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朝鲜-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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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兵!”
“到!”
“用最快的速度通知褚团长!”我想了一会儿就下令道:“告诉褚团长,议政府的英军带着大量的粮食准备逃跑,我连抄近路前往载击,能拖多久就拖多久,让褚团长来增援!”
“是!”通讯兵敬了个礼就朝公路的方向跑去。
我瞧着有点不放心,万一这通讯兵牺牲了就意味着我们一个连队就要面对敌人一个团孤军奋战,于是又叫上了两个通讯兵沿山路去寻找大部队,这才放心地带着连队跟着金秋莲走上了山路。
能挡住敌人多久?路上我一直都在想着这个问题,就一个连队的兵力,而且大多数都是没打过仗的新兵,去硬捍训练有素的英军一个团。还好这是在敌人重火力无法发挥作用的晚上,如果是在白天那就跟找死差不多。
战士们都知道这一路去是要对付英军的一个团,而且还有一个重坦克营,所以个个心情都挺沉重的。老兵还好,像这样艰苦的大仗老兵们也没少打过,上回我们连队就是硬捍了几个团的美军。可是新兵就有点吃不消了,个个脸色苍白不说,甚至有几个紧张得双腿发颤路都走不稳。
“崔连长!”这时赵指导员跟了上来小声说道:“你说咱们是不是该再考虑考虑,这新兵一下就拉上去打这样的大仗,只怕这个伤亡……”
“没啥好考虑的!”我应了声,其实我又哪里想就这样把新兵拉上去,但是部队现在就饿肚子,到时还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与其被饿死,倒不如现在搏一下。
在山路上七转八转的终于走出了森林,一走出森林就依稀听到了一阵阵汽车、坦克马达的轰鸣声,再在山脚下转过几个弯,议政府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汽车前灯,坦克前灯,探照灯等等,各种各样的灯光把前方这个一片废墟的城市照得宛如白昼。我趴在地上透过瞄准器,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前方几十辆汽车、坦克排成行停在公路旁,坦克在前汽车在后。英军正在灯光下忙碌着,替汽车、坦克加油的,搬运粮食弹药的,还有列队爬上汽车的……
让我意外的是眼前这些英军似乎没有一个团那么多,看人数大慨只有一个营,坦克也只有十几辆。照想他们是分批撤走的,朝鲜的道路比较狭窄而且路况差,如果不分批撤走的话很容易造成堵塞。只怕这是最后一批了,也许他们是想多装一点粮食和装备,又或者他们以为敌人没有那么快来,所以那些运粮运装备的汽车竟然到现在还没走,而且他们还在从仓库里往汽车上搬……
这时只见几名英军在仓库外浇着汽油,我很快就意识到了他们是要把带不走的物质烧掉。
“他们要逃了!”我收起了步枪朝身后的部队招了招手道:“加快速度,咱们绕到他们前面去!”
第三卷 第三次战役 第三十章 设伏
天已经黑了,敌人的远程炮火疏疏落落地发射着,在远方的夜空里,时不时闪出几片火光,隆隆的炮声就像是一阵阵闷雷,似乎在预示着际将到来的暴风骤雨。
“是不是走错路了?”我带着连队奔跑在半人高的杂草里,队伍里不知谁喊了一声:“这个道哪像是人走过的?”
“没错!”金秋莲应了声:“穿过这片草地前面就是稻田了,公路就在那!”
话音未落脚下就不由一空,前面出现了一大片的空旷地,似乎就是金秋莲口中所说的稻田,只是这时稻谷早就被收割完了,田里盖上了厚厚的积雪,一条公路像一条长蛇一样穿过稻田,在一座小山下拐了个弯,就直往黑暗处延伸。
我的妈呀!看到这个地形我不由哀叫一声,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汉城平原?朝鲜虽说大多都是山地,但也有少数几个平原,比如说平壤平原和眼前的汉城平原,这会离汉城越来越近,也该是进入汉城平原的时候了。
“崔连长!”赵指导员看到这地势也不由愣了一下:“这地方可拦不住敌人的坦克啊!”
我知道赵指导员这话的意思,这公路旁边的稻田也许汽车下不来,但是坦克却可以横冲直撞。在这种地形上,那只要炸毁第一辆坦克就会把后面所有坦克都堵死在公路上的日子是一去不复返了。
“拦不住就炸了它!”这回我是铁下心了,不抢到粮食绝不罢休,我咬了咬牙故作轻松地说道:“反正在天黑那些坦克里的炮手、机枪手看不见瞄准,不过就是一铁疙瘩,坦克炸了就正好拦着后头的汽车!”
