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艳妾-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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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芩是知道的,别看那腰细,却是跟公狗似得折腾人。
已是掌灯时分,屋内只点一盏琉璃灯。苏芩站在那里,心口忍不住的一跳,然后又是一跳。
灯色下,男人的姿态太柔弱太顺从,这是苏芩从没见过的模样。
哦,不对,昨晚上吃醉酒后她见过一次。
苏芩原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看到这副模样的斐济了,但今日却莫名其妙的又看到了。
她咽了咽口水,觉得面红心热的厉害。
这个模样的斐济,实在是让人太没有抵抗能力了!
“我给你弄点吃的,你先松开我。”苏芩抽了抽手,没抽开。
男人抬眸,看向苏芩,那双眸子里水雾雾的浸着酒香氤氲,她竟从里头看出了几丝委屈?
他委屈个屁啊!这一路可是她累死累活的把他扶回来的!因为这厮走了几步以后根本就不让绿水碰了,只赖着她不放。
“你不会是真喝醉了吧?”苏芩大着胆子,伸手掐了掐斐济的脸。
男人脸上的皮肤很好,滑不溜秋的触感弹弹。烫烫的带着温度,几乎灼烧了苏芩的指尖。
苏芩的视线下滑,看到男人被扯开的衣襟,那里的肌肤竟也泛起点点绯红,就像是被浸泡在了酒香里。
第 119 章()
掌灯时分;天色晦暗;屋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从屋檐处落下;如白银针线般从灯色中清晰跃出;打在槅扇外的那株芭蕉叶上;滴滴答答的连绵不绝;就似敲击在苏芩的心尖处。
男人侧身靠在榻上,修长身体微微弯曲,曲着一只脚;身上的袍裾被拱起一片弧度。束发的缎带斜斜搭在肩膀上,下颚仰起,露出滚动喉结。
男人似是呼吸有些困难;身子绷直;自脖颈至下颚处崩出一条优美弧度。俊美白皙面颊泛红,薄唇微启;露出里头素白的牙齿;带着些许尖锐;犹如犬类。
灯色下;男人似被打上了一层柔光;整个人变得尤其惑人。
苏芩取了湿帕子,给斐济擦脸。
她提裙坐在榻沿处;挽起罗袖,露出一截纤细藕臂;白嫩如玉。
湿漉漉的帕子带着软香覆在男人脸上。
斐济动了动身子;像是十分不适应。
“别动。”苏芩起身,按住男人的脸,使劲往下擦了擦,动作有些粗鲁。
男人侧身,往榻内翻进去,躲开了苏芩的帕子。
苏芩举着那湿帕子,看一眼男人沾着湿泥的皂角靴,扶额半刻,跪着上去,抱住他的一只脚,艰难的把那一双皂角靴给褪了下来。
屋外的雨下的更大,苏芩急忙忙的起身去将屋内的槅扇给关了,但难免还是被砸到了一层雨,湿了半身衣裳。
去屏风后换了裙衫,苏芩想着男人吃了这么多酒,应当会渴,便从外间端了一盅茶进里间,却不防看到男人大开着槅扇,仰着白皙脖颈,薄唇湿润,正在舔外头的雨水。
这是醉的不知东南西北了吧!
