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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吾家艳妾-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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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狩猎;规矩不多;猎的最多的得胜。

    因着都是身份贵重之人;所以项城郡王与镇国老将军分派小队;随在狩猎的皇宫贵族身后;保护其安全。

    众人陆续离开;苏芩骑在枣红小马上;动了动腿,面上虽不显,但双腿间却被马鞍磨的生疼。

    因着想要这套骑装好看;所以苏芩做的十分贴身。这也就意味着,她每动一下,那处便磨的更疼。早知道她就不要嫌弃丑;将绿芜给她做的那个裹在腿上的棉垫绑上了。

    苏芩垂眸;伸手拉了拉雪帽,指尖往额上一触。

    额间红肿肿的带着刺痛;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咬的。这项城就是奇怪;大冬天的;竟还会有这么大的虫子来咬人。

    朱丽月骑着马;看一眼陆霁斐;抿了抿唇,然后勒马行远。

    场上只剩下陆霁斐和苏芩。

    男人目不斜视的骑着马立在雪地中;外头套着一件极厚实的大氅,裹住身形;与苏芩那只着骑装的纤细身形比起来;简直可以说是一头熊了。

    苏芩虽被冻的不行,但还是对陆霁斐的着装表示鄙夷。一个大男人,穿这么多,也不嫌丢脸。

    但平日里也没瞧见他这么怕冷呀?反而是苏芩,每到寒冬腊月的天,就一定要将那冷冰冰的小脚往陆霁斐的脚上搭。那冰块似得温度,直能把男人从睡梦中冻醒。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即便是这厮裹成这副模样,也还是好看的令人发指。

    那些躲在临时搭建起来的棚子里头的姑娘家看人看的面红耳赤,甚至还有大胆的,腆着脸朝陆霁斐扔绢帕。不过因着风大,那绢帕被吹斜,挂到了树上。姑娘家跺着脚,命自个儿的丫鬟去追回来。

    场上的人渐渐走光,而男人终于出发,领着身后的护卫队,慢慢吞吞的,就像只老乌龟似得。

    苏芩一撇嘴,看了一眼那些跟在男人身后,虎背熊腰的护卫队,目光一顿,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黑脸项城人,想着这个不是早上在郴王营帐里看到的那个人吗?

    黑脸男人似乎也看到了苏芩,但他只是略略扫一眼过,并没有停顿。

    苏芩摸着手里的小马鞭,没有做声。

    “姑娘,咱们是不是也该走了?”因着苏芩没有那些皇宫贵族的脸面,所以身后只随了两个人。她转头一看,发现这两个人不是别人,竟然是青山和绉良。

    “怎么是你们?”苏芩蹙眉,不乐意道:“你们跟着我干什么?”

    绉良红着一张大脸,刚想说话,就被青山抢了白,“小主子行行好,奴才们忙了大半月了,也想着能托托小主子的福,猎些好物回去享受享受。”

    绉良看一眼青山,闭紧了大嘴。

    明明是爷让跟着的啊

    青山朝人一瞪眼,绉良委屈的低头。

    苏芩一仰头,甩了甩手里的小马鞭,“行吧,跟着吧。”

    “哎,多谢小主子。”青山喜笑颜开的将臂弯上挂着的大氅递给苏芩,“小主子,那林子里头可比这处冷的多了,您还是将这大氅披上吧,不然冻坏了,奴才们可得心疼。”

    其实心疼的另有其人。

    苏芩看一眼那大氅,上头裹着一层防水薄纱,干干净净的连半滴雪水都没落到。

    “是绿芜让你带的?”苏芩伸手接过,披在身上,低头系缎带。

    “是奴才自个儿想到的。”青山犹豫道。

    “哦。”苏芩没有多问,穿好大氅,一甩小马鞭,溜溜的就往林子里头进了。

    林子很大,满目莹白溯雪,偶有崎岖硬石,蜿蜒小道。路旁堆积着落雪的枯树,也有参天之高,抬眸望去,一片凝白,几乎晃花人眼。

    苏芩有些兴奋,她抚弄了一下自己的袖箭,勒着马儿颠颠的跑。

    苏芩的马虽比不上陆霁斐的,但也是千里挑一的好马。青山和绉良随在身后,忽远忽近的有些跟不上。

    “青山,咱们怎么不跟上去呀?”绉良摸着脑袋,声音粗实道:“这万一出点啥事,爷怪罪下来,我可担不起。”

    “怕什么。”青山嫌弃的一翻白眼,“咱们不跟上去才好呢。你晚上睡觉的时候点两盏油灯,是不是晃眼的紧?”

