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作死日常-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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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哄着哄着,倒好像越哄越不高兴了呢?
沈珏没法子了,只好伸手去牵了小姑娘垂在身侧的手,带着她往外走。
就听见她有些瓮声瓮气地问他,“这是去哪?”
他停下,笑着看她,“夫人忘了?今晚可是除夕夜,我们要去正院守岁的。”
任思眠如梦初醒,连忙点头,心中暗恼,她怎么把这茬儿忘了…
之前徐伯确实是同她说起过这件事的,还问她要准备些什么东西,她在侯府待了几天,倒把这事忘了。
这么说来,沈珏不会一直就在等着她吧?
跟着他一路到了正院一看,发现还真的是什么都准备好了,连她之前想要的烟火棒都搁在桌子上了。
大厅正中间放着一个大大的暖炉,一进门手脚很快就暖了起来,暖炉旁边摆着个小桌子,桌子上则是各种吃食。
看来真的只是在等着她了。
“夫人要先去放烟火吗?”沈珏却不提,只是拿起了烟火棒,侧眼问任思眠。
她自然是点头。
外面早就变得黑漆漆了,而且又有些冷,沈珏也没带她走多远,只是在门口,给她重新将领口的带子系好,免得不小心蹭到火星。
她手里拿着细细长长的烟火,他握着她的手,将烟火棒离得更远了些,另一只手拿着燃着的香点燃了头子。
“滋”的一声,绚烂的烟火一下子闪了起来,在黑夜里,十分好看。
任思眠试着轻轻地挥了两下,没灭,又肆无忌惮地双手挥起来。
一时间满眼缭『乱』。
沈珏站在原地看着,嘴角噙着笑,望着烟火映衬下,小姑娘温暖的笑脸。
任思眠玩了一轮,还想再玩一会儿,又见沈珏只是一动不动地等着,就想拉着他一起。
他也没拒绝,但点燃了却也不动,只伸手让烟火自己在那里放完,也不管它。
任思眠看不过,伸手想去拉他,却没拉动,反倒被一把按住,教训她说是火星会蹭着衣服。
她撇撇嘴,也没再坚持,就任凭他站着看着她。
好好玩了一通,她全身都有些热了起来,小脸都红扑扑的,却有些意犹未尽。
说起来,她还是小时候玩过类似的这种烟火,只不过现代的比现在的更加漂亮,还叫什么“仙女棒”,小时候过年的时候,她总缠着爸爸妈妈给自己买。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重温一下自己的童年旧梦。
只是爸爸妈妈不会在她身边了。
任思眠吸吸鼻子,收回心绪,坐在暖炉边,开始认真地和沈珏一起守起岁来。
除夕夜里,大晋的人都会在自己家里守岁,一大家子在一块儿,很是热闹,家里有小孩儿的,还会摆上不少吃食零嘴,免得孩子过早地无聊犯困。
沈珏拨了拨炉子里的火,含笑对任思眠道,“前几年这时候都是我一个人守岁,今年却多了夫人。”
任思眠听着他的话,脑子里没细想就脱口而出,“那之前呢?”
他动作停顿了一下,才继续淡淡地开口道,“之前在宫里是同母妃一起,出宫后有两年是和师傅一起,再就是自己了。”
她被他的话说得怔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她本来是想问他为什么不和父母一起守岁,可他的生母却是早就不在他身边了的,而他的父亲,则是天下人的皇帝,自然不能和他一起守岁。
这时候问这个问题,她可真是个没脑子的。
她不好意思地垂眸,不知再该如何开口。
而沈珏见小姑娘只低着头不说话,想着她可能是想多自责了,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出声宽慰她,“没事的。”
她捂着头,抬头望他,却见他脸上的表情虽带着笑,眼底却没有多少笑意。
“我只隐约记得很小的时候还是见过母亲的,后来有一天,别人告诉我,我不能再见她了。那时候我不明白,就偷偷地跑去看她,她却根本就不认识我了,还扑过来要打我。”
沈珏淡淡地说着,语气没有什么起伏,就像是说着再寻常不过的故事,任思眠则安静地听着。
“我自小是在母妃跟前长大的,她待我极好,与亲生一般无二,于我而言,她亦于生母无异。”
任思眠点点头,姚贵妃确实对沈珏挺不错的,之前连府中的事都事事为他『操』心。
她盯着他幽深的眸子,可是即便如此,他应该还是会想着他的母亲吧,想着她一个人在冷宫里,又是何光景。
自觉话题有几分沉重,任思眠『摸』了把瓜子,笑了两声,“咱不说这个了,你之前同谢神医一起云游,可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沈珏从善如流地思索了半晌,“有趣的事情倒还真没有,同师傅云游,大多是治病救人,去的也是一些荒芜偏僻的地方,稀奇古怪的事情倒是不少。”
“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一些乡野奇谈,夫人要听吗?”