“斐济!”苏芩急喊一声,端着小茶盅过去,一把关上槅扇,然后将手里的小茶盅递给他,“外头的不能喝,吃这个。”
男人垂眸,双眼泛着红晕血丝,眼尾桃花色蔓延开来,上挑看人时,风流尽显。
端着小茶盅的手修长白皙,指骨分明,苏芩视线下移,看到那只手,不自禁的便想起了昨晚的事。
男人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就像是带着火一样,碰到哪里,她哪里就会烧起来。
越想越热,苏芩暗自撇开头,直觉发现自己又不对劲了。
正在苏芩走神时,斐济靠在榻上,小茶盅里头的水被他尽数倒到了脸上,即使男人张着嘴,但也没吃到多少,反而打湿了衣襟。
“哎,不是这样喝的真是祖宗”苏芩先替斐济擦了衣裳,然后又给他端了一盅茶来。这回她学乖了,也不将茶盅给斐济,只自己垫着帕子,喂给他喝。
男人靠在榻上,慢条斯理的吃着苏芩喂过来的茶,一口一口,有些急,丝丝缕缕的茶水顺着那细薄凉唇自唇角滑落,再次将半湿的衣襟给浸湿了。
斐济觉得有些难受,单手扯了扯衣襟,也不说话,只睁着一双眼,委屈的看着苏芩。
苏芩面色一红,心口“砰砰”直跳。这厮吃醉了酒,怎么跟孩子似得
她低头,就看到男人那被自己扯开的大片衣襟,肌肤白皙匀称,笼着一层氤氲灯色,看上去十分可人。
苏芩尚记得,那极好的手感,就是咬上去也十分劲道
不对,不对,她这到底是在想什么呢?这只狗醉了,她还是不要乘人之危的好。
放下手里的茶盅,苏芩正欲起身,却不防被人一把攥住了腕子。
苏芩的手上沾着一点茶水,那清冽浅淡的茶水珠子粘在她白细粉嫩的指尖,被男人抿着唇,慢吞吞的舔去。
酥麻麻的触感压在指尖,苏芩不自禁身子一抖,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男人半阖着眼,似无所觉,依旧一心一意的“吃”着那茶水珠子。
“喂,斐济”苏芩说话时,小嗓子软绵绵的带着股娇嗔。
男人眸色迷离,抬眸看来,整个人松松散散的靠在那里,敞着衣襟,一副任君采撷之态。
苏芩不可抑制的咽了咽口水。
平日里的斐济在外头总是人模狗样的,浑身散着一股清冷气。苏芩曾听那些胆子大的丫鬟讨论过。说是像自家世子爷这样的人,若是在床上,该是何等一番模样。
苏芩与斐济已行过亲密事,但每次她都因为羞的厉害,不敢看面前的男人,只能靠着触觉和听觉感觉到男人的情绪。她清晰的记得,男人的热汗从面颊下颚处滴落,顺着脖颈,溅到她的身上。
炙热的就像是烙印。
男人的皮囊长的极好,他抱着苏芩的手,慢条斯理的舔着,整个人侧躺在那处,衣襟大开,十分没有防备。
苏芩慢吞吞的伸手,小心翼翼的触到男人的脸。
斐济转头,对上苏芩那双眼。湿漉漉、水雾雾的印出屋内较暗的灯色。
灯影憧憧间,苏芩看着面前的男人,有些痴。
她提裙,抽开男人的腰带,想着前些日子男人强迫着将她按在腰上的场景。她虽是在俯视男人,但因着实在太羞耻,所以根本就不敢睁眼,只能听到男人炙热的喘。息声。
这时候回想起来,苏芩突然有些后悔。那时她怎么没有好好瞧瞧男人的模样呢?应当也是如今日一般,惹人垂涎的吧?
她想着,这样不可一世的男人,只有与她在一处时,才会出现这样的表情。不管是平日里的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还是那副嚣张跋扈、桀骜不驯的模样,到了床笫间,皆为她化成了那一股柔情百态。
苏芩翻身坐到男人身上。
斐济靠在身后的缎青色绸面靠枕上,双眸微眯,看着面前的女人。
苏芩刚才已换过了一身衣裳。此时的她穿着一件绸缎红衫,丝滑滑的贴在雪白肌肤上,稍一挑开缎面带子,那红衫便随动作滑落,露出娇花软玉般的身子。
斐济一动不动的盯着人看。
苏芩俯身,颤巍巍的捧住男人的脸。
她有些紧张,这还是她头一次主动。
粉嫩唇瓣带着软香,触到男人的额头,顺着白皙额角滑到挺翘鼻尖,最后落到那方薄唇上,带着氤氲酒香,细腻如雾。
屋外的雨下的更大,苏芩攥着男人的衣襟,指尖触到那片炙热肌肤。
男人身上很湿,不知道是茶水还是汗水。
苏芩微闭眼,一个翻身,就被男人压到了身下。
她娇哼一声,双臂伸出,白玉似得挽住男人的脖颈,将自己贴上去。
“唔”身上的人重重的砸下来,苏芩被撞得一个闷哼,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
艰难的推开身上一动不动的男人,苏芩眼睁睁的看着那抱着缎面靠枕熟睡过去的狗,整个人都不好了。
竟,竟睡过去了?
苏芩低头,看一眼自个儿如今这副不尴不尬的情况,再看一眼睡得没心没肺的男人,只觉血气上涌,恨不能将人扔进冷水池子里头好好折腾一顿但现在明显需要冷水池子的人是她自己。
苏芩从来都不知道,她竟也会有这么一天。
“姑娘,您别动,奴婢给您上个药膏,过几日就好了。”绿芜小心翼翼的用手里的竹签子挑着灰褐色的药膏,给苏芩涂在鼻尖处。
昨晚上,斐济那厮一觉睡过去,跟只死狗似得怎么弄都不醒,苏芩没法子,也只得憋着一股气歇了,却没曾想,这一觉醒来,竟发现自个儿的鼻尖处长了个燎泡!
