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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吾家艳妾-第56章

小说: 吾家艳妾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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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芩伸手抚了抚阿凤的小脑袋。

    “傻姑娘,你近不了,我近的了呀。”而且每次都超近,近到负距离。

    从阿凤那里顺了一瓶迷魂香,苏芩喜滋滋的想着这次不仅能将她脚上的破链子给拆了,还能趁机问些姚定科的事。

    但苏芩等到半夜,都不见陆霁斐回来。她趴在榻上,身上只着一件轻飘飘粉白兜儿,下头一条绿罗裤儿,一双白生生腿儿,掐着一捻杨柳小细腰。青葱手儿搭在鼓囊胸前,压出沟壑。那头青丝未梳理,随意的搭拢下来,盘在榻旁。

    外头依旧吵闹的厉害,但苏芩却慢吞吞阖上了眼。

    屋内灯色氤氲,挂在罗帐银勾上的鎏金镂空花鸟球形银香熏球散发着甜腻的香味。

    有男人的影子顺着虚掩的房门进来,站定在苏芩面前。

    那影子又高又瘦,长身玉立的站在那里,笼着暗影下来,将苏芩完全罩在里头。

    小姑娘颤了颤眼睫,浓密的睫毛小扇子似得打开,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陆霁斐,一个机灵,赶紧清醒了过来。

    苏芩随手从木施上抓下一件银红衫儿套在身上,扬起小脸,笑盈盈的看向面前的男人。

    男人的脸隐在暗色里看不真切,只那双眼缀着微光,波光流转间似带星辰。

    “我都等你好久了,你怎么才回来。”

    苏芩软绵绵的开口说话,伸手去触陆霁斐的手。

    男人任由苏芩拉着,将他按到榻旁。

    屋内很静,男人微阖着眼,修长白皙的手掌触到小姑娘挂着脚链子的纤细脚踝,轻轻摩挲。

    那脚踝又细又白,男人只用两指便能将其全部圈起来。

    苏芩忍着那酥麻,悄摸摸的拿出那瓶迷魂香。

    男人将苏芩塞在银铃儿里头的棉花取了出来,苏芩的脚脖子一动,银铃儿立刻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震的苏芩一个机灵,差点将手里的迷魂香给扔了。

    “姀姀戴这链子,很是好看。”男人不知在想些什么,指腹粗粗的磨着苏芩的脚踝,几乎将那一块白玉肌肤搓红了。

    苏芩暗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拔开迷魂香的塞子,然后使劲往陆霁斐鼻前一怼。

    男人坐在那里,身形未动,一股似有若无的香味飘出来,苏芩赶紧捂住鼻子,然后将迷魂香塞好。

    陆霁斐眯起眼,一把攥住苏芩的腕子,将那迷魂香夺过来。

    “这,这个是安神的”苏芩急忙道:“我瞧你近日很是辛苦”可不是嘛,她都睡了好几个囫囵觉了,一醒过来却还是被这厮颠的起劲。

    陆霁斐捏着瓶身,面色未变,笑道:“若是安神的,那不若姀姀多闻闻。”

    “不不不”苏芩使劲摇着小脑袋往榻内缩。“我睡得够多了,不用再安神。”

    “呵,是吗?”男人勾唇冷笑,扔下那瓶迷魂香,粗糙的指腹揉捏着小姑娘露在外头的细腰,往粉白兜儿里探。

    男人单膝压在榻上,另一只脚压着苏芩那双白生生的腿儿,俯身探过去。

    “不不不,等一下”

    这药怎么没起作用呢?

    “你,你先帮我把脚上的链子给解了。”苏芩抖着声音,使劲推开男人凑过来的脸,试探着道。

    男人身上的温度有些热,烫呼呼的贴在苏芩身上。他贴过来,凑在苏芩耳边,声音低哑,透着暗欲。

    “求我啊。”

    苏芩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求,求你”憋着一张瓷白小脸,苏芩满脸臊红。

    “呵。”男人笑一声,颤巍巍的如玉石相撞,带着不可抑制的揶揄戏弄,沙哑哑的直往苏芩的耳朵里头钻。

    “求我,也不帮你。”

    苏芩:

    这天底下真是没有比这个人更恶劣的狗了!