任思眠连忙摆手,之前鬼故事看多了,一听这几个字条件反『射』地脑海中就闪现出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看来她没有掌握好方向,这个话题实在不是一个很好的深夜话题。
她止住话头,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想到一件事,抬眸仔细观察了一下沈珏的神『色』,欲言又止。
沈珏被她盯得莫名其妙,“夫人怎么了?”
任思眠咬咬唇,还是问出了口,“爷给我说说你和那个杜幼清是怎么回事儿呗?”
第31章()
沈珏被她问得怔了一下; 见她眼里尽是调侃的笑意; 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脸『色』一黑,继而想到什么; 似笑非笑地看了任思眠一眼,“夫人这莫不是吃醋了?”
“……”
“爷不愿说算了。”
看来今晚这天是聊不起来了:
任思眠又抓了把瓜子在手里; 她还是继续嗑她的瓜子吧…
尬聊不如嗑瓜子?
但某人却没打算就这样结束这个话题。
“夫人要听,我自然是要说的。”沈珏见好就收,也学着任思眠拿了把瓜子剥着; 不紧不慢地说道,“只不过答案恐怕要让夫人失望了。”
他停顿了一下; 斜睨了任思眠一眼,淡淡地道; “她就是我的师妹。”
听他说完这句话,任思眠又等了一会儿,见他并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愣了愣; “就是这样?”
“不然夫人以为呢?”沈珏挑眉。
任思眠拍了拍手上的瓜子沫,侧眼问他,“爷难道看不出你的小师妹喜欢你吗?而且别人都说……”
她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咬咬唇; 没再接着说下去。
“都说什么?”沈珏有些莫名; 瞧着一脸纠结的小姑娘。
“都说你也有意于她; 你们两情相悦; 还说你们俩之所以没成亲都是因为我。”
她呼地一口气说完就低下了头,也不敢再去看沈珏。
沈珏被她几句话说得怔了半晌,待反应过来,气极反笑,问她,“那夫人也这么以为吗?”
任思眠没敢点头,她低着头,看不见沈珏的表情,但某人的语气听起来实在有些危险。
不过她的垂首沉默足以让沈珏明白她的意思。
他盯着垂着脑袋的她看了两秒,再度开口的语气就颇为正经了,“杜幼清在我之后拜师,又勤奋好学,平时师傅多半又不在临京,所以她有问题时而也会来请教于我,但也仅限于此。”
他停了停,将手边碟子中方才剥的瓜子轻轻地推到她面前,才接着说起来,“我与她,真的不似夫人所想的那般,以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如果说之前所说的话是为了解释,那这句话就是承诺了。
任思眠抬起头,呆呆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她刚开始问他有关杜幼清的事,一半是出于好奇,一半是出于私心。
她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有些对外面所传的说法耿耿于怀,虽然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也大致清楚了沈珏的为人,知道他并不是那种面上一套背后一套的那种人,知道他不会骗她。
所以,才更想问他。
只是有些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一个回答。
“是这样啊。”她望着他,抿了抿唇,忍住了嘴边的笑意。
“嗯。”沈珏无奈,似笑非笑地暼了她一眼,似乎是在笑她方才的胡思『乱』想。
