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带着刀-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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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她安然无恙,心里舒了一口气。
“昨晚挺好的?”
我话里有话,挑眉问她。
“挺好。”
她看我一眼,一脸风轻云淡。
真他妈能装。
“吃点早饭吧。”
我点点桌子上的饭,问她。
“吃过了,有点晕车,我去歇会儿。”
她一脸疲倦,敷衍着我。
她看着一向极品飞车的风格,说她晕车,打死我都不信。
她没等我回答,转身朝自己卧室走去。
今天她穿着昨天那双高跟鞋,走起路来哒哒的声音格外清脆,我下意识低头看她鞋子,黑色的鞋衣上,沾着一丝清晰的血花儿。
如此刺眼。
“我妈可能打架去了。”
胖娃把馒头片儿塞进嘴里,慢吞吞的说。
打架?
何止是大家,明明是他妈杀人了!
我心里一阵抓狂。
傍晚离去,清晨归来,千里之外,取人首级
这他妈哪里是女神!
这分明就他妈红线女、聂隐娘啊!
第七章 我被盯上了()
白小纤一头扎进卧室,再也没了动静。
我傻呆呆坐着,看着金蛋发愣,直到这孩子吃完了早餐肚子撑的滚圆,我才草草收拾了餐桌。
那天上午我整个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让满心想怂恿我陪玩的胖娃讨了个没趣。
胖娃陪我坐在沙发上,抱着莲藕似的小胳膊,一脸鄙视。
“我妈打个架把你吓成这样?”
胖娃一脸不乐意。
“你妈哪里是打架,分明是杀人了。”
想到那双血糊糊的高跟鞋,我忍不住还是一哆嗦。
我本良民,真受不了这种惊吓。
“打架哪有不杀人的。”
胖娃一脸不在乎。
我惊讶的看着胖娃足足一分钟,然后叹了口气,完全被这熊孩子奇葩的思维折服了。
原来在他们的眼里,打架就等于杀人。
你说我整天都在和一些什么妖魔鬼怪打交道。
我揉揉太阳穴,头疼的厉害。
我愣神的功夫,胖娃从我口袋里掏出手机,自己找出熊出没,看了起来,爽朗的童音笑声很快在别墅内回荡起来。
我恍恍惚惚坐着,一上午飞速而过,胖娃看完第二十二集的时候,时间恰好是十一点了,白小纤始终没从卧室里出来。
胖娃关掉动画片把手机递给我,我扫了一眼,再次石化。
这孩子用我手机看了一上午动画片,愣是没连wifi,全跑的我流量!
我看看流量提示,一个多g全没了!
我一个月工资那点钱,大半花在给我妈买药上了,小半应付吃喝玩乐,这孩子还给我来个雪上加霜!
“你为啥不连wifi?”
我黑着脸问他。
“wifi是啥?”
胖娃一脸天真无邪。
“当我没说。”
你会杀人,你会放火,你他妈不会连wifi?!
我彻底疯了。
白小纤是在我即将暴走的时候走出来的,脚下换了一双蓝色高跟鞋子,看起来格外清爽大方,没了之前的血迹,一切恢复如常。
“干嘛苦着脸跟杨白劳似的?”
白小纤看我脸色不好,皱眉问我。
“你儿子把我流量用超了。”
我晃晃手机。
“活该。”
白小纤翻个白眼儿,金蛋冲着白小纤竖起大拇指,一副狼狈为奸的德行。
“下午去哪儿?”
白小纤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疲倦,心事重重的问我。
“送我回去吧,一天没见我妈了。”
老太太腿脚不灵便,我真不放心。
“恩,我送你回去。”
白小纤意外的没留我,拿着车钥匙往外走。
胖娃蹲在沙发上没动,我跟着白小纤出了门,上车回家。
车里就我们俩人,白小纤落下半截窗户,让山风灌进来,凉飕飕的。
白小纤开车,我沉默着,我希望白小纤给我说说昨晚的事儿,可他一直没有开口。
我不是修闭口禅的,终于憋不出了。
“白小纤,昨晚我给你打电话”
我一句话说的吞吞吐吐,白小纤皱眉扭头看我一眼。
“恩?”
