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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的系统是咸鱼-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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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打岔。这两位,你们是要赶着离开,对吧?”

    那两个被问道的骑士连连点头:“是的,今天是我们战友的孩子重要的受洗之日,我们一定得在场。”

    “但是现在,你也看到了,”他示意夫人的遗体,“是什么原因致死我们尚不明确,所以在场的所有人——或者说这栋房子里的——都有嫌疑。”

    那两位面有难色:“但是。。。”

    央鸣开口了:“夫人是在迎过我们之后回房的,请你们说一下自这之后的行动。”

    他身形高挑,气势内敛深沉,说出的话也很有让人信服的力量,那两人听了,想了一会,那个棕发的先说道:

    “昨天我们去后面湖边进行了一些锻炼。。。”

    黎尧:“不对,我曾经在窗边看过,湖边没有人。”

    绿眼:“那可能是你没看清,我们真的在那边啊!”

    诗人插了句嘴:“嗯,我看见了,我证明。”

    黎尧:“可是。。。”

    央鸣摆了摆手,示意棕发继续说。

    棕发骑士看了一眼那张床,又说:“然后我们就去餐厅用餐了,奥尔多刚来到这里,对一切都很感兴趣,所以向我们询问了很多见闻。。。我们谈的很投机。”

    央鸣:“然后。”

    棕发刚要开口,绿眼抢先说道:“然后我们就回到房间祈祷,入睡了,根本没有到三楼来过!”

    诗人:“我昨天晚上睡觉的好像听到了有人上楼,因为很沉重,我还感到很气愤来着。”

    棕发叫嚷道:“那可与我们无关!”

    诗人:“我也没说和你们有关,别激动,兄弟。”

    侍者:“昨晚是我上来将走廊的蜡烛灭掉的。”

    黎尧:“那为什么是很沉重的声音?”

    诗人:“要是如你所言,你应该轻手轻脚才是。”

    现场叽叽喳喳一片混乱,黎尧听了一会,只觉得头大。这事情太蹊跷,又还没充分调查完毕,每个人的陈述都不完整,包括他自己在内都行动可疑。

    “好了!”黎尧大喊一声,争论的众人才停了下来,“不要互相指责,我们先来理一下已知的事情!”

    央鸣率先开口:“夫人死去了,根据生前的状态,不应该是自然死亡,同时,作为一名虔诚的基督徒,是没理由自杀的。”

    “等等,”黎尧问:“你怎么知道她是个虔诚的基督徒?”

    “根据昨天的交谈习惯、面庞多垢*、以及手上摩挲十字架的茧。”

    “是的,”侍者附和道,“我的主人是一位极其虔诚的信徒,请不要对此怀疑。她是万万不会做出自杀这等罪恶之事的。”

    “哦。”黎尧点头,然后说道:“那么不是自杀,就是他杀了。”

    现在问题又绕了回来,到底谁最有嫌疑那对骑士自称在练习,诗人神神秘秘,有点古怪的侍者。。。

    正在推测着,奥尔多也终于转醒,听了一会,说道:“诸位。。。我觉得我们之中,侍从是走动最多,知道最多的,不如让他先说说觉得最可疑的人,大家再一一分析,如何?”

    骑士:“我们问心无愧,自然可以!”

    诗人:“悉听尊便。”

    别的人也没有意见,那侍者也同意了,但是他表示得好好回忆一下,同时不应该长时间将夫人的尸身置之不理,不如暂将此屋做停尸处,几人重新选择房间商议此事。

    众人都没没有意见,作为死者的亲属,奥尔多战战兢兢的过去为夫人整理遗容,并且用她的手帕盖上了她的面庞。

    那张就算闭上了眼,也还是那么阴郁悲伤的面庞。

第31章 tystery() 
几人暂时安顿好了夫人遗体,选择了另一个房间一同商议此事,两个骑士虽然心急,但也无法贸然离开,大家都想早点解决这件蹊跷的事情。

    这是一间普通的客房,众人都找地方坐了,央鸣将窗帘拉了起来,气氛显得低沉而阴森。

    那诗人倚着沙发的靠背,对侍者开口道:“现在,你可以说谁是最可疑的了吧?”

    侍者坐在一张椅子上,想了一会,支支吾吾的说:“关于最可疑的人,我确实有那么一点想法。”

    棕发骑士:“谁?”

