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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吾家艳妾-第77章

小说: 吾家艳妾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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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迹便格外明显。

    鼻息间钻进一股浓郁的膻腥气,苏芩一瞬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立时嫌弃的扔给斐济,然后使劲擦着手,直将一双小嫩手都给搓红了。

    “嫌弃什么,又不是没见过。”男人单手拿住那条绸裤,抛到木施上,毫无廉耻之心。

    绸裤晃晃悠悠的落下,安稳的挂在木施上,挡住榻旁的大片灯光。

    榻上一下昏暗下来,气氛陡然暧。昧。

    苏芩看一眼越凑越近的男人,伸手抵住他的脸往旁边掰,“我不想瞧见你。”

    男人伸手,一把攥住苏芩的手捏在掌心,轻轻的揉搓。

    “姀姀若不想瞧见我,那何必三更半夜的跑过来找我呢,嗯?”

    苏芩被问的一阵气噎,她梗着小脖子道:“谁来找你了?我是被你抢进来的。你这个劫匪!”

    斐济低笑一声,那笑声从喉咙里滚出来,珠玉般落下。“我若是劫匪,那一定要抢了美人做压寨夫人,日日春。宵”

    苏芩被这厮的不要脸惊到了,她赶紧转移话题,“你真的是项城郡王世子吗?”

    男人低哼一声,继续摆弄苏芩的手,不置可否。

    小姑娘的手又白又嫩,骨节处也是一片白皙粉嫩,捏在手里,柔弱无骨,软绵绵的似能化成水,比凝脂还要软和。斐济想着,若能如往常般,按上来一次,那

    “如果是世子,那为什么要离开项城,到皇城来?”而且还像个乞丐似得被祖父领了回去。

    臆想被打断,男人没有说话,原本漫不经心的脸上突兀显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静来,眸色黑的深不见底,就跟黑云压顶似得难看。

    苏芩明白,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秘密,她没有强求,只道:“我想睡了。”

    “一起睡。”男人立即脱衣上榻。

    苏芩怒气冲冲的看着一改方才阴沉黯淡面容的男人,气得连牙根都要咬碎了。

    她到底为什么会鬼使神差进了这狼窝的!

第 76 章() 
被斐济骚扰一夜;直到天明;苏芩才堪堪睡去。

    她这一觉睡得很沉;沉到苏芩有些不想醒。她仿佛回到小时;千娇百宠;众人宠爱;要什么有什么。直到那一日;苏蒲出生了。

    “姀姀,快看,这是你妹妹。”

    小苏芩噘嘴;不喜欢这个妹妹。因为自秦氏有了孕,便不再抱她了,只让奶娘带她。

    “姀姀;你看;这是你弟弟,叫宝儿。”

    长大的苏芩蹙眉;不喜欢这个弟弟;因为秦氏要给弟弟办满月酒;却不给她办生辰宴。

    屋内;晨曦初显;朝霞如雾。小姑娘着昨日的裙衫躺在榻上,白嫩小脚蜷缩在被褥内;青丝披散,黑油的长发如山河般逶迤在榻上;显出一段纤细腰臀。粉颈下垫着被褥;原来的那个硬枕被踢到了榻尾。

    因为小姑娘不喜欢这硬邦邦的枕头,而昨日太晚,斐济这处没有多余的软枕,所以便只能将被褥叠起来给她当软枕用了。

    “怎么哭了?”男人伏在苏芩身上,身上带着洗漱过后的皂角香。

    早上的男人血气方刚,小姑娘却偏不给他碰。无奈之下,斐济只得去了中庭练武,以解这一身血气,却不防练完武,收拾干净一身臭汗后回来,就见那蜷缩在榻上的小姑娘皱着一张脸,在梦中都委屈的直哼哼。

    真是娇气。

    “不要,不”小姑娘皱着眉眼,粉唇轻动,迷迷糊糊的哼。

    斐济轻笑,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

    他可都没碰她呢,不要什么,难不成是做梦梦着他了?

    想到这里,男人的脸上显出笑来,他稍稍俯身,细薄唇瓣触上小姑娘的唇,轻啄,但还没来得及一品香泽,就听到小姑娘清清楚楚的吐出一字,“丑。”

    男人动作一顿,下意识伸手抚了抚脸。

    哪里丑了?阿凤才丑呢。

    小姑娘哭的更凶,那眼泪珠子“噼里啪啦”的顺着眼尾往青丝鬓角淌,一抽一抽的看的人心疼。

    斐济无奈扶额,压下自个儿的心思,安慰道:“好好好,我丑,我丑。”

    小姑娘抽了抽鼻子,似乎真是被安慰到了,一噘嘴,又睡过去。

    男人伸手点了点那通红的眼尾。小姑娘下意识颤了颤眼睫,肌肤白腻腻的染着香。他俯身,唇舌轻触,舔去那点泪渍,卷入舌尖,带着香甜。

    “哒哒哒”中庭外的青石板砖上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斐济皱眉,眸色狠厉的往半开的槅扇外看去。