    “眼睛都闭上了,随它晃去。”绉良不明白青山的意思。

    青山无奈叹息一声,不再跟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傻大个说话,只驱马向前,依旧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那头,苏芩瞄准一只兔子,正欲射袖箭,突然看到旁边另外一只更大的羊。她惊喜的一挑眉,立刻就舍了白兔子去追羊。

    那羊跑的极快,而且专挑些小路钻。

    苏芩追的辛苦,追到一半,身上的大氅都被挂着积雪的树枝给勾走了。

    “哎呦。”红枣马跑的太急,前头是一处断路,苏芩堪堪勒住马匹,眼睁睁的看着那头羊飞跃而起,蹦跶着跑远。

    “气死我了,迟早把你做成烤全羊。”嘟囔完,苏芩突然想起来,刚才那个混在陆霁斐队伍里的黑脸项城男,不就是她上次在项城郡王府的厨房里撞到的那个人吗?

    所以其实,这次不是郴王要对付陆霁斐,而是项城郡王要对付陆霁斐?

    苏芩面色大变,想起这猎场里头都是镇国老将军和项城郡王的人,那陆疯狗不就变成瓮中狗了吗?

    苏芩急急调转马头,欲寻青山和绉良,却不想入目所见,溯风卷地,白草并折,萧萧瑟瑟的雪满山路,只余下一些她胡乱践踏出来的马蹄印子,哪里见人?

    真是一点不靠谱。

    苏芩骑着小枣马,开始四处寻陆霁斐。本想着林子这么大应该很难寻到人,却不想竟然那么轻易的就找到了。

    男人靠在一棵雪树下,身上裹着那件厚实大氅,不见马,只孤零零的一个人埋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就恍似与那片雪融为一体。那副毫无声息的模样,直看的人胆战心惊。

    苏芩急急骑马过去。

    “陆霁斐!”

    男人没有应声。

    苏芩跳下马,踩着厚实积雪过去,一路跌跌撞撞的到雪树下,却发现那哪里是什么人,只是一件用树枝撑起来的大氅。

    大氅上落满了雪,看样子应当放了挺久。

    苏芩蹲在那里,往四周看去。地上有马蹄印,但几乎都被落雪覆盖,偶看到些清晰的,但也显得十分杂乱。

    苏芩嗅了嗅被冻得通红的鼻子,她伸手,使劲扒开面前的积雪。

    只见下面覆盖着的,是殷红色的血。

    苏芩面色大变,懊恼的咬唇。方才她就应该提醒他的只一想到男人现在可能遭遇不测,苏芩就忍不住的红了眼眶。

    在苏芩眼中,陆霁斐这厮狡猾无比,城府又深,似乎没什么事能难得住他。但其实,这样的一个人,也是血肉而铸。他也会疼,也会流血,也有七情六欲。

    苏芩把陆霁斐想的太强大。

    “哭什么?”男人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苏芩霍然转身,香腮上挂着两滴泪珠,眼睫上覆一层凝霜白雪,小嘴微张,“呼哧呼哧”的往外头冒着白气。

    “你,你”苏芩抖着被冻僵的手,使劲抹了一把脸,在看清楚身后站的人后,赶紧起身,猛地一下冲过去,使劲吊在了人身上。

    男人站在那里没动,苏芩将沾着雪渍,被冻得通红泛紫的小手呲溜溜的顺着男人的衣襟往他身子里钻。那小手凝脂白玉似得软,但也冰块似得冷,贴在皮肉上,冻的人止不住的哆嗦,又热的人起别样心思。

    “嘶拿出来。”男人一阵咬牙切齿。

    “我不。”苏芩吊在男人身上,被冻得僵冷的身子只感觉暖乎乎的舒服。虽然男人的身上也凝着湿冷雪花,但不知为何,苏芩就是感觉无比安心。而且听这中气十足的声音,那血应当不是他的。

    “大氅呢?”陆霁斐看一眼苏芩只着骑装的身子,把地上的大氅捡起来,给她裹到身上。

    苏芩哼哼唧唧的吊在陆霁斐身上,红着一双眼道:“累赘,扔了。”

    “被冻死了,就不累赘了。”男人慢吞吞的说完,将大氅系了个死结,栓在苏芩身上。

    “不会的,你死了,谁养我呀。”苏芩眨着眼,更加用力的箍紧男人。

    陆霁斐掀唇,低笑一声,垂眸看向面前突然乖巧的小姑娘,“怎么,不跟我闹脾气了?”

    苏芩噘嘴,小脸又气鼓起来,她都忘记了,她还在跟他闹脾气呢!

