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带着刀-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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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隐约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声音太小,我听不太清楚。
“明山公园山路上,第三个拐弯处,我只能等你半个小时。”
白小纤很快通报了地址,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一阵恍然大悟。
原来白小纤杀完人后,还有后援团呢。
“半小时有点慢吧”
我隐约猜到了白小纤要做什么。
我凑到白小纤跟前,指指满是枪眼的q7,几具横躺在地上的尸体,满是担心。
既然阴差阳错上了贼船,总得为自己打算一下,这条山路虽然不是什么交通要道,可总有稀稀疏疏的过往行人,我可不想就这么被人发现,莫名其妙就做了杀人犯。
“锅叔不在本地,能来已经不错了。”
白小纤淡淡的看我一眼,解释道。
她又恢复了闲庭信步的模样。
“被人看见怎么办”
我是真怕。
“就当运气不好吧”
白小纤拨了拨被山风吹乱的秀发,索性坐在了路边,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大姐,这种事儿能他妈看运气吗?!
我一阵抓狂。
漫长的半个小时近乎煎熬,好在期间近乎神迹般的没有路人经过。
就在我彷徨犹疑的功夫,山道上驶来一辆黑色帕萨特,看拍照就是临市的。
帕萨特在过弯之后缓缓减速,停在了我们车边儿。
车门打开,下来四个男人,为首的一个身材高大,四十来岁的样子,穿着一身迷彩服,脏兮兮的,大秃头像高能灯泡一样在星光下发出熠熠光辉。
大秃头盯着地上的尸体,眉头一皱。
“大小姐,是‘八手折花’?”
大秃头走到白小纤跟前问,说话格外的恭敬。
“恩,这么晚了还麻烦锅子叔你跑一趟。”
白小纤点头,嘴里说着客套话,可脸上没有一点客套的意思,冷冰冰的。
“这事儿来龙去脉我总得问个清楚,山字头不如当家了,可也不是一个老山民说杀就能杀的。”
大秃头在白小纤跟前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可话里隐隐带着几丝狠戾的杀意。
听得我心里一哆嗦,这明显就是黑社会啊!
大秃头一挥手,身后三个小青年默无声息的开始打扫现场。
“车我先开走,这个样子太显眼,修好了再给你送来。”
大秃头看了眼满是弹孔的q7,一副体贴的架势。
白小纤一脸不置可否。
小青年们很利索,五具尸体分别抬入五菱面包和凯马箱货内,卸下两辆车的车牌子,清理了路上的血迹弹痕,连弹壳都捡的一个不剩。
两个人闷声上了两辆车,一人去开白小纤的q7,小变态抢先一步上了车,然后把两半石头蛋子宝贝似的拎下了车。
“锅子爷爷,这东西可不能让你带走。”
那两块石头蛋子少说有二十来斤的重量,胖娃提在手里像提着两块塑料。
秃头看了看胖娃,脸上阴森森的,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金蛋都长这么大啦。”
原来这孩子叫金蛋,名字俗气的激起了我一身鸡皮疙瘩。
身边三个小青年,三个辆车,调头,走人,迅疾的像一道狂风扫过,而后一切恢复了平静。
“大小姐,送您回去?”
秃头点点自己的帕萨特。
白小纤点头上了帕萨特,坐在副驾上,我和小变态挤在了后座上。
汽车平稳的开动,向着明山公园驶去。
“大小姐,老爷子挺想你的,总是念叨着让您回家看看。”
秃头开车,一脸无意的唠着家长里短。
“回去干什么?把我嫁给那个混蛋?山字头都沦落到靠卖自家女人养活了?”
白小纤的话里带着火药味儿,呛的光头一阵讪笑。
她又说到了山字头。
“当年你们不也是青梅竹马长起来的么?”
秃头似乎不死心,继续旁敲侧击的劝着。
“那是我瞎了狗眼没看清他!”
白小纤一脸杀气腾腾。
秃头知道失言,瞬间闭嘴。
车内陷入一片尴尬的沉寂。
路途不远,顺着盘山路向上行驶,五分钟后汽车听到了明山公园门口。
白小纤下车,给秃头露出一张笑脸。
“锅子叔,回去给我爸捎句话,就说我过得挺好的,我快结婚啦。”
白小纤笑靥如花。
“和谁?”