“可是崔连长!”赵指导员有些为难地说道:“咱连大多都是新兵啊,坦克是啥样的都没见过……”
“那今晚不就能见着了?”说着我也不理会还在迟疑的指导员,轻声喊了一声:“赵永新!”
“到!”赵永新很快就站在我的面前,他神色凝重,再也看不到一点平时的戏谑。
“你带上一个排,小山东的排吧!”我指着前方不远处的那座小山道:“留下所有的爆破筒和炸药包,带上两挺机枪和充足的弹药守住那个高地,放过前面的坦克只打后面的步兵,坦克留给我们对付,必要时可以炸毁一两辆汽车让后面的步兵上不来。”
“是!坚决完成任务!”赵永新只敬了个礼就带着人和装备跑向阵地。
“其余的人,跟我来!”我一挥手,就带着剩下的两个排朝那山头后跑去。
拐了个弯就来到了山头的另一侧,也就是赵永新阵地的后方,如果顺利的话赵永新会挡住坦克后方的步兵,放过来的只有坦克。
“一排在这边,二排在那边!”我飞快地下令道:“各排掩蔽在公路两旁,注意分散。组织好爆破小组,一个老兵带三个新兵,老兵做第一爆破手,准备好爆破筒、炸药包、集束手榴弹,咱们炸他狗日的坦克!”
“是!”战士们应了声,很快就在公路两旁分散开来趴下。志愿军战士身上都披着一层白布,这么一趴下只要不动,在这夜色里谁也发现不了。
我也在公路旁找了一块地趴下,西北风迎面吹来,刮得脸上生疼的。嗓子干得像火烧,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我撅起屁股使劲把皮带紧了一下,顺手抓了一把雪就塞到嘴里。
这回我算是知道古代的农民为什么会起义了,这要是把人给饿慌了,他们就敢用扁担锄头跟朝廷的真刀真枪干;这要是把我给饿慌喽,我就敢用手榴弹、炸药包到英国佬的铜墙铁壁里抢粮!
震耳的马达声越来越近,迎风吹来了一阵阵汽油味,不一会儿山脚处就闪过几道刺眼的灯光,照得公路上的积雪一片苍白。那一辆辆坦克就像是一群怪兽,睁着他们的明晃晃的眼睛朝我们逼来。那沉重的隆隆声,就像是逼近猎物的猛兽在喉间发出的一阵阵低吼。
我举起手中的步枪透过瞄准器朝灯光照来的方向瞧去,只见敌军后方的车灯照着前方的坦克,映出了一群高大的黑影咯吱咯吱地朝这边逼来,一根根又长又粗的炮管高耸在炮塔上,让我心中情不自禁地一阵发毛。虽说之前也有炸过坦克,但是面对这么多辆还是头一回。
这时坦克上的几个异样的黑影引起了我的注意,认真一看才发现原来每辆坦克上都趴着几个步兵。
英军果然不愧是二战下来的老兵啊,我不由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在坦克上安排几个步兵看起来有些微不足道,但是在这黑夜里却可以很好地为坦克提供掩护和示警,让坦克不至于在隆隆声中让敌人爬到坦克上安放了炸药包也不知道。
我在心里喊了一声要糟,敌人在有步兵掩护的情况下爆破小组就这样冲上去炸坦克可不行。
于是我朝后方轻声喊了一声:“往后传,先打坦克上的步兵,再炸坦克!”
“往后传,先打坦克上的步兵,再炸坦克!”
……
战士们很快就把命令传了下去,但这时问题又出现了,命令无法传到公路对面,让人跑过这被敌人车灯照得一片雪白的公路去通知的话,无疑会让敌人发现。而且不炸毁一、两辆坦克挡住公路的话,坦克群很有可能就这么开出了我们的伏击圈。
“虎子!”想到这里我指着开着最前方的那辆坦克,朝卧在身旁的虎子轻声叫道:“看到那第一辆坦克了吗?那炮塔上的盖子是开着的,呆会儿那坦克开到面前你就只管往前冲,然后跳上坦克往里塞手榴弹,坦克上的步兵俺来对付!”
