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霸影坛-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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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姿以前跟过剧组,对夜戏倒是没什么稀奇的,考虑到自己马上也要开始拍戏,晚上便没有继续留下来学习,而是和助理回了酒店。临走前她和几个要好的打了声招呼,轮到祝希岚时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人很不高兴。
虽然她平时也是一副冷淡欠债脸,但今天的她比平时还要冷淡。要说这张脸平时是欠了一百万,今天绝对能欠出一千万。
但是这和她也没什么关系,樊姿把自己该做好的事儿都做好便淡定地离开了。
祝希岚默默和自己生着闷气,见樊姿就这么走了,心里又莫名委屈了几分。但是她现在是在片场,对着樊姿和助理可以露出真面目,对上别人还得摆出她小白兔的官方人设形象。
谁都不想这样伪装自己,可是这片场也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在装模作样。就说和樊姿关系好的曲溪吧,平日里一向是大姐姐人设,祝希岚却见过她背后狠甩助理嘴巴、骂她废物点心,有些事啊,还是光看表面的好,省心。
不过樊姿和这些表里不一的人不一样,她当面背后做人都差不多,唯一有些不同的是她看演唱会时不再压抑克制自己,比平时少了几分客气疏离,多了几分活泼可爱。
祝希岚撑着下巴等钱导安排镜头和灯光,心里弯弯绕绕想了一圈,又想回樊姿身上了。
而被她想着的樊姿此时已经到了酒店,一进屋她便瘫在了沙发上。吃过晚饭后钱楠来回忙碌,准备好洗澡的热水才回来喊她。
“马上去,谢谢。”樊姿应了一声,揉着自己酸痛的肩膀走向浴室。
可能是白日里片场过于闷热,她现在脑袋晕乎乎的,泡澡出来后胃也开始不舒服。钱楠怀疑她是中了暑热,忙给她拿出藿香正气水喝,樊姿喝了一口差点真吐出来,还好机智的小助理提前备好了糖,见她反胃立刻把一块冰糖塞到她嘴里。
“太难喝了,真的,太难喝了。”樊姿酝酿许久才把这股反胃的劲儿压回去,等钱楠给她吹头发的时候,却突然想起来自己以前喝过更难喝的东西。
那种药叫十滴水,较藿香正气水便宜不少,味道却比它更奇葩,喝下一口能恶心三天。在孤儿院的那段日子里,有一次樊姿中暑,院长把这东西扔给她,本来就恶心难受的她喝了一小口,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也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是止呕的还是催吐的
樊姿想着孤儿院的琐事,头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觉竟然直接睡了过去。钱助理关掉吹风机时发现老板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愣了愣,她小心翼翼地把樊姿抱到床上。
为什么老板离开季向秋以后比之前看起来更疲惫了呢?离开一个明显在拖累自己的人难道不应该变得更好吗?
钱楠轻轻替她盖上薄毯,踮着脚走出卧室,坐下玩了两个小时手机,忽然门铃声响起,吓得她连忙跑出去开门。
都十点了,还有谁会来打招呼?
她带着疑问拉开房门,只见祝希岚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吓了她一跳。鲜少打扮运动青春风格的她此时戴着顶潮牌棒球帽,一只手端着盘小饼干,另一只手拿着卷成筒状的剧本。
“嘘,”钱楠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小小声地说,“祝老师不好意思,樊姐有些不舒服,现在已经睡了。”
祝希岚结束夜戏后马不停蹄地赶回酒店,洗澡打扮一气呵成,给樊姿发微信得不到回应才决定直接过来。得到这个结果她依然面无表情,想了想,把饼干递给钱楠说:“是我冒昧了,这个你留下当夜宵吧,我走了。”
钱楠收下饼干,客气地送走了祝希岚。回到客厅里,她一边吃饼干一边深思——为什么祝小姐会对老板这般献殷勤啊?!
这个问题实在很难想出答案,樊姿本人第二天听助理提起晚上的事有点惊讶,拍一整天戏已经很累了,祝希岚怎么还会在晚上十点多找自己对戏呢?
