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作死日常-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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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清浅的嗓音此刻听在耳中有种莫名的稳定人心的力量,手也被温热的掌心包围。
任思眠方才一直很焦灼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就好像是有他在身边,一切事情都可以被解决。
沈珏陪着任思眠坐了一会,还是未见有人回来回话,任思眠有些坐不住,还是想出去找,沈珏拗不过她,只得陪她一起。
两人正准备走呢,还没出店门,却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是杜幼清。
更令人想不到的是,她身旁牵着人的正是让他们找疯了的沈嘉。
他的样子与之前无异,身上和小脸都干干净净,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小家伙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飞快地抬头瞄了一眼沈珏和任思眠,就垂下了头去,不敢说话。
任思眠一怔,下意识地看了眼沈珏。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沈嘉会和杜幼清在一起?
而沈珏淡淡看了杜幼清一眼,也没说话,只眉头一皱,沉声对沈嘉道,“过来。”
沈嘉吸吸鼻子,心里十分忐忑,慢吞吞地走到了沈珏和任思眠面前,瞅了瞅望着他微笑的沈珏,犹豫了几秒还是站到了任思眠旁边。
好可怕,三哥笑起来好可怕。
杜幼清等了半晌,见沈珏还是没有将目光转向她的意思,咬了咬唇,扯出一抹笑,“是这样的,我曾有幸见过四皇子一面,今日在街上偶然碰到他独自一人,便将他送回来了。”
“我,我找不到回来的路了,这位姐姐说她认识三哥,我就让她带我过来这里了。”沈嘉也在一旁小声解释道。
“多谢。”沈珏却只当看不到杜幼清满眼的希冀,淡淡地回了一句,看着她,眼底无甚波澜。
任思眠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杜幼清,心底不住哀叹,怎么又让她碰到这种局面?
暗地里扯了扯沈珏的袖子,她微笑着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气氛,“真的非常谢谢杜小姐,要不是你将他带回来,我们还得找好一会儿呢。”
杜幼清勉力一笑,眼睛仍望着沈珏,“举手之劳罢了。”
任思眠笑眯眯,“还是要答谢一番的,杜小姐有何要求尽管提。”
“可以吗?”杜幼清小声地问,之前的话是任思眠说的,但她问的却是沈珏。
任思眠:“……”
虽然感觉心塞,但毕竟是自己说出去的话,还是要负责。
沈珏板着脸,没说话,旁边的人却一直揪他的袖子,他侧眼看她,她朝他挤眼,示意他答应。
扫了她一眼,沈珏又毫无所动地转过头去了。
拼命挤眉弄眼的任思眠:“……”
“嗯。”就在任思眠以为他不会答应的时候,沈珏却应了一声。
杜幼清一怔,明白过来他这是回答了自己方才的问题。
并无想象中的狂喜,心下却是感到悲凉,刚才两人的互动她看在眼里,他答应自己也是因为那个女人。
可现下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甜甜一笑道,“我只想和你单独谈谈。”
听完这句话,任思眠只感觉沈珏的脸『色』又有些冷凝,但还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也没看一脸喜『色』的杜幼清,转过身对她温声道,“你先回去等我。”
任思眠点头,牵着沈嘉离开了。
。
回了王府,吃着点心的沈嘉说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是他自己想去街上玩,去方便的时候看见了那道门,就顺势溜了出去。
好不容易出去了,在街上到处玩够了,却发现自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这时杜幼清就上来和他搭话,说她认识他,还认识他三哥。
他当时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就告诉了她任思眠带他去的那家店的名字,让杜幼清送他回去了。
任思眠听完好气又好笑,“你啊你,差点急死我。”
要是沈嘉真出了什么事,几条命都不够她拿去向皇帝和姚贵妃谢罪的。
沈嘉也知道这回真的是自己做错了,他跑出去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只想着去玩。
“对不起,三嫂嫂,是我错了。”小家伙点心也不吃了,垂着头不说话。
“好了好了,没怪你,你没事就好,不然呀,都不知道怎么和你三哥还有父皇母后交待。”她『摸』了『摸』小家伙柔软的发顶,安慰他。
沈嘉还是不开心,吸吸鼻子道,“这下好了,母妃肯定生气了,以后肯定都不让我出来了。”
他又要一直待在宫里,只能从别人的嘴里听到外面的世界了。
任思眠愣住了,不知该如何接话,又『揉』了『揉』他的发顶。
要是之前,她像这样『揉』他的头他就要炸『毛』了,说自己又不是小孩子。
他确实不是小孩子了。
作为皇子,一出生就坐拥一切,但生于皇室,也承担了太多他这个年纪本不该承受的东西。
。
这次沈嘉闹出的动静有些大,消息避免不了会传进皇帝和姚贵妃那里,本来这次他是可以在端王府小住几日,这样一来,当天晚上宫中就派了人过来。
只是被沈珏拦下了。
沈嘉高兴地直围着他三哥绕圈圈,晚饭都多吃了一碗饭。
今日一闹,晚饭就用得晚,小孩子又困得早,吃完饭就喊困,沈珏就直接让人带他去早已备好的房间休息了。
就只剩下了沈珏和任思眠。
“下午夫人受惊了。”沈珏之后也知道了发生的事情,就是沈嘉太过淘气。
“惊倒还真惊了,不过好在虚惊一场,不是吗?”
