,樱花『色』的唇膏涂在唇间,抹上一层晶莹的颜『色』。
钟鸣早上的课在a301上,她轻手轻脚的蹭着墙边溜到后门,毫不意外的看见第一排坐得笔直端正的背影。
好像瘦了些?
愧疚和心疼的情绪浮了上来,游轻言开始后悔自己没有早一点回来,又为在纽约过得过于开心而多少疏忽了对方感到不安,错过的对方的比赛和重要的时刻,屈指可数的来自对方的联系和沉默,越想越摇头,深觉自己没能照顾好对方,秀气的眉『毛』绞在一起,清透的瞳孔流淌出忧愁的情绪,一瞬间心里转过千百个念头,下课铃响起的时候人群蜂拥而出,接着『乱』糟糟的堵在走廊里。
钟鸣收拾好课本,慢一拍的走出来,看见她全身笼罩在阳光里,美得不真实的样子。
“阿鸣,我回来了。”
她像自己伸出手来,脸上是温柔如水的笑容。
课本哗啦啦的落了一地,震惊的表情深处藏着不易觉察的恐惧。
“你怎么,回来了?”
僵硬的身体僵硬的话语,忽然另一个柔软的身体却拥了上来,她的手穿过自己的腰间,落在背脊上,好闻的香味混合着些许水汽,相似的曲线贴合在一起,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的手却自己有了意识一般紧紧的抱住她。
“我很想你。”
什么是喜欢?
第67章()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如何对她微笑; 如何牵她的手; 如何同她说话,如何逗她开心。
她是春天的花香; 是夏季灿烂的日光,是秋天火红的枫叶; 是雪地上那串走在我心上的脚印。
我不知道该如何触碰她。
用什么样的力道,怀揣怎样的态度,为了完成哪一个目的。
她是空谷幽兰,是亭亭玉立的牡丹; 是挺拔坚韧的竹枝; 是枝头第一朵绽放的梅花。
我把她放在心尖上了。
她是太阳; 也是月亮; 她是我所有的光,她是神; 她是魔,她是我在世间所见过的一切和未能见到的一切,她是我的希望。
所以我在恐惧; 从路旁玻璃窗模糊的影像里窥见唯一真实的自己。
我在笑; 我必须要开心的笑;我思念她; 思念了好像几百上千年的时光。
我在夸张,我握着她手的力道比任何时候都强; 我没敢用力; 我装作不在乎的样子; 我对答如流; 我一切都好。
“为什么忽然回来?”
替她剥掉龙虾的壳,把白白嫩嫩的虾肉放进她的碗里。
“主要的交流部分已经结束,教授让我回来处理实验的数据。”
“这样。”
“你觉得呢?”游轻言狡黠的问道。
“我以为你是太想我了。”
“是。”游轻言从善如流:“你的比赛···”
“都很好。”钟鸣忽然塞了一只虾在她嘴里:“不需要担心我。”
游轻言一愣:“担心你不好吗?”
“不是那个意思。”钟鸣呼吸还平稳着,视线落在手中红彤彤的龙虾上,专注无比。
“只是,我都挺好的,没什么问题。”
她细心的剃掉虾线,白嫩的虾肉只在最肥美的部位稍稍沾一点醋,就这么递到游轻言嘴边,照顾周到得不行,后者无奈的张口就着她的手咬走虾肉,害羞的提醒还没说出口,就只见钟鸣的视线直直的盯着自己,深邃得仿佛黑洞一般的眸子,有那么一瞬间,游轻言像不认识她了一般。
“再过两个月我虚岁就二十了。”
她用热『毛』巾擦干净自己的双手,随后握住对方的,游轻言有些发愣,钟鸣握住她手的力道很大,可她的表情那么温柔。
钟鸣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呢?
记忆力超群的『主席』大人这会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明明不久之前还是个闹腾的孩子,任『性』起来会很多天不和自己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时候会莫名其妙的疏远,她有满腹的心事啊,都没有同自己说,然后不知怎么的,这么一两个月过去,她只是离开了这样的一段时间,小孩就长大了,现下握着自己的手,眉眼都是成熟稳重的模样,那些锋利的棱角都收起来,再不会扎伤别人,这样子像谁?她不知道。
可是随着那闹腾的模样一起不见的还有别的东西,曾经钟鸣看自己的眼睛里压抑着想要喷发的火山,曾经她脸上跳动的全是骄傲和自在,游轻言茫然的看着她,不知道何处出了问题,她却眼睛酸涩,几乎要落下泪来。
钟鸣她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轻言。”
我握住她的手,她脸上的表情从茫然转换成不安,我看见她仿佛就要落下的泪珠挂在蝶翼般的睫『毛』上,她下意识的想要抽出手去,她又一次的想要避开。
“游轻言你看着我。”
钟鸣牢牢的抓住她的手,钢筋铁柱似的无法脱离,内里是坚硬的表情坚硬的骨架,外面披着柔情似水的皮,她摩挲着对方手背的肌肤,一寸一寸的抚过细长纤直的手指,到指尖,钻进缝隙里交缠。
“你看着我。”
她黑『色』的眼睛迸发出惊人的光亮来,执拗而疯狂的视线一闪即逝,换做道不尽的柔软,天空一样的广阔,大海一样的包容,明明白白确切无误,可她本不是这样的人,只是对着自己而收敛,为了自己而改变,游轻言睁大眼睛,浅『色』的眸子停在一点。
我能给你什么?
