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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我有特殊的宅斗技巧-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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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新纳的章姨娘。

    宋如锦稍稍往后退了一步,道:“刚从宫里回来……”

    十老爷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拉进了一些,轻佻地捏着她的下巴。

    一旁的章姨娘哆嗦着解释道:“世、世子妃……爷吃了不少酒,已经糊涂了……”

    宋如锦蹙起了眉头。她身上仍是进宫前换上的朱红『色』的坦领襦裙,衬得白细的颈子和领口一小片肌肤凝脂般的滑腻。黛眉微微蹙起的模样,更令她像悲春伤秋的美人一般楚楚动人。

    十老爷看得眼睛都直了,大抵是真的酒壮人胆,他摇摇晃晃地上前半步,箍紧了宋如锦的胳膊,喃喃说着:“是个美人。”

    宋如锦立马踹了十老爷一脚,用力挣扎了几下……没能挣开。

    平日徐牧之也常常紧紧地揽她入怀……她只要稍稍挣扎就能挣脱……敢情都是徐牧之在让她啊!

    背后有只手顺着脊骨抚了下去,宋如锦顿时『毛』骨悚然。因今日进宫,不方便带侍女随行,此刻她身边连个帮忙的丫头都没有。只好冲着章姨娘喊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人拉开!”

    章姨娘走到近前,小心翼翼地同十老爷商量:“爷,咱们回去吧?”

    听见章姨娘的问话,十老爷似乎清醒了一些,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不少。宋如锦便趁机挣脱出来,飞快地往屋子那儿走。走到半路才觉出了屈辱和不甘,便又回过头,强自镇定地说:“此事我自会请世子替我做主。”

    十老爷很是不以为意:“他能拿我怎么样?”而后又半是威胁半是警告地说道:“我可告诉你,你若随便告诉旁人,坏的可是你自己的名声!”

    这世道对女子就是不公平的,明明是男人做错了事,但最后遭人非议的却是柔弱无辜的女子。

    宋如锦顿了顿脚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直到回到自己屋子,她仍然觉得心里闷着一口气。采苹见她脸『色』不好看,便揣测她在宫宴上吃得不好,于是端来茶点果脯放到她面前。

    宋如锦把盛点心的碗碟推到一旁,站起身,道:“备水,我想沐浴。”

    待她沐浴完毕,徐牧之也正好回来了,见她头发还『潮』『潮』的,便拿来软巾替她擦拭头发。

    宋如锦渐渐松懈下来,问道:“陛下同你说了什么?”

    徐牧之说:“就是柳州府的事——陛下让我举荐一个人去任知府。”

    宋如锦轻轻地“嗯”了一声。

    徐牧之又道:“陛下还给了几样赏赐,有一对南珠耳珰,南珠都有拇指大小,妹妹一定喜欢。”

    宋如锦不禁头痛,“怎么又有赏赐了?明日又要逐个登记入账。”

    徐牧之知道她近来主持中馈十分辛苦,便也不恼她不解风情。

瞻前顾后() 
夏夜闷热; 宋如锦的头发很快干透了。徐牧之拉着她就寝。宋如锦踌躇了好一会儿; 终于还是把适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徐牧之的眸光便是一冷; 但很快他的神『色』又温柔起来; 道:“妹妹别恼; 我替你出气。”

    次日; 徐牧之上朝时; 向天子举荐了礼部主客司的徐主事——靖西王府的十老爷,外放柳州任知府。

    陛下顺口问了问徐主事的意思。

    徐主事立即推说家中老母年事已高,不忍离去。

    徐牧之立马道:“祖母自有我看顾; 还请十叔放心就任。”

    一众朝臣这才想起来这两人是一对叔侄。

    而后众人就不太理解徐牧之的举动了——礼部主事虽是六品,却是京官,又在六部; 将来大有可为。更何况徐主事如今还不到三十岁; 正是仕途的上升期,若去荒僻的柳州府当知府; 则无异于明升暗贬; 今后的官路也会坎坷许多。

    徐世子为什么要把他的亲叔叔往火坑里推啊!

    天子倒是乐见其成; 即刻下了明旨。

    消息很快传到了靖西王府。老王妃得知后; 急忙把徐牧之叫去; 问他:“你怎么举荐你十叔去柳州府了?”

    徐牧之知道老王妃不喜欢宋如锦; 便没有同她细说个中缘由,只含糊其辞地搪塞道:“陛下勒令我举荐一人,我觉得十叔挺合适的; 便推举了他——本也是随便一提; 哪知道陛下同意了?”

