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带我去战斗-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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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兴求助的望着秦王,嬴政轻咳了一声,伸手拉了拉系在小腿上的布绳:“齐光,回到父王身边来。”
齐光扭头望了嬴政,又瞧了瞧蒙兴,思量之后松开了蒙兴的衣带,兴冲冲的朝嬴政跑去。
“抱,抱抱。”
他仰着头伸着小手,圆溜溜的眼睛热切的盯着嬴政,蒙兴再度行礼之后缓步退下。
嬴政皱着眉头说了个脏字,还是弯腰将小家伙抱了起来。
小齐光咯咯直笑,伸手去扯嬴政的头发,他躲了一下抓住他的手:“再胖下去,以后连路都要走不动了。”
“是谁在恐吓我家王儿。”
笑『吟』『吟』的声音响起,嬴政手颤了下,抬头看向前方,小家伙抓紧机会,挥舞着小手将墨团涂到了父王脸上。
姚木兰手按着腰间佩剑,挑眉看着嬴政,笑容灿烂明媚。
他抱着孩子失神的朝姚木兰走去,谁知晓家伙将布绳七拐八绕,缠到了桌腿上,嬴政这一步差点将桌子带翻。
“这么大个人了还冒冒失失,果然没有我就是不行呀。”
姚木兰看着一大一小两张花猫脸,笑着笑着眼圈就红了,她快步朝两人走去,嬴政已经做好抱她的准备,她却没回应他的拥抱,而是将小家伙抱到了怀里。
“光儿乖,娘亲抱。”
见尚在襁褓中的孩子一丢就是大半年,姚木兰心中甚是惭愧,此时她抱着孩子,看着他圆润的小脸,黑葡萄似的眼睛,心中淌着百般滋味儿。
嬴政伸手将姚木兰抱在怀中,将脸埋到她的脖颈处:“你提前回来了,很高兴。只看儿子,不看我,不高兴。”
姚木兰笑着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嬴政的脸庞,小齐光也伸长了胳膊,想要努力『摸』到娘亲的脸颊。
一别半年,小家伙虽然不记得娘亲的脸庞,但还记得她身上气息,被姚木兰抱着不哭不闹,挥舞着小手格外快乐。
姚木兰踮脚亲了嬴政唇一下,冲他眨眨眼睛:“为了见你们,特地焚香沐浴更衣,这还不重视么?”
嬴政将她用力抱在怀中,垂着长长的睫『毛』说:“大秦有很多杰出的将领,但我只有一个王后,齐光只有一个娘亲,留在咸阳。”
“放心,我当然会留在咸阳了。最近咸阳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坐下说话,我刚才见蒙兴时,听他说文信侯『自杀』了。”
嬴政将齐光接到怀中,牵着姚木兰的手,朝内殿走去。
“是的,在接到迁蜀诏书后『自杀』的。”
嬴政的语气平静无波,但姚木兰知道他内心并没表面上这么平静。
历史的车轮终究还是沿着它的轨道滚滚而去,虽然与历史上时间不一样,但吕不韦还是『自杀』了。
姚木兰终于发现,历史是可以改变的,但这建立在身处历史洪流中每个人的意愿基础上。
对于吕不韦而言,选择『自杀』,应该是他能为秦王做的最后一件事。
只有他死了,吕党才能真正消失,嬴政才能以最小的代价,将权力集中在手中。
姚木兰握紧了嬴政的手,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道:“洛城风光不错,来年春日时,我们一起到洛城寻访民情。”
“嗯,明年春日。”
两人手牵着手进了内殿,小齐光的笑声如银铃一般。
雍城故宫中,被幽禁的太后得知吕不韦『自杀』的消息后,忽然放声大笑,笑到泪流满面不能自已。
历史长河中,人渺小如砂砾,但总有些一些砂砾会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第94章番外 二:踏()
一转眼; 数年时光过去了,小齐光从牙牙学语的婴儿,长成了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这几年; 姚木兰见证了许多在史书上,值得大书特书的历史。
法家思想家韩非子入秦,嬴政十分欣赏他的思想,只可惜韩非子献言献策时; 难免有保存韩国想法,嬴政一怒之下将他丢入大牢。
