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作死日常-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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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捏了帕子擦了擦眼泪,“那侯爷快些派人去寻吧,可一定要将馨姐儿拦回来。”
任瑾点点头,面『色』仍未和缓,叹了口气,“也是我们从小太惯着她了。”
冯氏听了,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当初还是你非要生个女儿,若是自小惯的,就属你惯得最多了。”
这话倒是不假,当初生了任文澜之后,冯氏怀了二胎,任瑾便一直就盼着是个女儿,最后还真是,可把他给高兴坏了。
可没想到的是,任思眠从一出生就总是生病,看了许多大夫都不见好。
原本任瑾和冯氏以为只是未足月的原因,因为冯氏动了胎气,所以任思眠是早产儿,底子可能会差些。
故而一直都精细地养着,连她的『乳』名都是取的“馨”字,存的是盼望她平安康乐的意思。
但是调养了许久也不见好,任思眠还是小病不断,整个人都瘦小得不成样子。
后来冯氏还是去了庙里请了大师给她算算命,那大师掐指算过后,只说是先天的命数,她命中该有此劫,而且若不尽早化解,任思眠就活不过十五岁。
听到这话,冯氏真的是急坏了,抱着女儿整日地抹眼泪,不知道该怎么办。
任瑾却不信这个,他觉得女儿多病就只是先天底子差了,后天好好调养肯定可以养好的。
两人那时还因为此事吵了一架,后来冯氏没办法,也只能听了任瑾的,四处给任思眠请大夫。
好在在她六岁的时候有幸遇到过一个游医,给开了张方子,吃过之后当真好了不少,夫妻俩这才放下心来,从此更是如珠如宝地宠着这个女儿。
一过数年,冯氏看着越来越好的女儿,也渐渐忘了当年那大师的话,可不成想任思眠去年又突然出了意外,染了风寒,引发了旧疾,这回连那游医留的方子都失了效用,一病就是数月,还差点儿没了『性』命。
最后虽然女儿被沈珏治好了,可却勾起了冯氏心中的那些担忧,她数数时间,还有一年多女儿就要满十五了,这时候发生了意外,是不是有某种征兆?
她越想越是不安,犹豫了许久还是将这个猜测和任瑾说了,他刚开始不信,还责怪她多想,可一日日地看着女儿,又实在不忍心拿她去冒一丁点儿险。
但任瑾依旧不愿相信天命的那一套,他想,既然沈珏可以治好任思眠一回,那可能也有希望治好她的病。
他正想着如何去同沈珏说这事,却没想到这时候冯氏却来说任思眠对沈珏动了心,还为了他茶饭不思,颇有一番非君不嫁的架势。
他又将他的打算和冯氏说了,两人一合计,最后任瑾拿了那玉佩去同沈珏谈了许久,数日后便有了皇帝那道赐婚的圣旨。
“侯爷你说,我们当初做的决定是对的吗?”冯氏蹙了眉头,偏头问任瑾。
他半晌未语,过了会儿才道,“不然怎么办?馨姐儿认准了他,我当时也只能那么做。”
冯氏默然,“说到底还是我们对不住端王。”
任瑾长长地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明白,所以此后在朝堂之上,能帮得上忙的他一定会帮沈珏,明白了皇帝的心思之后,也有些为沈珏高兴。
只不过当时他想的是一举两得,既能了了女儿的心愿,又能有希望治好女儿的病。
所以他豁出了老脸,不惜翻出了陈年旧事,让沈珏应下了婚事。
所谓陈年旧事,说的就是那块玉佩的事情了。
那块玉佩,是沈珏已逝的生母所赠。
第40章 晨起()
所谓陈年旧事; 其实也不是多么复杂的事。
那时任瑾还未袭爵位,不过是个六品小官,一日和朋友出去喝酒,在街上救了个姑娘。
没错; 那个姑娘就是沈珏的母亲。
不过并没有什么风花雪月的故事。
那时他已经喜欢上了冯氏,并且两人已经开始议亲了。
于任瑾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可那姑娘却千恩万谢,连连向他道谢; 而且还非要将身上带着的一块玉佩送给他,说是大恩无以为报; 那玉佩是她从小带着的,他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拿着玉佩去找她。
任瑾自然不能收; 可拒绝之后没两日那玉佩直接被送到了侯府。
并且还附上了一封信; 信上道明了事情的原委。
他这才知道,原来那日拉着这姑娘的是她一位远房表哥,将她哄骗出来之后欲对她不轨; 她察觉之后说是要回去,可表哥却不放手,两人就这么当街拉扯起来。
姑娘家的力气怎么可能敌得过男人,正当她有些绝望的时候任瑾救了她; 让她能够平安无事。