沈珏瞧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却只见笑意,心下一动,“我听下人们说了,夫人今日表现不错,临危不『乱』,值得表扬。”
第23章 下雪()
暖黄的烛光,衬得小姑娘脸上有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很是好看。
沈珏含笑看着任思眠,似是真的在思索,“那,夫人想要什么奖励?”
她对上他的眸光,好像可以看见星辰大海。
心中一跳,她干笑了一声,“我随口说着玩儿呢,爷不怪我就好了,哪儿还能要奖励。”
沈珏的笑容淡了淡,“若是我一定要奖励夫人呢?夫人有何要求?”
“啊?”任思眠不明所以地看向沈珏,哪有人非要给别人许要求的?
有些好笑,“什么都可以吗?”
“什么都可以。”
任思眠盯着他看了半晌,思绪却突然飘远了,想起杜幼清,她是他师妹,那他之前是不是也这样好脾气地哄过她?
杜幼清两次三番要沈珏和她单独说话,到底是要说什么?
沈珏等了半晌,没听到她开口,眼神却开始飘忽。
“还没想好?”他啜了口茶,再次问道。
见他坚持,她拉回思绪,十分给面子地托腮想了想,但真没想出来。
自己现在吃的穿的住的用的,沈珏都给她安排妥当了,哪里还有什么要求?
任思眠老实地摇摇头,“想不出来。”
“那就以后想出来时再说吧。”
就是说她以后可以随便向他提一个要求?
任思眠明白过来后十分开心,白白掉下的馅饼不要的是傻子,反正怎么算都是她捡了个便宜。
。
宫里来接沈嘉的人虽然被沈珏拦下了,但姚贵妃还是着人递了话来,说是不能再让沈嘉出府,只能呆在王府里。
沈嘉听得整个小脸都快皱成了包子,一脸不高兴,好在沈珏出门前许诺说今天一下朝就会回来陪他。
他早上起来乖乖地自己穿了衣服,让嬷嬷服侍着洗漱过,来锦苑和任思眠一起用早膳。
只不过一直不肯好好吃饭,只吃了半个三鲜包子和几个蒸饺就不肯再吃了。
看来这吃饭问题还是他的老『毛』病,但好在今日用不着任思眠再去哄他吃饭。
经过了昨日的事,平时服侍沈嘉的宫人也都不敢再离开他了,特别是贴身伺候的小太监,简直就像个寸步不离的小尾巴。
此时他正陪着笑,好说歹说地劝着沈嘉再多吃几口,“我的小主子,您就再吃一口?就一口?”
沈嘉义正言辞地摇头,“这句话你方才就说过了,我才不要。”
小太监:“……”
他都已经习惯要磨破嘴皮和使尽千方百计才能让这祖宗多吃了一口饭了,但显然今日离了宫,没了姚贵妃看着,这祖宗更加变本加厉了。
一旁的任思眠见那小太监实在没辙了,试探着开口,对沈嘉道,“不如你喝了这碗粥,我上午再给你做点心吃?”
