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宫令GL-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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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麻……苏麻……”她心里默念着,直到走到养性斋时忽然一惊,“苏麻喇姑?!”桑枝吓了一大跳。一直以来,她除了看出自己是在清朝以外,别的一概不知。总待在辛者库,所知甚少,原来还惦记着自己是不是也穿到康熙雍正时代,有没有四阿哥八阿哥的帅哥来瞅瞅,可这会儿一想到苏麻喇姑,她大吃一惊,“那个冠宠六宫的皇贵妃娘娘,莫非是……董鄂妃?”
除了顺治帝和董鄂妃之外,她实在想不出清朝历史上还有哪个妃子如此受宠了。
这么一猜测,再将这半年来她知道的事情一合,正中推论。桑枝有些颓丧,她对顺治年间的历史所知不多,其实对清朝历史的知识多半来源于影视剧,如此看来对自己帮助不大。至于顺治的皇后是谁——桑枝一概不知。她记得顺治,完全是因为顺治和董鄂妃的帝王之恋。
基本确定了自己所处的年代,然而并没有什么用。桑枝轻叹一声,还是得安生保命吧。
。”
113|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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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枝暗自叹气,也无可奈何。辛者库最不少势利眼,见谁得势都去巴结,见谁落魄也自然有人踩两脚。宫女的命啊,就是不值钱。她毫无反抗的能力。乐观地想想,也许出了这辛者库,能发挥的余地更多些。毕竟她是受过正经教育的人,不比这些目不识丁的宫女。但心里更清楚,这些念头也不过就是安慰自己。因为,像她这样的宫女是不准识字断文的。
内廷女官大多都是从秀女转成宫女,最后迁女官。原本就是宫女出身的,即使往上爬也就最多做个四品昭训,也就是掌事姑姑,也有人称嬷嬷。秀女出身的就不同,这样的宫女最高能做到代诏女官,可以受封为“夫人”,这是一品的内廷官位。这也是李应荣十分看不惯蔡宛芸的原因。蔡宛芸还有往上升的余地,可她李应荣已经到顶了,一辈子就只能是个四品掌事。唯一能让李应荣安慰的是,蔡宛芸在堪比冷宫的坤宁宫伺候,升迁恐怕这辈子也没什么机会了。但李应荣心里也报着念想,如果说她还有可能升迁的话,那么这个最大的可能性就在承乾宫那位的身上。以当今皇上对承乾宫的宠爱程度,只要她李应荣能讨得皇贵妃娘娘的欢心,说不定就积下福分往上升了呢。所以再没有比她待承乾宫的人更尽心的了。
桑枝回来收拾东西,和宜春一样,原本待她尚算亲近的宫女们这会儿都恨不得离她一丈远。辛者库讲究时运,桑枝如今去了坤宁宫,那就是沾一身冷宫的晦气,大家都不愿意靠近她。甚至还有人奚落两句,说她在此处坏了大家的运道。
桑枝暗自觉得可笑,对她们的态度却不以为意。在她看来,这些宫女也都是可怜人。十三四岁就入了宫,除了伺候人什么都不会,被调理的奴性十足。而且各个都是见风使舵的好手,看起来大家各不相同,但其实都是一样的奴婢,骨子里就养出了卑躬屈膝捧高踩低的习气。
午夜梦回时,桑枝经常会想,封建社会真可怕。她恼恨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大好女青年竟莫名穿到这种地方做宫女,就像一场睡不醒的噩梦。
未时二刻,她和其他三位粗笨的宫女听李应荣例行训话。
“你们也算熬出头了,坤宁宫是个好去处,以后你们到了那里要谨言慎行,不该问的闭紧嘴巴,不该看的就当自己是个瞎子。倘若谁出去给我丢了人,再被丢回掖庭来,咱们这里的手段你们也都是清楚的。”李应荣不急不缓,像聊家常一样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出了这掖庭,哪怕就是死在外面,我也不想在看到你们任何人回来。从今以后,你们就要住到储秀宫去,那里才是伺候皇家人住的地方。话,我也就不多说了,你们好自为之。”
桑枝和其他一众宫女垂首听罢,恭敬行礼,“是。奴婢多谢掌事教导!求掌事打我们骂我们吧!”
