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王养成手册-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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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明岄表姐找我有事;你先在这儿坐着凉快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范伊秋点头;见大姐又要张口嘱咐,忙笑着道:“我都答应大姐了,绝对不乱跑;就是大姐赶紧回来;我一个人无聊。”
范伊夏笑着答应,继而朝水岸旁的徐明岄走去。徐明岄最近得了一对儿漂亮的异域镯子,一只想送给范伊夏,范伊秋在旁边,她不好说,就拉上范伊夏转了好几个弯,才将那镯子拿出来。徐明岄的父亲是武将,一年会有几次去边疆戍守练兵,回京总会给妻女捎上几样世面上难得的精致奇巧的首饰。范伊夏素来喜欢珠钗玉环,见了爱不释手,她将镯子戴在手腕上,更显皓腕如细柳,肤色白皙莹润。
“谢明岄姐。”范伊夏在阳光底下晃动镯子,喜滋滋地道谢。
“你可别谢我,我是有求于你,才送你东西。”
范伊夏故意嗔道:“明岄姐现在也会耍心机了,不过明岄姐你快些说,阿秋一个人在水楼无趣,别让她闷得慌。”
徐明岄道:“你知道我家的女先生素来刻薄严厉,明明请过来就是给我教书知字的,偏要我练什么字,我左右都练不好,才来求你,看你有没有什么门道,让我把字练得快些。”
范伊夏笑道:“习字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表姐这要求速,未必可取。”
徐明岄有些着急,“那伊夏你说怎么办,我真的没办法忍受她天天板着脸对我。偏她说我一句,我娘又百十遍地继续数落我,烦得很。”
范伊夏话锋一转,“既然我如此喜欢这只镯子,必要好好给你做事,取巧的办法还是有的,就是投其所好,你先给我看看你家女先生的笔墨,让我揣摩研究研究。”
徐明岄一听范伊夏有办法,立刻又高兴地挽着范伊夏的胳膊,笑道:“这没什么难的,今晚回府我就差人给你送去。”
范伊夏一心惦记着范伊秋落单会不开心,就让徐明岄先回了花厅,她则去那座水中阁楼,走到水岸边上,湖水粼粼晃得眼睛看不真切,范伊夏用手搭在眉骨处,透过打开的窗子往内一瞧,可是吓了一跳,她赶忙询问从旁侧经过的小丫头,“刚在水楼里的姑娘,你有没有见着?”
那小丫鬟朝身后的花园指道:“刚是见了一个穿鹅黄裙子的小姐走了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姑娘。”
范伊夏心里一沉,花园西边连着一片空地,那是献王习武的地方,会武的男客必会三五纠集去那里比划一番。那里女眷已不会踏足,因为很有可能撞见外男。
范伊夏猜度,范伊秋从水楼离开进入花园,必朝西面走,想和聂垚在这种境况下“偶遇”。她一面想去找妹妹阻止她犯错,一面又担心若自己找妹妹反而被男人看见,如此一来,范家姑娘的名声就真坏了。
范伊夏左右为难,最后权衡利弊之后干脆心一横往花园中走,她用团扇掩住半张脸,只走在树叶繁茂的地方,若真有什么变故,她今日衣裙的颜色还能掩护。
一路走到花园的西面,范伊夏便不敢继续向前走,范伊秋若真的做了蠢事,那后果已然铸成,她不能再将自己白搭了进去。
想到此处,范伊夏折身走向来时的路。
“范姑娘?”
听到这个熟悉且恭谨的声音低低唤了一句,范伊夏心里突然猛跳一下,她握着挡在自己脸上的团扇,不敢动弹,一并还想着,聂垚这是在叫谁呢,莫不是阿秋已经和聂垚私会了,在叫她么?
“可是掉了什么东西,在四处寻找?”
那声音再次响起,这次近得就在脑后,范伊夏屏起呼吸转过身,扫了一眼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聂垚,垂目,然后又迅速抬起双眸,愣住。
怪不得方才明明未觉察到周围有人,为何一转身聂垚就出现了,原来原来
范伊夏记忆里的丈夫可从来没有穿过如此骚气的衣裳。
他一身浅色衣袍,衣摆处绣了海棠花,夏风徐来,衣角翻飞,花枝随风摆动,与道路两侧繁茂的花丛浑然天成。
姹紫嫣红与花团锦簇的掩映下,那双眼更显多情。
范伊夏恍神,轻声道:“禹王殿下。”想到刚才聂垚问她的话,这刚好为她撞见聂垚这个“外男”找到充实的借口,且还能给范伊秋开脱,她心思一动,“刚才和妹妹在花园中扑蝶,没成想和妹妹走岔了路,误走到这里,不知禹王有没有见着我妹妹?”