他此举; 可以说是救了她全家的『性』命。
因为她是下半年要入宫的秀女之一; 若是此时失了清白; 也就只有自缢一条路可走了,她的父母也会受到连累。
信的最后说,她赠他玉佩,并无他意,只是想聊表谢意,如果他连这都不肯收,她心中难安,望他理解。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任瑾也就收下了,但并未当回事。
只不过没想到那姑娘最后真的进了宫,成了皇帝的妃子,最后还生下了皇子,可惜最后福薄,早早没了『性』命。
任瑾之前虽收下了玉佩,但也从未想过真的去用它,可过了将近二十年,他居然用那块玉佩去换了他女儿的婚事。
皇宫之中
身着明黄龙袍的皇帝看了呈上来的信,直接气得拍了桌子,“胡闹,简直胡闹!一个两个都不让朕省心!”
见他实在恼火得不行,一旁的姚贵妃连忙对底下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去端了茶水过来,伺候着皇帝喝了两口,又伸手轻抚了几下他的胸口,柔声安抚着,“陛下别生气了,当心气坏身子。”
说着捡了那被扔在龙案上的信看着,皇帝也没阻止她,只让她看了。
按照祖制来说,后宫嫔妃不能干政,即便是侍君左右,也绝对不能随意翻阅任何东西。
但皇帝宠着姚贵妃,平日里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也时常给她看,这信也算不上是政事,他自然不会阻拦她。
姚贵妃越往下看,心中越发惊讶。
她没想到居然会是任思眠呈上来的信,而且还是来请罪的。
那小丫头居然独身去了巴城。
怪不得陛下这么生气。
那巴城是什么地方,这时候去了可是不一定能回来的。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那可是端王妃,还是素安侯最宝贝的女儿,虽说这是她自己跑过去的,但若是出了意外,就意味着沈珏和素安侯之间的这根线也就断了。
少了素安侯这个支柱,沈珏想成事自然也就更难了。
这样想着,她面上却半分不显,故作惊讶道,“这孩子怎么这般冲动?现在巴城哪里是能够随便去的?”
皇帝『揉』了『揉』眉头,神『色』烦躁,显然是被气得够呛,这些日子本就事多,偏生一个两个的都不安分,还全都往巴城跑,他还就不知道了,那个小破地方有什么好的?!
最先去的沈珏不说,前两日一个运送物资的差事沈彦和沈昭先后说是要去,说得倒是冠冕堂皇,以为他心里不明白么?
不过是想表现表现博点儿名声罢了。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沈珏的小媳『妇』儿这时候居然也跑到巴城去了。
皇帝沉思半晌,还是觉得不妥,连忙命人去请素安侯入宫来,想看看他对此事的态度如何。
吩咐完,又就着姚贵妃的手喝了口茶,看着体贴温柔的爱妃,才觉得心情稍稍好了些。
他一把握住了姚贵妃依旧白嫩纤细的手,“还好有爱妃你一直陪着朕,明白朕的心思,不会让朕为难。”
姚贵妃羞怯一笑,“臣妾不胜荣幸。”
说完抽回了手,“任大人要来了,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皇帝笑着点头,看她微微福身退了下去。
却没看到她眼底闪过的一丝不易察觉的狠绝。
任思眠真的不知道自己昨晚是怎么睡着的了,只记得当时沈珏让她闭眼,她就闭上了眼睛,然后不知怎么就这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发现自己再一次在某人的怀里醒来…
而且貌似还是自己滚出了自己的被子滚进了别人的被窝,让她想说自己被占便宜了都不能…
反倒像是她占了沈珏的便宜。
她眨了眨眼睛,不过须臾脑子里就想了那么多。
任思眠悄悄地抽回了自己抱在他腰上的胳膊,还不忘在他劲瘦的腰上『摸』了一把。
看不出来,平日里看起来有些瘦弱的沈珏还是有些料的。
好了,便宜也占完了,她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悄无声息地将某人放在她腰上的胳膊放回去。
……
她醒的时候沈珏还在睡着,她就想悄悄地退回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但又怕动作太大惊醒了沈珏。
可抬首看到沈珏的睡颜,却有些愣神。
睡着的沈珏看起来多了几分无害的气息,平日里幽深如潭的眸子紧闭着,挺拔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抿着。
少了几丝清冷,倒像是邻家大哥哥。
“夫人『摸』得高兴吗?”