这种规矩真是变态。每次离开辛者库的宫女都要例行说这番话,寓意是永不忘掖庭的规矩。桑枝心想,根本不把宫女当成正常人,就是一件奴役的玩物,看着真可悲。更可悲的是,她自己也在其中。
李应荣就取了闷棍来,每人背上狠狠捶打三下。这种疼是钻心的疼,但是宫女在挨打时是决不许出声的,再疼也得忍着,不然有失体面,那打得更狠。桑枝眼见着李应荣的闷棍来到自己面前,她就是迈不出那站出来的一步。这太变态了。可就是这犹豫的功夫,让李应荣变了脸色,“桑枝。”
“是。”
李应荣打量她一会儿,忽然抬手重重一记闷棍落在她背上,直打得桑枝喉咙里犯腥气。可她也跟别的宫女一样不做声。桑枝觉得自己完了,这一棍下手这么重,看来刚刚自己是得罪她了。照这个打法,三棍下去,自己还能不能站着都是个事儿。她咬紧牙关等着后两棍,没想到李应荣后两下竟轻落下来,跟没打似的。她惊讶地抬头,望向李应荣。正巧撞见李应荣意味深长的眸子,然而只转瞬功夫,李应荣就变了脸色,“谁教你的规矩,竟敢看人眼睛!”
桑枝心头一跳,暗道不妙。心知自己犯了大忌,虽然很想跪下去,可膝盖好像绑直了似的,让她难以屈膝。她竟又犹豫了几秒,李应荣脸色极不好看,桑枝眼角觑见,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一咬牙跪了下去,“奴婢知错!”
李应荣冷笑一声,“好大的妖胆!敢在我面前兴风作浪。”说着就将闷棍递给了一旁的太监,“打。”
那轻飘飘一个字出来,桑枝就绷直了身子。她没敢抬头,余光瞥见持闷棍的太监,暗自叫苦不迭。竟然是素来看她不惯的周成。桑枝咬紧牙关,自己这次只怕凶多吉少了。一下又一下闷棍落在她身上,桑枝喉咙里已经尽是血腥味。她的意识渐渐模糊,隐约听见蔡宛芸的话,“李掌事,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小丫头是我选中的人,你把她打成这样,我还怎么带走。”
李应荣道,“蔡女官这话不在理。只要没出这掖庭,我就有训导她们的责任。再说,我打她自然是因为她不守规矩。蔡女官要是带她出去,到时连累了你,岂不要怪罪到我头上?”
蔡宛芸冷眼看她,“那还要多谢李掌事了。”
“客气客气,应当的。”李应荣这才让周成住手。
蔡宛芸漠然看一眼昏倒在地的桑枝,“既然如此不中用,那就好好在掖庭待着学规矩吧。”就自行带了其他人离开。
桑枝无论如何没想到,自己竟然因祸得福,这顿闷棍吃的亏是不亏?她口中腥甜,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冷冷清清一个人。便不由一声轻叹,要是绿莺在就好了。修养了几日,待身上好些能走动时,便又有堆积如山的杂活要做。宜春和其他宫女还是不大愿意靠近她,觉得她晦气。她也无所谓,本来跟这些少女也没有什么话可说,无非听她们聊些八卦。
“桑枝,掌事找你。”周成一脸不耐,传话时眼神却不似以往那样厌恶,竟有几分闪躲。桑枝不明所以。宜春在一旁看着,小声说了句,“怕不是又犯了什么忌讳。”自从桑枝要去坤宁宫之后,她身上就被宫女们贴了一个大写的“衰”字,好像她做什么事都不好似的。
可桑枝看着周成神色,却觉得事情可能并没有那么简单。周成最是势利眼,却不敢那么明目张胆的厌恶自己……桑枝觉得,这次兴许是好事。虽然这样想,可心里还是忐忑。
到了李应荣房间,桑枝不敢妄动,“见过掌事。”
“嗯。”李应荣淡淡扫她一眼,“知道上次,我为什么要重责你吗?”