“没有。”聂垚斩钉截铁地回答。
范伊夏想仔细看看聂垚的神色,总算强迫自己忍住,不知聂垚是真没看见,还是骗她。
“我妹妹爱迷路,我得去找找”范伊夏正说着,忽然听见远处有脚步声和男人们交谈的笑闹声,怕什么偏来什么,她赶忙闭口不敢言语,聂垚也面露诧异,两人同时看到不远处有座空心假山,默契地双双钻了进去。
假山有个弯处,刚好能容纳像范伊夏这样的姑娘家,所以藏了两个人委实拥挤,尤其聂垚要高出范伊夏大半头,还得狼狈地弯着身子。
外边的脚步声和交谈声愈发近了,两人紧张地屏气对望。
心如擂鼓,呼吸交缠,他的气息轻呼在她的额头,她的身子几乎贴上了他的。
范伊夏能感觉到聂垚极力向后靠,给她的身体腾出空间,可她的胸口随着她吸气就碰上了他。
范伊夏想哭,她努力轻缓呼吸都无济于事。
夏季又快到正午,假山内空气闷热异常,汗如雨下。
只是这样的气氛还不算尴尬,直到她感觉有个什么硬的东西顶住了她。
她呼吸一滞。
“我不是故意的。”聂垚慌张地哑着声音解释。
那声音低哑迷离,直刺中范伊夏的耳膜,她瞬间涨红了脸。
两人窘迫的境地完全忘了外面的人,那几个路过的男子刚好走到假山处,将聂垚那句话听得一清二楚。
其中一人道:“假山里有人。”
聂垚暗咒一声,就那么贴蹭着范伊夏的身子离开藏身之处,从假山出去。
“诶,原来是禹王啊,怪道我们找王爷切磋,王爷却不见,原来是”指了指假山黑暗处,“在那干什么呢。”
几个少年起哄嘿嘿笑了起来。
这些人恰巧与聂垚相熟,皆是他麾下的小将,他们只要不在军营演习或打仗,平日素来在聂垚跟前没什么避忌,说话也口无遮拦。
聂垚知道范伊夏喜欢恭谦礼让,有风度的公子,他生怕这些人把军营里爷们儿嘴边的荤乐子拿出来取笑他们,忙道:“没干什么。”
有一人道:“一个人钻进假山当然没什么,若”他拿指头比了个二,又朝假山处努努嘴。
聂垚霎时捉住那人的手指,截住他的话头,压低声音道:“哥今晚就把府中父王藏的酒开一瓶,咱们几个喝,行不行?你们快走吧。”
另一人道:“王爷偏心,他爱喝酒,我又不爱喝。”
聂垚一咬牙,“明天我就把你看上的那对儿文玩核桃送到你府上。”
还有两三人跟着问聂垚要这要那,聂垚都一一答应了,“今日你们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姑娘脸皮薄,你们倒是别闹了,快走快走。”
几人正准备离开,卫书岷趁机走到聂垚跟前:“兄长,我可出了不少力,你拿什么谢我。”
聂垚看了看假山,生怕被范伊夏听出话里的端倪,沉着脸面道:“你再混闹,小心你的皮。”
卫书岷故意很委屈地道:“翻脸比翻书还快,兄长竟不知对我千恩万谢,你看,发展都如此快了。”遂又嬉笑着拿眼瞄了瞄聂垚的下面。
聂垚被那一众小子闹得早不敢乱想,没想到一开始的狼狈样子还是被卫书岷瞧得清楚,“没你想的那样。”
“哦哦,”卫书岷耸耸肩,“没有就没有,就是有了也小心些,女孩儿怕疼呢。”
“滚。”聂垚见卫书岷益发没正型,猛地用了力道推了一把,卫书岷轻巧地化解了那一招,哈哈笑着跟着那些人走远了。
范伊夏听外面没了动静,便从假山中走出来,里面委实闷热又遇见这种尴尬事,她鬓间的发丝都被汗水濡湿了,脸颊微红,如云间粉霞,透着娇俏倩丽。
聂垚的眼神不自觉地从范伊夏的脸庞就落在了她起伏的胸脯上,一并没羞没臊地回味着刚隔着薄薄衣衫柔软的触感。
十四章()
范伊夏死死扣着自己的指尖;才勉强让自己维持着不太难看的表情。是她太自信了;一开始想着只要让聂垚见她一次;她笃定还能让他着迷;可这一世毕竟不是上一世;她每次见他都如此窘迫;只会在他心里造成一次比一次糟糕的印象。
“殿下;我走了。”没等聂垚应声,范伊夏低垂着头朝来时的路走,步履狼狈;完全没有往日端正的闺秀仪态。
聂垚看着范伊夏慌里慌张的离开,可以称得上是夺路而逃,他苦笑着摊开掌;手中握着已经被汗水浸湿的手帕;他不过是想找个机会给她还手帕,怎么就闹了这么一出?他现在在她眼里不止毒如蛇蝎;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登徒子吧。
聂垚摇头转身。
于是;上一世的夫妻;这一世各怀心事朝着相反的方向越走越远。
范伊夏到了水池边;却看见范伊秋正坐在水楼里;她快速走过水桥;进入楼中就质问道:“你刚才去哪了?”
