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艳妾-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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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三姑娘,这是给爷预备的。”
苏芩一扭身,绕过蒹葭往前去,撸起宽袖,直刺刺的将手伸进了沐盆里,然后娇着声音道:“我就洗了,你能奈我何?”
蒹葭站在那里,面色有些难看,“苏三姑娘,还请自重。”
苏芩歪着小脑袋笑道:“错了,我是你家爷的人,你应该唤我,唔,一声姨娘。”
蒹葭抿唇,绷着一张脸站在那里,目光直刺刺的瞪向苏芩。
苏芩毫不在意的洗漱完毕,甩了甩手,然后抚了抚自己那张明艳动人的脸,笑意更甚,一脸你奈我何之相。
“对了,你们这的规矩呀,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苏芩伸手指向那个捧着沐盆的丫鬟,“就是你,胡乱瞎看什么。主子净手的时候,你该双膝跪地,高举沐盆。还有你,主子用脂粉、靶镜时,你梗着脖子瞧什么呢?该屈膝垂眸。”
最后,苏芩将目光落到蒹葭身上,“最后是你。我方才洗漱的时候,你该替我挽袖,并备好大手巾给我擦拭。”
话罢,苏芩娇哼一声,“真是没规没矩。”
蒹葭咬牙,但因着心性沉默,硬是没有多话,只心中道:一个破落户,竟来他们陆府摆架子了。
四个丫鬟齐刷刷站在那里,一脸愤懑,显然是对苏芩这个女主子十分的不认同。
“吱呀”一声,厚毡被掀开,陆霁斐换过朝服,面无表情的进来,走至苏芩身旁,将手伸入沐盆内。
“爷,这水已被苏,苏姨娘用过了。”蒹葭咬牙,唤出这个称呼。
陆霁斐动作不停,只单从沐盆里传来的脂粉香就能知道,这水定是已被用过。
“嗯。”男人点了点头,声音清冷道:“无碍。吩咐青山备马,今日春祭,我要进宫。”
“是。”蒹葭看一眼苏芩,再看一眼陆霁斐,闷不吭声的走了出去。
陆霁斐拢了拢大袖,用巾帕擦过脸,转身欲走,却被苏芩拽住了胳膊。
白嫩小手沾着濡湿水渍,还没擦干,指尖粉嫩嫩的拽着他朝服的缎面料子,印出两个小巧手指印。
“我要穿正红色的嫁衣。”苏芩拦住陆霁斐,踮脚靠在耳房厚毡上,双臂张的开开的,扬起宽袖,梗着小脖子,直把耳房门堵得死死的。
男人站在原处,目光下移,落到苏芩脸上。
小姑娘洗漱的时候没用帕子垫在衣襟处,动作毛糙糙的跟小时一般,胸前已是湿漉一片。
顺着陆霁斐的目光往下一探,苏芩瞬时面色涨红的一把搂住自己,然后跺脚恨道:“流氓!”
陆霁斐一挑眉,单手撑在耳房门上,将苏芩纤细的身子半虚圈进怀里。
“你方才说什么?”
苏芩有些惊惶的眨了眨眼,但还是硬着嘴道:“我要穿,我一定要穿”
“爷。”耳房门外,蒹葭推门而入,一使劲,本来堵在耳房门口的苏芩就向前扑了陆霁斐满怀。
猝不及防的温香软玉,陆霁斐喉头一动,身形略有些僵直的站在那里没动。
苏芩撞得鼻尖钝痛,她捂着自己的鼻子,呼吸之际满是陆霁斐身上那股子浓厚的味道,似膻非膻,似腥非腥。
“唔,你身上什么味呀。”苏芩蹙眉,声音闷闷的从陆霁斐怀里传出来。
男人站在那里,突然伸手一把将正乱扭的苏芩按住,然后深呼吸一口气,哑着声音道:“别动。”
苏芩被捂得闷头晕脑的,只得用力将自己的脸从男人怀里挪出来,然后凑在男人胳膊缝隙处,用力吸了一口气,这才将胸前憋闷的感觉挥去。
陆霁斐穿的衣物不厚,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小姑娘温温软软打在衣料上的热气,似能透过缎面,直烫到肌肤上。
他霍然松开手,眸色幽深晦暗。
“我要穿”
“知道了。”男人状似不耐烦的打断苏芩的话,侧身步出耳房。
蒹葭急急跟上,替陆霁斐披上大氅。
陆霁斐挥手,穿过房廊,置垂花门处。有了遮挡的影壁,男人这才不着痕迹的松下一口气。
“爷。”垂花门处,青山正候着。
“吩咐宫内尚衣监,制一套凤冠霞帔,喜服要正红色的。”