任思眠正想着,被突然的出声吓了一跳,她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向沈珏的脸伸出了魔爪,而沈珏也醒了,墨黑的双眸正含笑盯着她。
她耳根一红,就想收回手,却被人一把按住。
“夫人还未回答我。”
她挣了挣,没挣开,反倒更加深切地感受了一把某人脸上光滑的触感。
“……够,够了,你,你先放开我。”
占人家便宜被人家捉了个现行,任思眠只觉得想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偏他还抓着她不放手。
她挣扎着想将手抽出来,沈珏却被她胡『乱』扭动着的身子蹭得起了火。
他一只手还捉着她放在他脸上的手,眸『色』变得暗沉,声『色』都有些喑哑,“别『乱』动。”
两人贴得有些紧,又都是只穿了薄薄的单衣,所以他身体的变化任思眠也能感受到,意识到自己大腿侧的是什么之后脸『色』更红了。
她猛地抽回了手,就想掀开被子起身。
却还没来得及转脸,男人炽热的嘴唇就压了过来。
他吻得比昨天更加用力,有些如狂风骤雨般的急躁,双臂也紧紧地拥着她,有些危险的在她腰侧游离。
任思眠被他亲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腿上感觉到那处越来越明显的变化,只觉不妙,正想去推他,沈珏却猛地松开了她,躺回了原处,闭着眼睛不看她。
任思眠一怔,见他郁闷的样子又觉得好笑,抿着嘴笑了一下才起身去穿外衫。
早上那么一闹,沈珏用早膳的时候脸『色』都有些不好,像是谁欠了他银子一样,而任思眠忍不住抿嘴偷笑。
看得一旁伺候着的杏儿一脸莫名,这两个人真的是越来越奇怪了……
明明昨晚还睡到了一处,早上起来却又都不说话了……
不过她刚刚收拾被褥的时候什么发现都没有,难道昨晚两人什么都没发生?
不对不对,如果什么都没发生的话她家小姐怎么可能偷笑……
可是端王爷的脸『色』却很难看?
杏儿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要是还在王府就好了,她还能问问云旗,可她现在只能压下满心疑问。
不过才一日,杏儿就觉得自己的智商得到了挑战。
而任思眠则是忍着笑吃完了这一顿早饭,她一想起他方才郁卒的样子就有些忍不住。
沈珏还是淡定地喝粥,时不时地憋笑憋得忘记夹菜的任思眠夹一筷子菜。
两人用完早饭,沈珏又要回水坝村去了。
他不放心地叮嘱任思眠,“你就在这府里待着,哪里都不要去,过几日我得了空便来看你。”
顺便找人将她送回去。
这郡守府里暂时还是安全的,也给她戴了装了防疫『药』材的荷包,但这里到底还是不安全的,他还是想早些将她送回去。
可她好不容易来了,可不仅仅是为了待在这个什么郡守府。
“我同你一起去。”
“那里你不能去,乖,就待在这里等我好不好?”
见她不依,沈珏只当是小姑娘不高兴耍脾气,温声哄着。
她自然是不会乖乖听话的。
“我保证我不会捣『乱』的,我就去看看。”
“那里真的危险,村子里的人染病的占了大半,剩下的也情况不明。”
沈珏皱眉,不明白小姑娘为什么非要坚持跟着他去。
任思眠也有些头疼,不知怎么才能说服他带上自己,脑子里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