“回掌事,是桑枝不守规矩,犯了忌讳。”桑枝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规矩的模样。
李应荣细细打量她,“我本来觉得,你这半年长进不小,谁知道你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你当自己是谁家养的贵族小姐,膝盖上藏了黄金跪不下去?”李应荣厉声道,“学了这两年的规矩,还敢胡乱看人眼睛,要不是绿莺百般恳求,我早将你打发了。”
原来如此。桑枝心中一暖,忽然明白李应荣责罚她的原因了。那日就算她没有犯忌讳,恐怕也免不了吃闷棍。只有打伤了她,才能让她免去坤宁宫。她俯首道,“桑枝知错。”
“那顿罚你本也躲不过去,犯忌讳倒是我没料到的。”
桑枝就道,“掌事打桑枝,是为桑枝好。桑枝心里对掌事感激不尽。”
她话音落下许久,不见李应荣说话。正不解时,李应荣却走过来俯身看她,“这半年你倒像换了个人似的,虽然规矩不大通,但心眼比从前不知道聪慧多少,倒似个可塑之才。”
桑枝被唬了一跳,难道李应荣看出什么来了?她紧张起来。
不过这一紧张落在李应荣眼中,就让李应荣笑了,“看来人没有天生愚笨的,就是打得少。你棍子吃得多了,竟把心眼打通了。”
桑枝这才松了口气,“是托掌事的福气,桑枝虽愚笨,但有掌事悉心教导,事事以掌事为榜样,自然也勉强学了掌事一丝行事。”
李应荣呵呵笑,“小嘴甜的。不过,这话倒也不假。你这斤两,在我眼里根本不够看。”她挥了挥手,“下去吧。以后好好学规矩,再过段日子,就将你送出辛者库去。”
“多谢掌事。”桑枝心里说不上喜,也说不上忧。在这内廷,她一个宫女只有被人摆布的份儿。但也知道,如今能得掌事这承诺,其中一定是绿莺出了不少力。心中便更加想念绿莺了。
李应荣看着她不喜不惧的神色,眸子越发深了些。
但桑枝无论如何没想到,几日后她竟然被派去了承乾宫。除了出宫之外,这对桑枝来说,也算是件不小的喜事了。因为她知道,绿莺就在这里服侍。
114|相思()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承乾宫毗邻坤宁宫,明明近在咫尺,然而这宫墙相隔却好似隔着楚河汉界。桑枝身在承乾宫,却心系坤宁宫,这次到承乾宫远比过去难捱多了。
望穿秋水一般,天天盼着董鄂妃能去坤宁宫请安,她好跟着去见见皇后。然而不幸的是,董鄂妃的身子似乎是越来越不好了。有时夜里会咳得厉害,教旁人听见直觉得她几乎要把心肺咳出来似的。更是让桑枝提心吊胆,纵然沉浸在相思之苦中,惴惴不安的桑枝也还是记得董鄂妃的薄命。她有种不安的预感,莫名觉得这次回到承乾宫是个错误的决定。可仔细想想,又不觉得有哪里不妥,毕竟现在她只有遵从太后旨意才是最好的选择。
入夜时分,董鄂妃咳得厉害,桑枝听得揪心。皇贵妃如今不过二十二岁,却已然病入沉疴,形容削瘦且不说,只是身子骨单薄的像纸片一样,任谁看着都要心疼。桑枝尊前伺候,忍不住问,“娘娘,咱们请御医吧!”
董鄂妃却连连摆手,一边咳嗽一边拒绝。好不容易咳过一阵儿,贴身伺候的绿莺赶忙送上漱口水,皇贵妃接过漱口罢,又饮了口热水,这才虚弱地对桑枝说,“你且去外边休息吧。本宫身子不好,夜里扰人,你不必陪着。”
桑枝忙道,“娘娘哪里话,伺候娘娘是奴婢的本分。”
“呵,”董鄂妃无力地苦笑,“你如今可是坤宁宫的大红人,本宫这承乾宫就如同本宫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哪里还敢让你伺候。”
桑枝惶恐,董鄂妃拉住她,“本宫说的真心话,你无须多想。咳咳咳——”又是一阵咳,董鄂妃缓了缓,“事到如今,本宫不敢奢求其他,只望早早去陪我皇儿。”
“娘娘说的哪里话!”桑枝听得心中百味陈杂,原来董鄂妃不知何时竟已心存死志。
看一眼绿莺,董鄂妃令其退下,却留下桑枝。桑枝有些惊讶,不由得看向绿莺,然而绿莺只是规矩的退下,一个眼神都没给桑枝。桑枝心情复杂,她和绿莺许久未见,再次回到承乾宫后,绿莺竟对她视而不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