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带着刀-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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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婷接听电话,警方的监听设备同步开启。
“林小姐,我要的东西你已经准备好了吧。”
机器人般的声音再次出现。
“是的。”
林婷的声音听起来很镇定,可脸色却依旧苍白。状长帅扛。
“很好。”
机器人般的声音很罕见的表达出一声赞誉。
“下面是我要求你做到的,请听好,七点之前,我要你带着钱到寒潭湖的晨练广场,我会在那边等着你,不要耍花招,我知道你甩不掉那帮该死的警察,那么请转告他们,你离你远一点,林小姐,命只有一条,犯傻前可要想清楚了。”
咔嚓,一声,电话再度挂断。
机器人在严厉的警告后果断结束了通话。
寒潭湖公园我当然并不陌生,那个本地最着名的景点儿里还刻着我爷爷留下的碑文墨迹,就在几个小时之前,金生土甚至还厚着脸皮进了王家道门问了一句话,话里话外,就是奔着寒潭湖而去的。
一瞬间,矛盾的焦点突然集中在这个有些巧合的地名上。
赵大熊神色严肃的拨打着电话,紧急布置着抓捕方案,我相信在同一时间,已经有足够的警力扑向了寒潭湖。
“走吧,会会这位高人去。”
警察们提着两袋子现金出了门,把钱塞到了林婷那辆甲壳虫里,所有人都换上便装上了车,我本来想上白小纤的那辆q7,却被赵大熊拦了下来。
“你和林婷一起。”
赵大熊指指林婷那辆甲壳虫。
“为啥?”
我楞了。
“你长得一点没有威胁感。”
赵大熊很认真的对我说。
我摸摸下巴上稀疏的胡茬,嘴里有点儿苦
第四十四章 你还活着呢()
赵大熊说我长得最没威胁感。
这话说的千回百转一副婉约派的味道,可意思我算听明白了。
你他妈不就是说我像个娘们儿嘛!
我恼怒的瞪了一眼赵大熊。
金大豪的死亡照片我可是亲眼看过的,脑壳被虫子啃的空空荡荡,现在你他妈让我陪林婷去给那个放蛊悍匪送钱。想想我脑袋有点疼。
再说白小纤就从旁边儿呢!
这变态一不高兴我就直接享年二十六岁了。
我可怜巴巴的看着白小纤,希望这变态来句话救我于水火之中。
“张一凡,你过去吧,林婷这状态的开车挺让人担心的。”
白小纤对我露出一个甜腻腻的笑脸儿,脸上泛滥着圣母似的博爱。
我真想把想脚上的鞋子脱下来狠狠甩她两下。
几个小时前,就是在这个院子里,白小纤很严肃的告诉我离林婷远点儿我玩不过她,现在东方的旭日刚刚升起,白小纤就在众目睽睽下改了说法。
太他妈能演了。
“正好你俩都是同学,能劝劝林婷,我觉得她真挺可怜的。”
白小纤小媳妇儿似的牵着我的手晃了两下。一副贤内助的模样,赵大熊和王响亮两个虎人很不自然的把头扭到了一边儿。
公共场合秀恩爱,是挺贱的。
然后,白小纤的嘴巴凑到了我的耳朵边儿上。
“张一凡,盯死林婷,我让你看清楚他们见面的每一个动作!”
白小纤的声音一瞬间降到了零下,话语里嗖嗖的寒意让我耳朵有些麻嗖嗖的。状私沟血。
我诧异的看了白小纤一眼。
“你敢敷衍我,我杀了你!”
