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妃得已-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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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个丹儿是琅琊贺丹的小名,因为两人人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彼此十分了解,闫宠喜欢叫的是她的小名。
闫宠伴随着那些纸糊的祭品熊熊燃烧,变成一堆灰烬,在琅琊贺丹的墓碑前哭声震天。
闫宠撕心裂肺的哭声,让纳兰德和看守陵墓的人,还有等在远处的车夫都觉得很悲惨。
“这么重情重义的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呢,到皇陵里面来祭奠的人都是默默地来,静静地走,很少有这样的真情留露,大总管和这个贵妃娘娘是什么关系?”看守看着纳兰德问道。
“有些事情知道还不如不知道的好,你就好好看守墓地吧,不该问的不要问!祸从口出知道这个道理吗?”纳兰德一句话,看守的立刻闭了嘴躲到一旁去了。
待闫宠的哭声停下来,纳兰德看到了琅琊贺丹的墓碑前面剩下的都是一堆灰烬,等有风的时候,风一吹来就会散尽,一点痕迹不留,可是在琅琊贺青的无字墓碑前面留下了一对很鲜艳的花瓶。没有烧!
给人的印象是琅琊贺青是有人来祭奠的,琅琊贺丹虽然烧了半车的祭品,却什么也没有留下。
纳兰德突然想到了一句话,叫做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闫宠从地上站起来,用手拍拍棉袍上面的土,掏出手帕擦擦眼睛,又在墓碑前面念叨几句,纳兰德因为离得远没有听清楚说话的内容。
闫宠大步流星向着纳兰德这边走过了,此时他的情绪已经恢复了平静,如果不看他的眼睛,根本想象不到刚刚他曾经是哭声震天的样子。
“纳兰德,你带路吧,去看我的女儿!”闫宠在马车上坐下,对纳兰德说。
刚刚来到皇陵的路都是平坦的宽阔马路,很好走,可是去冯婆子的山上却没有这么容易了,山路崎岖不平,马车颠颠簸簸,闫宠坐在车上觉得难受,干脆下来跟着马车后面走。
“要不你和我同骑一匹马?”纳兰德看到他在马车后面跟着走,觉得他会很累,把马停下来,站在他身边问道。
“不用,你跟着车走吧,我在后面溜达溜达,落不下我的,在车上实在是太颠簸了,身上都要散架了!”闫宠向纳兰德摆手示意他不用管他,自己能够跟得上。
此时纳兰德突然想到了早晨出来的时候,在皇宫里面,纳兰德走得飞快的时候,闫宠竟然比自己毫不逊色,现在纳兰德也想试探一下闫宠的脚力,故意说:“也好,反正这山路崎岖,走起来马车也像牛车一样慢,你就慢慢溜达吧,我骑马一会也要下来陪你走的!”
就这样马车按照原来的速度,尽管颠簸,但是毕竟是马拉着车走,纳兰德骑在马上在马车前面带路,纳兰德估摸着已经走出了三五里路,转头看看闫宠,他竟然就跟在马车的后面,一点没有被落下,而且看他的样子,没有丝毫的疲惫之感,走的很轻松的样子。
这样的好脚力,非练武之人不能为之。
纳兰德断定,这个闫宠一定有很高深的武功,而且轻功也十分了得。
可是他一个太监,整日在皇宫里面对皇上低声下气,捶腿喂药的,他什么时候练就这样的武功呢?
奇怪!
此人不得不妨!
340祭拜女儿()
到了山路做狭窄处,纳兰德下了马,牵着马,马车跟在纳兰德身后也是勉强前行,最后终于停下来了,因为山路实在是太窄了。
“还有多远?”纳兰德没有看到闫宠,以为他被落在后面了,想等等他,等他追上来,三个人一同分成几次把车上的东西搬到冯婆子的小院,可是他刚刚把马拴好,就听到了闫宠询问的声音,原来他还是跟在马车后面。
闫宠的声音让纳兰德吃了一惊,这个人竟然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轻功太好了,纳兰德感到自愧不如。
“让赶车的马夫把车拴好,咱们三个人分成几趟把东西搬上去了,还有一里多路远的山路吧,很难走的!”纳兰德对闫宠和车夫说。
“怎么会埋到这样一个地方呢?太不方便了!”闫宠说完,自己先上马车,把上面的祭祀用品一件件卸下车来,分给车夫和纳兰德,自己在最后面每个人带上了力所能及的纸糊祭品,跟着纳兰德奔向冯婆子的小院。
最近萧三十进城去打听上官婉晴的下落还没有回来,肖鼓去老王头那里查找自己的身世,山上只留下了肖安和萧十四在照顾冯婆子,因为冯婆子眼睛瞎了,肖安要做饭,萧十四要砍柴担水,肖安一个忙不过来,也没有安全感,肖鼓之后安排萧十四在家给肖安作伴,连同帮着干点力气活。
远远看到了冯婆子的小院,闫宠问纳兰德:“这里还有住户?”
