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王养成手册-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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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的。”简烨回答。
王寄柔再又瞪了杜碧婕一眼之后,就跟着二人走到池塘。
这池塘很小,就在简烨的院子后面,因为仆从不常打理,里面虽开着莲花却稠密挤挨,不知水的深浅是否能淹没过一个人。杜碧婕想。其实她不想参与其中,但又没有办法。
“王姑娘,其实你别误会杜姑娘,她嫁给王爷纯属无奈,”简烨望着池塘,眼底晕染出一丝朦胧,“阿婕是简某的心上人。”
杜碧婕瞥了一眼简烨,她想笑。
“什么?”王寄柔吃惊地看着简烨,复又盯着杜碧婕。
“王姑娘今日恰好出现,刚好可以成全我们,你亦可以和王爷长相厮守。”简烨道。
马贞自变心中意范伊夏之后,王寄柔成天介里都把范伊夏当做敌人。在贵女的交际中,她想了几日让范伊夏难堪的法子,最后都被人家不屑理会,或者三言两语就挡了回去,她心中记恨,后来就是这个简相公给她出谋划策,说若能找人将范伊夏玷污了,那马贞自然不会娶她,于是她找机会给范伊夏下了药,最后竟真的让范伊夏嫁给了别人。可马贞虽伤心难过,却依旧对她爱答不理,而她的婚事也不知为何异常艰难,怎么就传出她未婚先孕了呢。但王寄柔已然贼心不死,天天缠黏着马贞,后来她发现马贞和一个叫杜碧婕的小门户姑娘很要好,王寄柔自此抛下范伊夏,又把杜碧婕当做最大的敌人。但他的任何努力似乎没有一点成效,眼见着马贞和杜碧婕就要成婚
现在,她竟然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而且她还有机会和马贞在一起,这不是老天爷都在眷顾她吗?
王寄柔顿时心花怒放,“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你走近些我与你说。”简烨笑道。
王寄柔踩着小碎步赶忙朝简烨走近,两人站在池塘边上。
简烨轻声道:“其实不管用什么计策,你的脑子都会搞砸。”
王寄柔忽然睁大了眼睛看着简烨,“简相公,你什么意思——”话音还未落霞,王寄柔惊呼一声,被推下了池塘。
简烨对杜碧婕道:“你看着周围,若有人来就大喊‘救人’,若没人来咱们就看着她咽气。”
“简为什”王寄柔在稠密的莲叶中,沉沉浮浮,起初还有力气喊上几个字。
“王姑娘你太蠢了,我们不想被你连累。”简烨笑道。
杜碧婕将脸别在一边,绝望的神色转瞬即逝,这样合谋杀了人,她与简烨就真的是一丘之貉,再也无法分开。
直到王寄柔沉入池塘里,王府的半个仆从人影都没出现。
王寄柔失踪,尚书令家不敢大张旗鼓地去寻找,十来天之后,尚书令家还是没有小姐的一丁点讯息,最后不得不报官,又过了十来天,有个仆从从王府偏院的小池塘经过,亏他眼力好,看见挤挨的莲叶下又一截白白的东西,上前仔细一瞧,原来是一截肿胀得恁粗的手臂,吓得连滚带爬地去告诉管事,管事带壮丁们将人打捞上来,这才发现是王家未出嫁的小姐,已经泡发的不成人样了。
这事情传到范伊夏耳中,还小心地试探询问是不是聂垚所为,聂垚否认道:“我就是想让她这辈子闺誉尽毁,一辈子没人敢娶她,让她死那不是便宜了她?”