白小纤威胁我,只是脸上没有一丝杀意,倒是格外的认真。
她让我看清林婷的一举一动,我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这人脑子转的慢,更何况白小纤的世界我向来不懂。可满腹牢骚还是有的。
靠,这也得杀。有完没完了。
坐谁的车不是坐,甲壳虫还比q7轻便呢。
我满腹牢骚的坐进了林婷车里,两个装钱的大袋子被林婷放在后面,小车挤挤巴巴的刚好能坐我们俩人。
“张一凡,你俩感情还挺好的。”
林婷看我系好安全带,憔悴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什么好不好的,谈恋爱不就是将心比心呗。”
我换上一副中年男人才有的口吻说道。
这句满是洒脱的爱情心灵鸡汤让我早已忘记是在哪个段子手的微博上看到的了,可与白小纤认识的时间越久。我越觉得这话有分量。
可能是将心比心四个字儿戳中了林婷的软肋,她脸上本就不自然的笑容直接凝固起来,一分钟后也没退下。
“张一凡今天麻烦你陪我一起冒险。”
她突然客气的像我们初次见面一样,红肿的双眼里闪烁着一丝诚挚的光彩。
可我讨厌这个样子的她。
“我不喜欢看白夜行,更不喜欢什么桐原亮司,要谢就谢赵大熊,这事儿他出力最多。”
我毫不客气的把自己撇了个干净。
白小纤说的对。我确实应该离她远一点儿。
林婷终于沉默下来,脸色比起初闻金大豪死讯时似乎还要难看许多。
她没再多说话,踩油门小甲壳虫出了别墅区,我在后视镜中隐隐看到两辆便车慢慢跟在了我们后头,一辆黑色桑塔纳是赵大神探的座驾,另一辆是白小纤的q7,车上装着王响亮和老屌丝王洛水。
寒潭湖在老城区的边儿上,从林婷家到那边儿得横穿这地方的三条主干道,早晨正是上班的时间,我们三辆车出了别墅区瞬间混进钢铁洪流中,林婷的甲壳虫轻便,见缝插针七拐八绕的钻着空子,一副急急忙忙赶时间的样子,完全不顾赵大熊白小纤他们是否跟得上。
这女人开车似乎也挺楞的。
我在心里感叹一声,嘴上一句话没说。
我们到了寒潭湖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半了,比那个陌生电话约定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林婷把车停在了湖边儿,一侧正是我爷爷当年写的碑文。
无波止水。
我记得童年时我曾经在家中翻出过一副爷爷写过的对子,那对子压在箱子底下,生了一层灰尘,可字我还隐约记得,其中就有碑文上的四个字。
古井无波心止水,半生浮沉半生梦。
三分意气,七分消沉,倒也算是我爷爷一生的写照。
“看什么呢?”
林婷看我盯着一块儿石碑出神,没话找话问我。
“我爷爷写的,老张家世代书香门第,最后一点儿余荫全败在我手里了。”
我自嘲一笑,这倒不是说假话。
我爷爷当年瞧的是经史子集,我虽然自诩文青,看的最多的还是日本漫画网络志怪杂谈,放在古代这就好比内阁大学士与摆茶摊的蒲松龄之间的差距。
都算读书人,也有高低贵贱之分。
林婷跟着我瞅了一眼儿石碑,有些诧异,这事儿她从没听我提起过。
我回过神来看看窗外,赵大熊和白小纤他们两辆车已经停在了后头。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林婷的手机诡异的响了起来,来电显示,一个陌生的号码。
林婷拿着手机,迟疑的看了我一眼,她似乎有些慌乱。
“接吧。”
我歪歪头,撇撇嘴,不用想都知道,正主来了。
“林小姐,你迟到了。”
机器人般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路上有点堵,我这不是故意的”
林婷攥着手机,想要解释。
“抬头,往前二十米,看没看到一个垃圾桶,把钱放到垃圾桶边儿上,然后离开,不要耍花招,我在看着你。”
电话里的声音似乎无心听林婷的解释,果断的吩咐一声,然后同样果断的挂了电话。
我抬头,看到二十米处一个绿色分类垃圾桶孤零零的立在树下,而电话里的那个声音就在附近。
我的目光茫然扫向四周,除了晨练的老头老太太们和几个稀疏的行人,我再也没看到什么可疑人物。
我无奈的摇头,和林婷一人提了袋子现金下车,走到垃圾桶边儿上,把两个袋子放在了地上。
我们按照电话声音的吩咐再次回了车里。
我的心里突然泛起了一丝怪异的感觉。
这明明是一件漏洞百出的敲诈案,除了金大豪的死因有些普所迷离,剩下的一切细节都像三流警匪片的剧情,甚至比起三流警匪片还要简单。
电话里的悍匪明知道警察就在林婷身边依然定下了交易地点,甚至连稀松平常的花样都懒的改变,自始至终未再选择第二交易地点。
我不知道这是白痴还是狂妄。
在下一秒钟,我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这个匪徒简直就是一个白痴!
