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彼岸-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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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她恋他时,他一心上位。他弃她时,她却紧紧跟随。她爱他时,他心已有她人。他失去她时,才发现她早已在他心里落地生根。再见她时,是替身?是人偶?还是失而复得?这一切是孽缘?是宿命?还是另有阴谋。再生后她不再懦弱!她回归他不再放手!情根深重,宠你一世又如何?他:“本王的正妃,想在这妖界如何便如何!”她:“我只想离开呢?”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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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花海与君永别离()
腊月二十三,正是小年。在这样的日子,就连幽冥地狱里都是四周张灯结彩,一派热闹的景象。鬼市更是鬼头传动,大家都在购买着过年所需要的年货。
少女拎着已经被塞得满满的篮子,穿梭在群鬼之中。出了鬼市直奔渡口,上了小船,船上一小鬼道,“船票呢?今天可是小年,所以这船票也要涨些。”
少女从篮子里拿出几张酆都城钱印,还有一只彼岸花。小鬼马上笑逐颜开,将东西接了过来。钱印查看了一下,放入怀中,那彼岸花放到鼻下一闻,满意的点点头,将花插到船头,撑着小船横过幽冥海去了对岸。
下了船走过火红映天的彼岸花海,据说这彼岸花有些非同于寻常花的味道。那是人间所思念的亲人的味道,只是彼岸是凡人所以未能闻得出来。
阴风吹拂带着阵阵凉意,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已经过了午时。地狱就是如此,白天并不像凡间那样艳阳高照,天上只有橘红色的一道光亮。而到了下午就会慢慢的变凉,直至夜晚变得最为阴森寒冷。
回到了花海尽头的小木屋内,将篮子内的一应食材摆放在了桌上了,更衣洗手开始准备今天的小年饭。他说今天会早些回来,陪她一起过小年,到时候会给她一个惊喜,她同样也要给他一桌子的惊喜。
不多时,已经有各色菜肴摆上桌面,看着自己精心做出的一桌子的饭菜,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估摸着还有半个时辰他就该回来了。用盘子将菜扣上,省得一会凉的不好吃。
他的胃不好,平素里吃食又不甚讲究,现在更是吃不凉东西。再在炉上做了水,一会儿好再温上一壶酒。
做好一切后,彼岸换了身新衣服。这衣服也是他昨个送来的,说是当下最时兴的料子、最时兴的衣服样子。换好了衣服对着铜镜中的自己,她笑得幸福甜蜜,再为自己画上黛眉,涂上胭脂。原地转了一个圈,俏脸有些微红,想着那人看到自己今天的模样,会不会很开心。
他说的那个惊喜,会是什么呢?他两人相识以来一直相敬如宾,他对她是多有照抚,她早已将心暗许,他也对自己有着不一样的情义,只那层窗户纸还未被捅破。
这些日子他有些反常,那日在花海中问她可愿如这彼岸花一样,永伴幽冥海。那时她正在劳作,因为害羞便低下了头,这让她怎么好回答,最后只轻轻的点了对,便跑开了。
至那日起他来的更勤了,每每会问她喜欢什么样式的衣服、惯用什么散粉胭脂打床是要那春枝喜鹊和合两仙雕花床,还是要那垂岸杨柳鸳鸯戏水二帘床。
她心里清楚,他问的都是女子出嫁时必备的嫁妆。想到这时她的脸更加的红润,望着外边的天色,盼着他能早些回来。
说是早些回来这个时辰应该也到了啊?怎么还未回来呢?
向窗外望了无数次,天上那抹亮光已经消失殆尽,桌上的菜热了两会,那温酒的水也换过了三次,人还是不见回来。彼岸显得有些焦急不安,按理说今天这样的日子城中应该没什么大事才对,怎得又耽搁到了现在。
城中通往这里的路已经很难视物,于是撑着灯笼准备去黄泉路上迎迎那人。刚刚走出木屋,就听得前边花海处有细微的声音。难道是他回来了?彼岸加快了脚步,向声音处走去。
远处依稀有人影,彼岸唤了一声:“火君是你吗?”
