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王养成手册-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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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王道:“来人,把他先压下去。”
“等等,”迪迈道,“聂将军,请听我一句,我本泛泛之辈,是那位伊人,生于夏季,迷惑了我,她才是罪无可恕的罪人。”
握着的酒樽忽然倒在桌面上,紫红色的葡萄酒汁液滴滴答答洒了一桌,聂垚猛然抬眼看着迪迈,一时神情难辨。
“带她们走。”迪迈看着聂垚的双眼,加重了自己的语气。
狄王生怕迪迈把聂垚惹毛了,张口就要灭了他们狄族,他赶忙给聂垚解释:“我对迪迈了解得很,奸诈狡猾,聂将军还是不要听信他的话。”
“好,把她们叫上来。”怎奈聂垚却应下了迪迈的请求。
狄王只得又去吩咐侍卫,不一会儿,侍卫推搡着两个带着面纱,身着狄族服侍的女人上来。
虽被蒙着面颊,但聂垚一眼就看清楚这两人没有一个人是范伊夏,他的双目如鹰隼一般直直盯着迪迈。他为什么要偏他?
迪迈也诧异,但转瞬就明白禹王的妻子已被人掉包,他再转目看向狄王的时候,只见对方冲他得意地一笑,但转瞬即逝。
聂垚脸色阴郁,他顺着迪迈的目光,看向狄王,再转首看向那两个女人,“把面纱取下来。”他命令道。
一旁的侍卫松开两个女人的手,玉娘赶忙去掉覆在面上的面纱。
“夏夏!”
于此同时,聂垚刚还沉郁的神情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震惊、错愕和万种柔情,他再次冲玉娘喊道,“夏夏,你,你怎么在这里?你竟然还活着。”说完聂垚几步上前,将玉娘搂在怀中。
在场众人都吃了一惊,狄王看了刚才来报信的内侍,不是刚才报这两个女人当中,那个被扣下的女人是聂将军的妻子吗,告密的人还是同行的这个女人呢,怎么现在身份换了过来?莫不是这个聂将军搂着的女人才是她的妻子?她却反咬那个女人是,所以她摆了他们一道,还换得和聂将军的重逢?
迪迈吃惊之余,便迅速明白聂将军所做为何,他想让对方认为扣下的那个人不是要紧的人,所以狄王不会用他的妻子来挟制他。
而徐岚就莫名其妙了,怎么聂大哥抱着一个陌生女人喊表姐的名字?
玉娘这厢瞪大了眼睛,“我不是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感觉肩上一麻,整个人没了意识晕过去。
聂垚的动作够快,没人能看出端倪,皆以为他的妻子与丈夫重逢,而欣喜地晕了过去。
聂垚抱着玉娘,对迪迈道:“果然如狄王所说,你阴险狡诈,差点把本将骗了,她是我失踪的妻子,怎么能将你迷惑让你攻打我胤朝?现在本将就要带你回去,给冤死的胤朝百姓和战死在沙场的将们一个交代。”转首对狄王道,“内人需要休息,宴席就到此结束,还望狄王勿怪。”
说完带着一众将领出了王庭,迪迈也被押解着跟上。
到了行馆,聂垚吩咐下属看押好玉娘,他将迪迈带到自己的屋中。
他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仔细回忆夏夏跳马车那一天的情形,似乎在那群狄族人群中,确实有这样一个魁梧身形的男人。
迪迈看出聂垚对他的审视,从怀中取出一个镯子递在聂垚眼前,聂垚接过,看了一眼,就握在手中。
“她还活着?”自己妻子的贴身首饰居然在另一个男人身上,聂垚心中有一千一万个疑问,但在面对她是否还在世时,都变得无关紧要。
“她很机灵。”迈迪道。意思就是范伊夏不单活着,还活得不差。
聂垚长舒一口气,先命人给狄王送一封书信,说晚间会再次拜会,然后叫来卫书岷和其他几个影卫商议救范伊夏的策略。
晚上,为了让狄王再次确信玉娘才是他的“妻子”,聂垚还带上玉娘一起参加宴席,不过是给她灌了些药,让她神志不清,只听令于聂垚的指挥。
席间,觥筹交错之中,卫书岷暂时离席,然后亲带影卫,按照迪迈绘制的王庭格局搜寻范伊夏,可等宴席都快结束之时,他们还没有找到范伊夏的人影。
聂垚从卫书岷处得知消息,紧抿的双唇几不可见地颤抖着,眼底那抹阴沉和晦暗霎时升腾起来。
不知是迈迪骗了他,还是狄王已有所察觉将夏夏转移到别处,而始作俑者他狠狠地盯着玉娘。
自此范伊夏跳下马车之后,聂垚控制不住自己去想象夏夏的会落什么下场,于是从来善待战俘的他变得残忍暴戾,不论男女。
而此时此刻,他胸腔几乎要被炸开,满满的念头都是要让人将玉娘怎么了。
还有迪迈,狄王,狄族上上下下所有的人!