眼见着马贞和杜碧婕大婚在即,杜碧婕却坐立不安,原来这几日没有食欲她觉得古怪,就悄悄去看大夫,结果就诊出她有喜脉。
六十九()
“你要拿掉这孩子?”简烨问道。
“那不然呢?”杜碧婕看着简烨反问。她马上就要嫁给睿王马贞;但现在她与简烨苟合有了孩子;难道还要生下不成?简烨不可能这么糊涂;他有他的计划。
她来找简烨不过是想让他帮她;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成婚;拿掉这孩子她不知道该怎么休养。
“我不允许。”简烨沉着脸说道。“我说过了;你一定会嫁给郡王做睿王妃;明日他就将失去一切!”孩子的到来虽是意料之外,但那是他的孩子,他护得下;无非就是让马贞快点尝到失去地位、亲人、财富的滋味儿。
让他一夜之间失去,正如十几年前的自己所遭受的一样。
***
同日夜晚,范伊夏劳累得手腕发酸;聂垚的小兄弟还是一派雄赳赳的模样;“明日,明日还要进宫参加皇上寿诞;要早起呢。”范伊夏甩了甩自己的手腕;泫然欲泣地望着聂垚;意思就是你放过我吧。
聂垚躺在床上兀自享受;那劲儿其实快上来了;但包裹的小手忽然一松;少不得猴急地又将妻子的手拽回去,哑着声音道:“夏夏,看在以前都是我操劳的份上你就疼一下我吧。”
范伊夏哼唧唧的;却还是依了聂垚继续;不过前面做的努力全部前功尽弃,又得新一番苦干。
到了翌日,范伊夏比聂垚醒得要迟,不过聂垚要先去宫里领赏,就没等妻子起来。
要说皇帝封赏聂垚,还是因前不久他平息西北内乱。其实聂垚作为西北军统领,手下的人犯法他前去压制合该是他的本职,再者朝廷没有追加责罚都已宽宏大量,但皇帝却力压群臣非议给他赏赐,足以见得当朝皇帝对聂垚皇恩正盛,荣宠有加。
兆隆帝素来依仗聂垚,他本是废太子,若非聂垚协同几位朝中重臣扶植他上位,恐怕他现在还在一方封地被人看管,连个黄袍衣角都摸不到。
是以聂垚享受惯了浩荡皇恩,哪怕连他自己都认为皇帝此举有些过。
今日兆隆帝三十二岁生辰,邀朝中重臣名将携家眷前来,按往年旧例,先是君臣在百花台看戏,后在麟明殿摆宴。
百花台的格局为阶梯式,皇帝携皇后和才晋升不久的王贵妃一同坐在看台最高处,左下首是禹王夫妇,右下首为超品三公。再往下一阶便按照朝中品阶了。
“皇上,为什么今年要安排看民间戏,会有意思吗?”王贵妃本就不爱看戏,又听说今年不同往年,百花台上演一场民间戏班的戏文,她更觉无趣。
“朕听说这场名为义仆的戏在民间流传了好几年,就想看看。”皇帝解释道。
“那可以让宫中人排演给皇上看啊。”王贵妃道。
“王贵妃,这出戏经久不衰自然有道理,由原班人马演更觉有味道吧,再者戏文本就源于民间。”皇后适时插话,意思就是王贵妃没道理瞧不上民间戏班的作品。
王贵妃自觉被皇后当众驳面子,脸色讪讪的,本还娇气地靠着皇上,此时也端坐着挪到一边。
皇帝笑着将王贵妃又重新拉近在自己身边,皇后看见这细微动作面无表情地将眼神钉在戏台上。
范伊夏听到皇上方才说要上演一出民间戏为义仆,那是她与聂垚定亲后一同看过的戏,她低声向聂垚询问:“你知道要演这个么?”
聂垚摇头:“不知道,你不想看?”
范伊夏没言语,其实她对这场戏印象深刻,其中剧情现在都能记起个七七八八,再看一遍确实没什么意思。再说昨晚劳累,睡得那样晚。
范伊夏没忍住,在此时捂唇打了一个哈欠。
聂垚看着妻子,笑道:“我比你起得早也没像你这样困。”
范伊夏瞪了一眼聂垚,“你倒好,过后闷头就睡着了,我还要酝酿好久。”现在手腕都有些酸痛呢。
聂垚故作惶恐,“为夫知错了,往后必然那个之后,再陪贤妻说说知心话。”
范伊夏见聂垚在外也越发不正经,亦担心夫妻私房话被外人听见,便拧了聂垚一把,不再理会。
“锵锵锵——”戏台锣鼓响起,一场风靡京城叙旧的义仆即将开始。
聂垚趁着声响间歇的当,轻声道:“若累了就在我肩上歪着,岳父看不见,皇上见了也不会责怪。”
范伊夏确实因睡眠不足有些头疼,便靠在聂垚肩头闭目养神。
皇帝皇后权当没看见,唯王贵妃见此心中诽复禹王和禹王妃太目中无人。
上次聂垚心猿意马未将戏看进去,只粗略知道讲的是一个关于王室皇族争夺继位之权的故事,这次他因要照顾范伊夏,姿势都没有变,于是十分安静地将戏看得完全。
义仆戏文演完,皇帝最先起身称赞,“若非有这等赤胆忠心的仆从相伴,只怕这王室子嗣就要流落乡野闹事,最终是何后果也未可知。”
百官随皇帝附和,都扬声夸赞这戏精彩精妙之处。
聂垚端坐着没言语,他年少学纨绔,没少邀上狐朋狗友三五成群地去看戏,看得没有一百场也有八十场。若说这戏,他以为并未有太多精彩之处,不过是人物刻画很鲜明独到。这有关皇室血脉的戏文竟然能风靡开,委实古怪呢。
“皇上——皇上——请皇上为草民的小主人做主啊——”
就在众官交头接耳品论戏文时,看台上那个表演义仆的角儿忽然向台阶之上跪拜,大声喊道。
百花台蓦然安静,突兀地又响了一声。“请皇上为草民的小主人做主啊——”
刚还笑着与王贵妃讨论情节的皇帝,忽然拧眉沉声道:“是何人如此猖狂?”