    老王妃心知徐牧之没说实话,便派人在暗中仔细查问,不知怎的问到了章姨娘的身上,章姨娘胆小,见有人来问,便把皇后生辰那晚的事说了出来。老王妃略一想想,便明白了前因后果。

    于是老王妃又把徐牧之叫过去,说:“你十叔只是喝醉了酒,才做了一些荒唐事,你跟他这么计较做什么?”

    徐牧之心想,喝醉了也不行!今日借着酒醉随意轻薄锦妹妹,若不给他个教训,日后再吃醉了酒,指不定他还会干出什么事!

    去柳州府,他活该!让他到那个瘴气横行的穷乡僻壤调戏美人去!

    但他当着老王妃的面还是一副为难的样子,娓娓说道:“倒也不是这个缘故,实在是陛下非要我举荐一个朝臣知柳州,若举荐旁人岂不是要遭人记恨?倒不如举荐自家人,想来十叔也不会怪罪我。”

    五日后,十老爷领了委任状,南下远赴柳州府任职。他嫌十夫人『性』子沉闷,便没有带她一起赴任,只带了四个美妾充当婢女一起走了。

    四个美妾哭哭啼啼地收拾包袱跟去柳州,反倒是十夫人安安稳稳地待在了盛京。

    十老爷是老王妃最小的儿子。他突然去了那么远的地方,老王妃每日都止不住地牵挂。

    虽然徐牧之否认了,但老王妃心里清楚,此事多半就是因宋如锦而起。

    当娘的自然不会觉得自己儿子做错了,老王妃只是恼宋如锦,都是她的错——勾得儿子酒后『迷』了心窍,孙子为了她,竟把自己嫡亲叔叔设计去了柳州。

    于是老王妃便经常摆脸『色』给宋如锦看。靖西王府没有每日定省的规矩,宋如锦便和府中的哥儿姐儿一样,每隔五日去给老王妃问安。老王妃就时不时让宋如锦替她捶背『揉』肩。起先宋如锦也没往心里去,侍奉老王妃原就是她的分内事。但次数多了,宋如锦还是察觉出了不对劲——为什么老王妃总让她干这种服侍人的活儿啊?满屋子的丫头是死的吗!

    她总算明白老王妃是存心针对她了。

    虽然知道老王妃不喜欢她,但她心底仍然渴望得到老王妃的认可,于是侍奉得更加小心,往往不等老王妃开口,便主动给她『揉』肩捶背。

    但老王妃还是要挑剔:“你手劲儿怎么这么小?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还不如我的丫头呢。”

    拿堂堂正正的世子妃同丫鬟相比,未免也太折辱人了。宋如锦当真觉得难堪。

    她不敢反驳,暗香却忍不住替她说话:“我们姑娘也是娇生惯养的侯府贵女,何曾伺候过别人?”

    老王妃轻慢地瞥了暗香一眼,道:“主子们说话,你『插』什么嘴?”说罢,挑着眉梢问宋如锦:“怎么?我还使唤不动你了?”

    宋如锦委屈地摇摇头:“不敢。”

    很快夏尽秋来。西风微微泛凉,卷起遍地落叶枯枝。宋如锦换下了薄薄的纱衣绢裙,穿上了稍厚一些的绸布衣裳。

    这日老王妃不知从哪儿寻来了一本厚厚的经书,递给宋如锦,道:“这经书上的字太小了,你替我重新誊抄一份,字写得大些、清楚些。你也曾在宗学念过书,想来这些都是不会出差错的。下回过来问安的时候给我就行。”

    下回问安便是五日后。宋如锦翻开经书看了两眼,上面的字密密麻麻的一片,又是这么厚的一本,她迟疑道:“五天时间怕是抄不完……”

    正好今日徐思之也在老王妃这儿,他刚刚启蒙,已认了不少字,闻言便道:“那我帮嫂嫂一起抄。”

    老王妃哪舍得孙子做这等熬眼睛的事?忙道:“你跟着先生读四书五经便是,抄这些佛经有什么用?”而后又转过头,一脸和蔼地对宋如锦说:“就劳烦你这个长房孙媳『妇』了。”

    宋如锦连忙说:“应当的。”

    只好乖乖地抱着经书回去誊抄——确实是很辛苦的事,一则佛法玄妙,经书上便有不少生僻字,抄起来很是费神;二则这本佛经上的字很小,看久了眼睛又酸又涩。宋如锦担心五天之内抄不完,这几天都不曾歇午,用了午膳就坐到案前,逐字逐句地誊抄。

    暗香气呼呼地说:“当初进宫当伴读,帮端平公主罚抄,都没有这样辛苦的!”

