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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吾家艳妾-第83章

小说: 吾家艳妾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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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现在闻着这香的斐济,有些心驰神往,意乱情迷起来。

    感觉到下头抵着自己的东西,苏芩的小脸瞬时满面涨红,恨不能给这厮掰断了!

    “你,你个混蛋,快些放我下来。”苏芩挣扎的越厉害,男人压在她身上的力道就越重。

    “嘘。”轻啃着那近在咫尺的粉颈,斐济压着喉咙,声音沙哑,“别动。”

    苏芩僵着身子坐在男人身上,静等了半日,不见男人动静,便索性趁着空荡,泥鳅似得从男人怀里钻出去,然后“噔噔噔”的跑到梳妆台前,从自个儿的妆奁盒子里取出一耳环。

    耳环是金子打的,圆圆一小片,上头缠绕着一株蒹葭。栩栩如生,精致如活物。

    苏芩捧着它过去。

    男人靠在炕上,眼神慵懒,长手长脚的占了大半张炕。束发微乱,眉梢眼角略带风情,白皙俊朗的面容上隐约可见细漫上来的红晕。

    苏芩不自禁瞧的小脸一热。

    这厮怎么随时随地都能发。情呢?

    “你把脑袋凑过来。”苏芩坐到炕上,跟男人隔着一个炕桌。

    斐济单手撑额,眼神慢吞吞的扫过来。

    苏芩见人不动,索性挽了袖子,露出一截藕臂,自个儿起身,探过炕桌去。

    她伸手拨开男人搭在左肩上的长发,然后将那金环给他戴在了耳垂上。

    “这是在做什么?”斐济坐在那里,任由苏芩折腾。

    苏芩伸出一根白嫩嫩的小手指,将其插到那耳环内,然后突然猛地一下往下扯。

    “嘶”男人顺着小姑娘的力道往前一冲,下颚差点磕到炕桌。

    “给你栓根狗项圈,省得跟旁人跑了,连家都找不回来了。”苏芩看一眼斐济被自己拉红的耳朵,心里头冒出一点点小心虚。

    斐济伸手,抚了抚那金耳环,然后就势往梳妆台上架着的那面铜镜内看了一眼。

    铜镜有些模糊,隐隐显出一个男子身形,青丝玉冠,长袍俊容,左耳上戴一只金耳环,熠熠生辉。

    “有些俗气。”

    “这是我小时,祖父给我打的。”苏芩鼓起面颊,恨恨道:“若不是我小时候太小,戴不了这么大的耳环,还轮不到你来戴呢。”说完,小姑娘嘟囔一句,“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还舍不得给他呢。

    “那姀姀可以现在戴。”男人转过头来,捏了捏自己有些涨疼的耳朵。这金耳环稍小了一些,而且又因着有些年头了,所以款式老旧,十分符合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夫人、老太爷的风格。

    大致因为是给心爱的孙女特意打的,所以金耳环的用料十足,斐济戴在左耳上,适应了许久才觉得没那么重了。

    苏芩面色臊红的偏头,叉起小手手,“已经送人的东西,哪里还有拿回来的道理,你若不要,自个儿扔了便是。”

    “哦?是吗?”男人存心逗弄,竟然真的伸手取下了那金耳环,然后往槅扇外一抛。

    “啊!”苏芩急忙忙的扑过去,一把抱住男人的胳膊,然后掰开男人的手看。只见里头空荡荡的,哪里还有那个金耳环的踪影。

    “你,你个混蛋!”小姑娘瞬时便红了眼,那双黑乌乌的大眼睛里聚集起泪珠,兜兜转转的挤在眼眶里,颤着眼睫,似乎下一刻就会崩溃大哭起来。

    “真是娇气,哄你玩呢。”男人俯身,轻啄了啄那蕴着泪渍的眼睫,然后侧头,露出那只完好呆在自己左耳上的金耳环。

    苏芩吸了吸小鼻子,双眸红通通的。她伸手捏住那金耳环,抚了抚,然后狠狠往下一扯。

    “嘶”男人发出一阵抽气声。

    苏芩继续叉起小手手。哼,这可比她拼了吃奶的劲拧人,却除了拧的自个儿手指头疼的厉害外,男人皮糙肉厚的一点事都没有好多了。

    已是掌灯时分,雨渐歇,檐下滴落窸窸窣窣的雨珠子,打在槅扇外的那株芭蕉叶上。芭蕉长势极好,阴满中庭,叶心舒卷,“啪嗒啪嗒”三点五点接着水珠,声音清妍,若假山落泉。

    苏芩还没解开那残局,有些心燥。

    男人取出一双海棠屐,蹲在苏芩面前,替她套上。

    “你做什么?”感觉到脚上的异动,苏芩霍然垂眸,看到斐济蹲在自己脚边,正替她将海棠屐绑到自己的绣鞋上。

    “就算你闷上一个月也解不开这残局,不若出去走走,兴许便能有了新发现。”

    男人起身,擦了擦手,牵住苏芩,拉着人往外去。

    苏芩的脑子里头还装着那副残局,根本就没有心思跟男人闲逛。

    “我要回去解残局。”苏芩被斐济拉着走在房廊上,脚上的海棠屐发出清脆敲击声,“啪嗒啪嗒”的就跟昨晚落的急雨似得那么密,也衬出苏芩依旧烦闷的心绪。

    看着身后一脸嗔怒的小姑娘,斐济随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晚膳都没用,不饿吗?”

