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竹香-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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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华老没好气的将白子一个重重放下,抬眸瞪着对面之人哼道:“你就任了她这般胡说?”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就算了,连着说个话都尽挑些恶心人的来说,他就不觉心头膈应?
男人不动如山的将黑子放下,见她额头的汗还未下去,就冲外面唤了声,“再加盆冰来!”
女人哼哼,“就知道享受!”却并没有阻止,反正她也热着哩。
男人并不多作解释,依然专心致志的与着老者在棋盘上争峰。
华老见他这样,再次无奈的摇头,他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未见过如此宠着一个女人的男人呢!
李空竹等着汗收得差不多后,这才重又起了身。
甩着两薄衫窄袖,想着赵猛子既然回来了,正好可以让他去帮着跑跑建作坊的事儿,待到秋时作坊出来,也可提他作个管事啥的。
想着的同时,就唤着于小铃给她准备笔墨。她准备画副素描,毕竟作坊若要开工,外观可以不重要,内里却不能再随随便便了。
这一有了事儿做,女人脸上那蔫蔫的表情也开始一扫而光来。大踏着步子,很是精神的走了出去。
“看来已经不医自愈了!”看着出去的女人,华老轻哼。这蔫了好些天的,终于又转回来了。
赵君逸不动生色的落着子,面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变化,心头儿却轻松不少。
要知道这两天来,她蔫状的原因,他早已打听出来,可除却自责外,就只能忍耐着。本还想着先找个法子。让小女人转移几天,如今看来,她自已似乎已经找到了消遣的东西。
无声的勾动了下嘴角,男人再重又落下一子后,就起了身。
华老见状,急得大喊,“哎!怎么不下了?”
“胜负已分!”
男人愉悦挑眉,说完这话后,便不再相理的提脚走了出去,徒留了堂屋的华老,看着那一盘不知何时下死的棋,吹胡子瞪眼来。
……
在家里画了整整两天的素描,彼时正缝了麦芽儿过来,顺道的,李空竹就让她将赵猛子也给找了来。
跟他们两口说了建作坊的事儿,又把那有些不太像的素描递于了赵猛子,吩咐他道:“这个是里面的图样摆设,得多几口大锅,盖过酒窖的大概都知道,就用跟那差不多的吧!”
“这般大的锅,是用来做山楂的?”彼时的麦芽儿也好奇的拿过图纸看了看。
李空竹点着头道:“也不完全是!”她还打算另做了其它的东西。不过,这个先暂时保下密的好,趁着这段时间,她还得想套完善的管理方法才成。
不然介时成品出来,怕会被人觊觎。
麦芽儿听后也没多大兴趣,她在家歇了两天了,今儿过来,不过是来踩踩点罢了。
将图纸交给了赵猛子,对他哼了声道:“拿回去给你娘看看吧。指不定得多高兴哩!”
赵猛子有些尴尬挠了挠头,“俺娘就是嘴儿碎了点!”
麦芽儿轻哼,回来这两天可又没少被她磨叼,去娘家住了几天,直说她是长在娘家了。要不是怕顶了嘴闹起来,她才不想忍哩。
“对了,这活都有了,想来俺能喝骨汤了吧,一会你去多买点回来。晚上炖好了,给嫂子家也送点来!”
“不用了!我们家有哩!”李空竹婉言拒了,近来跟他们家有点疏远,她可不想引林氏说酸话。
麦芽儿也不争,面上不显的下了地道:“困得慌,嫂子没啥事儿,俺们先走了啊!”
“要不在这留着睡会儿?这里凉快哩!”
“不用了!”麦芽儿趿好鞋直接就下了堂屋炕,拉着自家男人示意赶紧走。
赵猛子被她扯得无奈,只得嘿笑了几声道:“那嫂子。俺们先回了!”
“行!”
李空竹也不强留,同样趿鞋下了小炕,将两口子给送出去后。重又回来坐下的开始梳理起,以后的作坊管理方法。
这一弄,直弄到了快晚饭的时侯,彼时的麦芽儿又再次的上了门。
于家地领她进来时,李空竹看她手捧着一大碗汤的,就不由得嗔了嘴儿,“不说不用了么?咋还真给送来了?且还是这般大碗,你家这是熬煮了多少啊!”