    又被那只狗闹了一夜,苏芩蜷缩在被褥里,身上还带着那只作乱的手。

    “不,不要了。”苏芩动了动脚,听到那阵银铃声儿,身子就止不住的发颤。昨晚上,苏芩耳朵边上听得最多的,就是那跟她一道频率震颤颠簸的银铃儿。

    那股子羞耻,让她连脚尖都蜷缩了起来。

    男人揽着怀中的小姑娘,替她拨开粘在脸上的青丝。

    小姑娘的耳朵上戴着那对珍珠耳珰,粉白的颜色跟她如今带着余韵的身子一般,又粉又白,又滑又腻,光。溜。溜的就跟刚刚出生的小婴儿一般。

    陆霁斐手里拿着那瓶迷魂香,慢条斯理的拨开上头的塞子。

    昨晚上,他早已看到小姑娘的动作,所以提前闭了气。

    像迷魂香这样的东西,苏芩定是没有的,青山和绉良也不会给。再看瓷片上头的花纹图样,是凤阳县的东西。

    “阿凤。”男人开口,将躲在户牖处的阿凤唤进来。

    阿凤低着脑袋进来,心虚的不敢对视。

    陆霁斐将那迷魂香砸给她,面色冷凝道:“你给青山和绉良用就罢了,这种东西伤身,日后不能给她。”

    “哦。”阿凤弯腰,将那瓶子捡起来,塞进腰带里。

    “明日让绉良送你回凤阳县。”

    “我不要回去!”阿凤猛地一转身,怒瞪向陆霁斐。

    苏芩被扰到,动了动眼珠子,没醒。

    男人的视线锋芒狠戾,完全没有因为阿凤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而宽容分毫。“不回去?那就死在这吧。”

    阿凤从来都知道,这个男人不一般,可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后,还敢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让阿凤胆寒不已。

    这个时候的阿凤,才真正明白。

    男人平日里的模样,孤高清冷不好亲近,心底里却溺藏着阴狠暴戾,蛮横恣睢,就像头被栓了链子的疯狗一样。而那根链子,就是他怀里的女人。

第 56 章() 
因为姚定科一事;牵扯出整个广西的贪污大案。整个广西省的官员;沆瀣一气;贪污分赃;不仅从国子监捞钱;更是将赈灾粮款放进了自己的腰包。

    此次大案;牵连官员数百人;被斩首下狱的不计其数,震惊朝野内外。

    除了官,还有商。

    被拿来开刀;以儆效尤的商,是桂府。

    桂府老爷已病入膏肓,听到这消息;一口气咽不下去;径直就去了。

    桂夫人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尚与精壮家丁在榻上媾和;直接就被冲进来的官兵用绳子绑了;连件衣裳都没的穿;死猪一样的拖拽出去。

    桂瑶尚在自个儿的闺房里头做着美梦;她梦到自个儿穿着凤冠霞帔;与那斐三成了亲士兵蛮横的踢开房门冲进来,桂瑶被拽出去;发髻歪斜的压在地上,蹭破了半边脸;身上的薄纱衫子半露;狼狈不堪。

    “你们是谁?竟敢抓我?”桂瑶哭天抹泪的被士兵压着关进囚车里。

    “奉命办事。”士兵冷冰冰道。

    桂府门口,乱成一团。

    街道尽头,缓缓行来一行人。

    为首的男人身骑高头大马,穿锦衣飞鱼服,面容俊美,龙章凤姿。既有属于文人的儒雅清冷,又有属于武人的英姿勃发。他目不斜视,修长白皙的手掌骨节分明,牢牢握着手中缰绳。

    明明是拥挤嘈杂的街道,却硬生生被他行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

    桂瑶看的一怔,然后突然疯狂吼叫起来,“斐三,斐三”

    士兵拿着佩刀,狠狠往囚车上使劲一砸,唾弃道:“这是咱们陆首辅,什么斐三。”

    “陆,陆首辅?”桂瑶怔怔的瞪大一双眼,神思恍惚。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就是斐三,你休想骗我!”

    那士兵嗤笑一声,目光在桂瑶的胸脯前瞄一眼,粗声粗气道:“不认得陆首辅,那也该认得陆首辅身上穿的四爪蟒吧?纵观整个天下,能穿上四爪蟒的人,可是屈指可数。”

    桂瑶听罢士兵的话,不悲反笑,陡然激动起来,使劲的握着囚车摇晃,期待引起陆霁斐的注意。

    “我认识,我认识陆首辅,你将我放了,我保你以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士兵终于按住不住,上前狠抓一把桂瑶胸前。

    桂瑶尖叫的往后退,胸前被抓出一道血痕。

    士兵狞笑道:“你以为是谁下令来抄你们桂府的?就是陆首辅。”

    桂瑶捂着胸前,一阵恍惚,而后发出刺耳且尖利的笑声。“哈哈哈,陆首辅,陆霁斐,我要嫁给陆霁斐了,我要嫁给陆霁斐了”

