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王养成手册-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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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夏轩的路就这么一条,聂垚只得跟上。
范宁瑜回身去了父亲的前院。
四十七()
范伊秋有意放慢脚步;聂垚便停住不走;范伊秋看出是聂垚不想与她并肩;心中冷笑一声;只走自己的路。两人沉默地走了一路;范伊秋轻声言语:“王爷;我瘦了。”
聂垚只当没听见;依旧沉默。
“你发现了吗?”范伊秋问道。
“没有。”聂垚快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双眼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倒是夏夏这几个月的忙碌,清减了不少。”
范伊秋猛然回头;“王爷有必要这样吗,为了衬出对我的不在意,还要把对范伊夏的在意拿出来说。”
聂垚终于看了一眼范伊秋;道:“你是聪明人;我这样说你还能不懂?我觉得十分有必要。再者,连你弟弟都改了口;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你合该叫我一声‘姐夫’。”
聂垚见识过范伊秋怨气丛生时的脾气;他以为范伊秋听了此话一定会扬声大喊;没想到范伊秋此时很平静;无论是语气还是神色。
范伊秋回头继续朝前走;声音低低地传来,“你知不知道,聂垚;范伊夏早都打你的主意了。”
聂垚心意一转;因范伊秋这句话的提醒,莫名想到有日在书局,范伊夏道别欲走,却忽然转过身子向他索要笔墨。浅淡的声音,窈窕的背影,动人的侧脸,至今历历在目。
聂垚想到此处,无意识地嘴角上扬,低笑了一声。若真如范伊秋所说,他只恨自己当初驽钝,不解佳人心意。
范伊秋依旧平静地道:“你当初救了我,我们家人都以为你会娶我。范伊夏就去求我爹以阻止我们。你知道她给我爹说了什么么?”
聂垚本不愿理会范伊秋的言语,可现在却非常想知道,他的夏夏竟然还做过这种在长辈面前一心求嫁的事。
“她说你是奸王,我若嫁给你保不住我们一家周全,但是她够聪明,她嫁过去就可以。”
聂垚听后忍不住朗笑一声,“好个聪明的姑娘。”在当时那种境况,夏夏唯有这样说,她才能征得父亲的同意嫁过来。原来,他俩的婚娶,他在外围使力,她亦在内加劲。“有件事情我向你隐瞒了,”聂垚决定将做最后一次解释,那是深埋在心最阴暗的事,“你我之间的缘由皆是因为我救了你那次,你当时称我为什么,盖世英雄?其实我只想做她的混世奸王。土匪强盗是我安排的,那场戏码也是我安排的,主角是我和夏夏,然后第二天我便可以向她登门提亲,这你明白了么?”
“明白了,你不过是想告诉我,你原来一直都是蓄意要娶范伊夏,可是聂垚,你是听不懂我说的什么么?她给我父亲说你是奸王,”范伊秋再次停了下来,仰头看着聂垚,“而且她还说”
“伊秋。”范芦从后面赶了过来喝道。与范芦一起的还有范宁瑜和几个妇仆。
范伊秋全然不理父亲的阻止,依旧冷声道:“她还说要里应外合”
“住口。”范芦这次恼怒地大声呵斥,“来人,快将三小姐送回屋里。”
几个粗壮的婆子上前将范伊秋驾了起来,范伊秋刚还平静的容颜霎时变得扭曲,她奋力地推开几个婆子要逃跑,“干什么,又把我当病人一样看着吗,我没病,我没有。”她歇斯底里地喊叫着。
聂垚觉得奇怪,范伊秋这反应不似神志正常的人。
范宁瑜也没见过三姐这个样子,心里有些担忧,他碰了碰父亲的胳膊,询问道:“爹,三姐这是怎么了?你说她生病了,这就是她得的病么?”
