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王养成手册-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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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聂垚,到底爱不爱她。
范伊夏轻声叹气,却是沉默了。
“大姐,你曾问过我怎么看陈铭宣,我当时怎么回答的?你们看着都好,我也就满意了。可是大姐,马贞表哥不好么?他当时可是爹娘心中的佳婿呢。”
聂垚一手握拳挡在唇边,干咳一声。
范伊秋继续道:“大姐以前也是挺满意马贞表哥的吧,在没有意外之前,是不是也打算嫁给他?”
聂垚转而拍上卫书岷的肩膀,低声道:“你跟我到耳室,咱俩也说道说道。”
范伊夏现在彻底理解妹妹的心情,她沉默了片刻,又开口说道:“话虽如此,自我知道自己心意”
聂垚本要出内室,听到这个脚步一顿,斜眼瞄了瞄夏夏,夏夏那意思是她其实也早看上他了呢。
聂垚心中有说不出的舒坦。
“自我知道自己心意,我就再不愿与马贞纠缠,可是你明知他如此中意你,却拖到与陈公子的成亲当日,你这不是在玩弄他么?”
“大姐,我没有要玩弄他的意思,我知道我对不起他,以后找机会一定要好好道歉的。”
耳室内聂垚拍了拍卫书岷的肩膀道:“虽说我以前说过,你若看上谁家的闺女,我必定给你做主,但现在静下心想,我若站在你兄嫂的位置心里也是顾虑的,虽然你兄嫂对阿秋管得太宽,俨然跟母亲看守鸡仔一样,但到底是人家姐妹情深,没谁会把自己疼爱的妹妹嫁给你这么这么个”聂垚干咳一声,未将下面的话说完,转而又换了句,“所以,哥认认真真地问你一句,你是真改了?”
自刚才范伊夏决绝地要分开卫书岷和范伊秋,卫书岷的眉头就未舒展过,他突然就想到以前兄长曾教导过他,说早晚要因着风流债吃亏的,果不其然!
阿秋又素来听她大姐的话
怎么办?
聂垚见卫书岷犹自沉默,以为他自己也闹不清楚状况,有些急地反问道:“难道你这次又是玩玩儿?好啊,卫书岷,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染指良家姑娘了,还是你兄嫂的亲妹妹,合着我这一拳是白挨了,护短你是白护了?”说罢,便来捉卫书岷的胳膊要往内室拖,“不行,你这个浪荡子我也无心护持了,走,过去跟你兄嫂跪着。”
“兄长你听我说,”卫书岷从烦闷中回过神,赶忙从聂垚手中抽出胳膊,解释道,“你误会我了,玩玩儿和上心的感觉我分得出来。”
真的没有对那个姑娘如此上心,虽然刚从应天府回来时,他有过一段时间困惑,他以为他只是恼她的不公平待遇,后来随着岁月的沉淀,他发现那不是,他是嫉妒,在听说她定亲之后,就更嫉妒。
“那既然如此,你倒想想后路怎么走,我瞧夏夏那意思是松了口,但岳丈那里不好应付。岳丈本来就看不上我,夏夏从中周旋,岳丈才勉强接受我这个女婿,你作为我的义弟,又‘霸占’并教唆了人家另一个宝贝闺女,岳丈还不得气过去。”聂垚分析着形势,以前他还能用强娶这么一招,现在卫书岷断然不能再演一次,若让岳丈同意他俩在一起,确实难办。
聂垚所言,也是卫书岷最担忧的,但他还是愿意去面对。
内室中,范伊夏也愁苦地皱起眉头:“这样总拖着不行,你现在还是得赶紧去见爹,现在指不定爹又气又急,担心你不知道又跑到哪了?”范伊夏打量着范伊秋还是一身新娘喜服,“你先把我的衣服换上,我陪你一起回家,少不得我跟着你一起劝劝爹。”
“大姐”范伊秋握上范伊夏的手,“我就知道我一定能得到你的谅解,从小到大皆是如此,就算我犯了错你也就是同母亲数落我几句,但我捅出来的篓子还都是你收拾。我自知这件事非常恶劣,肯定让爹气得不轻,所以大姐,这次你万万不可在爹面前替我求情。一则,你是爹眼中的好女儿,你若求情就认同这件事,爹肯定更加伤心难过,二则,我也该长大了,这次不能靠你。”
范伊夏初听这个有些讶然,但很快就欣慰的笑了笑,她摸了摸范伊秋的发丝,“好妹妹,你若这样想就真是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这样的你断不会为别人的三言两语所迷惑,所以,你这次对卫书岷是认真的么?”