    士兵往地上唾弃一口,想着又疯了一个。

    回到皇城时,正是年前。

    流风惨冽,素雪飘零,满目皆是尘皑白雪,天地一片茫色。

    红拂和绿芜翘首企盼数月,终于将她们家姑娘盼了回来。

    “姑娘,快些捂捂手。”绿芜捧了个小手炉来,又搬了个铜制脚炉,往里头添了两块梅花香饼儿,替苏芩褪了绣鞋放上去。

    红拂捧着一小小的填漆茶盅,里头是一个小盖盅,装着用今年新雪熬煮成的梅花茶,置到梅花样式的洋漆炕桌上。

    “姑娘想吃些什么,用些什么,尽管跟奴婢说。”红拂红着眼儿,声音嗡嗡的给苏芩整了整坐褥。“奴婢近日里新学了好些吃食,都是姑娘爱吃的。”

    苏芩靠在缎面软枕上,声音软糯道:“还是府里头舒服。”

    “可不是嘛。大爷也真是的,出去这小半年的,连咱们都不带,可委屈姑娘了,瞧瞧这都瘦成什么样儿了。”红拂嘟嘟囔囔的抱怨。

    绿芜掐了她一眼。

    红拂低着头闭眼,看一眼苏芩。

    苏芩似是累了,靠在那处睡着了。

    绿芜捧了沐盆来,跪在榻旁,替她擦了擦手,然后抹上香膏。红拂捧了红香色的缎面被褥来,小心翼翼的替苏芩盖在身上,又往被褥里添了个汤婆子,这才与绿芜轻手轻脚的退出去。

    苏芩睡了半个时辰,醒过来的时候正巧看到绿芜要将闯进来的苏蒲抱走,赶紧开口道:“让噗噗进来吧,我醒了。”

    “是。”绿芜将苏蒲放到地上。

    苏蒲颠颠的跑过来,小脸红扑扑的可爱。

    “姀姀。”苏蒲露出一口小白牙,奶声奶气的唤苏芩。

    苏芩伸手替她捂了捂小脸,然后弯腰欲将人抱上炕,却不想根本就抱不动这才小半年,小东西好像又胖了一圈。

    “姑娘,奴婢来吧。”绿芜替苏蒲褪了外头的小披风,又褪了小靴,这才将人抱上炕去。

    苏蒲轻车熟路的窝到苏芩怀里,伸出小胖手紧紧的环住她,小脸挤出一堆肉来。

    “真黏人。”苏芩抱着苏蒲,轻轻晃了晃。

    房门口,苏浦泽穿着小袄子,腰间系长穗宫绦,外罩一件石青色的缎面穗褂子,梳一条长辫,被溯风吹红了脸,由红拂引着进来,毕恭毕敬的给苏芩拱手行礼道:“三姐姐。”

    “泽哥儿也来了。”苏芩笑着朝人招了招手,然后将小手炉塞给他。

    苏浦泽捧着小手炉,面色微红的爬坐到一旁垫着灰鼠垫的雕漆椅上。

    “泽哥儿近日的书读的怎么样了?”看着苏浦泽那一本正经爬雕漆椅的模样,苏芩忍着笑道。

    苏浦泽坐在那处,双腿还不能着地,他努力坐正,板着一张小脸道:“皇上跟臣都读的很好,只是太傅时常讲错。”

    “是嘛,那泽哥儿觉得皇上怎么样?”

    “皇上很好。”苏浦泽点头,双眸不闪不避。

    苏芩脸上笑意更深。“那便好。”

    苏浦泽每日里都要进宫。头开始,苏蒲看不到人还要哭闹,后头渐渐明白了,乖巧起来,只待晚上才跟苏浦泽黏在一处。今日因着陆霁斐归府,小皇帝便放了苏浦泽一日假。

    苏蒲难得在白日里看到苏浦泽,这会子挣脱着苏芩要跟苏浦泽去玩。

    “去吧去吧。”苏芩将人“赶”下炕,笑道:真是小孩心性。

    苏芩住的院子旁边有一座梅园,冬日里白雪红梅的最是好看。

    苏蒲跟苏浦泽去梅园里头玩了,苏芩窝在炕上吃茶。

    “姑娘,奴婢去替您换枝红梅过来吧?”红拂从花架上拿起那白玉瓶,看着里头的红梅道:“这花都蔫了,明明是奴婢今儿早上才刚剪的。”

    “嗯。”苏芩不甚在意的应一句,捏起白玉盘里头的一块梅花糕入口。

    香喷喷的梅花糕刚刚出炉,尚有些烫,但入口却刚刚好,甜而不腻、软脆适中、齿颊留香,让人回味无穷。

    “姑娘,姑娘,不好了”红拂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房廊外传进来。

    绿芜掀了厚毡出去,斥道:“咱们姑娘好着呢,哪里不好了?”

    “呜呜呜,是,是四姐儿不好了。”绿芜抹着眼泪珠子,声音抽噎。

    苏芩起身,随手披了一件香红色的缎面大氅,青丝未梳,趿拉着绣鞋往外去,“怎么了?”

    红拂抹着眼泪珠子,抽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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