“点心”二字成功地吸引了沈嘉的注意,他想起昨天吃过的美味点心,有些动摇,“是和昨天一样的点心吗?”
她点头,继续加码,“还可以有其他更好吃的,而且都是你之前没吃过的。”
“那说好了。”
说着也不要宫女喂了,胖乎乎的小手自己拿了勺子开始喝起粥来,几下就喝完了。
速度之快,惊得一旁的小太监简直想跪下来对这位端王妃唱征服,同时也十分怀疑人生。
用完早膳,任思眠让沈嘉在屋子里自己玩,留了丫头守着,自己依言去给他做点心去了。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做起来要顺溜不少,看着厨房里有材料,任思眠做完了糯米糍,还试着做了顶皮酥饼和酥油泡螺。
出锅尝了尝,虽比不上现代吃过的味道,但也还不错。
让人拿了小碟子仔细地装了,任思眠不禁有些嘚瑟,看来自己还是有几分当厨子的天分的。
等在边上的杏儿见点心做好了,连忙将备好的热水端过来,给任思眠净了手,又给她捂了个手炉,担心她着凉。
任思眠刚从灶边下来,哪里会冷,就没接。
杏儿却坚持,好声劝着,“外边儿下雪了,您仔细冻着。”
下雪了?早上她起身的时候就感觉温度降了不少,还想着会不会下雪,没想到这么快还真下了。
任思眠往外走了两步,果真,这雪还下得不小,她才做个点心的功夫,触目所见都变得白茫茫了。
她前世在南方长大,还没怎么见过真的下雪呢,如今看着眼前漫天的雪花,着实有几分激动,也没顾着拿手炉,连伞都没撑,直接跑了出去,根本没听见身后杏儿的呼喊声。
她感觉到雪花直接飘落在她的头顶上,脸上,手上,凉凉的。
周围的楼宇树木都积了薄薄的雪,极致的白同其他颜『色』混合起来,有种别样的美。
脚踩在雪地上软软的,还有细碎“喀嚓喀嚓”的声音,才走几步,鞋尖就染了星星点点的雪,鞋面上绣的梅花都艳了几分。
任思眠垂头研究着鞋子,却突然感觉头上的雪停了,以为是杏儿,也没在意,“先别给我撑伞。”
“杏儿”却没说话,伞也依旧撑在她头顶上。
她有些奇怪,却看见的是玄『色』团云的靴子,是一身朝服的沈珏,哪里是什么杏儿。
“爷怎么过来了?”
“刚回来,听沈嘉说你在厨房。”
“…哦。”
在沈珏如炬的目光下,任思眠悻悻收回了手,站回伞里。
她好像……又惹他生气了?
飞快抬眸看了面『色』像是这雪地一样冷的某人一眼,又心虚地移开了目光,心底为自己默默捏一把汗,他这眼神简直就和上次一样。
沈珏一下朝回来就去了锦苑,却只见了沈嘉一个人,问了才知道任思眠去了厨房,就撑了伞过来。
远远就看着连大氅都没披的小姑娘站在雪地里,是真的有些生气。
她身体虚弱,受不得寒,特别是冬日里,哪里还能这么站在雪里。
见她这般不爱护自己的身体,他哪里能不生气?
第24章 改变()
沈珏撑着伞站在任思眠面前,她身材娇小,看着就像是整个人都被他搂在怀里。
“知道错了?”
任思眠忙不迭地点头,她也是一时兴奋过头,“我只是难得看到下雪太高兴了。”
杏儿抱着任思眠的大氅和手炉追了过来,沈珏直接接了过来,将伞递给任思眠,利落地抖开大氅,给她披上了,又从她手里拿过伞,将手炉塞到她手里。
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一般。
听她委委屈屈地说着,看向她,“就算想看雪也不可如此莽撞,什么时候看不是看。”
临京每年必定会下雪,而且一下都是接连许久。
任思眠一噎,她怎么忘了这茬,一不留神说了这句话,差点『露』馅,好在沈珏也并未察觉,她干脆将错就错,“之前在家里也是母亲也是不许我在雪天出门的。”
冯氏宠着女儿,但是对于有关她身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