姚木兰十分欣赏韩非子为人; 替他说请; 将他从牢中放出,协助李斯一起编纂律法。
李斯虽然忌惮韩非子; 但大王和王后发令; 他也不好阳奉阴违。
这几年秦国统一六国的进程不断加快,赵、魏两国失去大片领土,韩国彻底覆灭,韩王安倍俘虏; 嬴政将韩国旧地设为颍川郡。
华阳老太后在韩国覆灭一年多后驾崩; 至此楚国势力在秦国彻底土崩瓦解。
近一年多来,秦大规模发兵攻打赵国; 王翦领兵攻占战略要地井径,大将杨端和则奉命军进围邯郸城。
赵国任用大将李牧和司马尚与秦国交战; 死守疆土。一如史书上所言,在攻赵失利之后; 秦国用反间计收买赵王宠臣郭开,令赵王杀李牧罢免了司马尚。
赵王昏聩,任用赵葱、颜聚为将,两人没什么真本事,很快就被王翦率兵击杀,接下来秦军势如破竹,攻陷赵国大片领土。
对于姚木兰来说,攻打邯郸城是最特殊的一次战役,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和嬴政一起出征。
是的,秦王不顾朝中大臣阻止,执意亲自率大军出征。
邯郸已破,秦军气势如虹,赵军犹如丧家之犬仓皇逃去,百姓凄惶不安无处可逃。
姚木兰明白嬴政的心思,再强大的人也会有自己的弱点,而这个人人敬畏,诸侯王闻之『色』变的男人,弱点就是邯郸。
对于嬴政来说,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在邯郸所受的折辱,依然深埋在他心底。
他从未在姚木兰面前表『露』出来,但她知道,那些朝不保夕食不果腹的日子,来自赵国人的欺辱和轻贱,嬴政从未忘记过。
邯郸城外,警戒森严的大营帅帐之中,姚木兰与嬴政一身戎装,精神抖擞的跪坐在营帐最中间的位置。
“城内情况如何。”
嬴政微抿唇角,神情严肃,鹰隼似的眼神,让人望而生畏。下巴上的青青胡茬,为他增添了几分男子气概。
这个时代以长髯为美,姚木兰不喜欢嬴政留胡须,他就一直没留。
“禀王上,城内形势已经安定,王将军部署了四万兵马,对全城百姓严加看管。”
王翦从前线派来的副将单膝跪地,神情郑重的回答秦王的问题。
“入邯郸,立刻!”
嬴政冷声下令,副将铿锵有力的领命离开。
片刻后,浩浩『荡』『荡』车队激着滚滚烟尘,一路北上,直趋赵国故都——嬴政幼年时挣扎生存的过的地方——邯郸。
甲光向日金鳞开。
姚木兰眺望着远处城墙,不知那些人,此时此刻,是否后悔没有斩草除根,让赵姬母子得以回咸阳。
恐怕谁也难以相信,当年被受欺凌的他国质子,有朝一日会成为权倾天下的秦王。
姚木兰侧脸望向嬴政,他深邃的眼眸,像古井一般毫无波澜。
要想让人敬畏,让人心生恐惧,就要让自己成为百姓心中的神,不在外人面前表『露』出属于人的情绪。
他做到了。
只有她知道,为了这一天,他究竟遭遇了多少霜刀雪剑,又放弃了多少。
兵临城下,刀光剑影,血流成河。
秦王亲临的消息,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姚木兰终于亲眼见证了,一个被神话的君王,在两军交战时有多可怕。
秦王在,秦军的士兵战意滔天,两军交战时,单是气势就强压了对方一头。反观赵军,尚未交战变心生惧意,临阵逃脱的人不计其数。
论起来也怪不得这些可怜的士卒们,率先逃跑的是赵国的王公贵族们。
除了赵王心存一丝念想,还守在邯郸外,其他公子公孙连同勋贵们,早就离开咸阳了。
秦王入城的消息,如风一般在邯郸城中传开,城内顿时哭声滔天。
邯郸未破之前,城中已经有谣言称,秦王御驾亲征,是为了报复当年赵国的轻慢无礼之罪。
秦王入邯郸之日,便是屠城之时。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妻儿老小都在城中的百姓。
城门大开,赤红『色』的血染红了城墙,护城河中飘着滚木还有秦、赵两军士卒的尸体。
战争已经结束了,战场尚未清理干净。
城内啼哭声震天,有衣衫褴褛的百姓,试图逃出邯郸,被秦军当然擒获。
王翦亲自出城迎接,下马向嬴政行礼。
嬴政微微颔首,目光沉静的扫视四周:“王翦,传令下去,赵军降卒不杀,公子公孙及其妻妾押入牢中。传令我军士卒,不可无辜伤害百姓『性』命。”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目光冷冽道:“抵抗者,杀无赦!”
