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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吾家艳妾-第1章

小说: 吾家艳妾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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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世人都说,新晋内阁首辅,陆霁斐,真真是应了那个风光霁月,如匪君子的名号。对此,苏芩瑟瑟发抖的表示。这八个字里头,只有一个字适合他。某人:“哪个字?”苏芩:“匪。”还是只喜欢咬人的疯狗。男主肖想女主已久。男主:我仿佛有病。权倾朝野疯狗男主vs千姿媚态娇弱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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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除夕大日,雪停院静,冷阳初霁。

    蒹葭阁内,窗格门户一齐摘下,房廊内外、两边游廊罩棚,全挂彩穗宫灯。

    红拂捧着小洋漆茶盘,打了红猩毡子,进大屋,穿过甬道,闪过屏风,进套间暖阁。暖阁内,烧着鎏金珐琅大火盆,地下铺满红毡,李嬷嬷正坐在下首雕漆椅上打络子。

    炕上,铺着新猩红毡,搭黑狐皮袱子。一只白玉足从里头伸出来,脚趾贝壳般圆润,巴掌大小,衬着珍珠暖色,微微蜷缩,小巧软嫩。

    玉足缓动,青丝铺散,女子慢吞吞的翻身,将那黑狐皮袱子给蹬开了,露出一具姣花软玉般的纤细身子。

    熏香袅袅,热浪涌涌。苏芩上身一件蜜合色缎面小衣,下身一条绿绸小裤,贴着肌肤,露出一截纤细脚踝,嵌在新猩红毡上,红华曼理,风娇水媚,直衬得那红毡都黯然失色。

    她紧闭着眼眸,露出半张脸,压在玉色夹纱枕上,肤色瓷白,面带桃花,鸦羽色睫毛搭拢下来,在眼底落下一层叠影。

    这是个极美的姑娘,单只看着,便让人不自觉想知道,当那双眼睁开时,该是何等丰姿潋滟。

    红拂放下茶盘,上前将黑狐皮袱子推开,重铺上锦绣被褥。

    昨日里刚刚晒洗好的被褥,熏香扑鼻,松软适宜。苏芩满意的蹭了蹭,搂着怀里的苏蒲,睡得更沉。

    “都及笄了,还这么爱蹬被子。”李嬷嬷动了动搭在大铜脚炉上的脚,压着声音说话。“大的蹬被,把小的都给带坏了。”

    苏蒲从苏芩鼓囊胸前艰难的抬头,露出一张睡得红扑扑的小脸,朝李嬷嬷蹬了蹬小脚,“噗噗。”

    “嬷嬷,你瞧你,将四姐儿都吵醒了。”红拂上前,将苏蒲从苏芩怀里挖出来。

    苏蒲现年三岁,是大房所出,苏芩的同胞亲妹。

    苏家一共三房。

    大房老爷苏博,娶秦氏,只一妻,生两女,分别为三姐儿苏芩、四姐儿苏蒲。

    二房老爷苏攒,娶顾氏,也只有一妻,生有大姐儿苏霁薇、二姐儿苏霁琴。苏霁薇前年嫁人,嫁的是刑部尚书之子。苏霁琴尚待字闺中,不过今年已与顾府大郎订了亲事。那顾府大郎乃顾氏亲侄,其父世袭三品爵威烈将军,相当于正三品参将,顾大朗自己也捐了个五品龙禁尉。两家身份地位皆不低,这桩婚事,乃亲上加亲。

    三房老爷早逝,留下三夫人张氏和一个十岁的哥儿苏浦泽。

    除了三房,苏家上头还有两位老太太和老太爷。

    苏家大房无子,只得两女,千娇百宠,视如珍宝。尤其是三姑娘苏芩,因最得祖父喜爱,更是疼宠的没了边。

    苏芩的祖父,苏龚,字肃卿。出身官宦世家,自小聪慧,五岁善对偶,八岁诵千言,历任山东按察司提学佥事、陕西按察司佥事等,至光禄寺少卿。到如今,年逾花甲,官拜文渊阁大学士,乃当朝首辅,深受皇帝信任,可谓一手遮天。再加上苏家世代簪缨,受祖荫庇佑,上头还有一个生了嫡子的皇后姻亲,最是江陵城内数一数二的钟鸣鼎食、勋荣富贵之家。

    李嬷嬷是苏芩的奶娘,在蒹葭阁里算半个主子,哪里听得这话。

    “你这小贱蹄子,胆子越发大了,竟敢编排起我来。想当年,我给主子喂奶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红拂偏头,不欲与李嬷嬷多言。

    苏蒲扎着两个冲天小揪揪,挣扎着重新爬回榻上,滚在绣被堆里,躺在苏芩身边玩布老虎。

    李嬷嬷踢开脚下大铜脚炉,扔下打了一半的络子径直去了。

    红拂上前去给苏芩掖被。

    苏芩团着被褥,睡得粉腮红晕尽显,粉腻酥融,娇艳欲滴。

    苏三姑娘的美名,整个江陵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自及笄后,这求亲的人就踏破了门槛。连陈皇后都有意结亲,时常派二皇子多走动。