“是。”范伊秋都敢在拜堂的时候公然和别人跑了,可以想象脸皮又多厚,可此时却腼腆的点头。
“大姐这次是糊涂了,还真不知道你俩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在应天府,他当时受了很重的伤,为了不拖累我,宁愿放弃自己的命。”
范伊夏瞬间怔愣住,她只知道卫书岷当时受聂垚所托去应天府寻阿秋,后来阿秋先回来,过了好几日卫书岷才被人抬进府,当时诸事烦身她并不知其中内情,原来
“虽不是亲兄弟,但这兄弟俩却太像了。”范伊夏忍不住低声说道。
“咦?你又没有出逃,我姐夫也未去寻你,姐姐为什么如此说?”
范伊夏赧然,知道自己情不自禁说漏嘴,赶忙从箱屉里找来自己的衣服,道:“快换上回去见爹吧。”
且说卫书岷和范伊秋去往范府,范伊夏和聂垚愿意给他俩保驾护航,可心中还是不确定。范伊夏担心妹妹“朝三暮四”,把卫书岷只当成聂垚、什么四郎后面的欢喜的那个人,但并非动了真情。聂垚则不放心卫书岷,万一自己的义弟只是“风流成性”,喜欢固然喜欢,可很快又移情别恋怎么办。
两人正为此思量着,忽然万辰一头撞了进来,将聂垚和范伊夏惊了一跳。那万辰也顾不得礼数,急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爷,王爷快去正堂前院瞧瞧,官府来拿人了。”
“什么?!”聂垚震惊,霍然站起来就往屋外走。
范伊夏是后宅妇人不能跟着,心里免不了担忧起来,看来太师家的人一定气得不轻,否则就因聂垚是卫书岷义兄这层关系,也但不敢向官府报官,来捉拿卫书岷啊。
聂垚刚一出内院,管事吴仲晗就急忙迎了上来。“怎么回事?”聂垚沉着脸询问,一并纳罕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赶来禹王府拿人,连当今圣上都要敬他七分,他府上的人若犯了事,也不会直接拿人。
正堂内,立于五六个京兆府知府侍卫,个个面容肃穆,身姿笔挺,腰间挂着大刀,气势霎时吓人。其中一名侍卫长见聂垚走来,上前作礼道:“禹王殿下,卑职冒昧打扰,顾知府请殿下前往府衙,还请殿下随卑职前去。”
顾知府顾宪才从河南府调任至京兆府,据说是个不附权贵,英明刚正的人。聂垚也是前不久才听闻此人,没想到今日却要打交道了,怪道能直接放出“拿人”的话,倒是有几分胆识呢。
只见聂垚阔步走到正堂的首座上坐下,并没有要起身跟随的意思,他长眉一凝道,“敢问这位大人,不知顾知府让本王前去意欲何为?若并非要紧的事,大人烦请捎个话就成。”卫书岷虽是他的义弟,可今天在太师府演的哪出戏足以看出他并非掳走新娘的同党,拿他做什么?且他自己清楚,就算他知道卫书岷的踪迹也不会透露半点。
侍卫长面对聂垚公然不配合有些为难,他思忖片刻就道:“回禹王殿下,兹事体大并非不要紧,顾知府要当堂审问。”
“还要审本王?”聂垚多久都没有这样被人蔑视,不免疑惑不定,心中又对顾知府佩服了几分。
“是有关太医局局首齐市宝谋害一案。”侍卫长道。
居然真的要拿他!聂垚心道。
一百章()
范府。
范芦看着不争气的小女儿气得浑身打颤;这秋姐的胆子是一次比一次大了;居然都敢做出临堂逃婚的事。可怜堂堂枢密使大人一忽儿想着这闺女儿自小都是胆小听话的;莫姨娘不知给她灌输了什么想法;总是变着法儿的在婚事上胡闹。一忽儿又想她在她嫡母跟前长大;张氏性子虽软和但素来知礼守礼;怎么也不该把秋姐儿教养成这样;一忽儿又想还是做父亲的疏于对她的管教,他又有些自责。真真是没有办法了。
思来想去,范芦听闻范伊秋拜堂与人要跑时的言辞;没有觉得一点感动,反而益发怒火中烧,指着范伊秋的手指颤得更凶了;“你是不是今日当着众人说我没这么教你;是你自己要这样做的?所以将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范伊秋道:“是的,爹;本来爹娘从来就没有教我做这些。所以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对;”看了看和她一同跪地的卫书岷;“是我们两人做事两人承担。”