    外头日头正好,中庭内的梨花淡白如雪,春风拂过,满地梨花香。房廊上,果然见凤阳县主戴着垂珠步摇,颠颠的奔过来。那副步摇是今年凤阳县主的生辰礼。以黄金为凤,下有邸,前有笄,缀白玉珠以垂下,行则动摇,亦步亦摇,颤颤而响。

    凤阳县主年十三,一年得一副步摇,如今已满十三副。斐济年二十四,弱冠时用黑麻布材质做的缁布冠,用白鹿皮做的皮弁和最后的素冠,都是他自己买的。

    男人冷哼一声,果然只有这个东西才会那么呱噪。

    “哥哥。”凤阳县主探着脑袋从槅扇处抻进半个脖子,声音细细的喊,“哥哥,你起了吗?”

    “闭嘴。”谁是你哥哥。

    斐济从榻上起身,顺手打下锦帐,将苏芩的身影细细遮盖住。

    凤阳县主奇怪的往里瞧一眼,那稍长开后,与斐济越发相似的眉眼就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哥哥睡觉从来不将锦帐打下来的。

    “哥哥,你看,我从杨府买了狗。”凤阳县主喜滋滋的把藏在怀里的小奶狗举起来。

    小奶狗摆着四肢,一双眼湿漉漉的看向斐济,抖着小耳朵,“嗷嗷”的奶叫。

    斐济顿在当场,面色一瞬黑如炭。

    凤阳县主道:“哥哥,我给它取了个名,叫阿旺。”

    “汪汪汪”小奶狗抖着腿儿,闻到屋子里头的奶香味,口水直淌的开始挣扎。

    凤阳县主没抱住,小奶狗“呲溜”一下摔在地上,哆嗦了一下身子后直挺挺的蹦起来,往斐济的方向奔过去。

    “滚出去!”斐济伸手,指着小奶狗厉声喊道。

    凤阳县主被唬了一跳,怔怔的站在槅扇处不敢动弹。

    小奶狗停下步子,歪着狗脑袋,蹲下身子看向斐济,发出委屈的呜咽声。

    苏芩被吵醒,她懒洋洋的起身,拨开锦帐一看,只见外头斐济正跟一只小奶狗对峙,神色紧绷,如临大敌,场面莫名的搞笑又熟悉。

    那时在陆府,若不是瞧见了陆霁斐那副模样,苏芩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厮竟会怕狗。不过只一想到这始作俑者是自己,苏芩便觉有些心虚。

    小姑娘撑着下颚,清了清小嗓子,跟凤阳县主道:“你哥哥他不喜狗毛,你快些将狗抱出去吧,省得他一个不开心,将这狗做成了狗肉煲,亲自喂给你吃。”

    凤阳县主瞬时回神,赶紧进门将小奶狗紧紧抱在怀里,看着斐济的眼神就跟在看一个凶残恶毒的屠夫一样。

    也不知是怕斐济将狗做成狗肉煲,还是怕他亲自喂给她吃。

    “苏三,你怎么在这里?”凤阳县主怔愣着反应过来,看向苏芩。

    苏芩伸手拨了拨青丝长发,身子软绵绵的带着懒劲。她趿拉着榻旁的绣鞋,伸手揉了揉哭的有些肿胀的眼睛,小嗓子糯叽叽的带着些沙哑。

    “被你亲哥抢回来的。”

    苏芩的肌肤本就极细,昨晚上被斐济闹的掐了一身子的红痕,如今娇滴滴坐在那里,别说粉颈、皓腕处,就连那脚趾甲上都带着牙印。

    凤阳县主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来,看向斐济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禽。兽。

    禽。兽斐济抿唇,面无表情的盯着凤阳县主怀里的狗,声音冷硬道:“滚出去。”

    凤阳县主点头,干脆利落的抱着小奶狗出了屋子。

    苏芩伸了个懒腰,松垮垮的袄裙被牵起,露出一截楚腰,纤细白腻,不盈一握。小小的肚脐眼圆润可爱,让斐济不禁想起昨日里逗弄时的情景。只要添那处,小姑娘便会笑的身子打颤,那声音软绵绵的带着娇嫩,银铃似得好听。

    斐济舔了舔唇,迈着步子上前走两步。

    “哥哥。”

    “砰”的一声响,凤阳县主又回来了,“方才我抱狗回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奶娃娃,背着个小包袱,说要找”

    “闭嘴,滚。”

    “哦。”凤阳县主颠颠的又抱着狗出去了,拐进房廊一角,看到那个抱着小包袱乖巧坐在美人靠上的小娃娃,道:“我哥哥说不养你,我养你。”