    有心人都知道,这是陈皇后在拉拢苏家,可在红拂看来,那位二皇子对她们家姑娘,可是动了真情的。那副满心满眼、非卿不娶的模样,分明是被她们姑娘迷了心智了。

    毕竟像她们姑娘这样神仙妃子般的容貌,哪个男人瞧了不心动。

    如今大明,皇帝有三子,分别为陈皇后所生二皇子,郑贵妃所生大皇子,李贵妃所生三皇子。但三皇子只是一十岁孩童,这太子还得从二皇子和大皇子中间选。

    在红拂看来,若三姑娘真嫁给了二皇子,日后二皇子登基,她家姑娘就是皇后了。

    “红拂。”绿芜手里提着一个小掐丝盒子,站在珠帘后朝红拂招手。

    “小厨房新做的桂花糖蒸栗粉糕,姑娘吩咐说,她没醒的话,就咱们分了吃,别给李嬷嬷瞧见了。”

    “哎。”红拂喜滋滋应了,跟绿芜猫着腰出暖阁,躲到一旁抱厦内。

    前头花厅内,皆是女眷,摆了十几席。

    老太太歪在榻上,穿一件姜黄色缠枝褙子,里头是一件象牙色交领中衣,下头是一条赤金撒花缎面蔽膝姜黄底子马面裙,身旁跪着大丫鬟冬梅,正拿美人拳替她捶腿。

    榻旁有一席,坐着大夫人、二夫人及三夫人,还有二姑娘苏霁琴及哥儿苏浦泽。

    作为苏家两辈内,至今为止唯一的一个男丁,苏浦泽自是十分受老太太喜爱。

    “泽哥儿,过来老祖宗这边。”

    苏浦泽穿一件秋香色盘锦雪褂子,下头是一双鹿皮靴,小脸带肉,玉面滚圆。他挺着小身板给老太太行了一礼,然后才一板一眼的坐了上去。

    “姀姀呢?”老太太给苏浦泽夹了个松瓤鹅油卷,突然想起苏芩。

    姀姀是苏芩的小名,取娴静淑雅之意。只可惜,小时的苏芩像极了她那祖父,专横霸道,又娇气的紧。但凡有一点子不如意,便能闹个天翻地覆。直至大了,性子才收敛些,不过依旧娇的厉害。

    “怕是还在暖阁里头睡着呢。”大夫人笑着开口。

    大夫人秦氏穿一件葱绿盘金彩绣面裙,梳高髻,黛眉明眸,瞧着是一副温婉和善模样。虽三十好几,但一点不显老态,想来年轻时,该是何等风姿艳艳,才能生得苏芩这样相貌的女儿。

    “那个娇娇儿,每到冬日,就跟那冬眠的乌龟似得懒怠动弹,连带着四姐儿都学了她那娇模样。”老太太笑着调侃。

    “还不是老祖宗和老太爷偏宠。”二夫人顾氏坐在大夫人秦氏身旁,穿一件桃红百子刻丝银鼠袄,衣着华贵,云鬓高耸,柳眉凤眼,妆面精致,说话时语气微酸。

    二姑娘苏霁琴动了动玉箸,敛眉垂目,并不言语。

    三夫人张氏则连玉箸都没动,她穿一件青缎灰鼠褂坐在最靠外,模样端雅贤惠,脸上竟连一点胭脂都未上。

    “老太爷怎么还没回来?”气氛微凝,秦氏笑着岔开话题。

    “怕是又在宫里吃酒了。”老太太摆手,不甚在意。

    外头大堂,大老爷并二老爷正在与众门客赏灯吃酒。

    笙歌聒耳,锦绣盈眸。

    “二爷,我听说近日徐玠那门生很是了不得啊。小小年纪不仅夺了夏达次辅的名头,看着如今架势,怕是那首辅之名都要被他收入囊中了。”

    “胡言,雌黄小儿,哪里比得父亲。”二老爷苏攒吃的满面通红,斜睨那人一眼,“若不是徐玠捣乱,那陆霁斐怎能升任次辅。想当年,这徐玠就是父亲手下败将,如今教出个陆霁斐来,还不是被父亲压上一头。”

    徐玠与苏龚,斗了一辈子。教出来的门生也皆是势不两立。

    徐家打头的陆霁斐,苏家打头的夏达,皆是江陵城内翘楚。而直至两年前,两人才头一次面对面,争锋相对。

    那次对决,轰动朝野,激烈程度堪比当年徐玠与苏龚争夺首辅之战。

    结果是,陆霁斐夺得次辅之位,夏达屈居之下,但也升至礼部尚书兼武英殿大学士入参机务。

    一旁大老爷苏博听闻苏攒之语,叹息一声。

    陆霁斐,字少恭。年十八中进士,任吏部左侍郎兼东阁大学士,现迁任内阁次辅,为吏部尚书、建极殿大学士,年仅二十三。

    年少时,乃苏府家臣,却不知何故离去,现下听说已经是徐玠的门生了。苏龚每次回来,大骂之后,必要夸赞。说当年若这陆霁斐未走,现今这首辅的位置必是他的。言语间皆是遗憾。