中午休息的时候她想过去问对方,无奈祝希岚一直在听钱导讲戏,她等了半天也没找到机会。最近拍摄日程越来越紧了,斗地主三人组都没时间打扑克,匆匆吃过一口饭就要继续拍戏,曲溪被高强度拍戏弄得没精打采,齐云海倒是挺有活力的,他戏份不如两个女主多,闲着的时候就陪在樊姿旁边一起学习。
他还像模像样地准备了小本子,学着樊姿的样子去记一些细节点,祝希岚有两次ng正是因为看到这小子挨着樊姿问东问西。但她能怎么做呢?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保持沉默。
又是疲惫的一天结束,樊姿明天算是正式进组,这一天她难得主动给祝希岚发了条消息,说是自己今天早睡,不对戏了。
祝希岚秒回:你今天好受些了吗?
樊姿:已经满血复活,多谢关心。
祝希岚:好,晚安0…0
樊姿盯着这个又呆又傻的表情一阵好笑,回复晚安后倒头大睡。
前世有很长一段时间她几乎夜夜失眠,有时候是因为季向秋彻夜未归,有时候是因为公司方面给予的压力太大。现在她睡眠质量极好,白天虽然很累,但一夜过去基本可以恢复个七七八八。重活一次,连睡饱都能让人感到欣喜与幸福。
新的一天到来,樊姿的戏份正式开拍。
看别人演一千次不如自己演上十次,樊姿之前把大家的拍摄路数都摸得门儿清,自己亲身上阵时还是有点懵。好在她镜头感不错、对人物的掌控全面,与老演员对戏时也不太输场面。她的第一场戏重拍四次便过了,钱导和她说下场戏的时候,樊姿仔细记住了导演的交代,在下场的个人动作镜头中表现奇佳,一条通过。
钱导对画面和细节要求极高,凰城目前拍了二十多场戏,一条通过的仅有两场。一场是曲溪和祝希岚对峙互飙演技,另一场就是樊姿眼下刚拍好的戏份。
这显然是一个天赋和努力都有的演员,钱导心里惊叹满意,嘴上夸她时却故意装出副随意的样子。没想到的是,旁边一直看不上她的孙副导演竟然也跟着说了句“再接再厉”,弄得樊姿一大把岁数还有点不好意思。
她的戏份实在不算多,虽然开始参与拍摄,但在剧组内更多时候还是旁听学习。就这么拍了五天,影片前期的内景戏全部完成,接下来他们要到周围的一处山城取景拍摄剩下的一半戏份,而影视城这边则会为宫变后的拍摄进行布景。
出发前大家都看了取景地照片,那里风景秀美,远看层峦叠嶂,近处的山坡约有一百多米高,植被茂密,且是上山下水,山脚下的水潭碧波荡漾,着实是一块风水宝地。
只是这里风景虽美,可夏天里山间蚊虫较多,钱楠出门前特意带了防蚊喷雾,等进了山才发现防蚊喷雾对这里的虫子根本无效,偶尔还会遇见马蜂。樊姿平时招蚊子,到这里又开始吸引虫子,导演讲戏的一会儿工夫她的右手就被虫子咬了个大包。
白嫩的手以极快的速度肿起来,樊姿只能乐观地庆幸自己招来的不是马蜂。肿起的地方有点痛痒,剧组随行的医护人员听说后立刻送来绿药膏给她抹上,没过几分钟就消了痒。
考虑到一会儿需要进行手部特写画面,钱导叫来编剧把她之后的戏份改了改,硬是把这个角色改成了一个左撇子。
樊姿哭笑不得,接下来只得仔细保护自己的左手,免得再被虫子叮咬。幸好余下拍摄比较顺利,这条通过后立即进入下一场戏的布置。
外景分为a、b两组同时拍摄,a组的祝希岚结束拍摄任务后跑到b组探班,听说樊姿被咬了立刻迈着大步去找她。
彼时樊姿正在和动作指导学习,见祝希岚急匆匆向她走过来还以为有什么要紧事,结果却听她开口问道:“你手被咬了?”
第17章()
樊姿:“”
她尴尬地抬起右手,顺便抽回自己无辜的左手:“你找错手了不过没什么事,涂上药膏就好了,谢谢。”
祝希岚顿了两秒,悻悻把手垂下,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那好,我先回去了。”
樊姿:“”
所以她过来是干什么的?摸她小手占个便宜就跑了?!