麦芽儿瘪了下嘴,一脸的苦大仇深,“还不是俺当家地,整个就一唬人,让他买骨头棒子,结果贪便宜,给买了堆羊骨头棒回来。俺婆婆明明知道,还给用党参跟枸杞炖了,你说这大热的天,要我喝这暖身子的羊汤,这不是咒我明儿个拉不出屎么?”
怀孕最忌上火干燥,这一碗汤下去,可不得燥得慌。
李空竹忍笑,却又不好接,“你不能喝,可以给二婶他们啊。”
“他们?”麦芽儿哼唧,“这两天也吃多了哩,正跟着上着火,俺婆婆已经三四天没蹲茅厕了,那嘴丫子都烂了,如何敢喝?”
说到这,她还惟妙惟俏的又跺了下脚,“要俺说,她这是在故意报复俺去娘家呆久了哩!”
李空竹摇头,“可不能这么说了!”
“嗯,俺知道了!”见她肃脸,麦芽儿又呈现出一副乖巧的样子,见她还不打算接,就叫着于家地道:“于婶,你来帮着接了吧,俺手都酸了哩。”
于家地听得转眼看向李空竹,李空竹也有些无奈,倒底示意于家地的接了过来。
得了令的于家地赶紧过去接过了大碗,“老奴这就去将碗给倒出来!”
“嗯!”李空竹点头,招呼着于小铃上果子,又拉着麦芽儿坐下歇会凉。
麦芽儿嘻笑着吃着鲜果儿,待等到于家地将碗腾出端来后,又对李空竹好心劝道:“那汤虽说有点上火,却是补身哩。你跟俺姐夫两人都多喝点,反正你们家有冰,也不怕热着不是?”
李空竹没好气的瞪了她眼,“你想害我流鼻血?”
“哪能哩!”麦芽儿笑得好不暧昧冲她眨着眼,“晚上你跟俺姐夫多动动。自是就消了!”
李空竹被说得哭笑不得,拿着桌上买来的大甜瓜,一把向着她的嘴儿堵去,“让你胡说了去!”
麦芽儿咯咯娇笑着下了炕,将嘴里的甜瓜拿了出来又大啃一口,“俺可没胡说,要不是俺怀着娃子,俺指定喝它个十碗八碗!”
见她越发的说得没边了,李空竹红着脸作势要下炕打了她。
麦芽儿一看,赶紧娇笑的出了屋,“哎哟,可不得了,俺又把嫂子你惹着了哩!”
李空竹在后面追送着听了,直觉着又好气又好笑来……
待到了晚间吃饭,一家人齐聚在了院中,露天搭桌。
彼时于家地跟于小铃上完菜后,又将晾得温温的羊汤给端了上来。
李空竹见了,就顺手给每人盛了一碗。
华老一闻那羊膻味儿,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如何喝这汤?”
李空竹闻了下,觉着味儿还好,就抿了口道:“芽儿她婆婆给炖的,小妮子一家都上着火哩,所以端过来让我们帮着解决了。”
华老别了她一眼。闻言端碗起来,正准备喝,不想刚到嘴边就给顿住了。
不动声色的扫了眼那一脸常态的李空竹,再又别了眼冷淡的赵君逸。
见男人冷眼看来,就别有深意一笑。
放了碗,看李惊蛰正抱着要喝,就伸手拍了他小脑袋瓜子一把,“这上火的玩意儿,你还敢喝,病才好,哪经得起再折腾,喝白水去。”
李惊蛰委屈,他都被逼着喝了好些天的白水了,这个华爷,就不能开回恩么。
“听你华爷的话!”李空竹也想来他才好的病。就赶紧伸手将他的汤碗给端了过来,“倒是疏忽了。”说着,就倒进自已喝完的碗里。
赵君逸别了眼华老头儿夹菜的手,想着他刚还端汤碗来着,就不由得疑道:“不喝?”
“老年人本就肠胃不好,再上火,怕是得吃不少药了。你们年轻,经抗,多喝点!”老者一脸的‘好心’,让人看不出半点的作假。
可越是这样,越让男人起疑,要知道平日里他那张嘴,最是得理不饶人,如今能这般顺从了?
见他起疑,华老直接一个将筷子重拍到了桌上,“怎么不信啊!老夫我若喝了,拉不出屎来,你能解决不成?”
赵君逸皱眉,“粗俗!”
哼!老者冷哼,“有人有过之而无不及,也未曾见你说过半句粗俗啊!”