    侍者垂下头,不说话。

    诗人:“怎么,难不成你是知道什么不得了的内情,不敢说出来怕报复?”

    绿眼骑士:“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快说吧。”

    侍者听了,慢吞吞的抬起头,欲言又止的。

    奥尔多哽咽着说:“你为什么这么抗拒看来那个人很大可能就是害我姑母的凶手,我可怜的姑母。。。”

    黎尧也看不下去了:“作为一名重要的。。。(情急之下想不起目击者的英文是什么)。。。重要的。。。人,不用担心,大家都会保护你,说吧!”

    听了这话,侍者终于开口了:

    “我觉得最可疑的人,就是先生你啊。”

    黎尧:“什么?”

    侍者接着说道:“因为你昨晚,神神秘秘的向我打听所有人的事情,听见夫人的情状时还特别激动!”

    视线一下汇聚到了黎尧身上。

    —————————————————————————————

    泽德刚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黎尧抓着侍者的肩膀拼命摇晃,侯爵一脸无奈的想要将他们分开,周边的人有的义愤填膺有的满脸疑惑还有一个在抹眼泪的家伙,不同声调,不同内容的话更是乱成了一团:

    “我不是说了是好奇吗”“我早就觉得你心怀鬼胎了”“闭嘴你这个娘炮”“我的兄弟还在等我,你快承认吧”“喂,冷静点”“我的虔诚的好姑母呜呜呜呜”“那你为什么要向我打听所有人”“老子说了多少遍了只是好奇好吗”

    泽德:“。。。。。。”

    泽德:“那个。。。”

    “那是好奇先生,那不是好奇”“你就是凶手,你毒杀了夫人”“这么说来我昨天确实看见这家伙进厨房了”“喂,你先放开别人”“我的善良的姑母呜呜呜”“你这个娘娘腔小心我告你诽谤啊”“拜托快一点我们急着赶路”

    泽德:“。。。。。。。”

    嘎哒。

    他默默地关上了门。门合上的那刻,一切争吵也被隔在了门内,世界顿时又恢复了清静。

    时间还不到八点,外面隐约听见啁啾婉转的鸟鸣,走廊尽头的窗子上是色块斑斓的圣母像,一个女人怀抱婴儿,左眼垂下的那块水滴型玻璃设计的很巧,带着弧度,看上去就像是一滴钻石般的眼泪。

    看上去如此慈悲。

    泽德来到夫人的房间,打开了门就从那面大镜子里清楚的看见了自己的模样。

    是个少年,金发碧眼,很朝气,眉目间是很招人喜欢的狡黠。

    他对自己笑了笑,然后进入屋子,关上了门。

    嘎哒。

    —————————————————————————————

    上一个房间:

    棕发骑士诚恳的说:“老兄,不要再拖延时间了。”

    诗人翘着腿,屈起中指在木质的扶手上用力敲了敲:“你的辩解,还是留到审判时再说吧!”

    拿着手绢抹眼泪的侄子奥尔多:“我的姑母呜呜呜呜。。。”

    绿眼骑士的手挥上挥下激烈的比划着:“我们的战友还在等着我们,能不能不要再挣扎了?”

    侍者叹了口气:“先生,不是我有意针对您,但是您的行为,真的不合常理。”

    黎尧感到很憋屈,这真特么是百口莫辩啊!总不能说,我有特异功能,就知道要出事所以提前打听下吧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黎尧:“不对,你们既然能怀疑我,我也能来怀疑怀疑你们。首先,就是你,侍者,我记得你在一进夫人房间的时候,说过‘最终还是发生了’吧,你来解释解释,这是什么意思?”

    怀疑的视线一下子又转到了侍者身上。

    “先生,您的记性真好,我是说过,不过那是因为我家主人——您也看到了,身体状况很差,我一直很担心她会出事,所以才那么说而已。”

    这解释十分合理,视线又一下子转到黎尧身上。

    黎尧:“。。。。。。呃,那个吟游诗人,没错就是你,我记得你昨晚脖子上零零碎碎挂了一大摞,出于对夫人名节的保护我们还没有仔细检查过,不过既然不是失血而死,那很可能是被勒住所以窒息而死,你说,是不是你?”