本在录讲戏花絮的摄影师收获意外之喜,直说这一段可以用于后期宣传。樊姿莫名其妙地目视祝希岚离开,一旁的钱导笑吟吟地道:“原来你们关系也不错啊,这几天我看你和她没怎么说话,还以为之前的传言都是真的呢。本来有点担心,现在看她这么关心你就放心了。”
“没有没有,过去那些事毕竟都是工作,和私交无关。”樊姿微笑着将这事翻篇,“钱导您继续说这段戏吧。”
等钱导讲完,化妆师立刻跑过来为她补妆,趁这一小会儿工夫,樊姿思索了下钱导刚刚说的“关心”两个字。
祝希岚刚才的着急不像作假,难道她真是在关心自己?可是这没必要啊
樊姿隐约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思考的怪圈,因为某些抗拒的东西,她站在圈中央不敢前进。
带着这种纠结的心情,下一场纠结的戏份她发挥得出奇的好,a组齐云海过来串组的时候还夸她有灵气,说得樊姿有点尴尬。
有什么灵气啊,她这分明是真情流露。
可能祝希岚觉得这事儿做得挺尴尬,接下来几天都没有再来找过她,直到a组外景戏全部结束,樊姿连她影子都没见过一次。
几日后,a组率先回了影视城,b组继续留在山里拍戏。在山区吃住自然比不上城市里,樊姿没有再搞特殊化,每天跟着大家一起吃盒饭,不过吃得都是里面的蔬菜。她白天吃不饱,晚上因为蚊虫睡不好,短短几天便又瘦了一圈,和剧情发展倒是有点吻合。
反观她的小助理,樊姿不吃的荤菜全都夹给了她,害得钱楠在山里受苦还长胖了一点。
在山里拍了十多天,陆续有几个小配角杀青离开。樊姿和他们只是点过头的交情,大家虚情假意地抱一抱,留几张微博宣传用的照片,拍个日后不知道会不会用上的花絮,也就把这事忘了。
樊姿的戏份少,但在拍摄日程中拖的战线长。山里拍摄结束,她还要回影视城拍两场才能杀青,一场是有关她出场镜头的补拍,另一场则是她惨死在九公主面前的戏份。
一天之内,她既要演出自己刚开始执行任务时对九公主深信不疑的态度,又要演死前对所做之事的极度怀疑与死时的不甘悔恨。拍戏以来最为挑战的两场戏阴差阳错排到一起,樊姿有点紧张,上妆后捧着剧本紧皱眉头。
钱导看她紧张得过分,特意跑过来拍拍她的肩膀,让她放轻松。
要不是这事儿实在没有办法了,钱导也不想让樊姿一个新人承受这么大压力,真要怪的话只能怪那只咬樊姿的虫子了。因为它,之前拍摄的近动作镜头和后来左撇子的设定不符,她自然需要重拍一次。赶巧的是和她同场对戏的演员明天杀青,所以必须在今天补拍,再拖两天不止预算增加,人家演员还要推掉早就定好的综艺活动。
樊姿被他这么安慰只摇摇头说:“是我一个人麻烦了整个剧组,还得谢谢钱导周旋。”
“哎别这么说,加上这个设定以后人物标签更鲜明了一点,塞翁失马嘛,不要在意这种事。”
钱导脾气真挺好的,除了与监制不太对付以外对谁都很温和。他说完话又回到监视器前和执行导演讨论待会儿的机位安排,樊姿则继续一个人紧张发呆。
今天没有曲溪的戏份,她没来片场,于是斗地主三人组只剩齐云海和樊姿。小皇帝化好妆过来找紧张兮兮的樊姿,握成拳头的双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说:“来,选一只手,猜对有惊喜。”
樊姿抿抿唇,点了下他的右手。
“当当当当”齐云海右手摊开,露出一颗和上次相同的水果糖,“猜对了,给你。”
“那你另一只手里是什么?我看到凸起了。”樊姿好笑地捡起他掌心的糖块,剥开它放到嘴里。
“被你发现了啊。”齐云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左手松开,只见那宽厚的掌心上也躺着一颗水果糖。他把糖剥开,边吃边说:“得趁我助理看不到的时候吃,他总怕我蛀牙,哎我都这么大了,又不是小孩”
樊姿抬眼盯着他干净清秀的笑脸看了一会儿,又蓦地低下头:“谢谢。”
刚才那一瞬她心底莫名生出一种危机感,虽然齐云海这小子一向是无形撩人的高手,但她并不能因为这一点便掉以轻心地同他继续正常相处。无论如何他都是一名异性,即便她视他为弟弟,这种暧昧边缘的事情也是很危险的。
她自己早十年前就在季向秋那里弯成蚊香了,可是这不影响擅长于发掘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