“我我听到一声枪响,还有李锅子说话了”
我用尽全身力气,说了出来。
“然后呢?”
白小纤给我扔过一句反问句,脸色平静的吓人。
“然后我想问你是不是杀人了”
我察言观色,小心斟酌词句,小心地问。
“我没杀人。”
她说。
我松了一口气。
“人是锅子叔杀的。”
我疯了。
那他妈不一样吗?!
“你没出差吧?”
“没有。”
我随口一问,没想着她说实话,可她很意外的承认了。
“我给你说过八手折花?”
她突然问我。
“说过。”
我点头。
当然说过,就是在金蛋破石而出,一手杀掉五名杀手的那个晚上,她告诉我,这些火力凶猛的杀手来自一个名叫八手折花的杀手组织,带头的是一个老山民。
那晚上的每一句话,每一件事,每一个细节我都忘不了。
“我被八手折花盯上了。”
她淡淡的说。
“什么?”
我是小老百姓臭文青,对她们业内的行话有点不熟。
“八手折花之所以能成为业内前五的杀手组织,一是因为它们行动专业,技术过硬,更多的一点是口碑好信誉好,接单之后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会完成顾客的要求。”
今天白小纤似乎很有耐心,慢条斯理给我解释着,专业名词听起来让我恍惚觉得这不是什么杀手组织,更像一个皇冠信誉的淘宝店铺,货到付款七天退货全国包邮一样,一套一套的
“然后你被盯上了?”
我不傻,听明白了八成。
“我被盯上了,八手折花的人一定会一次一次出现,直到我死为止。”
白小纤后半句话说的阴森森的,死字儿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带着一丝怒意。
“谁雇的他们?”
我干巴巴的问,一想到今后我或许还要陪着白小纤被自动步枪扫射,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也想知道。”
白小纤摇头苦笑。
“昨天锅子叔查到了八手折花在本市的一个据点,我们是晚上摸过去的,就在你给我打电话的那个时间,人抓到了,可话却什么也不说,老山民调教手下挺有门道,锅子叔觉得再问也没什么意思,留活口又不好,索性杀了。”
索性杀了!
白小纤说出来如此轻松,如此自然,落在我耳朵里好似炸雷一样,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往车门儿边上靠了靠,转念又觉得这个动作有些见外,屁股又挪回了原来的位置。
“为什么?”
我想知道原因。
“大概为了金蛋吧。”
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惆怅。
“张一凡,今后两年,或许还会遇到很多这样的事情,你还愿意做我男朋友么?”
她看着我,突然问我。
“很危险吗?”
我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问她。
“应该有吧。”
她回答的很干脆。
“你觉得这时候我还走得开吗?”
我甩给她一个反问句。
其实我想说,白小纤,如果有危险,那就让我多陪你一会儿吧。
我脸皮薄,没说出口。
难怪我单身到二十六岁,单身狗总是有原因的。
“张一凡,你走不开了,我冤魂不散。”
白小纤笑了,今天难得露出明媚的笑容。
真美。
“昨天打电话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想起她昨晚的掩饰,问她。
“怕你报警呗。”
她撇撇嘴,满脸嘲讽相。
我也乐了。
我们第一次在kfc见面相亲,她拔刀砍人,就是我报的警。
她还记着呢。
时间真快,一个月的时间,沧海桑田。
“昨天和老情人约会感觉如何?”
她突然问我和林婷。
“被捉奸,感觉不错,金大豪被你儿子揍怕了,差不多要有心理阴影了。”
我是一个乐于自嘲的人。
“对了,林婷后天结婚,当初给我发了请柬,我想带你一起去。”
想到那份烫手的请柬,又是一阵头大,眼巴巴看着白小纤。
“好。”
几乎不假思索的,白小纤点头答应下来。
“穿漂亮点儿,别给我丢人。”
我眨巴眨巴眼儿,沉默了五秒钟,不要脸的憋出一句来。
“从来都是你给我丢人,我什么时候给你丢过人?”
