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青梅-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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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孩子是他,是裴昉之,是张三,是李四,……
他这样的孩子,自小便没了母亲,在一个几乎没有什么感情的家庭里长大。
是啊,没有爱的孩子,身体还是会茁壮成长的,只要有吃的。
或许,裴昉之是因为知道些什么,才会自小欺负他。
而王凤飞对他的态度,则是一贯的不干涉、不表态的自由状态,符合她的继母人设。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这个家感觉像个多余的人。
按理说,多余的应该是裴昉之、王凤飞才对,怎么反倒成了他呢?
裴暻之的眉头紧蹙,车子快速行驶在夜里的山间公路上,他盘算着,再走上两个小时,就能到高速公路了。
他的电话响起来。
他瞄一眼,是苏子茵。
他一脚踩下刹车,将车停在路边。
接通。
苏子茵甜蜜地“喂”了一声。
他没有说话。
苏子茵又道:“你想我了吗?”
裴暻之突然眼角淌下泪来。
他用手试去。
苏子茵觉察到了异常,“暻之哥哥,你怎么了?”
这一瞬间,裴暻之的心痛了一下。
“我爱你。”他说。
苏子茵顿了一下,“发生什么事了吗?”
裴暻之低沉着声音,“什么也没有,苏子茵,我爱你。”
苏子茵咬咬唇:“……”
她感觉今晚的裴暻之有些不大对劲,“我也爱你。”
裴暻之突然问道:“苏子茵,你愿意嫁给我吗?”
苏子茵愣住了,这没头没脑的,怎么突然说到了结婚的事情?
一时,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她沉默着。
裴暻之:“等你回来,我就娶你。”
此时,他想要有个家的愿望如此强烈,而且还是一个跟他爱的人。
第50章 五十颗小青梅()
苏子茵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怎么会突然说到结婚的事情,她沉默了一会儿; 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暻之。”
裴暻之沉默了片刻,道:“没什么事; 我想你了。”
苏子茵:“你等我回来。”
裴暻之:“嗯。”
挂完电话后; 裴暻之在车厢里坐着。
山野的夜晚与城市不同; 四下静寂得很; 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没有星光,没有路灯,只是黑; 漆黑一片。
他眼前的仪表盘亮着,在黑夜里格外的亮眼。
裴暻之点了一支烟; 打开车窗,任冷风吹进来,烟呛得他难受。
吸完一支烟后; 他又坐了一会儿,便发动了车子; 重新上路。
一路上,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路,精神高度集中。
夜半时分; 他正在高速公路上疾驶时,他的电话突兀地响起来,他瞅一眼; 竟然是裴昉之。
他没有接电话,继续开车。
那电话却很偏执,响个没完没了的。
他觉得好吵,摁掉了电话。
这边刚摁掉电话,消停了没有几秒钟后,电话却又响了起来。
裴暻之接通电话,随意地嗯了一声。
电话那头传来裴昉之焦急的声音,“你在哪儿呢?”
“在路上,”裴暻之不知裴昉之打电话来所为何事,没好气地说道,“什么事?”
