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王养成手册-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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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书岷已空口借他上万两的银子,聂垚也没指望他还,他知道他还不起。
所以,卫书岷一定是真的非常迫切地想与他畅饮一次。
聂垚想了想道:“不是不可,你叫你屋中的丫鬟去给你兄嫂说声,我不回去吃饭了就行,只不过我今日才饮过,不能再饮酒。”
“有什么不能饮的?哥的酒量做弟弟的还不了解么?”卫书岷见聂垚答应,马屁拍的十分响亮,拖着聂垚出院子。
聂垚照例带卫书岷去了早晨和卫栾去的包厢,然后给卫书岷点了一壶酒,给自己点了一壶茶。
八十章()
“兄长;你让我怎么对一个喝茶的人吐露心声?”卫书岷看着聂垚优哉游哉地给自己倒茶;心里非常不满。
聂垚捧着茶杯;透过氤氲的水汽看向卫书岷;呵呵笑道:“我今天真不能再喝了;你知道老太太急切地盼望抱曾孙子;我得加把劲儿才行;喝酒伤身呢。”
卫书岷闷闷不乐地自饮自酌,原本打算在二人微醺的时候,他将憋在心中已久的事说给兄长;那是难以启齿的事情,若兄长这么一直清醒着,他铁定说不出口。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和什么千千念念的闹了别扭?”聂垚问道。
卫书岷叹了叹气;嘟哝道:“与她们闹别扭值得我这样么?”
聂垚不屑地轻嗤了一声,“哥说句心里话;那青楼里的姑娘也是女人;你与她们虽然是交易;但好歹也相好一场;你这种不把女人放在心上的做派;哥我真的瞧不上。”聂垚盯着卫书岷的双眼;又补充了一句,“这样是要吃亏的。”
聂垚的最后一句话简直就像一把刀子一样扎在卫书岷心上,他愁眉苦脸地道:“兄长说得是;这不就糟报应了么?”
聂垚但笑不语;慢悠悠地品着茶,十分惬意地眯着双眼道:“我就知道你总会有这么一天,当初劝你几次你都听不进去,只顾着眼前爽快,现在后悔了吧。嗯,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说说看上了谁家的姑娘,你只要诚心悔改,”聂垚豪气地拍着自己的胸脯,“哥给你做主。”
卫书岷先是给聂垚竖了大拇指,十分佩服兄长能洞悉他的心理,现在还允诺要替他做主,他对他兄长当真是千恩万谢,可是那丫头的名字就在嘴边,他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一则,那丫头是兄嫂护在手心的亲妹子,肯定不会放心把她交给自己这样常流连烟花柳巷的人,二则范大人已经对自己的大闺女被强娶的事非常介怀,他亦不会同意再将自己的另一个闺女送到“火坑”里,三则,也是最重要的原因,那丫头根本就看不上他,他救她险些丧命,可他自回到京都后,她连一个谢字都没说过,她是有很多可以接触他的机会的,再说她如此知恩图报,兄长摸了她的脚她都想嫁给兄长,那老色鬼安慰她几句,她都能和人家私奔,可是他明明做的比他们都多。
就是看不上他罢了。
鉴于对自己和那丫头未来的深刻认识,卫书岷也一度想用其他的喜好来麻痹自己,他身体恢复之后,去青楼去得更勤,却鬼使神差地点了不当红的姑娘陪坐,只因为那姑娘横眉冷对的模样十分像那丫头。
这就是喜欢了吧,还是那种想忘掉却忘不掉的喜欢。
“自己的事还是自己操心吧,今日就是想让兄长陪我喝酒。”卫书岷尝到曾未有过的情苦滋味,他大约是没有他兄长的胆量,做不来强迫别人的事,她不喜欢他,强求睡到一个被窝里有什么意思?