秃头明显楞了。
“张一凡,我男朋友。”
白小纤一把把我拽到身边,小指甲掐在我咯吱窝里,生疼。
我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第三十二章 张一凡,我给你个奖励()
我们要结婚了。
白小纤说,手跟八爪鱼似的缠着我。
我石化一般杵在那里,
天地良心,我和白小纤认识不过一个月,一周前我成了她的假男友,一周后我就快要和她结婚了
按这进度,我们是不是下周就该生孩子了!
我像一个她手中的玩偶,由她任意摆布。
她说你当我男朋友吧,两年。
于是我成了白小纤的假男友,两年。
现在她说我们要结婚了。
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真的要结婚
总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很高兴,眼睛里闪耀着小女孩儿一般的喜悦,可爱的动人。
我张一凡二十六年的清白就这么糟蹋在了这变态手里,可我并没有太多的反感。
我真的越陷越深了。
秃头愣愣地看着我,眼中带着浓浓的敌意,下车,伸手,和我握手。
“幸会幸会,李老锅,山字头里给白家看了二十年山门的老狗。”
秃头皮笑肉不笑的自我介绍,一副家奴的模样。
“幸会幸会,张一凡,老实人。”
我虽然尴尬,仍然温和一笑,礼貌的回他。
秃头的大手很粗糙,我们俩手握在一起,我好似握在了一个铁箍上,生硬生硬的,然后铁箍突然发力,把我的大手狠狠攥了起来!
生疼!
他加了暗劲儿!
我面目一阵扭曲,险些叫出来。
他突然松手,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话却是冲着白小纤说的。
“大小姐,你找这么个东西,老爷子会生气的。”
他话说的一点儿也不客气,甚至带着浓浓的鄙视。
我温和尴尬的笑容突然冷却下来,嘴角向下弯曲,呈现出一个怪异的弧度,变为冷笑。
我是一个大龄男屌丝,可那是面对艰难的自嘲,我从来不喜欢被人看轻,从来都是!
金大豪侮辱我,沈云警告我,如今这个秃头又在鄙视我。
我受够了这些人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姿态。
不就是有几个臭钱么,不就是家大业大势力大么?!
人类社会由政治家们掌控,由商人们创造物质基础,可决定这个种族高度的从来不是他们。
是对宇宙真相孜孜不倦的科学家们,是对生命真理探寻不止的哲学家们,是对美好世界不断追求的文艺家们。
权利、金钱让贪婪者们堕落,而我张一凡一个臭文青,二十六年来大半时间沉浸在书本中,品位着人类文明的伟大。
我的内心有大海星辰,如此辽阔。
“你又是什么东西?”
我翻白眼儿,看着大秃头问。
秃头显然没想到我也有如此硬气的一面,一愣。
“你背过全唐诗吗?你看过文选吗?资治通鉴读到了哪朝哪代?尼采康德黑格尔叔本华读过几个?梵高毕加索达芬奇徐渭八大山人你又知道哪个?柯南道尔爱伦坡松本清张东野圭吾京极夏彦听说过吗?”
我连珠炮似的的发问。
大秃头李老锅摸着头顶,一愣一愣的。
“你说啥?”
李老锅茫然问我。
“文盲。”
我很有优越感的翻他一个大白眼儿。
这是一个文艺青年的胜利,比打打杀杀优雅一万倍。
“大小姐,你这男朋友挺有意思的。”
李老锅沉默了十秒,看着我,突然说。
“谢谢锅子叔夸奖。”
白小纤脑袋靠在我肩膀上,笑的格外甜。
我知道白小纤演技非凡,可这甜甜的笑容挂在她美死人不偿命的脸上,依然让我心中微微有些荡漾。
“对我们大小姐好点儿,别欺负她!”