“爸出事了,快回来,”裴昉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传过来。
“怎么了?”裴暻之心头一惊,忙问道。
电话那头却已是忙音。
裴暻之再打裴昉之的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了。
裴暻之心里焦急,便把电话拨给了金秘书。
他打通了金秘书的电话。
金秘书告诉裴暻之,田健强将他的全部股份卖给了裴修林的老对头王强东,王强东要求重开董事会,重选董事长,这事刺激了裴修林,他的老『毛』病又犯了,正送往医院抢救呢。
裴暻之的脚底下加大油门,他知道对一生太过要强的裴修林来说,失去依尚就等于失去了一切。
在高速公路上,裴暻之的车在狂飙,一度达到了一百四十码以上,他只想尽快赶回s市。
终于,他赶到了裴修林所在的医院。
停下车后,没来由的,他的右眼狂跳几下,他心里猛然有了很不祥的预感。
他三步并做两步往急救室赶去。
到了急救室的楼道里,却听见了有人嚎啕大哭的声音,依稀间可以辨认出,那是王凤飞的声音。
那一个瞬间,裴暻之的脚软了,他的脚步慢下来,大脑里一片空白。
他所有的意识和思维都被全部抽空,变成了虚无。
他机械化地向前移动着,一步,两步,三步……
好不容易,他走到了那传出哭声的所在,房间里,有十几号人,王凤飞哭倒在地,裴昉之也像个孩子一样泪流不止。
裴暻之的心很痛很空,但他却没有眼泪,他看见身上还『插』满了各种管子的裴修林。
裴修林走得应该是不安心的,面『露』愁苦,双目微睁。
裴暻之站在床前,久久地凝视着裴修林的遗容。
最后,他伸出手来,覆在裴修林的眼框上,微微往下一拉,帮裴修林合上了眼。
第51章 五十一颗小青梅()
猝不及防间; 裴暻之失去了他的父亲,在他准备向父亲讨个说法的途中。
关于父亲和母亲的事情便成了裴暻之心中再也解不开的结; 他的继母王凤飞、同父异母的哥哥裴昉之都是那么的熟悉而陌生。
董事长突然辞世,依尚顿时群龙无首; 内部风起云涌; 谣言四起。
裴修林的葬礼; 裴昉之、裴暻之两兄弟均身穿黑『色』衬衫、黑『色』西服垂首站着。
在生意场上闯『荡』多年; 认识裴修林的人也不在少数,人来人往的络绎不绝。
王强东、田健强也前来吊唁。
见了他们,裴暻之眼皮都没有抬,面无表情冷冷地站着。
那两人做完告别仪式后; 走到裴昉之面前,田健强拍拍裴昉之的肩膀; “裴总,节哀顺变。”
而后,两人往外面走去。
走到门口时; 王强东转过身来,瞄一眼裴昉之; 道:“裴总,提醒你一声,董事会也上要召开; 你得另谋高就了。哈哈哈。”
裴昉之横一眼王强东,没有说话。
裴暻之却突然上前去,他盯着王强东; 眼睛都红了,“你觉得在这地方说这个话合适吗?”
王强东冷笑一声,“没大没小的没有规矩,我现在是跟依尚的总裁说话,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裴暻之怒了,他一把揪住王强东的衣领,“依尚的事情就滚到依尚去说,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王强东拨开裴暻之的手,“你这个没种的小子,鸠占鹊巢都乖乖就范的家伙,在这里装什么蒜,真是可笑。”
裴家的家事别人大概也都是有所耳闻的,现在王强东更恨不得看到裴家兄弟阋墙,好坐收渔翁之利,所以说话也就有些口无遮拦了。
听了这话,裴暻之一拳就打到王强东的脸上,顿时,王强东的脸上开了花,鼻血直流。
外面的随从们听到动静后冲了进来,与裴暻之打斗在一起。
裴暻之完全是红了眼的架势,不顾一切地摆开拳脚。
王凤飞和裴昉之冲进人群抱住裴暻之,哭着说道:“不要打了,这里是老裴的灵堂啊,打打闹闹的他怎么能走的安心哪?!”
