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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我的女友带着刀-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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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生气,反倒是一声苦笑。

    何止是野狼,分明是一只沾血的野狼。

    “给您打电话的也是个姑娘吧,那个姑娘给俺感觉好。”

    陆金戈看我没吱声,一惶恐,继续说着。

    我没想到他还听到了白小纤的电话,一愣。

    “为什么?”

    我问他。

    “那姑娘说话急躁躁的,像山里野猪,尽是蛮力,可好在性子直”

    陆金戈扑闪扑闪眼睛,说道。

    白大女神像野猪?!

    这倒真是一个巧妙的比喻

第七十五章 太平小坳() 
野猪

    真是一个令我诧异的比喻。

    想来也只有陆金戈这个在大山中长大的孩子才能想出如此带着泥土味儿的比喻吧。上向台巴。

    我哑然失笑,白小纤的面容浮现在我眼前,想着那个霸道而又温柔的女神,我的心情竟然罕见的轻快不少。

    山路多崎岖,被草丛遮覆的小路一条又一条,陆金戈对这些小路了熟于心。矫健的步子行走在山间,我紧紧跟在他身后。

    “紫叶草在十里洼,霜叶红在太平小坳,金疮草叶可就在现在咱们走过的地方”

    陆金戈一边儿拿出药单子念着,一边儿顺手弯下身子拔出地上几颗普普通通的青草叶子,顺手丢进了身后背着的草药筐子里。

    我听他把字儿念的如此顺畅,想着先前陆大头说他读书不好,我隐隐觉得奇怪,凑过去瞅了两眼,才恍然大悟。

    合着那药单子的字儿上还带着拼音,陆残玉的细心再次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张老师,太平小坳就在前头左转。顺路过去就成,那地方俺去过,遍地都是霜叶红,平时烂在那里都没人要,咱们过去瞧瞧。”

    陆金戈随手给我指点着,

    “太平小坳?”

    我若有所思的重复一句。想不到这大山里还有如此

    “就是两山之间一块儿小洼地。接两山风气,得一地太平,端的上是一片好风水,当年是杏花村儿里先人们下葬的地方,几多老坟,只是这几年,不怎么有人来了”

    陆金戈话头说到最后,罕见的收住了话头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没人来了?”

    我终究还是藏着一副好奇心,听他把话说的吞吞吐吐。忍不住问他。

    陆金戈奇怪的停下了脚步,突然古怪的看了我一眼。

    “张老师,俺说了您可不许给陆族长说去,她是村子里掌了天儿的人物,村里长辈都对她服帖,俺可不敢惹她。”

    原来这事儿还和陆残玉有关系,我一愣,好奇心更盛了。

    陆金戈如此说话,显然平日里也见惯了陆残玉在村子里的积威,心中多有顾忌。

    我连连点头说道不说不说。把胸脯拍的框框作响才打消了陆金戈的疑虑。

    “张老师,这太平小坳是块儿福地,好风水好地方,本来是咱们杏花村村民下葬的地方,老祖坟尽数埋在了这里,人活着在杏花村过活,人死了在太平小坳长眠,这是咱杏花村儿里几百年来约定成俗的规矩,可自打陆族长来了,那可就一切都不一样咧”

    陆金戈说道这里,忍不住摇摇头,叹了口气。

    “陆族长来村儿里的时候,是雇了人,抬着棺材进的村儿,说是要为这山外的人选块好风水之地长眠,点了名的要葬在咱们太平小坳。”

    “太平小坳几百年来只葬杏花村儿的陆姓人家,从来没有埋外人的例子,这话一提出来,村儿里的老人勃然大怒,没有一个答应的,当时陆族长还不是族长,见村儿里老人们意见这么大,也就没吭声,把那口棺材埋在了村儿外一处不起眼的荒地上,没再强求。”

    “陆族长没再提这事儿,大家也就把这事儿忘在了脑后,直到一个月后,陆族长当上了族长”

    陆金戈很犹豫的看了我一眼,很犹豫的说出了一个病句,直到看见我点点头,表示明白,才大着胆子把话说了下去。

    “陆族长当了族长,村儿里说话带分量的陆家老人儿们几乎是在一个月之间病的病,残的残,死的死,死的让人抬进这太平小坳里埋了,病的残的被陆族长让人抬出了杏花村,说是送进医院里看病,这一下杏花村儿里再也没了能说话的老人,就连村长也是莫名其妙欠了一屁股赌债跑出了村子,这下陆族长说话的声音变大了。”