“是的,这么多年太子就在这里避难的,这里有一个冯婆子,她年轻的时候是住在城里的,那个时候是远近出了名的裁缝,做的袍子很合身,皇宫里面的妃子都出宫找她去给量身定做呢!”纳兰德对冯婆子的身世已经查得一清二楚。
“哦,她怎么会跑到这么一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来呢?”闫宠不解地问道。
“其实她原来并不是一个普通的裁缝,而是耶律善机将军的夫人!”纳兰德对闫宠说。
“耶律善机?老耶律不是很久以前就死了老婆,一个人在拉扯着耶律兰心吗?”闫宠对耶律善机这个人有所了解,因为他曾经是辽国的上将军,活着的时候,经常出入皇宫的,有的时候和皇上议事,闫宠也略知一二。
“其实这个冯婆子是冤枉的,她年轻的时候老耶律将军整日在军中忙于军务有些冷落了她,生下耶律兰心以后身体一直不好,总是病怏怏的样子。一个郎中整日给她开药,一来二去老耶律就疑心郎中和他的老婆有染,因为每次他从营中回来都会看到郎中在他府上给夫人配药调理,就这样老耶律一气之下休了他的老婆。”纳兰德一边走一边给闫宠将冯婆子年轻时候的故事,因为身上肩上都带着东西,纳兰德有点喘,可是闫宠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样子,还帮着纳兰德接过来一个花篮挽在臂上。
“冯婆子无人照料,郎中整日陪在身边,冯婆子就这样真的成了郎中的媳妇,和郎中生了一个儿子,娶的媳妇就是你的女儿,被寄养在老王头家的闺女!”纳兰德说到这里,已经来到了冯婆子的小院门口。
341你是丹儿?()
“娶的媳妇就是我的女儿?”闫宠惊得瞪大了眼睛,纳兰德看了看她,觉得怪怪的,就闫宠的性子,能够让他吃惊成这样的事情一定非同小可,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闫宠知道,而纳兰德没有查清楚的事情吗?
正在这个时候,肖安第一个从院子里面走了出来,看到有人了,还带着花花绿绿的祭祀用的纸糊的各种东西,她感到很吃惊,前来的三个人闫宠,纳兰德和车夫,她一个不认识。
这个安静得出奇的小院除了肖安认识的人以外,从来没有来过陌生人,今天肖安听到有人上山,连忙出来迎接,以为是哥哥肖鼓回来了,当然她更盼望的是太子什么时候突然会想到她来山上接她进宫,可是一看是陌生人,她失望地站在那里不动了。
“你是……”闫宠第一个看到了前来的肖安,他刚刚在听到纳兰德说冯婆子的儿子娶的是他的女儿正在吃惊地转不过神来,又看到了肖安。
这个肖安的一出现,让闫宠惊得把身上带的东西稀里哗啦掉落了一地,睁大眼睛,张着嘴,双手颤抖着,步履蹒跚地向着肖安走过去,嘴里喃喃地念叨着:“丹儿,丹儿,你,你找我来了?”
肖安看到这个长得像太监一样的老头像着了魔一样朝着自己走来,吓得一个高窜回了小院,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萧十四,萧十四,快过来,来了一个疯子!”
萧十四听到肖安这样的叫声,赶快从里屋冲出来,手里攥着宝剑,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冯婆子听到了肖安的叫喊声,也拄着拐棍,摸索着迎出来,问肖安:“丫头,咋的啦?”
“干娘,来了一个疯子,身上带着花花绿绿的祭拜用的东西,他看到我就要抓我,好吓人啊,他还叫我什么丹儿!后面还跟着两个人呢,一共三个老头,都带着上坟用的东西!”肖安跑到冯婆子的身后,知道冯婆子看不到,就给她描述。
萧十四的任务就是保护冯婆子,保护肖安的,他一个人走在前面,挡着闫宠的路,问道:“老者,看样子您是宫里来的,是吗?到我这个小院有何贵干?”