王贵妃得意地冲皇后道:“我就说民间戏有什么好看的,这惊扰了圣驾,谁当得起呢。”
皇后立刻朝左右侍卫,喝到:“还不将这人压下去!”
“请皇上为草民的小主人”台上那角儿这次话还没说完,已有两个侍卫上前将他压着往台下拖。
众官还莫名奇妙中,只听那人扬声大喊道:“皇族子嗣流落在外十八载,真是可叹可怜啊——”
那人被拖出去后,叫喊的声音逐渐减小,可这句惊天秘事却让百官都听见了。
“慢着。”皇上开口,“将那人先带上来。”
待侍卫重新将那人压过来时,皇帝举步走到阶梯之下,沉声道:“你刚才说什么?”
那人被侍卫已经捆绑住,见皇帝亲自问话,急忙跪在地上重重地磕头,而后朗声道:“回皇上的话,草民刚才说皇族子嗣流落在外十八载”
“哼!”只听皇帝重哼一声,“刁民狂言,王室皇族之事岂是能由你等胡乱造谣?”
“草民不敢欺君,草民的小主人就是皇族子嗣,却在十八年前因世子之位而被谋害,当年是草民亲自护着小主人侥幸逃脱。”那人还画着花脸,说到悲切之处泪流满面,脸都花了,他又给皇帝磕了三个头,“草民所言是事实,若有半句假话定让草民受尽千刀万剐之苦。”
皇帝负手道:“十几年来,大胤皇族未曾听说有人被害,大胆刁民,你还说这不是欺君,来人,将他拖出去斩了!”
两边侍卫即刻上前压住,那人挣扎着呼喊道:“皇上,皇上,草民所言真的句句属实,皇上可还记得,老睿王有一个世子在十八年前病逝了。”
“什么?”本要拾阶而上的皇帝听到此言,立刻转身看去。
那人挣扎着跑到皇帝脚边,再次跪下:“皇上,草民姓苏,名大勇,原是老睿王殿下的长随,草民最清楚十八年前的那桩事,可怜世子身份尊贵却流落在外好几年,草民不忍,便想出一个计策,让人将世子的故事改编成戏文,可谓苍天有眼,终于能让皇上看见,还请皇上为我家小主人做主啊。”
皇帝神色难辨,指着戏台问道:“你说这义仆是由真人故事改写而成?”
“正是,草民不敢欺君。”
皇帝沉吟片刻,又问道:“苏大勇,朕再问你,义仆中被继母谋害的小王孙就是你口中的小主人?他是老睿王的嫡子?你说他流落在外十八载,可还活于世?”
“回皇上的话,我家小主人正是老睿王的嫡子,十八年前,草民带着当时只有五岁的小主人逃出王府,如今现在已二十有三。”
“你再给朕讲笑话吗?”皇帝不耐地拧起眉头,厉声呵斥了一句,“朕的王叔过世不过六七年,你说王叔的嫡子十八年前被谋害,但还一直活于世,姑且算作王叔不知其中内幕,可王叔的嫡子怎么会不与他的父亲相认?再者,朕刚才也听清你说的,王叔的嫡子流落在外有几年,这与你说的十八年就有出入。若按所言,王叔的嫡子不是病逝而是被继母所谋害,那你指认的可不是朕的王婶睿太妃?栽赃污蔑皇室可不只是你一个人定罪,而是要诛六族。”
“皇上——草民没说一句假话,其中难言之隐还望皇上亲自问我家小主人,他化名简烨,现住在尘笃巷。”苏大勇的脸花得有些滑稽,但说此言时不卑不亢,到让人觉得他肃穆可敬。
苏大勇此言一出,百官中知道“简烨”名字的人不免心中犯疑虑,这苏大勇所说的老睿王嫡子是现在小睿王的陪读?
与此同时,听到“简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