    “不饿。”苏芩一脸正色的说完,小肚子便发出“咕咕”的抗议声。

    她小脸一阵臊红,终于闭嘴,任由斐济拉着她往外去。

    出了院子,去到徐府后宅的一座池子前,斐济撩袍坐在石墩上,慢条斯理的褪去鞋袜,然后赤脚进了池子。

    “你做什么呢?”苏芩瞪圆了一双眼。

    天色依旧有些冷,斐济的身体虽然好,但也禁不起这样折腾吧?

    “清明螺,抵只鹅。这时候的螺蛳,个头最大,也最肥美,正是美味之时,不能错过。”男人一边说完,一边挽起大袖,将外衫褪下,扔在石头上,只着中衣,弯腰去摸螺蛳。

    苏芩看一眼那被随意摊开在石头上的外衫,提起坐上去,然后撑着下颚坐在那里看男人摸螺蛳。

    夜色静谧,风吹草动。

    天地间浑然一色的暗沉,湿润泥土香扑鼻而来。池子上泛着涟漪,不知何时有清浅月色从云层中破出,倾照在池面上,顺着涟漪,晶莹剔透的好看。

    苏芩原本烦躁的心绪莫名沉静下来,她盯着男人看。

    男人侧对着她,正弯腰找寻躲在石块壁角处的螺蛳。宽肩窄腰的扎着长踞,青丝被尽数束起,用玉簪挽住,露出左耳那只金耳环。整张脸浸在月色里,就似被镀了层玉色般得好看。

    男人的眼睫很长,从池面上透出来影子,清晰如扇。往下是那勾出半弧的金耳环。

    确实好像是有些俗气。

    苏芩噘了噘嘴,海棠屐敲在石块上,“啪嗒啪嗒”响。

    男人摸了一把螺蛳,扔到岸上。

    “哎,你怎么不带个篓子来?”苏芩看一眼那被随意扔在岸上,正蠕动着黑壳往池子里逃的螺蛳,赶紧起身,将斐济的外衫扎成布袋子,一捧一捧的把螺蛳往里装。

    螺蛳湿漉漉滑腻腻的带着股腥臭气,苏芩有些嫌弃。但一但动起来,就忘了这事,赶紧大丰收似得将那些逃窜的小东西一个个逮回来。

    斐济直起腰身,看一眼忙忙碌碌的小姑娘,不自禁暗勾了勾唇。

    “够了够了,再多就装不下了。”

    装了满满一兜的螺蛳,苏芩赶紧朝斐济挥手。也不知这小小的池子,哪里来的这般多螺蛳。

    斐济最后捧出一大捧螺蛳,扔到那外衫兜子里。

    苏芩吸了吸口水,“咱们是酱爆还是清炒?”

    “下酒。”男人满身湿漉的从池子里出来,身上的长裤都湿了,深深的印出一片水渍,贴在那双大长腿上,露出下面一双沾着水渍,修长白皙的脚掌。

    苏芩看一眼男人的脚,然后再看一眼自己的脚。

    觉得这男人的脚怎么就这么大呢?一只就抵得上她两只。

    “下酒?这怎么做?”苏芩眨了眨眼,没吃过。

    男人勾唇,动作习惯一如往常。

    “徐老头跟你那祖父一般,喜酒,却易醉,称三杯倒。而且善口腹之欲,最喜清明螺蛳。”

    男人说话时压着声音,句句酥麻的钻进苏芩耳内。

    苏芩如醍醐灌顶。

    这厮怎么就这么坏呢?不过胳膊肘往里拐,她喜欢。

第 82 章() 
天色已晚;已至亥时三刻。

    徐府内外挂上盏盏红纱笼灯;氤氲媚色;犹如随风翩舞的月下红裙美人。

    像徐玠这等读书人;最是喜欢在晚间夜深人静时读书习字;独得乐趣。只是今日;他却无心享受此乐趣;手中持书卷,心思已飘远。

    中庭内,石桌旁;坐着个身姿纤细的美人。

    美人面前摆着一盘肥美的大螺丝,浇杏花酒炖煮爆炒而成,喷香扑鼻;勾人舌欲。

    月色朦胧;苏芩端起一把乌银洋錾自斟壶,慢吞吞的往十锦珐琅杯内倒了一碗酒。乌银洋錾自斟壶里头装着新酿好的杏花酒;悠悠荡在由细腻花样拼成的十锦珐琅杯内;犹如天上琼浆玉液。