这近一个月,范伊秋的行为言语都有些不正常,有时平静有时亢奋,尤其这几日更甚,安静的时候在屋中做着一言不发,下一刻就有可能和莫姨娘或者范宁玠大吵起来,争论的话题始终不离范伊夏嫁给聂垚的事。
莫姨娘作为范伊秋的新娘,只当是自己闺女接受不了事实而情绪波动,但范芦可不这么认为,他请了大夫来瞧病,尽然是失心疯前兆。
“是,你三姐病了。”说完,范芦看了一眼聂垚。
范伊夏闻声赶到,范伊秋已被驾着走远,喊叫的声音还能传过来,范伊夏面色苍白地问道:“阿秋这是得了什么病。”
范芦拧眉叹气:“你妹妹病得胡言乱语。”这句话明里对范伊夏说,实则是对聂垚,聂垚若将范伊夏嫁过去是别有用心的话当真,那他们一家子都完了,且他的长女的日子更加不好过。
范伊夏转首用袖子掩住脸面,一连串的泪珠已经划过脸颊。聂垚也顾不得是否有长辈和孩子在,赶紧上前温声安慰妻子,“有病看病,咱们倒是寻个好大夫才是正经,你这么样哭,反倒叫我们更加操心。”
范伊夏闻言,便擦干了眼泪,她道:“爹,瑜哥儿你们一起过去吧,我想仔细询问下阿秋的病情,也好找个对症的大夫。”
于是一行四人都去了夏轩。
范伊夏对聂垚道:“阿垚,你和瑜哥儿在外室略坐坐,我想和父亲单独说会儿话。”
聂垚还想进去看看,闻言也只能作罢,和范宁瑜在外间坐着。
范伊夏给范芦倒了一杯茶,继而道:“爹,阿秋的病要怎么治?有对症的大夫么?”
范芦忧愁道:“不瞒你说,秋姐儿的病不好,恐怕是那个病的前兆。”范芦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范伊夏心中咯噔一下,半晌不能言语。
范芦又道:“对症的大夫倒是请来了,也幸而发现得早,若真成了那种病就真不好了。除了喝药,还不能让秋姐儿情绪波动过大,最好静养。大夫还说,解铃还须系铃,她那是心病,得解开她的心结才行。”
“知道了。”范伊夏垂头细想,淡淡应了一声。
“夏儿。”范芦忽然压低了声音,“你还记得三年前你的提议么?有个人与你的想法竟然不谋而合,今日聂垚在不方便说,过几日聂垚归朝,你抽空回趟家。”
范伊夏抬眸看着范芦,他口中的“有个人”是不是就是上一世嫁祸她一家的“表哥”?里应外合整掉聂垚之后,就可以坐享渔翁之利。
外间的聂垚和范宁瑜头对头坐着,聂垚不知在给小舅子叽叽咕咕什么,反正范宁瑜一脸肃穆,抬眼时不时看着聂垚时,流露出来的神色甚为复杂。
夫妇俩在范府用过午宴,分房各自午休,再范府又略坐了坐就启程回禹王府。临走前,范宁瑜不问自家大姐,却一步三挪地挪到姐夫跟前问他什么再来府上,总算惹得众人欢笑起来,让范府有了一丝的喜庆。
马车上,范伊夏道:“给小叔请大夫的事,我已经给父亲说了,父亲说那个老亲戚两三年前就已过世,所幸将自己的医术传给了后代,父亲会尽快给族中写信,请人过来。”
聂垚看出范伊夏心情不好,亦没有来时的神采,他将范伊夏揽在怀中,低声道:“你问你妹妹得了什么病没,我也好派人去寻大夫。”
范伊夏沉默了半晌,道:“阿秋的病不需要大夫,我心下已有了主意。”
聂垚低头看妻子,只能看见她翘挺的鼻尖,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几时学的医术,我倒没听说。”
“阿垚,你收阿秋为侧妃,若你在乎她庶出的身份,就为贵妾也行。”这就是范伊夏的主意。
聂垚摇头轻笑,没有理会。
范伊夏从聂垚怀中挣脱,直直地看着他的双眼,“有什么可笑的?你看不上阿秋的身份?”
聂垚道:“我只当你在和我玩笑,以后不要再提。再一个,我努力了这么久,无非就是别人不能做的事请,我却可以使着性子做,我喜欢一个姑娘,乡野村姑也好,被卖与他人的丫头也好,我也会娶为正妻。”
聂垚说的很明白,不是因为身份觉得可笑,而是让他纳妾本身这件事就很可笑,他起过誓不会纳妾,虽未想过能让范伊夏听到,但她总该明白的——
这辈子就她一个。
回到禹王府,聂垚和范伊夏去和老太太请安,老太太独留了范伊夏说话儿,也是自范伊夏过门第一次仔细询问她娘家的境况。同时范伊夏也了解到,就在她回门的这多半日,那欺瞒主子将戏子歌女们转卖的刁奴被查了出来,于氏用了家法,刁奴不堪忍受一头碰死了。因家中有喜事,老太太也嫌弃刁奴给家里沾染了晦气,合着他家一同在府上谋事的奴才都撵了出去。
范伊夏知道于氏会先下手,她也没打算就因这一件事能治倒她,再者她心坎现在就独一件范伊秋的事,聂垚虽拒绝,可她并没有死心。到晚上熄灯歇息时,她钻进了聂垚的被窝,聂垚心中大喜,趁老太太和范伊夏说话时,他在书房已将卫书岷给他的书粗略地翻了一遍,简直如获至宝,又拣出一个花样儿仔细品读起来,现在正好学以致用。
四十八()
“阿垚”范伊夏将解她衣服的聂垚推开;“我只是想与你说说话。”
“说话?隔着被子也能说。”聂垚才不理会。
范伊夏眼见着聂垚将她的衣服要脱干净;她也阻止不了;索性便由着聂垚。“阿垚;我白日说的话;是认真思虑过的;你;你先别急着做决定,好么?”