青山一愣,没有明白陆霁斐的意思。“爷这是要娶哪家的姑娘?”他竟没听到风声。“这制喜服,还是要贴身量了才好。”真不知是哪位姑娘这般有福气,竟能被自家爷瞧上,只可惜那苏三姑娘了,还没进门,就要被正妻压一头。
陆霁斐斜睨一眼平日里多聪明机灵,却只在今日卡壳的青山,没好气道:“耳房里头的那个。”
话罢,陆霁斐径直往外去,蒹葭捧着大氅,面色白白的急随在身后,听到前头男人头也不回的道:“日后,唤小主子。”
第 22 章()
仲春与暮春相交之时;正是祭祀大日。
苏芩回苏府;准备替祖父苏龚和顾氏备家祭。苏府如今一穷二白;苏芩走时;顺走了陆霁斐耳房内的一只白玉瓶;当了五百两银子;抱着就回了苏府。
苏芩从青绸马车上下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明厅内正与苏博说话的郴王。
郴王穿一件云锦缎袍,手边一碗热茶,冒着氤氲热气;茶面满满当当的并无一点遗漏,茶碗边缘也无吃茶的水渍,可见这人并未动过这碗茶;应当来的不久。
三日后;是郴王和沈宓的大婚之日,苏芩实在不知;这人不去收拾准备成亲;怎么反倒一天到晚的往她苏府里跑?
苏芩心中虽这样想;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好的。
“表哥。”苏芩娇盈盈的蹲身行礼;纤腰摆尾;惹得郴王立时起身,虚扶一把。
“表妹不必多礼。”
苏芩站直身子;将怀里抱着的银子递给红拂。
郴王的目光落在苏芩身上,小姑娘娇嫩嫩的站在那里;不施粉黛;铅华尽洗,一双眼水雾雾、泪蒙蒙的掺着流光,不知比沈宓好看多少倍。郴王掩袖于后,面上不显,却只觉心口在滴血。
这样一个从小捧在掌心里头的娇娃娃,居然就要拱手送给陆霁斐那只疯狗。
“表哥?”看到郴王那算不上好看的面色,苏芩歪头笑道:“听说三日后便是表哥与沈姑娘的大婚之日了,真是恭喜表哥喜得美眷。”
苏芩笑时,眉眼弯弯,面颊上隐显小巧梨涡。纤细粉颈带着一抹白腻色,缀着青丝藏在领口。腮晕潮红,媚态如风,一抹倾城娇艳色,直嫩到了骨子里。
郴王眼盯着,喉头轻动。
他的表妹,应当还未被陆霁斐碰过吧?
“王爷。”苏博从雕漆椅上起身,拱手道:“若是王爷不嫌弃,不妨在寒舍用完了午膳,再行回宫?”
郴王正有此意,立时便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
苏芩拢了拢自己被雪水打湿的宽袖,道:“我去换身裙衫。”
郴王侧身,替苏芩让开路。
苏芩双手交叠于腹前,袅袅盈盈的往前去。纤细腰肢不盈一握,青丝垂落,瘦肩小脚,缓步于幽长房廊之中,宫绦轻飘,如云,如雾,缥缈的不真切。
郴王直看痴了,心口绞痛越发明显。甚至萌生出一个念头,若不将苏芩交给陆霁斐,只自己独享,该多好。
苏芩走的很慢,直至拐过了房廊暗角,才暗暗吐出一口气。
郴王的眼神她看的很清楚,这样的裸,直教人阴寒到了骨子里。
“姑娘。”红拂抱着那包银子,跟在苏芩身后。
苏芩蹙眉,压着声音道:“去告诉父亲,别贪吃酒。”
红拂一愣,然后笑道:“姑娘这是担忧老爷呢。姑娘放心,咱们府里就只剩下些不醉人的果酒,待奴婢暖了送过去,保准醉不了。”
“嗯。”苏芩点点头,伸手掀开厚毡,进了耳房。
正守在耳房门口的绿芜跟进去,替苏芩端来沐盆净手洗面。
“姑娘,您不去用午膳了吗?”绿芜见苏芩褪了袄裙,踢掉鞋袜,然后便慵懒懒的歪在炕上休憩,当即就奇怪道:“往常您可是都要与郴王一道用膳的。”
苏芩闭上眼眸,将脑袋拱进软枕内,声音娇软软的道:“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不合适。”
绿芜见状,只得放下了槅扇前挂着的厚毡,然后替苏芩掖好被褥,静悄悄退了出去。
苏芩昨日在陆霁斐那处睡的很好,并不累,她闭着双眸,身心沉静下来,能隐隐绰绰的听到房廊处传来的脚步声。
一声又一声,似带着雷霆均势,直达耳膜。
苏芩心中默念,暗暗攥紧了被褥角。
“吱呀”一声,耳房的门被打开,卷进一阵阴寒溯风,将耳房内仅有的一点暖意吹得消失殆尽。