    小泥金碟儿内置着几块玉米面杏子果蒸饼;薄如布;白若雪;外浇雪蜜桂花,香甜可口。

    苏芩咬一口饼;再吃一口酒,最后嘬一个螺丝;快活似神仙。

    徐玠咽了咽口水;“砰”的一下将南书院的槅扇给关上了。却不防晚间太静,苏芩嘬螺蛳的声音“啾啾啾”的传过来,就跟春日鸟叫似得欢愉。还有那阵阵飘香的杏花酒,盈盈绕绕的钻着他的鼻子往里去。

    酒带花香,细腻润喉,勾的徐玠连一个字都看不下去了。

    苏芩吃了小半盘螺蛳,又吃了半杯酒,终于见徐玠从南书院内走了出来。她赶紧端正身子,两只白嫩小手捧着玉米面杏子果蒸饼小小咬一口,饼上显出一片月牙似得痕迹。

    徐玠拢袖,坐到苏芩对面,看一眼那肥美的大螺蛳,再看一眼装在十锦珐琅杯内的杏花酒,喉咙滚动,胡须直翘。

    “徐老先生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歇息?”苏芩明知故问。

    徐玠轻咳一声,仰头看天。

    江天一色,毫无纤尘,皎皎空中,明月轻悬。

    徐玠抬手,敲了敲石桌。

    苏芩睁着一双黑乌乌的大眼睛,神色无辜。

    徐玠斜睨一眼苏芩。皱起老脸:怎么这般不知趣?

    “倒酒。”终于,徐玠憋不住道。

    苏芩抿唇轻笑,白嫩面颊上扬起两弯梨涡。她从宽袖内取出另外一只十锦珐琅杯,替徐玠倒上酒。

    徐玠神色一顿,看一眼苏芩。这是有备而来呀。

    苏芩将倒好酒的十锦珐琅杯推向徐玠,纤纤素手托住下颚。“本是在等世子爷共享良辰美景,却不想等来了你这个老头。”

    苏芩只吃了半杯酒,白腻面颊上便带上了细腻红晕。隐有血丝顺肌理蔓延,青丝半垂,姿态懒散。

    徐玠看一眼苏芩,心道:他还怕一个小丫头不成。

    端起十锦珐琅杯,徐玠终于尝到了心心念念许久的琼浆玉液。

    三杯美酒下肚,再加上那盘肥美螺蛳内吸饱了杏花酒的螺蛳肉,徐玠已有些飘飘然起来。他突然起身,站到石墩上,仰头举杯,“呼啦”一下灌入一杯杏花酒,却不防动作太大,浇了满脸,湿了衣襟。

    一大把年纪了,还做这么危险的动作,苏芩有些担心,赶紧上去要把人搀扶下来,却不防徐玠指着苏芩道:“我这孙女,最像我。只可惜了,却是个女儿身。”

    这是在说徐柔?

    徐玠又叹,“少恭啊,你说说,那苏老头的孙女有什么好的?你心心念念的,连柔儿都瞧不上。我看那苏三,除了一副皮囊外,一无是处。就那牛脾气,跟她那祖父倒是个顶个的像。”

    苏芩想,若不是她还有事要问,一定要用饼将这老头的嘴给堵上。

    “徐老头。”苏芩张嘴。

    徐玠一梗脖子,浑身通红,满身酒气。“叫什么呢?还看到吃酒呢吗?小丫头就是不懂事。”

    说完,徐玠晃晃悠悠的下去,也不要那十锦珐琅杯了,径直端起那把乌银洋錾自斟壶,就“咕噜咕噜”的往嘴里灌酒。

    苏芩看的胆战心惊,生恐这老头吃多了,出什么事,便赶紧上去抢酒壶。

    “行了行了,没有了,吃螺蛳吧。”苏芩劝道。

    徐玠坐下来,歪着脑袋,双目直直的看向那盘螺蛳,然后突然咧嘴笑,端起来就往嘴里倒。

    “徐老头!”苏芩急的跳脚,一把抢过去,螺蛳汤晃出来半许,将她身上的裙衫都给打湿了,黏腻腻的带着杏花酒香。

    斐济那厮到底给她出的什么鬼主意,她这还没问出来呢,就要被这老头给折腾死了。

    “徐老头,我祖父是怎么死的?”“砰”的一下扔掉手里的螺蛳盘子,苏芩上前,一把攥住徐玠的衣襟使劲晃。

    徐玠摇头晃脑的歪着身子,倒在石桌上,似是醉死了过去。

    “哎,徐老头!”苏芩继续晃。

    斐济从苏芩身后出来,看到苏芩的动作,叹息一声,将人揽住。徐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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