萧十四整日东跑西颠,他一看闫宠的打扮,就知道是宫里来的人,身后的纳兰德腰间的佩剑让萧十四一眼都能断定这是一个武功高手。
身后的车夫也很容易看出只是随从,帮着搬运东西的。
萧十四这样一问,闫宠被萧十四挡住了他看肖安的视线,想看肖安看不到了。
闫宠似乎才有些清醒,可是还是不确定是不是真的,转头问纳兰德:“我这是在做梦吗?还是真的?我怎么见到我的丹儿了?莫不是我刚刚给她上坟的时候,她的鬼魂跟着我来了,她知道自己死得冤枉,想让我给她报仇?还是我看花眼了?”
“这不是在做梦,我们来到了山上,到了你女儿的墓地,我们是来祭拜你的女儿的,怎么了,你把那个姑娘当做是……”纳兰德此时想到了这个姑娘的相貌一定是和琅琊贺丹十分相似,否则闫宠不会有这样的表现。
也难怪,这个姑娘的确是和琅琊贺丹十分相像。
342有仇必报()
“她,她,她不是我的丹儿?丹儿!”闫宠此时还是在半信半疑,对着冯婆子身后的肖安又叫了一声丹儿,可是肖安没有答应,闫宠似乎明白了,这个姑娘仅仅是相貌上和琅琊贺丹极其相似,不是他的琅琊贺丹,他的丹儿早已经死了。
“宫里的人,宫里的人怎么会到这里来哭什么丹儿啊,这里没有丹儿啊!”冯婆子眼睛瞎了,可是耳朵很灵,听到闫宠这样哭喊着叫丹儿,问萧十四。
纳兰德看到闫宠还是回不过来神,萧十四挡住他的路虽说很有礼貌地在问话,可是手中的宝剑却紧紧握着,不说清楚是不会让他们进院子的。
“壮士,我们是宫里来的人,这位是闫……闫总管,他是来祭拜他的女儿的,他的女儿就是你们的冯干娘的儿媳妇!”纳兰德想说闫宠,可是觉得不合适,就按照墓地的那个看守,叫闫宠为大总管。
纳兰德一住口,冯婆子开口了:“是亲家来了?是有这么回事,我听说过,我儿媳妇的亲爹到皇宫里面当了太监,她的亲娘一夜之间乌鸡变凤凰,扔下她不管了,后来她的姨娘把她拉扯到断奶就送了人,可是那家人待她不好,姑娘经常挨打受气的,后来我看到姑娘可怜,就收留了她,后来就做了我的儿媳。”
冯婆子的话,让闫宠彻底醒悟了:“你就是冯婆子?那个裁缝,我女儿的婆婆?”
“不错,这么多年我知道在皇宫里面有你这么一个亲戚,可是现在我儿媳妇也死了,就不敢攀高枝,不敢认,听说她亲娘也死了,就剩下一个爹,咱高攀不起啊!”
“老嫂子!是我闫宠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女儿,是我对不住你们啊!竟然有这样巧的事情,我老哥,我老哥他现在……老嫂子,什么也不说了,兄弟在这里给你道歉了!”闫宠说着双膝下跪,给冯婆子当当磕了三个响头。
“这是为何?我可是受不起啊?你这么大人物,我一个瞎老婆子怎么能够消受得起呢!你老哥,你老哥是谁?你说的是我的死老头子吗?”冯婆子听到闫宠在地上磕头的声音,阴阳怪气地说道。
“老嫂子,于情于理,您都应该受我三个头,一则是你为我抚养了女儿,尽管她现在死了,可是不是您的错,里面的缘由我知道,第二个,您在这山上受罪,兄弟我没有好好照顾您,也是我的过错,因此我一定要给你磕头的!”闫宠毕恭毕敬地对冯婆子说。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咱们也是亲家不是,就不必那么多的讲究了,儿女亲家走动好了是好亲戚,不走动就是没有亲戚,八不干涉,看到前面有三颗坟吗?那里面埋着的就是我的儿子,媳妇,还有我刚刚满月的小孙子!遭天煞的二皇子,就是给我留下一个孙儿也好啊,都给我杀了!”
冯婆子的眼泪从干枯的眼眶中流了出来,闫宠此时牙齿咬得咯咯响:“亲家嫂子,这个仇我早晚会报的,我先去给女儿上坟!”闫宠把地上散落的东西拾起来,对萧十四说:“这位小哥……”
“在下萧十四,我是……我是冯干娘的干儿子!”萧十四想介绍自己是太子的兄弟,可是他突然觉得不妥,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