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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吾家艳妾-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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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轻飘飘的洒金扇上滑出利刃,呈圆弧形状的撒开,被钱萌毫不手软的戳进了黄老板肥壮的身子里。

    黄老板被钱萌一脚堵了喉咙,瞪着一双眼,身子抽搐,鲜血蔓延。

    利刃破开皮肉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内尤其清晰可闻。

    拔步床上,苏霁琴看到黄老板身上的血,她的双眸渐红,想起那日里自己的亲生母亲倒在阁楼楼梯下,满身鲜血的模样。

    “啊”苏霁琴缩着身子,发出一阵尖锐嘶吼声。

    屋外,路过的老鸨啧啧摇头。这黄老板玩的真开心。

    屋内,钱萌手下动作一顿,转头往拔步床的方向看去。

    苏霁琴的脸上,惨无人色。她晃了晃纤弱的身子,软绵绵的倒下,不省人事。但因为双手还被缚着,所以那身子并未完全倒下,只仰着纤细脖颈,拱出身形,那脆弱的脖颈,贴着几许雾色湿发,呈现出极其优美的弧度。

    只一掌,便能完全收拢。

    脆弱的不堪一击。

    钱萌低头,看一眼尚存几分气息的黄老板,慢条斯理的收扇起身,迈步走至拔步床前,然后伸手掐了掐苏霁琴冰凉的小脸。

    原来不是个哑巴呀

    *

    辰时一刻,天色微蒙初亮。

    苏霁琴做了一夜噩梦,霍然睁眼,神色怔怔的盯住眼前的香帷帐子,心口“砰砰砰”的残留着惊惧骇意。

    “醒了?”旁边传来男人的说话声,苏霁琴猛地转头,看到大刺刺敞着外衫躺在自己身边的钱萌。

    苏霁琴猛地抱被起身,缩至床脚,然后露出一双眼,打量四周。

    这间屋子跟昨夜她被绑了手,关在里头的那间屋子很是相似。细听下来,苏霁琴还能听到外头的丝竹声。

    她还在天香阁里!

    在陌生环境里,有一张熟面孔,是最让人安心的所在。即使这张熟面孔对于苏霁琴来说,也是让她惧怕的一个存在。

    苏霁琴不愿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现在只想快些回去,快些带着如烟回项城郡王府。

    如烟呢?

    苏霁琴指手画脚的在空气中写字。

    钱萌撑着脑袋,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假装没看懂。只伸出手,摊开在苏霁琴面前,声音微哑,带着几分惺忪睡意道:“看不懂,写我手上。”

    苏霁琴虽惧怕这人,但想着如烟还不知在何处,她多拖延几分,如烟便多几分危险,就大着胆子伸出食指,在钱萌的手掌上浅浅落笔。

    苏霁琴的手白皙粉嫩,因着时常绣花,所以那小手指下意识的翘起来,颤巍巍的配上那张温婉面容,平添几分可爱。

    “你怕我?”钱萌突然凑过去,苏霁琴猛地后退,脑袋撞到墙壁,“砰”的一声响,惹得钱萌“哈哈”大笑不止。

    笑完了,钱萌收拢酥麻掌心,盯着苏霁琴不放。

    旁的女子瞧见他,恨不能像狗皮膏药似得贴上来,只有这个小哑巴,每次瞧见他就跟看到鬼似得。吓得那张本来就白皙的小脸苍白如雪,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多么凶神恶煞的一个人。

    苏霁琴眼泪汪汪的捂着脑袋,只觉浑身狼狈,她细细抽噎起来,白皙小脸哭的粉红。

    从一开始,苏霁琴就害怕的不行,如今眼泪一决堤,怎么都止不住。

    钱萌自觉是个怜香惜玉的,他伸手,接了一滴苏霁琴的眼泪,指尖触到那粉唇,心思一转,道:“你亲我一下,我就帮你。”

    对于男人这样的无赖要求,苏霁琴本不欲理睬。但她只一想到彩烟极有可能遭遇与她一样的事,便来不及思考,颤巍巍的就用唇触了触钱萌的脸。

    钱萌没想到苏霁琴这般乖巧。他感受着面颊上那稍触就逝的微凉触感,咽了咽喉咙,声音有些怪异。

    “可不是这样亲。”