“咱俩白日说的话多了,不记得说的那句;好夏夏,咱们先不言语了好么。”聂垚温声软语地求着。
“让阿秋进屋中吧。”范伊夏咬着唇拼力说出了完整的话。
正在忙活儿的聂垚动作猛然停止,他抬眼看着范伊夏;双眼目光深邃幽远;转瞬就代替了刚才的情/欢。
他沉沉地出了一口气,从范伊夏身上翻下;还不忘将她的半敞的衣衫拢起。
两人陷入了一径儿的沉默。
“是我艳福不浅;娶了一位贤妻。”聂垚最先开口;对范伊夏的“夸赞”阴阳怪调;更像取笑。“才第三天;就开始给我张罗纳妾的事了。”
范伊夏侧过身;抱住聂垚的一只胳膊,低声道:“阿垚,我就阿秋这么一个妹妹;她成那样;也有我的责任。”
聂垚道:“我也就那么一个小叔,那么一个义弟,他若想要你,我定然不允许。”
“你在乱讲什么。”范伊夏嗔道。
“我就打个比方。”聂垚从被子里坐起来,准备与这个“大度贤良”的妻子好好理论一番。“我真心喜欢你,就想怎么将你独占,既然存了这个心思,我以及推人,你若拿真心待我,必然和我一样,可你却将我拿去和别人一同享用。”
“享用”一词说得有些犯浑了,但话糙理不糙,范伊夏细细品味之下无法辩驳。
“哪个男人不想妻妾成群呢,祖母”聂垚指了指外面,“更是巴不得我早些娶妻纳妾,这你也看出来了。我若遂了祖母的意,或者娶的不是你,什么正妻平妻贵妾贱妾只怕都一箩筐了。”
这话说得好笑,范伊夏却笑不出来,她的声音越发小了,“我真的不忍心看阿秋那样。”
“是,你今日不忍心看她那样,从了她,我亦不想让你左右为难如愿让她进屋,可我断不会疼她的,保不齐她因妒又与你翻脸,我问你,范伊夏,你会怎样?”
范伊夏也坐了起来,小心地看着聂垚不言语。
“你是不是又要顺从她的意,又不忍心了?”聂垚质问。
“阿垚,我错了。”
怎奈聂垚不理会范伊夏的道歉,依旧道:“要我看范伊秋成这个样子,就是自小由你的‘不忍心’把她惯得了。什么都顺风顺水,有了困难都由你在前面给她顶着,现在被过度保护地禁不得一点挫折。如今,你若有一点不顺着她,你先前对她所有的好处都被统统磨灭掉。”
“知道了。”范伊夏低垂着头,散落的发丝披在瘦弱的肩头上,微微抖动着。
聂垚见状,赶紧住口不言语,手臂一伸将范伊夏搂在怀中,声音软和了许多。“我没有要吵你,就是给你说这个理儿。我想了你这么多年,每每也只能说一句‘真心喜欢’,其实这四个字不能足以道出我对你的感情。你不过嫁过来才三天,我们相处也短短几个月,你能愿意嫁给我,我心中就已很欢喜。我知道,我不该拿我对你的感情来要求你同样对我,以后的日子,我们慢慢过。别哭了。”
没想到聂垚的一番言语却惹出范伊夏更多的泪水,她抽抽噎噎地道:“是我不好,让你伤心生气。”
聂垚捧住范伊夏的脸,吻掉她脸上的泪,“独享我,我就不生气了。”
“嗯?”范伊夏一双眼水水润润的,蹙眉疑惑地望着聂垚。
聂垚唇角上扬,带着典型世家纨绔的笑容,俯身将范伊夏压倒,在他耳边哑着声音道:“夏夏,来独享我。”
聂垚伏在范伊夏两腿之间伺候着她,益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