就在此时,狄族特有的异域曲子响起,一个身姿妖娆曼妙的女人,一袭鲜红的衣袍随着节奏旋转着进入厅堂之上。
卫书岷看见这个人时,眼睛都直了,于此同时慌张地用袖子掩上自己的眼睛,他没看见,他没看见,兄长说他看了,他也就说他没看见。
而聂垚,在看到这个女人时,那颗沉沉浮浮的心,似乎又活了过来。
一一二()
对于在胤朝礼教下熏陶的贵女贵妇来说;确实不可能在人前穿得如此暴露;大约这段时间她过得很辛苦;都瘦了呢。
明明出了月子的时候;她的脸蛋儿丰盈;腰臀有肉;现在却锁骨清晰可见;腰腹无一丝赘肉。
身材紧致玲珑,眼神柔媚入骨。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在别的国土欣赏着自己妻子的独舞,分明是被众多男人观赏着,但他就觉得;她只是在为他跳。
意外。惊喜。
也没有那可笑的嫉妒心和小心眼儿作祟。
聂垚面上无动于衷;内心却翻江倒海,她的一颦一笑;直勾得他灵魂深处在颤栗;再也不要再也不要失去她了。
他够了。
一舞终了;范伊夏冲聂垚盈盈一拜;柔声道:“王爷;久别重逢;别来无恙,”眼神扫过玉娘,随即再次看向聂垚;笑意益发浓烈;“荣儿给王爷请安。”
玉娘现在冒充着范伊夏正妻的位置,范伊夏又来假冒她的身份。可玉娘神志混沌,却并不知情。
聂垚冲范伊夏招手,命令道:“过来。”
范伊夏莞尔,乖顺地坐到聂垚身侧,举起酒壶替他斟酒。
聂垚侧首定定看着范伊夏的侧脸,眼底是一片化不开的柔情,忽而他抬袖替她擦脸颊的汗珠,又拢起她鬓间杂乱的发丝,真个是亲密无间,羡煞旁人。聂将军一点都没有战场上冷峻萧煞之气。
于此同时,狄王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了。看来这个女人说得不假,她虽是王府以前的舞女,但深得聂垚喜爱,虽然他被那个正妻摆了一道,可是有这个女人在,一会儿准能事成。
聂垚有美人作陪,再不是方才那一副威严自持的面孔,席间气氛活络不少。后又来了一群美人跳舞,舞罢,这群舞女被狄王示意去陪胤朝将士。
那些女人个个都是狄族最出挑的女人,身材更是胤朝少见的丰乳肥臀。卫书岷虽逢场作戏,但还是担心自己的兄嫂给范伊秋告状,为避免给旁边的舞女暗示错了,干脆就直接给对方说,他喜欢男人,那女人便不屑地睨了卫书岷一眼,和卫书岷拉开了距离。
狄王向范伊夏使眼色,范伊夏颔首,遂在聂垚耳边低语,“阿垚,我这个美人计,你中不中?”