见小姑娘重『露』笑颜,他默默摇了摇头,连坊间无稽的传言都相信,这么傻以后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沈珏的眉眼间的笑意突然淡了淡,手上剥着瓜子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他倒还是头一回听到这种话,却传进了小姑娘的耳朵里,原本想着不是什么大事,现在看来,确实他是应该早些解决的,而不应该拖到前不久才彻底解决。
他从前没有喜欢过上一个姑娘的经历,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可他也不是个傻的。
他察觉到杜幼清对自己的心思后,就有意识地和她保持距离了,平时本就不多接触能推则推,实在避免不了的也是以礼相待,决不逾矩以引起不必要的遐思。
只不过没想到他这种委婉的拒绝不仅没让杜幼清死心,还让她干脆将话挑明了。
结果不言而喻。
沈珏对杜幼清从来就没有过那种心思,她于他而言,是同门的师妹,是陪在师傅和他身边的人。
最初在他眼里,杜幼清也是温柔善良,通情达理,甚至还十分聪慧的女子。
倘若她愿意,他也可以将她当做亲近的人一般,只是唯独不可能是她想的那种。
夜渐渐深了,连炉火都已添了两回。
刚开始任思眠还饶有兴致地吃着零嘴,拉着沈珏说话,到后来连眼皮子都开始打架,坐在那里脑袋不住的点,沈珏看不过眼,问她要不要回去睡。
任思眠却摇摇头,又努力打起精神来。
她才是第一次和他一起守岁,才不要中途去睡觉。
待听到外面代表着新的一年到来的烟火升起,任思眠弯眼笑了笑,对沈珏道,“新年快乐!”
他回以一笑,伸手『揉』『乱』了她的发顶,“新年快乐。”
两人相视,望着彼此眼中那个小小的自己。
除夕一过,自大年初一开始任思眠倒开始忙碌了起来,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邀约要出门,今日李夫人请她一块去听戏,明日王夫人邀她去品茶。
总之就好像新的一年伊始,各家夫人的应酬突然多了起来。
任思眠图着新鲜去了两回,之后就不愿再去了。
实在是觉得没意思。
她平日里大多待在府里不出门,还没什么感觉,出去同别人一比才知道,她发现自己真的是什么都不会,同别人一起,压根就不知道和别人聊些什么。
女人间的聊天嘛,不外乎家长里短胭脂水粉。
只可惜,这些她都不感兴趣。
这几日的日常:
路遇奇花的王夫人:“王妃娘娘,您看这花开得多好呀,不如我们以此为题,各自做首诗吧?”
一脸懵『逼』的任思眠:“……”
突然瞅见某夫人的手绢的李夫人:“哟,您这手帕可真好看!”
捂嘴笑的某夫人:“哪里哪里,就是没事儿绣着玩的。”
吃瓜群众任思眠:“……”
……
即便她十分不想去,该去的应酬还是避免不了,于是她不得不沉思,自己是不是得恶补一下某方面的功课?
再于是,沈珏今日进屋居然看到某人不是在歪在榻上逗猫,而是正拿着针缝着什么东西,神『色』专注,脸上的表情甚是凝重。
他一挑眉,凑过去想瞧一眼,却被任思眠眼疾手快地收了起来。
她将东西捂在怀里,对不知何时进来的沈珏干笑了两声,“爷来了怎么也不让人通传一声!”
“之前不是也没有么?”沈珏斜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
任思眠一噎,确实,这几日沈珏过来得勤了。
想到这,她又有些忿忿,她这里每天各处奔波,他却闲了,不用上朝,也没有事,整日里有事没事往她这里晃『荡』。
“夫人这是做什么呢?”
沈珏抿了口茶,还是没打算放过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怀里的东西。
“没,没什么。”任思眠笑笑,将怀里的东西捂得更紧了,“我就是随便做着玩儿的。”
“哦?那拿来给我看看。”
“不要!”
“随便玩儿的还不许人看?”
任思眠犹犹豫豫,盯着他看了几秒,干脆心一横就递给他了,“先说好了,看完不许笑!”
沈珏从善如流地点头,接过来。
低头一看,没忍住笑了。
任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