苏芩埋首在软枕内,看不到人,只能凭借着感觉,察觉到人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停在炕边,距离自己只有咫尺距离。
苏芩的呼吸一下急促起来,她吐出一口气,再吐出一口气,努力的放松身子,假装自己已经睡熟。
后腰处覆上一只手,顺着那纤细腰线往上滑。苏芩的身上只穿一件细薄中衣,素白裹身,缎面料子,虽半旧,但触手依旧绵滑,只尚比不过那被裹在中衣内的莹白肌肤。
苏芩暗暗咬牙,恨不能将那只手给砍了,但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努力憋住呼吸,忽略那只作乱的手。
指腹细薄,带着凉意,贴在苏芩脖颈处,拨开那盘在侧旁的青丝,顺入内。
苏芩被凉的一个哆嗦,终于按捺不住,猛地一下窜起来将垫在下头的软枕狠狠朝男人打过去。
男人侧身躲过,鼻息间钻进一股绵密幽香。
苏芩胡乱打了半日,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凭她对郴王的了解,这时候的他应当会大发雷霆才对呀。
喘着粗气停下动作,苏芩站在炕上,看向面前站着的男人,却发现这哪里是什么郴王,分明就是陆霁斐!
“你怎么会在这里?”苏芩脱口而出道。
陆霁斐慢条斯理的伸手顺了顺自己被苏芩砸乱的长发,拢到身后,声音轻慢道:“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
苏芩一噎,扔掉手里的软枕,下意识抚了抚自己的脖颈。
她尚记得昨日里陆霁斐那触在她肌肤上的粗糙触感,硬梆梆的都能给她磨出血来,怎么方才却软绵绵的?
正奇怪间,突然,陆霁斐眸色一变,压着苏芩就翻身上了炕。
“唔唔”苏芩被陆霁斐压在身下,身上就跟压了块重石似得,整个人连气都喘不上来,憋得面色涨红。
“嘘。”陆霁斐伸手,将团在炕上的秋香色被褥盖在自己身上,然后将苏芩一道裹住,把人往上一推,自己便靠在了她怀里。
苏芩只感觉自己胸前沉甸甸的压了颗脑袋,想说话,却听到耳房门口传来一道“吱呀”开门声,立时便闭上了眼。
这次来的人,脚步声明显比陆霁斐重很多。他先是站在炕前看了一眼“熟睡”的苏芩,然后便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苏芩听到那一阵稀里哗啦的翻倒声,按奈住心绪,狠狠吐出一口气。
陆霁斐侧身躺在炕上,后背贴着墙壁,上半身压在苏芩身上,并未施力,他平缓的呼吸着,鼻息之间,来来去去都是那股子幽香,茶靡绯烟般的朦胧了心绪。他听到小姑娘急促的心跳声,高耸胸脯即便是躺下了,依旧软绵绵的带着香。
郴王在耳房内乱转,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他转身,将目光投向了苏芩。
小姑娘穿着中衣,躺在炕上,露出半张娇嫩面容,带着红晕,眉心微蹙,不知在烦恼些什么。
郴王踩着脚上的登云靴,慢吞吞的往苏芩的方向走过去。
耳房内并不热,但郴王眼看着那睡的无知无觉的小姑娘,方才在明厅内的念头一瞬冒出来,膨胀入腹。待郴王回过神来,他的手,已触到那头蜿蜒在炕旁的青丝长发。
苏芩整个人蜷缩在被褥内,青丝从被褥中蜿蜒而出,黑油细软,带着香气。
郴王拿起一撮,置在鼻下轻嗅,意醉神迷的闭上双眸。
苏芩小心翼翼的张开一只眼,看到郴王捏在手里的黑发,厌恶的一拧眉,却突然觉出不对劲。
这头发好像不是她的?
郴王睁眸,苏芩快速闭眼,哼哼唧唧的更往被褥里钻了钻。
看到这副娇憨模样的苏芩,郴王眸中沉色更甚。他伸手,钻入被褥内,抚到那只微凉小手,轻触了触指尖,柔嫩细滑。
苏芩僵硬的躺在炕上,她能听到陆霁斐轻而低的冷哼声,那圈在她腰肢上的手也越发用力。
郴王抚着“苏芩”的手,慢吞吞的触到肌肤,觉得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苏芩被陆霁斐压的喘不过气,伸手暗往他胳膊上狠拧了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