    “陆族长当了族长,啥事儿都没做,就先提出那一件事儿,说要把她来时带来的那口棺材起出来,重新埋进太平小坳。”

    “村儿里没了老人,再也没了说话的声音,杏花村儿里人人肚子里都犯着嘀咕,可终究没人再多说一句闲话,迁坟的事儿是陆大头领着人做的,陆校长最爱巴结族长,啥事儿冲在最前头,迁坟那天陆族长还领着人在那坟头前上了三炷大香,按理说这是给陆家先人上坟才有的规矩,可莫名其妙却成全了一个外人”

    陆金戈的话里带着怨气,说到这里,忍不住攥了攥拳,跺了跺脚,一脸愤恨,显然这股子怨气早已憋在心中多时。

    他怒气发到一半儿,猛然收住,仍然是顾忌的看了我一眼,我温和一笑,说这事儿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再也不会有外人知道。

    陆金戈点点头,把话接了下去,看得出来,这孩子对我印象不错。

    “那个外人的坟终究还是迁进了太平小坳里,选了坳子地里最好的一块儿宝地,顺着山口,靠着两山,坟头比陆家先人们的坟头高了三寸!”

    “自打那外人进了太平小坳,陆族长就立下了规矩,再也不许有陆家新坟埋进那里,每年祭日里给先人上坟,也不许咱再进太平小坳,只许在山口烧烧纸,摆摆贡品!”

    “起初咱们是不愿意的,那太平小坳是杏花村的福地,又不是她陆残玉的后院儿!”

    陆金戈说道这里,终究还是没压住火气,一句话喊出了陆残玉的名字,话到嘴边儿刚说出来,猛然停下了话头儿。

    这孩子自己知道说错话儿了。

    他脸色煞白的看着我,我摇摇头,只当没听见。

    “后来呢?”

    我问他。

    “陆族长的做法太过霸道,起初村里也有人反对,遇了祭日冲进太平小坳上坟祭祖,可回去不过三五天,同样病的病残的残,咱们心里知道是咋回事儿,可嘴上着实说不明白,就这样,这事儿谁也不敢追究啦。”

    “说起来,陆族长进村儿这几年,俺还真没怎么来过这太平小坳啦。”

    “这霜叶红就在太平小坳里,这药单子是陆族长开的,俺寻思咱们进去转一趟,应该没什么事儿吧。”

    这孩子冲我甩了甩手头的单子,又叹了一口气,显然这话里话外多藏着怨气,陆残玉如此霸道我是万万没想到的,那口随她一起进村儿的棺材更是令我诧异,我想不到这世间还有谁能令她如此在乎。

    “咱们只管采药,陆族长问起来,你推在我身上便是。”

    我心里带着疑问,倒真想进那坳子里瞅瞅,出言安抚着陆金戈。

    “张老师您是族长看重的贵客,想来会没事儿的。”

    这孩子果然机灵,一眼看出了陆残玉对我的重视,点头带着我往太平小坳的方向走去。

    这小地方果然如陆金戈所说,是块儿好地,夹在两山之间,平坦坦一块儿,连荒草也不见一根儿,稀疏疏的几块儿坟头散落其中,立着石碑,看石碑上的字迹,大都是杏花村儿的陆家先人。

    “张老师,那就是陆族长带来的外人坟头儿啦。”

    陆金戈冲我点了点最北的方向,那地方比起其它坟头果然高出许多,一块儿石碑立在上头,一个孤零零的人影与石碑相对而坐。

    我瞧着那道人影很是熟悉,揉了揉眼睛才看清,赫然正是沈桃花!

    他天天早出晚归,不见人影,竟然是钻进了这里!

    我很是意外的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他慢慢抬起头来,看我一眼,四目相对,我赫然发现他那张帅气的面孔上沾着一丝泪痕。

    “沈桃花,来这见鬼的地方瞅鬼呢?”