“是!”虎子应了声,就收起步枪抽出两个手榴弹做好了冲锋的准备。
马达声越来越响,履带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在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两道凹凸不平的黑印,颠簸的公路让灯光不停地在公路两侧晃荡,晃过了志愿军的藏身处,晃过了志愿军手中的步枪,但他们始终没有发现什么。
终于,这群怪兽进入了我们的包围圈。就是不知道我们这群藏在暗处的猎人,会不会打虎不成反被虎所伤……
第三卷 第三次战役 第三十一章 炸坦克
“打!”我大喊一声就率先扣动了扳机,随着砰砰几声,第一辆坦克后趴着的三名英军就被打了下去,还有一名英军倒也机灵,把脑袋一缩躲进炮塔让他保住了一条性命。
战士们开了火,霎时雪地里就想起了一片枪声,因为距离近而且英军坦克都开着灯让他们成为活靶,所以那些新兵虽说没有经过什么军事训练但命中率倒还不赖,只一会儿那些趴在坦克上的英军就倒下了一大片。
山头的另一侧也响起了猛烈的枪声和手榴弹爆炸声,想必是赵永新他们也开打了,赵永新那边有两挺机枪,而且也带着充足的弹药,再加上天黑英军也不知道守山头的志愿军有多少人,所以守个一时半会没有问题,难对付的还是眼前这一群坦克。
坦克里的坦克手相对比较封闭,他们躲在坦克内听不见外面的枪声,眼前的视界也很小,外面虽说已经打成了一片但却没几辆坦克发觉有异,依旧不紧不慢地朝前开着。
身旁的虎子早在我开枪那下就蹭的一下像下山的猛虎一样朝第一辆坦克冲去,跑到坦克旁一手单撑坦克履带上的叶子板,漂亮的一跃就跳了上去,接着还没等那些坦克手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把两枚手榴弹塞了进去。
“轰……”的一声,第一辆坦克随着一声巨响就再也不动了,同时这声巨响和坦克爆炸时所发出的火光也让其它的坦克手发现了敌情,他们不愧是打过仗的老兵,为了不让自己在灯光下成为目标,只在一霎间就不约而同地关掉了前灯,霎时四周再次陷入了诡异的黑暗之中,只留下零星的枪声和隆隆的马达声。
其实他们完全没有必要关灯,他们关灯是担心我们手上的反坦克炮或是反坦克武器把它们当作目标,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我们手上完全没有这些先进的武器。他们这一关灯就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坦克手在坦克内看不到路,只能打开炮塔上的顶盖让观察手露出脑袋引路,这无疑就给了志愿军们炸毁他们的机会。
几名志愿军战士抱着炸药包朝一辆坦克爬去,我想他们该是公路对面老班长那个排的,因为他们没有接到先打敌人步兵的命令。眼看他们就要爬上了坦克,但很不幸的是被探出脑袋的观察手发现了,在那名观察手的指挥下,炮塔灵活地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粗长的炮管将猝不及防的战士们扫了下来,接着坦克再一个急转倒车,只一瞬间就将战士们碾在了厚厚的履带下。
坦克往前开走,露出了下面血肉模糊的一片鲜红,血腥味也随风漂进了我们的鼻子。只听身后“哇!”的一声,一名新兵当场就吐了出来,滩倒在地再也没有冲上前去的勇气。
我一声不吭,咬着牙举起枪对着那名观察手就是一阵乱射,将枪膛内的子弹全打在了他身上。
装上一个新的弹匣后,这次我把目标锁定在坦克的观察手,在月光下他们的位置并不难找,炮塔上那一点黑黑的时不时会动一下的就是脑袋没错,在这么近的距离上我几乎都不用瞄准就可以命中,不一会儿就有四、五名观察手应声而倒,失去了坦克观察手的坦克就成了一个瞎子,一个开着顶盖的瞎子,志愿军们一捅而上就往坦克上爬。
没过多久就只听轰轰两声,又有两辆坦克被炸毁在公路上,这回彻底地把公路给堵死了,也吓得那些坦克观察手赶忙缩回脑袋再也不敢打开顶盖。
一没灯光二没有观察手,那些坦克就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在稻田上乱窜,他们不敢停下,因为他们知道一旦停下了很快就要面临被炸毁的危险,所以他们只能借着微弱的光线凭着感觉在稻田上开着,一遍又一遍地在坦克内用无线电呼叫着救援。
不过志愿军战士的队伍被坦克这么一敌闯也跟着乱了,战士们有的在坦克后面抱着炸药包、爆破筒追,有的在雪地上趴着等坦克开上来,等着等着突然又发现身后一辆坦克咯吱咯吱地碾过来。战场很快就乱成一团,耳边尽是坦克的隆隆声,身前身后尽是坦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