更重要的是,他配不上她。他就这样默默看着她好了,希望她找到自己中意的人。
兄弟俩茶酒对饮,气氛很不伦不类,各自饮了一壶就骑马归府。卫书岷屋中服侍他起居的是一对双生女,面容堪称绝色,身段玲珑有致,两人除了这两样深得卫书岷的喜欢,在床上共同伺候时也能满足他的某种趣味。卫书岷经历过众多女人,将这对双生女调养得也服服帖帖。不过自卫书岷受伤在家养身子,他就再未碰过这两个人,院子里染指过的其他丫鬟他也未曾碰过。这对姊妹这几日眼见着主子的身体恢复可却时时往外跑,可是将她们俩望眼欲穿。
这会儿,只见主子饮了酒要他们伺候沐浴,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一下都明白了对方所想,皆十分殷勤地为主子宽衣解带,双手似不经意地碰着主子。
本是要褪去亵服的卫书岷在感受到丫鬟的撩拨时,忽然将衣服裹紧,他知道如果是他兄长遇见这种情况,一定会大喝一声叫她们滚,她们要不走,他就拿棍子佯装要打人了。卫书岷断然学不来这种简单粗暴又直接的拒绝,就算他心中不耐烦对这些姑娘家也硬气不起来,再者这也是伺候过他的。
想到此,卫书岷披了一件外衣,坐在椅子上对丫鬟们道:“我明日要去西北,归期长则七八年,短则三五年,你们知道军中的规矩,所以这会儿你们就收拾了包袱出府吧,看在你们服侍我一场的份上,卖身契我会还给你们,再添些银两让你们以后好过活。”
两个丫鬟自然哭哭啼啼,但她们又不傻,肯定不会为等卫书岷而荒废青春,得了银两还恢复自由身,出府嫁个老实人也算是她们的好归宿。
卫书岷见又将院子里几个丫鬟都叫来,吩咐了这样一番话。还将她们往日给他绣的什么香囊荷包啥的都还了,这些丫鬟大都不纠缠,有几个对他特别上心,他也温存的说了几句话,便打发了她们走了。
见到此番情形,卫书岷灵机一动,也不洗澡了,在自己的柜子中找出各色荷包香囊扇坠、头发指甲肚兜,决定明天去青楼都一一还给正主,再假做分别,自此与她们再无纠葛。
这日,卫书岷去醉明月与千千道别。要说千千是与他相好时间最长的一个,千千十五岁开始接客,接的第一个恩客就是当初一掷千金买她初夜的卫书岷。现在千千已快二十岁,在青楼中已经算年纪大的了,妈妈好几次都朝她暗示若遇见能相与的,就托付终身吧。
千千自己心有打算,而且这几日从姐妹们口中得知她的卫郎断了好几个相好,她心里益发得意。
卫书岷到醉明月千千的房间里,从怀中拿出一个锦盒,千千知道那里是用来赎她的赎金,卫书岷还没张口说明自己的来意,千千就按住卫书岷的手,柔声道:“卫郎,且慢。”
千千从她的妆奁暗格里亦取出一个锦盒,锦盒打开,一纸文书递在卫书岷面前。卫书岷拿在手中仔细一瞧,原来是千千的卖身契。
“卫郎,从半年前你最后一次从我这离开,我就已经为自己赎身了,但我并未离开这里,只等此时”千千娇羞地抬眼看着卫书岷,复又低头红着脸不语。
“那要恭喜千千恢复自由身。”卫书岷由衷地朝千千道喜。
千千亦朝卫书岷福了福,“奴也给卫郎道喜。”多少达官显贵富家公子要赎她,她都拒绝了,她是他们眼中的美娇娘,谁抬她回府就是谁的福气。
“咔嗒”一声,卫书岷将自己的锦盒打开,千千的一双美目扫向盒子里,盒子里装着她的指甲,她的簪钗,还有某个侯爷送给她的宝石。
怎么不是赎金?
千千的眼睛立时瞪圆了,与此同时也明白发生在其他姐妹身上的事也发生到她身上。
这个杀千刀没良心的,老娘可是等他等了半年,他却想现在踹了老娘,没门!