前方的身影一顿,并没有答她。彼岸看得有些着急,脚下的步子又快了分。只是空气上怎么有股子血腥味呢。彼岸虽然有些害怕,但这花海平素并无他人来。
是他,一定是他,是他受伤了。
紧跑了几步,彼岸停下了脚步。她将灯笼抬得高了些,此刻她才看清楚前方的景象。就在此时她感到周身的血液都已经凝固了。
地狱火君倒在地上,他的胸口处正有鲜血不断的流出,嘴里也大股大股的吐着血,此刻他眼睛正死死的盯着她看。
他的不远处,长发男子手持一把长刀,刀尖上几滴鲜血滑落地上,刀刃闪着寒芒。这人也正用一种意味不明且复杂的眼神望着她。
彼岸马上丢下了灯笼跑向了地狱火君,灯笼落到了地上,纸制的灯罩燃烧了起来,变成一团小小的火球,照得四周更加的明亮。
地狱火君的眼神跟随着彼岸移动着,彼岸跑到他的身旁,试图扶起他。但他已经是强弩之末,再提不起任何的力气。
泪水顿时湿了脸旁,用手去按那胸前的伤口。“火君,火君,你要坚持住,我这就去找人救你。”彼岸正要准备去求救,却被火君拽住。
他的嘴努力了张了几次,都未能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是口中的鲜血,流得更快了。几次努力后,终出说出话来,只那声音十分莹弱。
“来,来不及了。”说这一句话后,凭他再怎么努力也未曾说出半字,只用慢慢的挪动了手指,指向了自己的内怀。
“是这里吗?”彼岸的声音也已经失了原来的样子,她咬着嘴唇将手伸进了火君的内怀。摸到了一个布包,将那布包拿出来,打开却是一只彼岸花形态的金钗。
看着那只金钗,彼岸再也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紧紧的将火君抱入了怀中,任他身的鲜血也侵湿自己的衣裳,哀号道:“火君,别丢下我,你说过,你不会丢下我的。我愿意如彼岸花海一般长伴幽冥海的左右,我愿意做你一生一世的妻子,我愿意。”
彼岸此时很后悔,那日为什么她不直接说出愿意,那时为何羞涩顾及女子的脸面。如今一切都已经晚了。
一只冰冷手正在为她擦掉脸上的眼,彼岸模糊的双眼看着火君的嘴还在动着,她低下身子听出了那轻得不能再轻声音。是“带”字。
将那金钗插入发中,彼岸坚决说道:“火君,金钗已入吾发,奴便是你的妻。”
第二章天宫再续姐妹情()
看着彼岸带上了金钗,又听得她那样的话,火君也湿红的眼框。最后他将手指向了远处的那个人,嘴里还想说得什么,却再未出过任何声音。
抬起的手一下子落了下来,那红了的眼睛也缓缓闭上。接着他的身体也慢慢化成轻细的粉末,盾入空气之中。
“火君、火君,你别走,你别走。”彼岸用力的去抓那消失的粉末,可是依然两手空空。她失去他了,那个要陪她、伴她将要娶她的男人,她失去他了。
彼岸回头看着远处的男人,一手拭掉脸上的泪。因为白皙的手早已染上了血迹,所以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红的印子。那印子像一朵盛开的彼岸花,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妖冶。
另一只手将头上的金钗拔下,反握在掌中,将手抬高,拼力向那人跑去。
“你还我火君命来!”
眼前的人变得越来清晰,彼岸右手向前猛刺过去,那人只衣袖一摆。彼岸就被衣袖所带来的劲风弹得老远,然后重重的摔到地上。
男人一步步走近,彼岸试图再次爬起来为火君报仇。可那人没再给她任何的机会,长臂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掐住她的脖子。声音冷到极点道:“既然不过是个替身,还留你何用,你便与他同去吧!”