    想到这事,苏芩立时蹦跶下来,恨恨道:“管你死活。”说完,小姑娘一边拉着雪帽,一边转身欲走,却不防被人箍住小腰,一把拽回来,压在了雪树上。

    还没戴正的雪帽搭拢下来,盖住了苏芩的眉眼,只露出一个小巧秀鼻和一张粉嫩菱唇。

    苏芩看不见眼前的人,只能觉到唇上被覆上两瓣薄唇,带着清冷温度,气势汹汹的往里头去,追着她的舌,搅着她的唇,使劲啃咬。

    后背处被咯的厉害,但因着身上那件厚实大氅,还不算太难受。

    “唔”两人动作有些大,玉树上堆积的雪“窸窣窣”落下来,苏芩被砸了满头满脸,她从喉咙里发出抗议声,但尽数被男人给吞了。

    那雪很冷,有些贴在苏芩的脖子上,被肌肤烫的化开后,顺着缝隙往衣裳里头钻。

    苏芩使劲拧一把陆霁斐的耳朵。

    男人终于住嘴,喘着气,压在苏芩身上,浑身热烫的吓人。

    “你,你怎么了?”觉出男人的不对劲,苏芩赶紧伸手往他额上一探,震惊道:“你怎么这么烫?”

    男人俯身,触到苏芩沾着雪渍的肌肤,慢吞吞的啃噬。

    “想姀姀想的。”想的都石更了。陆霁斐暗眯眼,也觉得自己的不对劲。

    苏芩面色一瞬涨红,觉得这厮真是没个正经样。

    “你到底是,怎么了吗?”小姑娘红着唇,双眸水雾雾的泛着清澈莹光,说话时小嗓子软绵绵的能拧出蜜汁来。

    “没怎么,给我亲亲,嗯?”男人又靠过来,白皙面颊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苏芩觉得,这要是没怎么,她把脑袋拧下来给他当漆器玩!

第 63 章() 
苏芩不知道为什么;这冰天雪地的;男人浑身发着烫;还能这么闲情逸致的跟自己发。情。

    她顺手抓了把雪;硬生生的往男人脸上一拍。

    男人往后仰;那雪被拍开;有一部分粘在他脸上;一部分飞溅开,落到苏芩脸上,冰凉凉的带着香;又有刺骨的寒,哆嗦的人连眼睛都差点睁不开。

    小姑娘垂着眼帘,纤细的身子裹在大氅内;鸦羽色的睫毛上覆着一层雪;晶莹剔透的好看。

    陆霁斐顶着脸上的残雪,舔了舔唇;觉得自己很渴。

    他俯身过去;衔住那片凝雪;细细的吮。

    苏芩被迫闭上眼眸;她能感觉到那衔在自己眼睫上的触感;微凉,细薄;带着一抹小心翼翼。但不消片刻,那力道似尝到了甜头;越来越重;舌尖压着她的眼角,就像是要将她吸干似得。

    苏芩伸手推拒了一把人,光洁的小手触到陆霁斐露在外头的脖颈。

    男人不仅是额头烫的厉害,整个人都像是从热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滚烫。

    “你到底怎么了?”苏芩软着声音,被陆霁斐圈在雪树和他的怀抱之间。小姑娘的一边眼睫被男人唇舌的温度烫化,露出鸦羽原色。另一边的眼睫糯糯的搭拢在旁,凝着落雪,冰清玉洁。

    “渴。”男人干咽着喉咙,声音生涩干哑的厉害,那盯向苏芩的目光似带着一团火,只待时机,就要将她吞噬殆尽。

    苏芩的手往后一抓,紧了一团雪,往陆霁斐嘴里一塞。

    冰凉凉的雪入口,贴着牙齿,遇到火热的温度,化成水,顺着男人的喉咙往下咽,滴滴答答的浸湿了衣襟。

    男人含着嘴里的雪球,依旧没有动。那双眼盯在她身上,就跟孩童盯着自己最珍贵的珍宝似得认真。

    苏芩舔了舔唇,小嗓子有些哑,“陆霁斐?”

    男人转了转眼珠子,他的神思似有些恍惚,连反应都慢了。

    “陆,陆疯狗?”苏芩胆子更大,哆哆嗦嗦的吐出这几个字。

    男人依旧没什么反应,他只是盯着苏芩看,目光黝黑深邃,但乍看之下竟带着抹难掩的纯稚,清澈无辜的印出苏芩那张试探小脸。

    苏芩想着,这莫不是烫傻了吧?

    她踮脚,又去伸手够陆霁斐的额头,却不防被人一把攥住了手,压进怀里。

    苏芩心里一个“咯噔”,听到男人哑着嗓子,低低的唤她,“姀姀。”

    看来不是傻了,只是好像听不见旁人的话了。不然她那“陆疯狗”三个字喊出去,这厮还不把她咬成肉骨头渣渣。

    十冬腊月,冰天雪地的野外。陆霁斐发烧了,而且好像还烧的不轻,看向苏芩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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