千千按下跌宕起伏的心绪,浅笑着又从妆奁盒里取出几样物什,有一枚玉镯,一副耳环,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还有一条汗巾。“没想到卫郎一直收着千千赠予你的东西,千千也一直收着卫郎赠予的呢,可想而知我们情投意合。”说罢便抓了卫书岷的手,扬声喊着妈妈。
柳妈妈推门而入,看见卫书岷和她家千千此番情形忙高兴地道喜,卫书岷也连忙解释道:“柳妈妈误会了,”转而又对千千作揖,“千千对不住,让你误会了。”
千千的笑容僵在唇边,忽然拿绢帕捂着脸,嘤嘤哭泣起来,而后朝柳妈妈使眼色。
“哎呀。”柳妈妈笑着朝卫书岷走近,“卫大人这是哪门子误会啊,千千对你情深义重可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有多少公子贵少想有这福气还没有呢。”
“柳妈妈,我今日来并非要赎千千。”
“我知道你顾及什么,大人你没娶亲,却有个千千这样的人做妾室实属不美气,你大可以将千千接到禹王府的别庄里养着,等千千生下一儿半女,在领回正室面前也就没事儿了。”
“养外室的做法可使不得。若那丫头”卫书岷说到此处,苦涩地摇头笑了笑,将剩下的话收了回去,他与那丫头八字都没起笔呢,他就乱想着人家能给他做妻子,做梦。
“这有什么,从我们这里出去的姑娘不都是如此么。”
“话虽如此,”卫书岷转而看向啜泣不止千千,“但我今日确实是向千千道别的。”说完他将锦盒里的物品全都还给千千,而后将千千收藏的他的私人物品拿走。
“不行!”千千一改往日温柔神色,叉着腰指着卫书岷鼻子道:“卫书岷,你这个吃干抹净忘恩负义的东西,老娘为你可是失去多次入豪门的机会,今儿你非得带我走不可。”
***
范府秋苑,范伊秋埋怨着她的丫鬟荔香。
“往日让你去街上采买个东西不过半个时辰,怎么今日这么晚,是不是偷偷跑去玩了。”
“三姑娘可是冤枉我了,你没瞧见醉明月那一条街都被堵得水泄不通,我一个小姑娘家又不能在人群中挤。”
“咦,发什么什么热闹的事,你快与我讲讲。”范伊秋从应天府回来之后,就被完全拘在府里,府外跑腿的事也只能交给丫鬟荔香。
面对范伊秋的询问,立时激起了荔香八卦的心性,绘声绘色地将街道上遇见的事描述了一遍,“三姑娘你可没见着,那青楼里的女子真是不害臊,竟然跪在地上搂着男人的腿不放,口中喊着‘卫郎卫郎,你不能抛下我’,我看着都觉得丢人。”
“你说那个男人姓什么?”范伊秋猛然问道。
“姓卫啊。”荔香不以为然地回答。“要不怎么被叫卫郎呢。”
范伊秋咬了咬唇,“是不是二十岁出头的青年,长得长得挺惹眼。”
“是,长得挺俊,但男人哪能只看相貌呢,还不是去那种腌臜地惹了一身腥。”荔香疑惑起来,“三姑娘认识他?”
“不认识。”范伊秋一口否决,“我去我爹那问安。”
范伊秋说完也不让人跟着急匆匆地去前院,扣响书房的门还没得令,她迅速地推开门,而后将门关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爹,你方才对女儿说的事,女儿同意了。”
范芦疑惑地扶起自己的女儿,问道:“不是刚说给你三日考虑时间么,怎么忽然就想好了。这门亲事为父还是希望你自己斟酌斟酌,不用着急。”
“女儿确实考虑好了,愿意与太师家的小公子定亲。”
八十一()
仲夏来临;白日还能食用冰镇瓜果或扇扇子来赶走身上的热气;晚上却十分难捱;连夜夜都要缠磨范伊夏的聂垚也热得提不起半分兴致。他本就怕热;睡着了都大汗淋漓。
范伊夏为熟睡的聂垚摇扇子;轻轻叹了声气;心里的焦灼比此时闷热的天气更让她无法入睡;这几日都如此。
重活一世,范伊夏曾想过只要阻止聂垚做“奸”,他便不会走上前世的不归路。只要朝政不管;战事不理,他们就可以和顺美满的过一辈子。
简烨的里应外合之计,范伊夏也大可以直接告诉聂垚;她相信聂垚也有办法反利用这个计策将简烨惩戒。
可是;这几日思索斟酌之下,她还是觉得这样做不妥。她是把她所认为最“完满”的做法强加给聂垚;聂垚所思所想;她并不知道。
若两人在这件事上产生分歧罅隙;那不是得不偿失吗?
故此;范伊夏迫切想知道聂垚的真实想法。
为何他不顾众人非议;也要把持朝政遭人诟病。他到底是热衷于收复失地和开拓疆土;还是又存了其他的心思?
再者,老禹王的遭遇,因先帝不予采纳他的建议而战死沙场;作为聂垚他又怎么想;会不会由此嫉恨先帝?
而且范伊夏也曾听父亲提起过,老禹王在世与先帝的对峙激烈程度,不亚于聂垚和父亲的,彼时大胤朝的皇帝气得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治下老禹王藐视皇权的罪,还迫使老禹王必须前往西北边疆戴罪立功。就是那次,老禹王战死了。
这样一揣摩,老禹王和现在的聂垚都有些傻,明知所效忠的朝廷已对他介怀,他们依旧忠心如故。
天色愈发暗了,夜风透过窗棂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