我不知道此时的寒潭湖边究竟有多少便衣警察潜伏守候在暗处,可我明明白白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曾经出现在林婷家监控终端的那穿着红色帽衫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了垃圾桶旁边,一副黑色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面容。
帽衫小子几乎是在我们监视下无所谓的弯腰提起地上的现金袋子!
他果然出现了!
几乎是在一瞬间,赵大熊从桑塔纳轿车里扑了出来,事先潜伏在四周的便衣警察们一起向帽衫小子合围而去!
我本以为这将是一次无懈可击的抓捕,五分钟后我就可以清清楚楚看到隐藏在墨镜后的那张脸,可是没有。
就在警察们现身的那一刻,帽衫小子做了一个我万万没有想到的动作!
他打开现金袋子,抓起一摞革命领袖,狠狠洒向了半空中。
“盼闯王,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发钱喽!”
帽衫小子发出一声嘶哑的喊声,然后红色钱雨扑簌簌落下。
一瞬间,寒潭湖边变得无比寂静。
晨练的大爷大妈与路人们一起把目光投向了帽衫小子,然后人群汇为人潮,如浪水涌动般扑向满地的革命领袖。
赵大熊与他的便衣同事们被裹挟在乱哄哄的人流中
帽衫小子朝着我们所在的方向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然后扭头,向相反的方向跑去,垃圾桶边的两只钱袋子竟然看都不看一眼!
一瞬间,我隐隐有些错觉,他似乎根本就不是为了钱来的!
我说过,我张一凡虽然谨小慎微,可作为广大人民群众一员,我始终站在正义的立场上,与邪恶势不两立。
我无法眼睁睁看着一个凶狠的杀人敲诈嫌疑犯在我眼前轻松跑掉,这对不起我的良心。
我陡然拉开车门冲下车,朝着帽衫小子追去,身后白小纤与王响亮、王洛水三个人紧随着我。
前方人潮涌动,我刻意跑了个弧线避开人群,这一番曲折显然违背了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的物理定律,再次与帽衫小子拉开了距离。
好在他那身风骚的红色格外醒目,跳动的红色身影时不时出现在我的视线内,一直没有让我跟丢。
我再次体会到一名飞贼的腿脚究竟有多利落,轻盈的跑动看似毫不费力,偶尔抽个空隙还要回头看上几眼,似乎在确认我是否有没有追上
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后跑出寒潭湖公园,一直向西跑去,寒潭湖公园属于旧城区,出了园子就是一片片尚未拆迁的旧楼,两车道的小马路和四五层高的旧楼看起来颇有些怀旧的味道。
可我现在一点儿没有怀旧的心思!
这帽衫小子太他妈能跑了,整个一疯狗!
我扭头看看白小纤他们三人,白小纤和王响亮脸色未变,老屌丝王洛水缀在身后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
帽衫小子在前方拐进一所小胡同,我们紧随而至,眼睁睁看着他翻墙进了前面不远处的一所宅院!
我气喘吁吁的摸到门前,望墙兴叹,那墙够高的,有点儿为难我。
我在门口摸摸索索的找着门铃,身后赶来的白小纤一把把我拽到了一边儿,一脸鄙视的瞪我一眼。
“张一凡,你素质真高。”
白小纤撇撇嘴,挖苦我。
废话,当年小爷上学的时候还是道德标兵呢!
我心里正发着牢骚,白小纤抬腿,猛然一脚跺在大门上,门应声而开!
白小纤今天穿的还是那件旗袍,开叉露腿,白花花的,我有点儿心猿意马,真是一双美腿
这院子里空荡荡的,不见一丝人影,只有北头孤零零一所小屋子。
我皱皱鼻子,一丝古怪的臭味儿从小屋里散发出来。
白小纤眉头一皱,冲向了屋子,抬腿,又是一脚!
哐当一声响动!
木门被白小纤一脚踹开,鞋子上隐约沾着几丝碎木屑
看着就他妈疼!
我们跟着白小纤呼啦啦冲进了屋子里,然后楞了。
一个穿着红色帽衫背着一个塑料编织袋的老头儿同样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