    正巧这几日徐牧之去兵部轮值了,每天至晚方归,宋如锦那般不知疲倦地誊抄佛经的场景,他都没有瞧见。

    到了夜里,徐牧之兴冲冲地抱着宋如锦亲吻,正打算更进一步的时候,宋如锦就头一歪睡着了。且睡得很熟,很是疲累倦怠的模样。

    一连四个晚上都是如此。到了第五日,朝中休沐,徐牧之陪着宋如锦醒来,幽幽问道:“妹妹这几天怎么这么容易困啊?”

    宋如锦默了默,只字不提老王妃,轻描淡写地解释道:“近来都不曾歇午……晚上便尤其容易困倦。”

    徐牧之见她睡醒了,便把她拉进了些,沿着她的眉眼亲了下去,双手不自觉地钳住了纤瘦的腰肢。宋如锦连忙把他推开,起身下床,穿衣洗漱。

    她还要抄佛经呢!

    徐牧之失落了很久,终于也起了床。用过早膳,便见宋如锦一直待在隔壁次间,伏在案前奋笔疾书。

    徐牧之觉得奇怪,走到近前细看,才瞧见宋如锦正在誊抄大段大段的佛经。

    徐牧之不由问道:“妹妹抄这些东西做什么?”

    宋如锦迟疑着要不要告诉他,一旁的暗香就忍不住说道:“还不是老王妃支使的!看咱们姑娘好拿捏,就拿她当丫头一样使唤,先前让姑娘捶背捏腿的,现在又『逼』着姑娘抄经,姑娘抄得手酸,也一刻都不敢停,怕抄不完,连歇午都省了。”

    暗香连珠炮一样的说完,随后又气势汹汹地说:“别当我们姑娘好欺!『逼』急了我们都回忠勤侯府去,再也不回来了!”

    徐牧之知道,老王妃从不是吃斋念佛的人,也不信佛法,诵读佛经多半只是个幌子,有意磋磨宋如锦才是她的目的。

    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娶回家、捧在心尖尖上珍重爱护的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受了这样的委屈,徐牧之真的心疼。

    他问道:“这么久了……妹妹为什么不告诉我?”

    宋如锦心想,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呀?反让你夹在中间为难。她低着头说:“若我同你说了……岂不是在挑拨你们祖孙二人?”

    徐牧之愣了愣,直直地望进宋如锦的眼睛,道:“你我夫妻,今生都要携手而行,妹妹不论遇到什么事,都不必瞒着我,不必这般瞻前顾后、顾虑重重。”

    而后又放软了声音:“我定然是向着妹妹的。”

    他觉得老王妃确实做得过分了,但毕竟是长辈,他总不能说老王妃的错处,便把那本佛经拿走,道:“妹妹别抄了,祖母那儿我帮你解释。”

    宋如锦把佛经抢了回来,说:“总共五卷,我已誊抄了四卷……这会儿再说不抄,先前那么辛苦都白费了!”

    徐牧之笑着说:“那妹妹歇着吧,我帮妹妹抄。”

    宋如锦怔怔地说:“那怎么成……”

    徐牧之便对准她的菱唇亲了一下,道:“乖,听话。”

中秋佳节() 
暗香还在旁边看着呢……宋如锦略有些羞恼; 瞪了徐牧之一眼; 红着脸走开了。

    徐牧之坐下; 磨墨润笔; 替她把佛经抄完了。

    次日; 徐牧之同宋如锦一起去拜见老王妃。他把抄好的佛经递给老王妃; 道:“锦妹妹誊抄得十分辛苦; 我就帮她抄了一卷,也让我向祖母尽尽孝心。”

    老王妃瞟了一眼宋如锦,淡淡道:“倒学会告状了。”

    徐牧之就说:“锦妹妹可没同我提; 若非我自个儿瞧见,我都不知道祖母把这种繁累的事交给她做。”他把“繁累”两个字咬得很重,又道; “想来祖母这儿的丫头都没读过书; 祖母才想着劳烦锦妹妹抄经——我特意寻了两个识字的丫头过来,祖母日后若想誊抄什么佛经诗文的; 尽管让她们去做。”

    说着; 将一直立在门口的两个丫头唤了进来。两个小姑娘的祖父中过秀才; 家里开了间小小的私塾; 二人自小一起旁听。可惜后来祖父病死; 家道中落; 一家子人饥馁无以为继,只好把一双姑娘卖给了人牙子——所幸两人略识几个字,卖的价钱还不错。

    两个丫头落落大方地走进门; 向老夫人见了礼。

    老王妃知道徐牧之今天过来就是为了护着宋如锦; 便没再多说什么,慈祥地收下了两个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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