    小娃娃点头,绞着一双小嫩手,软绵绵的喊,“姀姀。”

    “姀姀是谁?”凤阳县主歪着脑袋,将怀里的小奶狗递给苏蒲。

    苏蒲伸手抱过,喊道:“阿狗。”

    “不对不对,这是阿旺。”凤阳县主纠正道。

    苏蒲固执道:“阿狗。”

    “好吧,那你就叫它阿狗吧。”

    当苏芩听到消息,说苏蒲不见了的时候,她正站在苏府大门前吃冰糖葫芦。

    冰糖葫芦是斐济给她买的,她也是他送回来的。

    绿芜和红拂急匆匆的从角门处跑出来,看到举着一串冰糖葫芦,站在石狮子旁边的苏芩,泪眼涟涟的连话都说不清楚。

    “姑娘,四姐儿不见了,奴婢,奴婢早上起身,还没觉出不对,这都要晌午了,人还没找见”红拂越说越激动,害怕的嘴唇泛白。

    绿芜抹着眼泪接道:“四姐儿自个儿收拾了布老虎和平日里一些穿的小衣裳,拿着奴婢们包糖果子的那个小包袱不见了。”

    苏芩“咔嚓”一声咬碎嘴里的冰糖葫芦,声音平静道:“阿狗呢?”

    红拂将阿狗牵出来。

    苏芩拿着苏蒲平日里的衣物给阿狗闻了闻。

    阿狗甩了甩大尾巴,带着苏芩、绿芜和红拂直直往大街上冲去。

    当阿狗带着苏芩重新回到驿站的时候,中庭内闹的正厉害,满是凤阳县主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苏芩蹙眉,牵着阿狗进门。

    中庭内,那棵梨花树下淌着血渍,极白的梨花,极艳红的血,触目惊心的可怕。凤阳县主方才还喜滋滋抱着的小奶狗歪斜斜的躺在地上,脖子上正在淌血,奄奄一息的样子分外可怜。那双湿漉漉的小奶狗眼里,淌着泪珠。

    苏芩眸心一窒,下意识看向斐济。

    斐济拿着手里的长剑,眸色狠厉道:“哭什么哭,谁咬的,你去给他咬回来。”说完,斐济强硬的将长剑塞到凤阳县主手里。

    凤阳县主人小,那剑又重又大。明明斐济拿在手里的时候轻如羽毛,一到凤阳县主手里,便重如泰山。

    凤阳县主只管扯着嗓子嚎,小奶狗呜咽着舔了舔自己的伤,被斐济吩咐家奴抱进了狗舍。

    “怎么了?”苏芩上前,伸手摸了摸凤阳县主的脑袋。

    凤阳县主扔下剑,一头扎进苏芩怀里。

    随在凤阳县主身后的女婢安鸾道:“方才县主出去遛狗,正巧旁的地方有人斗狗,县主觉得有趣,就去瞧了瞧,却不防那处有个男人狗没栓绳,咬了县主的狗不说,还出言不逊说:就算是将整个皇城的狗都咬死了,他也照样能摆平。”

    “是什么人?”苏芩蹙眉。

    安鸾摇了摇头,“不知是何人,但听口音,像是绵州的。”

    “绵州”苏芩细想了想,还没囫囵想个明白,就听那旁的斐济冷哼一声,一脚踢起那长剑握在手里,绷着一张脸就往外去。

    苏芩赶忙跟上去,却不防男人出了驿站,直接牵了马,一路纵马,消失在街口。

    等有消息的时候,苏芩便听外头的人谈论,说那驿站的项城郡王世子,将冯志、冯堂官的爱狗切成了八大块,扔在铁锅里,放在冯府门口煮了一天一夜,直将那骨肉都炖烂了。

    冯志的狗,一如他的人一般,凶狠霸道,无恶不作。

    冯志出门,从不栓狗。那狗凶的很,逮谁咬谁,被咬死者,没有几百,也有几十。

    再者斗狗。像常人斗狗,点到即止,冯志斗狗,不咬死,不罢休。至此,旁人见他狗和人,皆恨得咬牙切齿,但因着其是冯宝那大太监的亲侄子,所以无人敢得罪,。

    自陆霁斐死后,冯宝一个宦官,一步登天,将小皇帝牢牢把控在自己手里。手下不仅有东西两厂,还有锦衣卫,可谓权倾半个朝野。

    斐济此举,惹了冯宝不快。

    冯志是冯宝的亲侄子,斐济这是在打冯宝的脸啊。

    冯宝原本就因着斐济与陆霁斐极其相似的长相而心存疑窦,如今被人这般挑衅,自然不肯罢休,带着锦衣卫的人气势汹汹的就去了驿站。

    凤阳县主哭够了,抱着苏芩的大狗睡着了。

    苏芩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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