这么丑陋的东西居然敢长在她貌美如花的娇嫩小脸上!
“姑娘,大夫说了,您是肝火太旺,过几日就好了。”绿芜劝道。
肝火旺?苏芩往斐济那处看一眼,男人穿着一件月白色长袍,正靠在榻上看书,晨曦日头自槅扇处照进来,将其整个人衬托的仿佛神袛一般。
她哪里是肝火旺,分明就是欲。火旺啊!
天知道这厮怎么转了性,竟不再黏她要做那档子事了。可苏芩作为一个女子,哪里有脸腆着上去说要与这只疯狗做那档子事啊!
注意到苏芩的目光,斐济的脸上显出一抹笑。
他慢条斯理的翻过一页,声音清冽,带着一股漫不经心,“吃醉了酒的男人,是石更不起来的。”
“噗咳咳咳”苏芩一口茶被呛出来,咳得面色涨红。
若不是绿芜早早端着药膏出去了,苏芩真是要无地自容了。
那厮难不成还记得昨晚上的事?可他不是都醉成那样了吗?
苏芩攥着帕子,心不在蔫的擦手,偷觑着往男人那处看。
斐济合上书,撩袍起身,脖颈处有被苏芩啃出来的牙印子,清晰明显,月牙似得一片。
苏芩急忙起身,一把拦住人。“你去哪里?”
“晋王还未走,起码要尽些地主之谊。”男人轻启薄唇,唇色极淡,唇形极好。苏芩的视线落上去,竟有些移不开。
“那,那你换件衣裳。”
斐济穿的是圆领子,将脖颈处的痕迹暴露的一览无余。
斐济低头,看一眼苏芩那张蕴着绯红的小脸,伸手掐住人的下颚,轻捏了捏,“我的姀姀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小了,敢做不敢认,嗯?”
苏芩只觉现在自己就是被良家妇女欺负的那个恶霸
屋外的青草湿润气飘忽而过,男人突然皱眉,但那双漆黑眼眸中却迸出难掩的笑意,“真丑。”
苏芩只觉涂着药膏的鼻尖被吹了一口气,酥麻麻的带着冷香。
她下意识一怔,下颚被再次压紧,男人俯身,凑到苏芩耳畔处,声音清冽,带着调笑。
“姀姀想要的话,就来求我啊。”
屋外的雨还没停,槅扇半开,凉风带着湿漉雨气席卷而入,苏芩想起那年冬日,男人也是这般俯在她耳畔,声音轻挑的说出那三个字。
“求我啊。”
“鬼才要求你!”苏芩伸手,一把推开面前的斐济,气鼓鼓道:“我要你求我!”
男人舔唇,伸手勾了勾那小脸,脸上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然后转身离去。
苏芩伸脚,朝着男人离开的方向狠狠蹬了蹬腿。
“姑娘。”绿芜端着早膳,看到苏芩一副怒容,赶紧道:“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苏芩转身,坐到梳妆台前,恶狠狠的抓起那柄桃木梳子掰在掌心。“绿芜,关门。”
“啊?”
“打狗。”
戌时,天色已暗。
苏芩洗漱完毕,咬牙穿上了那套没有亵裤的晋国宫娥服。她尚记得,那时的斐济见着她穿这套衣裳,那夜里是何等激烈。
“姑娘,爷回来了。”红拂趴在槅扇处,急忙忙的通风报信。
苏芩一矮身钻到榻上,趴着身子坐在那里,照着榻上锦帐印出的影子凹出窈窕媚态,将那胸臀尽展。
因着没穿亵裤,她有些羞赧,但只一想到男人过会子跪在地上求自个儿的模样,苏芩就觉心绪畅快,想着再凉快,再羞耻也值了!
男人穿着那件月白长袍,推开屋门,慢步进来,脚步沉稳,不疾不徐。
绿芜和红拂已经领着院子里头的丫鬟、婆子退了出去,偌大清寂阁,只剩下他们两人。
隔着一层锦帐,苏芩看不到外头的动静,她悄摸摸的拨开锦帐探出半个脑袋,就看到男人正坐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吃茶。
“咳”苏芩轻咳一声。
男人连眉眼都没动,就当苏芩是透明的一般。
看着斐济吃了两碗茶,苏芩再按捺不住,起身拨开锦帐走了出来。纤细脚踝上挂着的那串脚链子上的棉花已被她取了,那六颗小铃铛随着苏芩走动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