李空竹懒得看两人斗嘴,她喝完两小碗羊汤后,就拿着薄饼,开始慢慢的卷起菜来。
赵君逸被他这一来一回的斗了后,心下的存疑也消散了点。
端起汤碗来,送到嘴边时,还是不由得轻蹙了下眉,这味儿……
一旁的李空竹来气了,将卷饼一口子咬掉了大半,看着男人磨磨唧唧的。就不由得哼道:“都别喝了,放哪,我一个人喝!”说着抢过男人手中的汤碗鄙夷道:“什么人哪,不过是一碗子汤,跟喝毒药似的,不就是两管鼻血嘛,谁还没流过二两?”
男人别她,眼中虽有些无奈,却又另隐了抹别有深意。
李空竹白了他眼,拿着碗正准备喝下,华老却开口止道:“别喝太多了,不然可真要流鼻血了,今儿个晚上可热得很哩。”
赵君逸听罢,伸手就将她的汤碗给抢了过来,“不过是不喜了这味儿罢了!”话落。仰脖就将汤给喝了下去。
华老眯眼,随又将自已面前那碗给递了过去,“别浪费了!”
赵君逸冷眼别他,终是没说什么的给接过去,喝了下去。
好容易正正经经将一顿饭糊弄完。
饭后本要大家一起坐着乘凉的事儿,也因着华老说累,早早散去的各自就了寝。
彼时已经累极的李空竹爬在男人的身上,早已睡了过去。
身下的男人却因着搂着她,显得有些心浮气燥来。
屋里摆着的两盆冰盆在不断的散着凉气,可男人的额头却是止也止不住的在猛渗着汗水。
试着平息下心头的燥动,男人伸手想将女人给推了开来。
不想身上的女人这会也因着有些热,既开始主动的翻了身离了他的怀抱来。
女人的这一离去,让男人又莫明的觉得空虚了把。
那边的李空竹却因着心头的燥热,开始不断的扯着领口,嘴里模模糊糊的哼唧着。“咋这般热哩!当家地,我热!”
“嗯!”男人回头轻嗯,想说他也热,却不期然的撞见了她扯开领口的大片雪肤。
几乎是立时的,男人心头儿的火似找到突破口般,汇着激流的朝着身体的某一部位,快速的冲了下去。
“好热!”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已在做危险动作的李空竹,又开始挥动着软绵的柔荑,将衣服扯得更开来。
一边扯,且还一边嫌了衣服碍事的将胳膊从了那衣袖里给抽了出来。
男人看得眼亮得吓人,喉结处在不停的上下滚动着。
尤不自知的女人将雪白的胳膊的暴露在空气中后,又去扯那脖上细细栓着的细绳。
终于,男人动了,伸了大掌来压住她那乱动的纤手,出口的声音嘶哑得吓人。“空竹!”
“嗯~~”轻轻的呻吟,令男人似烫着般快速的收回了手。
女人却似找到凉快的来源般,开始朝着这边不断滚挤着。
男人惊,想向后退,不料身体却诚实的僵在那里不动一动。
“嗯~~”终于女人翻了过来,抱着他的胳膊用脸开始慢磨了起来,“这里凉快!”
轻吐的气息喷洒在他薄薄的里衣上。明明隔着衣料,却令他皮肤似着了火般烫得吓人。
赵君逸只觉得心头的燥热快到达濒临点了,额头的汗珠也越来越大颗的不断滚出,眼前也开始变得有些朦胧起来。
这分明是呈现出了幻觉的现象。
赵君逸心中大惊,伸了手要去推去人,却不想这一碰,既碰到了女人的浑圆。
“轰!”脑中炸响,呈空白。
入手的触感分明就是没有任何衣料的阻档,努力的睁眼看去,却见这不过一个晃神的功夫,女人已将自已给扒了个干干净净。
那素净的天蓝肚兜,就那样被她压在自已跟她的身体之间,这种极致的诱惑,令着男人开始有些移不开眼来。
“热!”已经脱光的女人还在叫着热,且白皙的皮肤上已经开始呈现出一层淡淡的粉来,那细密的汗珠,印衬着那进屋的月光,似给其身体铺上了层朦胧之纱来。
“空竹?”
男人还在尽着最大的意志力强忍着,想凭着最后的一丝清醒叫醒她来。
而此时的李空竹,却完全处在一个浑浊的迷雾之中,听着有人在叫她。
就勉励的睁开了一双摄人心魄秋水剪瞳,“嗯?”
男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