来往亲友也是众多,大家也觉得在这里打闹不妥,拦住了双方,王强东气哼哼地走了。
裴暻之冷眼看着裴昉之,如今依尚的局势,绝对不是裴昉之能够掌控得了的,裴昉之会如同枮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可这些事,和他又有什么相关呢。
当他正在暗自揣摩时,感觉到一道光照亮了他。
他缓缓抬眼,看见苏子茵正一步一步向他走过来。
苏子茵也穿着一件黑裙,头发扎成马尾。
裴暻之随苏子茵跪在裴修林的遗容前,点香、烧纸、三拜。
吊唁完裴修林,苏子茵走出去。
裴暻之跟了出去,叫一声,“子茵。”
苏子茵回头,看着裴暻之。
他的头发有些『乱』,胡碴也冒出来,面容略显疲惫。
她一言不发地过来,牵起裴暻之的手,往外面走去。
她牵着他走到一处安静的所在。
夕阳的光扫在他的脸上,他的眼中有红血丝。
苏子茵伸出纤长的手,用手捧起裴暻之的脸,轻声说道:“哥哥,闭起眼。”
裴暻之像个孩子听话地闭起双眸,感觉到苏子茵柔软的唇吻到了他,心中一股甜蜜涌上来,又有莫名的委屈。
一点点咸味进入苏子茵的口腔,她的手抚过裴暻之的脸颊,原来是他的泪。
她吻着他,帮他试去泪痕。
裴暻之的双手抚到了她纤细的腰身上,随即用力,揽紧了她。
他的双臂越来越紧,换他深吻她了。
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但她依旧贪恋他温暖的怀抱,融化在他的怀里。
“子茵,子茵……”裴暻之在她的耳畔呢喃着她的名字,“我们结婚。”
“……嗯!”苏子茵回应他。
“你答应了?”他惊喜过望,睁大了眼睛看着苏子茵。
苏子茵点点头,“嗯,暻之哥哥,我想成为你的家人。”
裴暻之的心抖了一下,他把苏子茵抱在怀里,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可是,他连戒指都没有准备,她就答应了他的求婚。
他爱她,用一生一世。
安葬了裴修林后,裴暻之回裴家整理裴修林的遗物。
连日来,王凤飞精神不振,躺在床上不言不语。
裴昉之也因为依尚的事情而愁眉不展。
裴暻之到了裴修林的书房。
看着那书房里的一切摆设,裴暻之瞬间有了天人永隔、物是人非的悲怆之情,再多的爱、再多的恨,都随风而逝了。
他收拾书桌上的东西,面『色』冷静,心里却是百感交集。
随手翻到一本书,却从里面掉出一封信件,裴暻之捡起,却见信封上写着他的名字,信已封口。
裴暻之顿了一下,拆开这封信。
信很简短。
暻之吾儿:
见字如面,我深爱着你和你的母亲尚云兰,我也身不由已做了很多对不起你们的事情,请你理解我。
依尚还需要你的扶持,我的律师会找你谈相关事宜。
你的爸爸。
后面是落款日期和时间,就是裴暻之在高速路上往s市走的时候。
看着这封简短的信,裴暻之心里像是堵了块石头。
他红着眼把信团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待他离开时,却又捡起,抚平,揣在口袋里,可能只因裴修林的那封信上,提到了他母亲尚云兰的名字。
出到客厅里,裴昉之撑着额头坐在那里,一言未发。
裴暻之看着裴昉之,也没有说什么话,就往大门口走去。
裴昉之出声了,“难道你不想知道爸爸最后说了什么吗?”
裴暻之停下脚步,回头看看裴昉之,“我没有什么兴趣知道。”
裴昉之愕然,“关于他的遗产、依尚的股权、房子,你都没什么兴趣?”
裴暻之道:“该我得的,我当然会全部拿走,但这一切我都会委托专人来处理,我不想再和你们有什么瓜葛。”
裴昉之道:“现在该我们兄弟齐心协力,抵御外敌的时候了,你就丢下我一个人,走了吗?”
第52章 五十二颗小青梅()
与哥哥裴昉之不欢而散后; 裴暻之驾车来到一间酒。
他要了一瓶威士忌,坐在灯光昏暗的的角落里; 倒了半杯酒,手握着酒杯; 摇晃着里面的『液』体; 却并不想喝。
家里发生这样重大的变故; 确实令他始料不及。
他厌恶爸爸将家事对他隐瞒了这么多年; 本想与裴修林当面分辨争执,却谁承想裴修林却单方面剥夺了他讨个说法的机会。
那么未来,他该怎么与王凤飞、裴昉之相处呢?
依尚集团是裴家的产业,难道他要眼睁睁地看着别人从裴昉之的手里瓜分掉吗?
妈妈的事情; 他这些年在裴家的境遇,终究是令他意难平。
妈妈尚云兰的去世是正常还是意外; 会不会与裴修林、王凤飞相关?
一系列的问题令他头疼。
酒里音乐声劲爆,红男绿女扭动着,挥洒着热情和汗水。
裴暻之却对一切兴致阑珊。
一位短裙女孩蹭到裴暻之身边; 妖媚地笑道,“看你一个人坐这里; 很寂寞,要不我陪你喝一点儿?”
裴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