范伊秋趴在栏楯上假装看风景,听见大姐语气不善地这么一问,吓得浑身一顿;依旧不敢回头看大姐;她故作轻松道:“我哪里也没有去啊,一直在这等大姐呢。”
范伊夏更来气:“你打量我没长眼睛吗?我刚过来看这没有人,才去寻你的。是不是又胡乱跑了?”
范伊秋这才转身,两手绞着衣襟,眼睛游离到别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只说没有,眼圈已经红了。
“还不承认?难道这次又被外男撞见?我回去就给母亲说,禁你的足,以后你别出门丢人了!”一来范伊夏为妹妹乱跑而生气,二来因为寻妹妹出糗而迁怒,气上加怒,说话也便不怎么受用了。
范伊秋一听“丢人”二字,终于没忍住哭了出来,就算那次她随嫡母赴宴做了错事被人嘲讽,大姐都是安慰她的,现在大姐也认为她丢人。范伊秋赶忙去拉范伊夏的手,范伊夏甩手不理她,只依旧指责道:“咱们是来做客呢,你哭是什么样子。”
范伊秋又忍着哭声,抹了眼泪,道:“对不起,大姐,是我错了,我刚不该乱跑,我没听你的话,你罚我吧。”
范伊夏还在气头上,只转身不理。
范伊秋从未见过大姐这样,急得又想哭又不敢哭,少不得忍着只能呜呜咽咽地道:“大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我就该在这儿带着等你回来,不去理会任何人的话。”
犹自气恼的范伊夏一听,觉得这话里有其他意思,便转身问道:“什么任何人,是有人和你说什么话了?”
范伊秋吸了吸鼻子,趁机再次拉上范伊夏的手,才道:“就是有个丫头说你叫我呢,我就跟着她过去,走到花园里面,那丫头就突然不见了,我刚好又看见你在前面走,就准备叫你,谁知道谁知道”范伊秋声音越来越小,带着浓重的哭腔。
“怎么了?”范伊夏追问。
“谁知道被人从背后捂住了嘴,我就只能眼睁睁地看你走远。”范伊秋见范伊夏这次没有甩开她的手,就顺势挽上了她的胳膊,低声道,“大姐,我这次被一个男人给抱了,这可怎么办”
要说刚才经历了聂垚的事让范伊夏心凉了半截,那这会儿,她听到范伊秋的话心就凉透了。想来聂垚是要私会范伊秋的,才让人带范伊秋过去花园那边,结果却弄错了人。
“都怪我,没有一点脑子,自从上次出了糗之后,大家都认为我一心要嫁人、我是不忠贞的,才会有坏蛋故意这么算计我,要轻薄我呢。”范伊秋又忍不住哭哭啼啼,“我也倒罢了,还连累大姐你。”范伊秋没敢说,她的胸也被那个拉扯她的流氓碰到了。
范伊夏忍住心中酸涩,知道自己错怪了妹妹,且刚才向她撒气实属不应该,她反握住范伊秋的手,温声道:“别瞎猜,若这个坏人真有意轻薄你,怎么就光抱一下完事?这事没人知道,你也万万不要讲出去,以后咱们姊妹俩还是都少出门的好。”自己经历的这件事,让她也后怕,她打算以后在府中不要乱走动。
范伊秋见大姐不生气,更加呜呜咽咽连气儿都上不来,范伊夏拿手帕给她擦眼泪,“刚才找你不见,你又骗我,实在有些着急了,我语气不好,你别怨我。”
范伊秋点点头。
“别哭了,再这样下去,真让旁人笑话呢。”
范伊秋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