我下定了决心要告诉她一切,告诉她我所有的感受,包括我对她的喜欢或许开始于对光彩的追逐,包括我所有的付出或许只是你将属于我的交换,包括她无休止的温柔和无法靠近的温度,包括我从未理解过,更曾经逃避过的真正的游轻言的存在。
可是恐惧抓住了我,早在我意识到这件事之前,她浅『色』的瞳孔倒映在我的眼里,茫然不安的表情已经褪去,逐渐攀爬上来的是她习以为常的安抚的笑容和带着温暖的视线,那张面具一样的,石膏一样的脸,我握着她手的手心在发汗,在微微颤抖,我害怕面对我承担不起的后果,一旦说出口去而我是真的无法给予她温暖。
接受我,接受我对你的好,接受我给你的拥抱。
接受我的,只有我的···。
她脸上的肌肉狠狠的抽搐几下,好像那几根神经全都紊『乱』一般,分明就就要喷发出来的火山又归于沉寂,游轻言找回自己的思绪时钟鸣放开了她的手,白皙的肌肤留下几道红痕,她盯着那些痕迹发愣,又抬头看着钟鸣,抬手替她擦去额头的汗珠。
“你看你,说话就说话,怎么急成这样。”
“看着沉稳了不少,原来还是这个『性』子。”
“你呀。”
游轻言宠溺的刮了刮钟鸣的鼻尖,剥了虾塞进她的嘴里。
钟鸣看着对面的人,艰难的扯出个微笑。
食不知味。
“你上一周说,这一周不来了?”
“我没做到。”
“发生了什么事。”
“我逃了。”钟鸣低下头看着地板:“我又逃了。”
“逃避对你而言是一件可耻的事?”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那什么可以解决问题?”
“我不知道。”钟鸣哑着嗓子回答:“我做不到。”
“做不到什么?”
“我做不到。”钟鸣喃喃自语着,声音低沉。
“我想利用她的温柔,我想步步紧『逼』,我其实不在乎她怎么样,我想要她看着我,只看着我一个人,我根本不是为了她···我是为了我自己。”
“思思说得对,我不爱她,哈哈,我不爱她。”
明明知道只要别无所求的去喜欢就可以,一定可以打破那张面具。
可是我···。
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指尖按在发丝中,深深的,紧紧的。
我不甘心。
“对你而言,爱意味着什么呢?”
“相互陪伴,相互照顾,抑或是获得快乐?”
“谁的快乐?”
泪水终究还是滑落下来,钟鸣抬起头,脸上残留着泪痕,她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似的,过了那么几分钟又笑起来,扭曲的,诡异的笑容。
“她什么都不要。”
“我想给的。”
第68章()
“你约我出来; 就是为了发呆?”
“不是。”
“你想问什么?”
温然随意的坐在湖边的长凳上,笔直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她剪了短发; 近乎板寸的样式; 染成银『色』,穿黑『色』印字的t恤; 脖子上挂了一把铁锁。
“你只能问一个问题。”温然点了根烟; 火光倒映在她眼里忽明忽暗。
“轻言她以前发生过什么事?你知道的; 全部。”
“没有。”温然毫不犹豫的回答:“从最开始她就是这个样子; 既不是在遇到你之后才改变的; 也没有任何你想知道的那种原因。”
“世界上的事哪有没有原因的。”钟鸣喃喃自语:“只是还没找到···”
“找到了又能怎样?”
温然坐直了身子; 嘲讽的神情让她看上去格外可憎,钟鸣却意外的并没有被冒犯的感觉,或许是察觉到那份嘲讽不仅针对着自己; 她注意到温然抽的烟; 细长的样式; 薄荷的味道; 另一个人也常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找到了总会好一点。”
“谁会好一点?”
问话尖锐,宛若一把刀捅进心脏,在早已裂开的伤口处又加上一笔,钟鸣喉头滚动了几下; 畏缩的站在风里; 疲惫又软弱。
“我会好过一点。”
她的声调死板而平淡:“不管能不能解决问题; 但我会好过一点。”
“是啊,你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