彼岸的身体被抬高,她方才看清那人的脸,原来是他,那个时常会在花海中默望她的怪人,此刻他的表情也同他的声音一般冷到了极点。挥动着手中的金钗想要挣脱那束缚,却换来那大手加重了几分力道。
彼岸意识开始模糊,就这样结束了吗?她也要死了吗?好,这样也好,这样她可以去陪她的火君。用最后的意识将手中的钗子插入了发中。
意识里的声音响起:“彼岸你知道吗?在我家乡男子会送出一只钗子给他心仪的女子,那女子若将钗子插入发间,就说明那女子愿意做他一生一世的妻。”
意识越来越迷离,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觉重。耳旁似有声音唤她的名字,“彼岸,彼岸,你是我的彼岸吗?你还是我的彼岸吗”
“彼岸!彼岸睁开眼睛了,醒了醒了”一道温柔的女声唤回了彼岸的意识。
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动了动了身体。寻声望去,身着锦服华袍的女子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观察了四周的环境,陌生的摆设,陌生的人。这里,并不是地狱幽冥。
青丝幔帐,带着沁人心脾香气的雕花檀木大床,就连一旁伺候着的婢女,穿得都是统一或红粉或嫩绿的浣纱宫装。
这里究竟是何处,为何如此的奢华。没敢问出心中的疑问,将视线移回到眼前的人。
“那个杀千刀的王八蛋,待哪日我再见着他的。定会一剑废了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你。”刚才还很温柔的脸庞,瞬间有些狰狞。看了彼岸有些惊恐的表情,马上就又换回了一脸的温情。
有婢女端来了汤盅,女人接了过来,拿着调羹,一勺勺的送到彼岸的嘴边。
这味道是彼岸没尝过的,甜中略略带点酸,温度又很合适。她刚刚转醒,这东西喝下去,顿感觉五脏说不出的舒服。
时间一日日的过去,彼岸在温柔女子的照顾下恢复的很快。她知道那位女子叫灵川,是灵山圣山峰的现任圣女。
灵川嘴上时常挂着那个杀千刀的,是现任妖王莫忘。也正是他那晚在彼岸花海杀了她的火君。
而这里正是天宫,自己那日是被莫忘送到了这里养伤。那人不是说要杀了自己吗?原何又要救了她。
对于火君的死与她的伤,天宫中的人从不提及。从大家的眼神中,彼岸明白那件事应该成了天宫中的禁忌,只是从灵川话中有了大概的了解。
火君带领地狱幽冥的信众谋反,这是犯了大天规,就算是莫忘不动,天宫中的上神们也是不会轻绕了火君的。
只是自己与火君日日相见,他也算是个创世上神了。他是那么亲和、善良,怎会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呢?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他们一定是冤枉了火君。
但现在已然死无对证,还不是那人说什么是什么,他杀了人还要栽赃陷害,简直无耻之极。
火君的离开让彼岸时时沉浸在悲伤之中,每每是以泪洗脸,好在灵川时时陪在她的左右。
至从她有了记忆,就是火君时常去照顾她。所以火君对她而言,不止是未婚夫君那么简单。她早已视他为亲人,那种情感的依赖与相偎,早已经渗入骨髓,落地生根。
在一日呆坐在窗前,望着远处的夕阳时,彼岸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我想回木屋去,那里是我的家。”
“家?彼岸你还记得你真正的家在何处吗?”说这话的时候灵川的眼中也沁着泪水,她忘了、她全都忘了。难道莫忘说的是对的,她再不是从前的她了。
彼岸缓缓的转过头,对于家这个词,她的脑海里一向是模糊不清的。
“我从打醒来就是在木屋里,火君说过那里便是我的家。川儿姐姐你以前识得我吗?你知道我以前的家在哪里吗?”
彼岸对灵川的细心照顾心存感念,在失了火君这世上她唯一的亲人之后。有这样一个人能够时时伴着她、照顾她的人。她怎会不感激,特别是灵川看向她的眼神,是那么的亲切。所以现在她们是姐妹相称。
“不,我以前没见过妹妹。”灵川将视线转开,像是在逃避。
彼岸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底,这些时日里,每当提到此类话题的时候,灵川就会尽量叉开话题,眼神也变得闪躲。
“那个人杀了火君,为什么天宫不为火君讨回个公道?”她早已经在心中打定了注意,即便天宫对此时不闻不问,她也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这是他们上神的事,再则那地狱火君也是有错在先,就算莫忘不杀他。天宫的人也不会放过他的。”
彼岸变得十分激动,声嘶力竭的问道:“为什么?好好的一个人,他又有何过错?为何非要害了他的性命?”
灵川知道她不能情绪太过激动,所以这几日,对火君之事的来龙去脉,她们都是避而不谈,怎知自己一句话又引得她如此。是自己的错,以后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