李老锅点点头,又冲着我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像是警告。
似乎白小纤身边每一个人在见到我时总要发出这样的警告,胖娃这样,李老锅也这样。
他们明明都是打打杀杀的行家,可白小纤在他们眼中好似柔弱的小公主一般。
我压根儿就打不过她。
我在心里说着。
李老锅拍拍我肩膀,上车,闪人。
黑色帕萨特很快在夜幕中隐去。
“锅子叔是北江湖里排名前三的八极拳士,杀人就靠一拳,张一凡你对我好点儿。”
白小纤蹬鼻子上脸,乐呵呵的看着我,挑衅似的耸耸鼻尖,我又迷醉了。
如果天使和魔鬼相爱了,我相信白小纤就是它们的孩子。
“妈,我困了。”
胖娃一手一个拎着半拉石头蛋子,撅着胖屁股走进了别墅区。
保安小哥站在门口看着胖娃的神力,嘴巴瞬间张成了o形。
“石石头?”
保安显然把我和白小纤当成了胖娃的家长,结结巴巴问我俩。
“假的,玩具,塑料泡沫。”
我一脸假笑,手舞足蹈解释着,试图让他相信这是一个幻觉。
“现在玩具也太逼真了。”
保安小哥一脸惊骇,跟见了鬼似的。
我跟着白小纤回了家,熟门熟路,白小纤领着我上了二楼,还是之前我睡过的房间,里面布置就没改过,还是老样子。
白小纤把我扔在屋里,换了一身短衣短裤带着胖娃去浴室洗澡,胖娃一副欢欣雀跃的样子,我总觉得那激动的小眼神儿里带着点儿猥琐劲儿。
这孩子怎么看都不像个孩子。
浴室就在我房间对面,稀里哗啦的水声夹杂着胖娃咯咯的童音,半小时后浴室门开了,白小纤抱着胖娃走了出来,胖娃脑袋靠在白小纤胸部贴的死死地,手里呲水枪到处喷射着水柱。
原来上次看到的尿不湿呲水枪就是为这个小变态准备的。
“这孩子睡哪里?”
我满心警惕的指着胖娃问,我老觉得他不单纯,生怕和白小纤睡一张床上去。
我现在好歹也是白小纤的假男朋友了!
我可不想让一小屁孩儿给我戴上绿帽子。
“张一凡叔叔,我不会打扰你的。”
这小变态贼精贼精的,似乎看穿了我心思,跐溜一下从白小纤怀里跳了下来,走到两块石头蛋子旁边,从裤兜里拿出一块红色玉佩戴在自己脖子上,然后钻进了石头蛋子里。
我眼睁睁看着两半石头蛋子咔嚓一下合在了一起,又成了恐龙蛋的模样。
然后,小变态睡了
我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
我见过葫芦娃从葫芦里蹦出来,可没见过葫芦娃又回葫芦里回炉的!
今晚在短短不到两小时的时间里,我看到一个孩子咔嚓从石头里蹦了出来,然后咔嚓又蹦回到了石头里!
见鬼一样!
而那块红色玉佩,显然就是白小纤从王家拿的那块传家血玉,就这么大大方方戴在了小变态脖子上!
“给我一个解释。”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又一奇迹在眼前发生。
白小纤妩媚一笑,冲我勾手。
“干啥?”
她刚从浴室里出来,短衣短裤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曼妙的身姿一览无余,我有点想入非非,激动的问她。
“下楼,给你一个解释。”
白小纤转身下楼,我跟着她到了一楼客厅,不是卧室
我有点失望。
“喝啤酒么?”
白小纤问我。
我点头。
她从冰箱里拿出几罐啤酒,扔在桌子上,自己开了一罐,闷头灌了一口,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倦。
“张一凡,你觉得我是坏人吗?”
她又问了我一同样的问题。
她在kfc抄刀砍人,她在烧烤摊随意打人,她为我出头把金大豪揍个半死,她在山路间遇袭而又顷刻翻盘,五个杀手变成五具尸体
我不知道她算不算坏人,可我知道,以上这些,都不是一个机关单位临时工能做出来的。
我摇头,她笑了,很开心的模样。
“谢谢你,没把我当坏人。”
我继续摇头。
“我说我也不知道。”
我真的很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