    苏博犹记,初见时,苏龚便断言:此子非池中物。遂收入门下。

    苏龚自幼性迫急,不能容物,老来更是自诩才略,负气凌人,便是老对手徐玠都未曾得过他一声赞,可见这陆霁斐真真是少年有成,前途不可限量。

    “那不知,比之夏达如何?”那人见苏攒这副酒酣模样,起了兴致逗弄。

    苏攒还未说话,一旁大老爷苏博便摆手道:“比不得,不好比。”

    一个风姿玉朗,清冷俊美。一个温润玉如,儒雅俊朗。皆是少年英才。只细说来,论才情惊艳,机敏城府,还是陆霁斐略胜一筹啊。

    “大爷,锦衣府的堂官冯老爷领着好几位司官,说来奉旨交办差事。”管家大急忙奔进来,震的一屋酒酣宾客面露惶然。

    屋外,偌大苏府,从大门、仪门、大厅、内仪门并垂花门,直到正堂,一路被锦衣卫破开。

    风潇四起,众人面色如土,浑身发颤。

    外头吵闹的厉害,苏芩不堪其扰,在绣被堆里滚了两圈,总算睁眼。

    水雾雾的一双眼,惺忪半懒,猫眼儿似得圆翘,四周略带粉晕,被槅扇处的日头激的半眯起,月牙似得下弯。眸色黑白分明,似醉非醉的眼尾上翘,波光流转间,潋滟生姿,娇媚可人。

    苏芩伸手,白细修长,青葱玉指,皓腕凝霜雪,漩涡处透出珍珠粉嫩,滑过一头青丝瀑发。

    “红拂?绿芜?”声音软糯,勾着上挑尾音,稠腻如蜜糖。

    外头无人应声,嘈杂更甚。

    苏芩趴着槅扇望了一眼,小脸红扑扑的尚带几分软肉。

    堆雪砌墙,寒梅凌枝。院中雪道更敞,素白积雪,被踩得乌七八糟,全无静意。垂花门处涌进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腰配绣春刀,气势凛凛,凶神恶煞。

    “哇啊啊”苏蒲被唬了一跳,躲在苏芩怀里哭。

    “莫怕,莫怕。”苏芩抚慰着苏蒲,连衣裳都来不及穿,只胡乱给苏蒲套了件小袄子。

    趿拉着榻下绣鞋,苏芩抱起苏蒲,刚刚出暖阁至正屋大门,便觉一阵猎风迎面而来。新猩红毡被人一把扯下,苏芩跌坐在地,白着一张小脸仰头看去。

    寒意冷峭的天,日头却尤其的好。冷阳倾洒下来,铺叠在花砖地上。身形修长的男人站在高高的门槛前,背光而立。

    男人穿着衣料上好的靛青色一裹圆云缎锦袍,腰束白玉带,脚蹬皂角靴。外罩一件插金消绣月白鹤氅,颀长身影迎风站立,青丝鹤氅之上凝结着细薄露珠,微湿衣物,将那件靛青色锦袍颜色衬得更深。

    男人背着光,苏芩看不清脸,只觉人浑身冷冽,清贵优雅。槅扇暗影里,他的身形愈发高大挺拔,没有武将纠结的肌肉,但身姿清瘦,柔劲有力,气势迫人。朗朗如日月入怀,濯濯如春月拂柳。

    男人抬手,鹤氅贴着臂膀滑下,露出修长手臂。他扯着手里的新猩红毡,垂眸下视,双眼点漆如墨,面容俊美如俦。

    堂下,穿着贴身小衣的姑娘家半跪在地上,青丝披散,纤腰触地,玉足半露。怀里搂着一个粉雕玉啄的小娃娃,压在胸前,挤出一方宝地,衬着蜜合色小衣,白腻勾人。大致因着外头太冷,她颤着身子,眼底发红,水涟涟的透出一股娇意。

    香娇玉软,藕臂素腰,一截纤细脖颈,赛雪欺霜。

    三年未见,当初的娇花已长成。只那双眼,依旧清澈明亮,黑白分明的干净,与记忆中的那双眼交叠冲撞。

    苏芩半伏于地,眼中透着惊惶惧意。衣衫不整,千姿媚态。小衣细滑,两根系带颤巍巍的兜不住,营养极好。因着伏跪姿势,一截白腻小腰微露,纤纤玉色,凝脂如滑。

    陆霁斐视线下滑,眼瞧着,心底陡然升起一股暗火。

    苏芩还没看清楚男人的脸,兜头就被砸下一块新猩红毡。

    “陆大人。”陆霁斐身后,急赶来一人。“您这一马当先的,可让我好赶。”

    说话的这位冯堂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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