    视线又转到诗人身上。

    “哈,可笑,真是的,诬赖人也要找个好一点的理由吧,我的那些配饰是很多,不过那是我的个人爱好,昨天我挂在了外面,今天我放在了衣服里面而已,喏,你看,从不离身。”

    一串串珠子确实好好的套着,诗人说的没错。视线又转到黎尧身上。

    黎尧:“。。。那。。。奥尔多,对,奥尔多,我记得你之前说了几句奇怪的话,你在提到夫人死去的时候,说了‘明明我们’,这是什么意思?”

    这次众人的视线没有再转移,直接盯着黎尧。

    “呜呜呜,我只不过想说,‘明明我们以前那么要好’而已啊,呜。。。我可怜的姑母。。。”

    黎尧:“。。。。。。”

    众人死死的盯着他。

    黎尧:“我觉得你们的解释都非常牵强!”

    诗人冷笑一声:“牵强?我看牵强的是你吧,你说,你昨晚不直接去吃饭,为什么要跟着侍者一起通知我,还往我房间探头探脑的?”

    侍者:“先生,您的举动实在可疑。”

    骑士:“自己都无法解释,反而质问别人,主曾说过,人应当谨慎言辞。你这是心虚的表现。”

    黎尧:“我又不是凶手,有什么好心虚的!”

    奥尔多:“呜呜。。。大喊大叫,不正是在掩盖自己吗!”

    诗人:“凶手当然不会说自己是凶手!”

    黎尧:“。。。。。。”

    他无助的抬头,看着央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看他,但是现在,央鸣是自己唯一能依靠的人了。

    虽然只有自己单方面的拥有记忆,拥有着对央鸣的亲近感,但是真的很想听到他说一句,我相信你。

    周遭的众人还在喋喋不休。

    我知道这很俗套,我不贪心的,只要这一句,就可以了。

    央鸣淡淡的望着他,开口道:“我。。。”

    此时所有人的争论都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盖了过去:

    “大家!”

    原来是突然打开门的泽德,但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夫人,她复活了!”

    “什么,活了?!”奥尔多被吓的眼睛一翻,又晕了过去。

    这时,泽德身后那个身影出现了,白色的睡衣,散乱的长发,憔悴的面庞和灰蓝色的眼睛,正是这件府邸的女主人无疑。

    咦咦咦?!

    她像幽灵一样进了屋子,众人一阵惊悚,纷纷后退,诗人反应的很快,猛的拉开了窗帘,耀眼的阳光顿时倾泻进屋内,巨大的光线落差让人忍不住横臂挡在脸前,闭上了眼。

    待小心翼翼的睁开一条缝,大家发现那“幽灵”居然没有在阳光下消失!

    那夫人对众人行了个礼:“让大家吓了一跳,我感到十分抱歉。”

    骑士颤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虽然她瘦削的像幅骨架,但是确实是活人没错。

    “我并非死去,这不过是我的多年顽疾,强直性昏厥罢了,发作时会出现假死的情状,”她苍白的嘴唇微微弯出弧度,却一点也没能改变自己阴郁的气质,“这也是我多年不让别人主动接近我房间的原因,一旦被人发现,我可能就要被认定死亡然后活埋。”

    侍者反应过来,抱歉的看着她:“原谅我,夫人,奥尔多先生要上去找你的时候,我没有告诫他这点。”

    夫人轻轻点头:“没事,奥尔多小时候和我的感情非常好,所以不懂什么忌讳,也不知道我的病症。”

    听她这么一解释,黎尧才从惊悚感里脱离,同时又觉得很庆幸,要不是夫人没有出事,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证明自己。

    “真是虚惊一场,不过没有任何人受伤,还是值得感谢上帝的。”

    泽德笑着讲了自己发现夫人复活的经过,气氛这才放松下来。骑士也很快告辞去赶赴新生儿洗礼,诗人倒是对这个奇妙的病症十分好奇,询问了很多,央鸣觉得也不宜久留,于是一行人再次出发。

    不过刚刚,黎尧想,央鸣本来要说的,会是什么?

    可惜一直等到坐进了马车,他也没找到问出口的机会。

    泽德依旧坐在他对面:

    “怎么,挺失落的嘛,没发生案件不高兴?”

    黎尧白了他一眼,懒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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