“好啊;好啊;你这孩子到那个时候‘孝顺’起来了,可你姓‘范’,在世人眼中;你做一举一动都代表咱们范府。你知道你做这件事的后果是什么?要不是”范芦又颤着指头指着卫书岷;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不得不说,他虽厌恶禹王跋扈嚣张的做派,但与他沾亲带故的人却寻到了最可靠的庇护伞,若非卫书岷是禹王的义弟,哼,只怕他秋姐儿不是游街示众的下场就是让陈家逼得当姑子这辈子再嫁不得人。
范伊秋不想让父亲继续生气,就把给她大姐说的话又说了一遍,说卫书岷当初为了寻他受了多大的罪险些命都没了,又说其实他们很清白。“爹,都说患难见真情,我能看得出卫书岷待我真心,我亦待他实意。其实今日我们大可以逃出去,还是卫书岷提议不能对我不负责任。”
范芦听闻这个,好歹因女儿和卫书岷那“惊天动地”的情意稍稍缓和了情绪,“既然从应天府回来你们就有了念想,那为何不让家里大人做主,为父也算开明,兴许会同意。”
卫书岷知道范大人是不是真的同意这么亲事,还两说。
范伊秋道:“可是从应天府回来,爹就将我看住了,我更不可能向大姐询问外男的境况。”说得自己委屈兮兮,意思就是要不是爹和大姐的阻挠,他们早都彼此知道彼此心意,也不会拖这么久。
“你啊你。”范芦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范伊秋的额头。“你们年纪轻轻以为喜欢彼此就叫真心实意,真的走过一辈子的在才有资格说真心,谁能料到中途陡然发生什么变故?要我说考验你们的真心方法多的是,我这里有一个最有效的。”
一直沉默的卫书岷陡然来了精神,他冲范芦道:“范大人请讲,我任凭范大人差遣,竭尽全力去做,就是别再为难阿秋,她一个姑娘家也做不了什么。”
卫书岷心中狂喜,他心知最难过的这一关就是范大人,现在范大人松口,那她和范伊秋的事很快就会有眉目。
“爹,为了证明我的心意,我也能做的。”范伊秋冲卫书岷瞪了一眼,她不甘心总是处于被保护的地位,明明有些东西需要自己争取。
“我的提议就是需要你俩共同践行。许你俩三年之约,三年内不准私下相见,三年后若你们依然能站在为父面前说对彼此真心实意,那为父自然祝福你们。”范芦说完虽痛心,觉得自己就成了帮凶,可他忘不了亡妻生前的嘱咐,要让两个女儿一定要自己选个中意的。大女儿算歪打正着,小女儿他也不能亏待啊,但范芦又对小女儿的眼光不放心,不如让岁月打磨打磨这两人,再者他们范家亏欠太师家,太师家没有上门找他事情已经是给足面子,他不能回头就将女儿嫁了,这不是看太师家好欺负么,就让阿秋在家里好好呆上三年。
还有,第三
范芦想到大女儿曾说简烨提出的离间计,这不是最好的机会?
卫书岷听闻,赶忙先向范芦相谢,随即开口道:“范大人,我自认为这三年我绝不会变心,但没必要要求阿秋,她若看上谁想嫁了,何苦还为了不相干的人守着,要我说,这个方法得变一变。”
“哦?你说要怎么变?”
“三年之后,我若不想娶阿秋,但也不能娶别人,更不能纳小找其他女人,就算这辈子做个待发苦行僧来偿还阿秋等我三年之约。”
范伊秋一听就不愿意,“可三年之后我都二十二了。”
卫书岷转首对范伊秋道:“你当初想了我兄长三年,难道对我就不能再想三年。”
“我能。”范伊秋拍着胸脯道。
***
且说府衙正堂,聂垚因一等亲王的尊贵身份,当堂坐在椅子上,哪怕正在接受铁面无私的顾知府的盘问,或者齐老的儿子齐亭一口咬定是他谋害的父亲,聂垚都气定神闲地端坐着。
因齐老被害发生在大半个月前,顾知府询问聂垚那晚的境况,聂垚又哪里会记得,晚上只要官署无事,他绝对就回府了,现在家就是他的温柔窟,他也早没了晚上携同狐朋狗友鬼混的毛病。
虽然没有外人证明聂垚不在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