    说完,钱萌伸手,一把揽住苏霁琴的腰肢,将人压在墙壁上,径直俯身,撬开粉唇,含住那丁香小舌,硬挤进去,攻城略地。

    作为老司机,钱萌自然是个中老手。可怜苏霁琴这张白纸,被亲的差点喘不上气,那双眼瞪得跟铜铃似得大。

    她死死攥住身下的被褥,眼前发黑。

    “呵,喘气。”钱萌贴着苏霁琴的唇,捏了捏她秀挺的小鼻子。

    苏霁琴霍然回神,大口喘息。

    真可爱。

    钱萌舔了舔唇,还想再来一次,但在看到苏霁琴那双惶然无措的澄澈眼眸时,还是决定放人一马。

    毕竟来日方长。

    修长手掌往下探去,抓过苏霁琴栓在腰间的荷包。

    “这荷包就当是另外的谢礼了。”说完,钱萌看着苏霁琴那张懵懂俏脸,略一思索,然后将手里的那柄洒金扇递给了她。

    “替我收好了,若是丢了,我可是要好好罚你的。”钱萌贴着苏霁琴,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忽远忽近,濡湿了她半张面颊。

    苏霁琴捧着手里的洒金扇,只觉沉甸甸的令人发寒。这洒金扇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昨晚溅了那么多血,现下看上去却一滴未沾。滑溜溜的捧在掌心,似乎还能闻到一股子脂粉香。

    钱萌从窗户中跳出去,半刻便不见了踪影。

    苏霁琴回神,手忙脚乱的将手里的洒金扇扔到地上。

    这样的东西,她才不要呢!

    终于回了项城郡王府,苏霁琴勒令如烟不准将昨日的事说出去,对外也只言自己迷了路。

    如烟与苏霁琴一般,被吓得不轻。她被关在柴房里一夜,直至次日才被那钱大公子救出来。

    被卖到了青楼这样不光彩且影响女子闺誉的事,如烟自然是要替苏霁琴守口如瓶的。好在众人信了她们的说辞,让苏霁琴吊起的心安稳不少。

    倒春寒的天冷的出奇,苏霁琴穿着袄子坐在绣墩上,手里拿着绣花针,却无心绣花,只怔怔的发愣。

    “姑娘,您什么时候喜欢这种样式的扇子了?”如烟正在收拾屋子,看到软榻上的洒金扇,神色奇怪道。

    苏霁琴顺着如烟的手指方向一看,双眸瞬时瞪大。

    这,这扇子不是被她扔在天香阁里了吗?怎么会在她的闺房里?

    苏霁琴浑身发寒,她颤巍巍的起身,不慎撞到绣桌角,疼的面色煞白。

    “姑娘,您怎么了?”如烟赶紧上前,一把扶住苏霁琴。

    苏霁琴摇头,指着那洒金扇,然后又指了指窗外。

    如烟会意。“姑娘是想将这扇子扔了?”

    苏霁琴迅速点头,面色白的不正常。

    如烟赶紧应声,将软榻上的洒金扇拿起来往窗棂处扔了出去。

    窗棂后是一片小小池塘,那柄洒金扇“扑通”一声落水,声音沉闷,就好似敲在苏霁琴心口似得。

    吩咐如烟将门窗关紧,苏霁琴捂着心口卧到榻上。

    正是午后,阳光正好。

    苏霁琴攥着身上的被褥,想起那柄洒金扇,心慌的厉害。

    她闭眼假寐,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觉得自己掌心湿漉漉的好似被塞了什么东西,她迷糊睁眼,看到那柄洒金扇,被擦的干干净净的置在她的掌心里。

    苏霁琴猛地一下起身,那柄洒金扇又被她扔到了地上,发出“啪嗒”轻响。

    “怕什么?这扇子可不会吃人。”旁边传来男子的说笑声。

    苏霁琴愣愣抬眸,看到大刺刺靠在自己榻旁的钱萌,被吓得面色苍白。

    这扇子不会吃人,可会杀人。

    苏霁琴张了张嘴,想唤人,可却发不出声音。

    “怎么又不会说话了?”钱萌皱眉,凑过去。

    苏霁琴缩着身子往后退,神色警惕的看着男人。

    钱萌笑眯眯道:“别怕,上次我杀那黄老板的时候你冲着我喊了一句。我想着,如果我当着你的面再杀几个人,那你应当就能说话了。”

    苏霁琴:qaq

    “眼睛瞪这么大做什么?”钱萌双手撑在被褥上,将苏霁琴纤瘦的身子虚虚揽在怀里。

    苏霁琴的后背紧贴墙壁,整个人僵直的厉害。

    “苏二姑娘真是不乖,竟将我的扇子扔了三次,该怎么罚你好呢,嗯?”钱萌看着苏霁琴那张越来越白的脸,低笑一声道:“就先罚苏二姑娘,替我做个扇囊吧。”

第 128 章() 
苏霁琴的性子不若苏芩那般骄纵肆意;她喜欢将事压在自己心底;是个典型的闷性子。故此;钱萌擅闯她闺房的事;苏霁琴连如烟都没说;就自个儿闷在了肚子里头。

    对于钱萌;苏霁琴又怕又惧;她拿着手里做了一半的扇囊,心思渐远。

    那日里,那欲轻薄自己的男人被钱萌杀了苏霁琴抖了抖身子;下意识伸手抚上自己的脖子。

    那天,她确实是喊了一声,所以她其实是有可能恢复声音的?