白小纤甩给我一个倍儿幽怨的眼神儿,看的我神魂颠倒,我仔细想了想,确实无可辩驳。
从来都是白小纤在帮我,我似乎真的从没帮过她什么。
我们像老夫老妻一样互相膈应着,中间的那层隔阂越来越模糊。
我接受了她的暴力、神秘与不可测,她接受了我的平凡与谨小慎微。
我们来自两个不同的世界,却如此奇妙的相遇。
幸福总是来得这样突如其然,另人措不及防。
第八章 色即是空空即色()
白小纤把车停在我们家门口。
“回家坐坐?”
我问她。
“算了吧,你妈昨天见我俩眼都放光,我怕进了家门直接逼我和你同房。”
白小纤心情不错,逗我。
这变态有时候开起玩笑来也挺黄挺暴力的。
我点头下车,树底下逗弄孙子的大妈们这几天眼见着我被白小纤车接车送,车阔人又美,都默契的装起了哑巴,眼巴巴拿我当空气看。
大妈们身上无疑带着那个混乱时代留下的鲜明烙印,以攻讦战斗一切熟人朋友为己任,别人的悲惨便是她们的幸福。
我突然想起最近微博上很流行的一句话。
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
我知道这话说的太绝,在道德上压根儿立不住脚,可或多或少总有那么一点儿意思。
我摇头从树底下走过,一声叹息。
回家的时候我妈正抱着电话给大姨唠嗑,眉开眼笑跟吃了蜜似的,显然,白小纤给我妈留下的印象极好。
“小纤怎么没跟你回来?”
我妈见我回家,挂断电话劈头盖脸就问白小纤,一副拿着白小纤已经当了儿媳妇的架势。
“她下午有事儿,回家了。”
我敷衍她,没敢说白小纤送我回来的,过家门儿而不入。
“晚上做点儿饭给小纤送过去,人家一女孩子自己在这边儿,多照顾着点。”
我妈还不放心。
我险些没一口血喷出来,老太太至今不知道白小纤住在明山花园,我可不想骑着破车子再蹬一晚上过去。
我没吭声。
“对女人就得心细,年轻的时候你爸追我,知道我爱吃泡面,天天给我往厂里送,就这么俘获我放心的。”
我妈给我传授绝密心法。
“几包方便面就把您老给俘获了?”
我乐了。
“那时候条件不比现在,方便面都是奢侈品。”
我妈不乐意了。
青春万岁,每个大妈的心里都藏着一曲青春之歌。
“恩恩,方便面是奢侈品。”
我点头答应着。
那天我妈一天都在家里飘飘荡荡的,半边儿身子看起来灵便了不少,好心情果然是最好的灵丹妙药,老太太嘱咐着我大事儿小事儿不厌其烦,唠唠叨叨的话里白小纤的名字无数次出现,期间竟然数次哼起来了好运来。
叠个千纸鹤,再系个红飘带,
愿善良的人们天天好运来,
你勤劳生活美,你健康春常在,
你一生的忙碌为了笑逐颜开。
小歌儿美美的,现在我的生活也是美美的。
我妈一身文艺细胞,年轻的时候曾经是厂合唱队的一员干将,每次排长征组歌?四渡赤水,我妈都是雷打不动的女领唱。
那天下午是我最近难得的闲适时光,陪着我妈唠唠叨叨一下午,最近难得在家,晚上给老太太踏踏实实做了一顿晚饭,老太太没怎么吃,说早晨吃好中午吃饱晚上吃少,得合理饮食科学规划养好身体等着抱孙子。
浪费了我一片苦心。
时光让少女变成了大妈,爱好从唱歌跳舞变成了抱孙子。
老太太折腾一天,晚饭后在客厅坐了一小时,就回屋休息去了。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白小纤给我打来电话。
“张一凡,你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