    我看他一眼,问道。

    “横竖没事儿,来瞅个朋友。”

    他一边儿说着,一边儿拿起脚下的白酒,打开瓶盖儿,哗啦啦的把酒倒在了坟头上。

    我瞅瞅那石碑上无名无姓,只有一行诗句。

    且放白鹿青崖间

第七十六章 无间() 
我看着那座暗灰色的石碑,微微一愣,石碑上的字迹如此,不需多问,我已经知道了这座坟丘的主人。

    当年省城的地下皇帝,陆残玉身前那个曾经叱诧风云的男人。豢龙之人所养的一方天龙,如今静悄悄的长眠在此地。

    几天之前我曾读过司马青崖的日记,字里行间是对陆残玉的爱恨交织,往日故事里是对陆残玉的疑问,这个陷入爱河的男人至死都不知道将他变为一方枭雄的女人是否真正深爱过他。

    我愣愣的看着那座坟,在心中悄然有了答案,只是这答案微微有些让我意外。

    一个算尽机关的女人,面对着一溃千里的大势,在隐居他乡之时还能带着司马青崖的尸骸,将他葬在杏花村福地的最高处,想来这并不简单甚至略显多余的举动,足以瞧出些陆残玉的心思了吧。

    司马青崖等了一辈子的答案。却在死后才得到,然而答案并不明晰,仅仅藏在一口随身的棺材,一座硬起的孤坟上。

    或许大人物们的心思总是这般遮掩,深水般的浑浊中藏着仅有的一点儿情意,只有在这深山老林中才敢显露一二。一如林婷自进山后的种种反常。

    “老沈。你倒真是找了个好地方出来散心,这满山孤坟,你也不怕见着鬼。”

    我瞄了那坟头一眼儿,走过去拍了拍沈桃花肩膀,沈桃花坐着没动,反倒是一声苦笑。上何贞技。

    “张一凡,这些年,我闭上眼睛就能见着鬼。”

    沈桃花从兜里掏出一根儿烟,甩出一根儿给自己点着,另一根递给我。平静的看我一眼,丝毫没对我的突然出现感到意外,原本帅气的脸上尽是苦涩的沧桑。

    我突然发现这个貌似轻佻的男人竟然在心中藏着如此的悲苦。

    “怎么,天生阴阳眼儿?灵异看多了?真当自己是捉鬼大师呢?”

    我借个火点着烟,蹲在沈桃花身边儿,随口拽着不着调的话,试图以这尴尬的幽默冲散这过于苦涩的气氛。

    可恨遗憾,我终究不是一个幽默的人。

    沈桃花看我一眼,一点儿没笑。

    “张一凡,你说。好人和坏人有啥区别?”

    他瞄我一眼,脸上没有一点儿笑意,突然冷不丁问我一句,颇具哲学意味。

    我记得白小纤问过我同样的问题,那时我在夜风中胡搅蛮缠,尽想着好听的话语哄着那个敏感的女孩儿开心。

    我从未认真想过这个问题,实在因为这个问题太过宽泛。

    “以法律做底线,过线之人便算坏人吧。”

    我沉默半晌,找了一个还算稳健的答案说出来,沈桃花不以为然的摇摇头。

    “张一凡,法律是人定的,有善法也有恶法,法律既可以是苍生寻公理的凭证,也可以是掌权者的杀威棒,棒杀一切妄图分享权利的威胁。”

    “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历朝历代演不完的戏码,你个书虫子还瞧不明白?”

    “犯法的只能叫罪人,坏人可是宽了点儿。”

    我看着沈桃花一愣,他本是一个警察,如今却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得我一愣,虽然这话确实很有些道理。

    “以道德做底线?”

    我随口换了答案。

    沈桃花却又笑了。

    “张一凡,道德是有时效性的,搁在一百年前,一个男人娶两三个老婆可是没人骂的,如今偷情找个小三儿就得背上婚姻不忠的大帽子,你说这有时效的东西,靠得住吗?”

    他又反问我一句,把我问的哑口无言。

    我突然察觉到,这个古里古怪的问题显然并不是他随口问出的,或许早已在他心中滚过了无数遍。

    他用两个反问句轻松打破了我的两个结论,我竟变得有些哑口无言起来。

    “沈老师,你们城里人说话可真有学问,一个好和坏就这么多说道,俺可听不明白,做事儿对得起良心,不就算个好人了嘛。”

    陆金戈站在我身后挠挠头,一脸迷茫的模样,似乎刚才沈桃花的话让这个山里孩子听得有些糊涂。

    “金戈,什么又叫做事儿对得起良心呢?”

    沈桃花笑了,依然是那分苦笑,他还记得这个天生神力的野孩子,随口喊出了他的名字。

    “旁人对俺好,俺就豁出命去的对他好,这就算对得起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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