    “姑娘;姑娘”如烟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苏霁琴赶紧将那扇囊收好,压到妆奁盒子下头。看看又不放心;索性随意扯了块缎面布料将那妆奁盒子给盖住了。

    颇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姑娘”如烟推门进来;满脸焦色;“奴婢方才路过前厅;看到大夫人正在跟媒婆说话;中庭里头摆置着满院子的聘礼。”

    苏霁琴抿唇,神色不变;只略略点一点头,心下暗道:这项城郡王府内有人要出嫁了吗?

    见苏霁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如烟转身;关紧房门,道:“姑娘,那媒婆是来给您说亲的。”

    苏霁琴眸色一怔,呐呐张了张嘴,然后想起自个儿不能说话,眸色微黯,转身去书案上取了纸笔来。

    “哎呦,我的姑娘呀,您这时候还写什么字儿呀,赶紧随奴婢去寻大夫人吧。”

    苏霁琴被如烟拉着往外去。

    外面日头虽大,但风也很急。

    苏霁琴蹙眉,拉住如烟着急忙慌的身子,轻缓摇头。

    见苏霁琴这副慢悠悠的模样,如烟越发急了,直接便道:“姑娘,来提亲的人是皇城钱府,便是那钱大公子。”

    钱萌!

    苏霁琴双眸一瞬睁大,她下意识松开自己攥着如烟胳膊的手,面色微白。

    钱萌来给她提亲了?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姑娘,这钱大公子虽对您有救命之恩,但奴婢瞧着其就是个放浪公子,不然怎的大半夜会,会出现在那等地方”在如烟心中,自家姑娘是顶好的,像钱萌这样的纨绔浪荡子,自然是配不上她家千好万好的姑娘的。

    苏霁琴白着一张脸,往前急行几步,然后又停住,露出一脸踌躇神色。

    “姑娘,要不您先回房,奴婢去给您打探打探?”如烟看苏霁琴面色不好,便道:“姑娘放心,您的终身大事大夫人是不会擅自做主的。”

    秦氏一向是个赏罚分明的主,也不会强按着牛吃草。这件婚事若是苏霁琴不应,秦氏定是不会应下来的。所以苏霁琴并不担心秦氏那处,只担心那钱萌说出天香阁的事来威逼她下嫁。

    朝如烟一点头,苏霁琴惴惴不安的回屋等消息。

    前头明厅内,秦氏略略与钱萌说了几句话,便要打发人去。“这事我倒是做不得主,还要看二姐儿自个儿的意思。”

    “那就麻烦大夫人了。”钱萌扬着折扇,慢条斯理的扇了半响,施施然起身离去。

    明厅外,日头正好,钱萌以扇遮阳,脚步一转,往侧旁房廊处去。

    穿过小径,钱萌至后花园子,他记得那苏霁琴的屋子就在这附近。

    “钱大公子。”钱萌身后传来一道娇俏软媚声,甜腻腻的即使是只听声音,都能想象出那说话的该是何等风姿艳艳的女子。

    只是这样的女子太过艳媚难以驾驭,像钱萌这样的人,还是更喜欢苏霁琴那样可怜又温婉的小女子。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

    “给世子妃请安。”钱萌转身,执扇行礼。

    苏芩身穿华衣美服,正神色慵懒的坐在铺着缎面垫子的石墩子上。她的面前摆置着一些瓜果小食,身后那棵四季海棠下颠颠奔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奶娃娃,奶白可爱的紧。

    “听说今日钱大公子来与二姐姐提亲了?”苏芩懒洋洋道。

    钱萌上前几步,不客气的撩袍落座。

    绿芜捧壶,替钱萌倒了一碗香茶。

    茶香氤氲,钱萌那张脸映衬在水雾之中,平添几分俊逸风情。

    “我心悦苏二姑娘已久。”钱萌端起那茶碗,慢条斯理的轻抿一口,叹息一声,“好茶。”

    苏芩撑着下颚,艳媚双眸波光潋滟犹如水月,“我那二姐姐生性单纯,不比钱公子见多识广。她便是以为男女同睡一榻,连衣裳都不用脱就能生娃娃了。”

    苏芩话说的直白,因为她对面坐着的是钱萌,那个有名的浪荡公子。像她二姐姐这样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若是真被这人娶了去,那真真是羊入虎口。

    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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