“中!”聂垚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那我们下去歇息吧。”
聂垚会意,先向狄王请明自己醉酒微醺,需要美人陪同伺候歇息,再对玉娘这个假“王妃”告知,便携着范伊夏到后殿去了。
两人由王庭內侍引领着进了一处偏殿,关上大门的时候,內侍还好心地询问需不需要沐浴伺候。
殿内的琉璃灯灭了,没一会儿,传来轻扣窗户的声音。
聂垚推窗,阿迈和几个影卫站在窗前,聂垚先抱着范伊夏从窗户落下,自己随之跟上。
“走!”聂垚一声指令,在阿迈的指引下,影卫有的探路,有的护送,有的断后,最终一行人顺利从王庭逃脱。
这里夜晚很凉,街道也很冷清,让范伊夏感到意外的是,聂垚以前热乎乎的手,此时也很凉,还汗涔涔的。因没有多余坐骑,两人乘坐在一匹马上,范伊夏穿得单薄,忍不住朝后向聂垚怀中靠去,却感觉他似乎比以前更加结实了,靠上去并不舒坦,硬邦邦的。
身上忽而一沉,聂垚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他箍在她身上的手臂收得更紧。
没有过多的话语,几人连行馆也没去,出了王庭城门,直奔二十里开外的驻扎军队中去。
到了目的地,聂垚命人给范伊夏安排一个营帐歇息,他则和迪迈还有从王庭赶过来的其他众将士,商议接下里的对策。
对于聂垚来说,虽然狄王兄弟俩都曾想以范伊夏、他的妻子为质,但两人的目的完全不同。迪迈是想为自己昭雪冤屈,他本无意伤害范伊夏,相反若没有他的相护,范伊夏也不能从山贼那里逃脱。而迪迓就是两面三刀,口中唯聂垚马首是瞻,但行动却还想扣下范伊夏来要挟聂垚。
孰留孰舍,一目了然,更何况,在此次营救范伊夏的过程中,迪迈也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最终,聂垚和迪迈决定合作,要杀死现在的狄王迪迓,拥立迪迈为狄王,作为交换,迪迈将对聂垚以后的基业要全力以赴的支持。
商议结束,众将士回各自的营帐,独卫书岷留下,他对着聂垚挤眉弄眼,“今晚兄长可以睡个好觉了。”朝聂垚推了一把,示意他赶紧去兄嫂那团聚。
聂垚回头看了一眼卫书岷,却是没动。
卫书岷又道:“栾儿也不用和你再闹别扭了,我看着你俩那样,真是着急。我当初还想等回京城之后,怎么给范伊秋交代她大姐的事,她一定要怨死我,现在正好,还没交代,事情就有了转机。兄长你也不用又当爹来又当妈,每次看见你抱着蕣哥儿那复杂的神情,我心里都难受。而你终于可以不用那副‘我是鳏夫’的面孔示人了。”卫书岷看着自己兄长的背影,鼻子有些发酸,这些时日他是贴着兄长的,倒不是因为担心兄长会寻短见啥的,兄长在爱兄嫂,也不是那种很矫情的人。就怕他突然累倒没人再身侧,他已经好几个夜晚没合眼了。
这场仗打得很顺利,完全有时间让兄长歇息,兄长也会听从下属劝谏去睡觉。可只有卫书岷清楚,兄长就是睡不着,一晚上都在不停弟翻身。有时在旁侧的卫书岷睡着了,再醒来时,却见兄长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呆呆地看着屋顶。可兄长从营帐出去的时候,又是一副雷利风行的架势,不想让别人看出端倪。
聂垚听完卫书岷的话,便独自走到范伊夏所在的帐子中。刚一进去,范伊夏忽地就扑倒了他的怀里。她双手紧紧缚在他宽阔的脊背上,头埋在他结实的胸前。
聂垚负手而立,与他进屋时的动作一样,变也没变,倒像是无动于衷的样子。
范伊夏抬起脸笑着看聂垚,轻声道:“阿垚,这里没有人了。”说完,还在聂垚怀里蹭了蹭。
往日的聂垚,若见到这样缠溺他的妻子,早紧紧搂在怀中,然后在她脸颊上香几个了。可此时
眼神直直地看着前面,看也不看范伊夏一眼。
没有预料到的热情,没想到非常冷淡,甚至冷漠。
范伊夏疑惑地看着聂垚,小声询问:“阿垚,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不舒服?”
聂垚垂首,眼目终于肯停留在范伊夏的脸上,他伸出手臂握着范伊夏的双肩,将她从怀里送了出去。
范伊夏真的很意外聂垚会这样对她,要知道她遇难之后再次见到他,心中狂喜不已,甚至开始相信,是因为以前随母亲拜过的菩萨保佑了她,聂垚不该也是这种心情?还是因为,她内心欢喜可是表现出来地不够?
范伊夏拨开聂垚的手,再次紧紧抱着他,声音越发轻柔了,“阿垚,小幺,我想你了”
“站那去!”聂垚冰冷的声音在范伊夏头上方响起,毫无感情如同在阵前发号施令。
范伊夏神色僵住。“阿垚,我想抱抱”
“松开我,去站那。”聂垚指着墙边道。
范伊夏诧异又委屈,“什么意思?”聂垚怎么会让她站在墙那里,这是要罚她?
“没什么意思,就是你理解的意思。”聂垚沉着脸道。
别说是她没做错,就是她做错了,聂垚也不能这么罚她,这算什么,把她当奴婢一样训斥?
范伊夏走到墙边,干脆一屁股坐到墙边的椅子上。
“范伊夏,我说什么你没懂么?”聂垚本看着她瘦弱单薄的背影走过去的时候,立刻就不忍心了,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