“末将遵命!”
王翦领命离开,交出兵器投降的赵军还有仓皇逃窜被秦军拦住的赵国百姓,在听到秦王没有下达屠城的命令后,心中绝望终于散去了一些。
一个时辰后,秦王下令不得枉杀百姓的命令传开,震天的嚎哭声终于弱了下去。
国破之际,嚎哭者又有几人是为了赵国覆灭呢。
对于百姓来说,只要能活下去,做秦国人和做赵国人又有什么区别。
姚木兰与嬴政一起,带着甲胄森严的军队,踏着血迹斑斑的青石板路,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赵王宫前。
宫门大开,赵王迁在城破之后,被近臣杀害,以此向秦军投诚邀功。
宫娥如云,云鬓散『乱』,涕泪横流,赵宫卫卒要么战死,要么已经变成了秦军俘虏。
偌大宫城,声息全无,宛若死城一般。
貌美如花的王族女眷,同样成了俘虏。为了补充人口,同时解决女俘虏问题,秦王之前曾下令,交战时俘虏的王族女眷或者宫娥,全都许配尚未秦国尚未婚配的将领。
『乱』世飘零,身不由己,对于这些一夕之间从云端跌落泥泞中的贵女们来说,命运或许是残酷的。
但相比以前城破时,被凌虐至死,或者被战胜国充为营『妓』,这样的结局已经算是幸福了。
被俘虏的宫女,不乏容颜娇媚,身段窈窕的绝『色』尤物,但嬴政并没多看一眼。
风裹挟着浓重的血腥味吹来,姚木兰骑在马上,怜悯的望着嚎哭的女子。
历史还是有所改变的,至少嬴政没像历史上那样,丧心病狂到每攻破一个国家,就将王宫中女子,尽数收为自己的女人。
“去观星台。”
嬴政侧脸望着姚木兰,冷硬的唇角,多了几分柔和。
“观星台上赵王宫最高的建筑。”
“好的。”
通常情况下,人在达成了多年夙愿后,短暂痛快后就是萧索。
嬴政表情没什么变化,姚木兰也猜不出,他此刻心情究竟是暗自痛快,还是觉得索然。
观星台前,两人一起下了马。
嬴政吩咐卫士守在观星台下,牵着姚木兰的手一起拾级而上。
天『色』昏昧,风大了起来,隐约的啼哭声,让气氛显得愈发萧肃悲凉。
嬴政宽厚的掌心凉的像冰,姚木兰的掌心热的像火,一冰一火完美交融在一起。
上了一半阶梯时,姚木兰轻声问到:“你不亲自审问,那些曾经轻视过你的人么?”
“已经没有赵国了。”
嬴政答非所问,姚木兰细思片刻,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要报复的不是某个人,也不是某个家族,而是整个赵国。
论起来,嬴政的母亲来自赵国,他身上流着一半赵人的血,但对于他来说,秦国才是他需要以生命拱卫的领土。
姚木兰能感觉到,从两人相识到相恋,再到一起生儿育女,嬴政的暴戾、阴狠的『性』格,变得平和了许多。
他不再嗜杀成『性』,他心中有了牵挂的人,他不会为了做严父,苛求齐光,会陪着他学习,耐心的指引他成长。
观星台上,风起云涌,甲片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赵王宫,也能看到城中低矮的百姓房屋。
“当年在邯郸时,我曾不止一次在夜幕中眺望过观星台。”
“是么?”
姚木兰将头靠在嬴政身上,手环着他的腰。
“那时的我想过,有朝一日,站在观星台上,望着邯郸城付之一炬,王族被烈火焚烧,随梁柱瓦砾一起化为灰烬,该是何等畅快。”
一个年幼的孩子,会有这样决然残忍的想法,可想而知嬴政当年在邯郸,究竟经历了什么。
“放下了么。”
嬴政转身,将姚木兰搂到怀中,低头用额头碰着她的额头,嗓音低沉的说:“木兰,有你在,有我们的孩子在,此生足矣。”
杀戮不是发泄,不是目地,只是一种手短。
嬴政想要给留给